219:他們的婚禮,希望得到母親的祝福
男人深邃的目光似笑非笑看著她。
真壞!
看著一臉無辜的樣子跟真的似的。
鬆口放開她,女孩立刻把手指收了回去,他根本就沒用力咬她。
男人叱她:「你每天咬我咬的那麼緊,我也沒說疼,你這連個牙印兒都沒有,就疼。」
「你不是也沒牙印嘛!」她和他據理力爭。
他:「……」
隔了半晌,他才雙臂展開,猛然將她逮入懷中:「我倒是想有牙印兒,可你有牙麼!有牙麼!嗯!」
她對他嫵媚一笑。
繼而小嘴兒貼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有牙,可我心疼你啊,更不想讓我自己守活寡。」
男人:「……」
小丫頭子學什麼都快。
以前她不懂。
總是沒輕沒重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通常也能生生把他的命攥沒了。
後來他提醒她:「再攥,你就得守活寡。」
她倒是聰明伶俐,都知道舉一反三了。
「今晚不畫圖了?」男人握住她的腰肢兒摩挲著。
「沒靈感。一點靈感沒有,畫出來東西肯定不好看。」她略有些沮喪。
「沒靈感我們可以干點別的。」
「幹什麼呀?」
「你呀!」男人玩味的道。
她立即會了意,語氣變得有些歉然的說道:「我……今天,今天都沒給你買鱸魚補腎。你……」
男人狂放的笑了:「就算你一個星期不給老公補腎,老公應付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是綽綽有餘。」
「這麼說,你跟她們口中的老公不一樣?」別看她因sè yòu入獄,可實際上她對男人並不太了解,唯一了解點的就只有他。
「當然,整個青山市不就這一個麼!」男人的語氣低沉醇厚,自然而然中透著一種別人無法逾越的尊威。
她笑了,很滿足。
「走吧,我上去伺候你,把你伺候的舒舒坦坦。」她學著他一貫對她說的話說到。
男人周身的神經猛然繃緊。一個彎腰起身,將她抱在了懷中,繼而上樓。
戴遇城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剛抱她到樓梯的中間,快走幾步將她放在床上,他才接通電話。
「阿城。」譚韶川在電話這一端喊道。
「譚總,這兩天忙的,白天我也抽不出空來給您打電話,是這樣,曹瑜那部劇後天開機,你看你……」戴遇城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譚韶川制止了。
「我沒空。」
戴遇城:「……」
譚韶川是真的沒空,但即便是他有空,影視劇開機這事他也不會去。
「北方濉市濕地公園那個項目,這兩天要上手開始談動遷問題,我要出差,明天一早大的飛機飛往北方。」譚韶川電話對戴遇城解釋道。
「哦,沒關係譚總,您在和不在都一樣。有阿城在您儘管放心。」戴遇城在電話里對譚韶川保證道。
譚韶川沒說什麼便將電話掛斷。
「你要去濉市出差?」倚在床上的藍憶蕎問道。
「嗯,明天一早就走。」譚韶川重新將她抱在懷中,這一去不僅僅是動遷的問題,主要是那邊尋出藍憶蕎母親的一點點消息。
縱然只有一點點消息,他也要立馬趕過去。
他比她更希望找到她的母親。
他和她的婚禮,若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的母親健在,見證了他們的婚姻,豈不是更好麼?
她一個翻身跨在了他腰腹上,整個人朝她身上一趴,什麼都沒說,只這樣和他靠的很近很近,也是一種最甜美的享受。
他健臂將她牢牢的圈在自己懷中,慢慢的,一點點的調著她。
並不急於進展太快。
他和她在這方面都已經有著極高的默契度。
像似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無需多言。
但,卻能嘗受到最美好的甘甜。
有人正在嘗受甘甜。
自然也有人正在承受苦澀。
這個夜晚,楚家人連晚飯都沒吃上。
這個下午洪寶玲被藍憶蕎氣的胸悶氣短,嘴唇都變成了紫色。楚心梔和楚心櫻兩姐妹將洪寶玲從車上架著回到家時,她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下午才慢慢的緩和了過來。
緩和過來的那一刻,洪寶玲在臥室里長長的淒吼一聲。
「老天爺啊!你就不能開開眼!難道我洪寶玲這一輩子受的苦難還不夠多?你要這樣懲罰我?那個孽種!你就不能開開眼,把那個孽種收走嗎?你非要毀了我們這一家子你才甘心嗎,老天爺!」
這樣的哀嚎聲,驚動了平時不敢招惹兒媳婦的楚老太太,更是驚動了剛剛從公司里回來了一身疲憊的楚橋樑和楚慕寒父子兩。
「我媽怎麼了?」楚慕寒心中驚道。
「快上去看看。」楚橋樑也立即說道。
楚慕寒快速的跑上樓:「媽,媽,您怎麼了?媽,您嘴唇怎麼沒有血色!」
洪寶玲看著這個非親兒子,眼神里閃過一絲凜光,繼而收起來。
楚慕寒看出來了,但他不動聲色。
「媽,您到底怎麼了?您身體不舒服?不舒服的話馬上去醫院啊媽?」他依然極為關切的語氣說道。
「還不是被那個孽種給氣的!」洪寶玲這才對兒子說道。
「藍憶蕎?」楚慕寒脫口而出的問。
這陣子楚家因為忙於和譚氏集團合作的非洲項目資金吃緊的問題,也沒太過問藍憶蕎的生死。
楚雙實業看似和譚氏集團掛上了勾,表面看著也風光,在青山市也是能數著的企業,而且楚橋樑又是德高望重的畫家。
可,實際上呢?
非洲項目前期投入十分龐大,龐大到他們楚雙實業的現有資金根本就侵吞不下來,然而,因為有藍憶蕎當初挾持譚韶川這個把柄攥在譚韶川手中,他們已經簽好了合約,楚雙出自百分之九十八,獲得利潤百分之零點二。
現在即便反悔,譚韶川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更或者是楚雙實業但凡有一丁點差錯,都有可能面臨被譚氏集團吞併的後果。
就譚韶川設計連環套非但沒有付給佟氏金融佣金的同時,還能讓佟氏金融倒過來賠償他們譚氏集團金額的情況下,又一舉將佟博翰趕出內陸的做法。
就足夠讓楚橋樑和楚慕寒明白,楚雙實業乃至楚家在譚韶川的眼裡根本都不塞牙縫。
所以,楚橋樑和楚慕寒儘管每日疲於奔波,卻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以至於,無暇顧及家中瑣碎小事。
再說了,阿城也說了,藍憶蕎在譚韶川這裡頂多就是個暖床的,連個屁都不如,藍憶蕎自己想花個錢,都得自己倒騰點東西去擺路邊攤。
既然如此,他們楚家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媽,藍憶蕎現在自身難保,她在譚韶川那裡什麼都不是,她連個提鞋的都不如,阿城哥親眼看見藍憶蕎電瓶車馱著一大蛇皮袋地攤貨去擺攤兒。她在譚韶川那裡翻不出什麼浪花……」楚慕寒其實是想勸慰母親。
但,他的話聽在洪寶玲的耳朵里,就是有對藍憶蕎開脫的意思。
她猛然將兒子推開。
「你知不知道心梔受了多大的委屈!親戚朋友,我們這個時裝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她要嫁給譚韶川了,都知道她未來的婆婆都已經認可她了,結果呢?結果她現在是別人的笑柄!」
楚慕寒:「……」
說起這事兒,楚慕寒都覺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怪楚心梔!
你喜歡譚韶川你為什麼不能放開一點?
你該勾引勾引,該使用女性的小柔弱小嬌作,你使用!
可你呢?
除了會抱怨你還會幹什麼?
但,這一刻楚慕寒看洪寶玲發火他也沒說什麼。
「而那個死東西她明明知道姚淑佩是耍你妹妹玩兒的,她卻不來告訴我們一聲,她就任你妹妹被刷,被人當笑柄,她怎麼不死了她啊!她一天不死,我就想喝她的血我!」洪寶玲說到最後已經咬牙切齒。
血壓又蹭蹭的往上躥了。
聽到這裡,楚慕寒也氣了。
他『砰!』的一拍床頭櫃站起來,雙手都攥拳了,和洪寶玲一樣他也咬牙切齒:「我真想親手打死她!」
這個時候,楚橋樑也上來了。
看到父親和哥哥都回來了。一臉薑黃一臉怨婦相的楚心櫻也對父親和哥哥說道:「爸,哥,你們還不知道,你們都還不知道。嗚嗚嗚……」
「你又哭什麼?不是已經跟瑾延和好了,都搬回去了住了嗎?對了你說你都出嫁的人了,你不好好待在你婆家,你回來幹什麼?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跟你婆家鬧翻了呢!」楚橋樑呵斥楚心櫻。
對於楚心櫻這個女兒,這段時間他心裡多少還有些微詞的,要不是因為楚心櫻的善妒,搶女囚的男朋友,家裡哪能出了這麼多的亂子。
「爸,嗚嗚嗚。」楚心櫻越發哭的傷心了。
「你媽還病著,你在這嚎什麼嚎!」楚橋樑心煩。
「爸,女囚她,她在譚韶川那裡撈不到好處,得不到譚韶川的眷寵,她現在又來勾引瑾延,她現在的新工作就是瑾延給她找的,她今天明目張胆的說她就是勾引瑾延,她還說同樣都是不能生育的女人,可瑾延就是覺得她那多野花香!」
楚橋樑:「……」
半晌
他一拳砸在牆壁上:「該死的混帳!她這是不把咱們楚家給毀到家破人亡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都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梅小斜!楚橋樑,你給我把她弄回來!必須弄回來,梅小斜!梅瞎子!那個該死的瞎逼賤騷貨,我要喝她的血!」
「爸。」
楚慕寒相對冷靜了很多:「雖然該死的女囚在譚韶川那裡什麼都不是,可譚韶川這個人的脾氣你不是不了解,他的東西,哪怕他家的一個他不喜歡的小貓小狗,我們外人也是不能動它一根汗毛的。所謂的打狗還需看主人嘛!我們必須得走那一步……」
楚橋樑沉默了:「……」
這個夜晚,楚家人註定了徹夜不能眠。
這個夜,藍憶蕎和譚韶川也久久沒有入睡。
她捨不得累著他,告訴他:「你睡覺,我睡在你旁邊看著你就行了。」
然而。
他卻說:「捨不得你餓幾天,給你存點糧。」
語畢。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和那些女人說的不一樣呢?
她很想等到上班和同事們討論一番。
但她又不好意思。
她看著年齡小,別人都以為她還沒有男朋友呢。
第二天醒來男人已經不在了床上了,他是一早的飛機,老宅那邊的司機老鍾天還沒亮就已經來接他了。
以前他出差飛往各地都會帶著小閻。
自從有了她,他便時時刻刻將小閻放在她身邊,他知道她跟小閻親,所以放小閻在她身邊他去哪裡都能夠放心。
李嫂把她叫醒之後,匆忙吃了早飯,她便騎上電瓶車上班去了,因為昨天下午沒有初稿的原因,她也不好意思面見總監徐悅航,一大早她只在公司打個卡便直奔商場做調研去了。
一上午,她穿梭了好幾個商場,調研了多家的時裝品牌,中午該吃飯的時候,她打算就在商場裡找家味道不錯的意麵館飽餐一頓。
徘徊某家意面參觀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
「蘇煥?你……是來找我的?」藍憶蕎問道,她看著蘇煥的表情,不像是恰好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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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