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男人的等她歸家
「三,三姐?」藍憶蕎陪著笑臉。
「我呸!你在蘭溪時裝公司做的事情我找了你三天都沒找到你,那筆帳我還沒給你算,結果你沒安分兩天你又開始作惡多端!藍憶蕎,你今天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看我楚心櫻今天不撕了你這個專門搶我男人的下賤貨色!順便我也替曹小姐狠狠的教訓你一頓!」說著,楚心櫻就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向藍憶蕎。
上周五一直到這個周一,她在蘭溪時裝公司堵了藍憶蕎兩個工作日,結果都被這個該死的女囚給躲過去了。
她楚心櫻憋了這一肚子的火氣了還沒發出來呢。
今天可逮到機會了。
張牙舞爪的就差一步就要撲倒藍憶蕎身邊了,藍憶蕎已經不做任何自救希望了的時候,突然楚橋樑一聲怒喝:「心櫻!你給我助手!」
藍憶蕎懸在喉嚨里的一顆心回落了一下,與此同時,心也被感動了一下。
到底是親生父親。
「你這樣當街打她,你犯法知不知道!」楚橋樑來到楚心櫻的跟前說道。
藍憶蕎:「……」
原來親生父親不是為了解我於危難之中,而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好的?
心裡淒笑了一下,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爸!」
楚心櫻尖叫的嗓音:「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壞到什麼程度了!上周四她把馨兒的生日宴破壞了,在往前幾天,她當著她全公司的面聲稱她是蘇瑾延的qíng fù,而今天,她又光天化日之下騙了曹小姐三萬多塊錢,還害曹小姐被打!她真的很該死爸爸!」
楚心櫻並沒有將自己在蘇瑾延那裡受的窩囊氣在這個時候公矚與眾,她怕被笑話,堂堂大老闆的女兒,竟然控制不住靠著自己吃飯的男人。
她只能將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在藍憶蕎身上。
「爸,我今天就是頂著觸犯法律的危險,我也得把這個女囚撕碎!」說著,楚心櫻又沖了上來,這一刻她比曹瑜還憤怒。
「心梔,拉住你妹妹。」楚橋樑一聲怒喝。
楚心梔拉住了楚心櫻。
楚橋樑來到藍憶蕎面前。
藍憶蕎咬了咬唇,略垂了目。
尚未抬眼,『啪!』楚橋樑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藍憶蕎臉上,將藍憶蕎打出一個趔趄,要不是因為身後有車,她一定會被楚橋樑掀翻在地。
藍憶蕎撞在了車上。
這一巴掌挨的真結實,尚未站穩楚橋樑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藍憶蕎的臉腫的像個胖瓜。
「女囚你給我聽好了!」楚橋樑沒有一絲作為父親的語氣,而是就是對待一個女囚:「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心櫻打你嗎?她打你是要受法律制裁的,而我,你的親生父親,我是在教訓你,我教訓完了你會立刻送你去警察局,人贓並獲!三萬塊!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你乖乖的給我再進監獄裡吧!最好死在裡面!」
「爸……」這是藍憶蕎第一次叫爸爸。
心裡淒楚的像被刀子割。
「我呸,你也配喊我爸!」楚橋樑朝地上吐了一口,一轉身對洪寶玲說道:「寶玲,打電話馬上報警!讓警察局來抓她現形!」
語畢,他一把抓起藍憶蕎正要再次對她拳打腳踢,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雖有人朝右方看了一眼。
天!
一部黑色的汽車正朝他們疾馳而來,車都已經到停車場了司機竟然絲毫沒有剎車的舉動,車速依然飛快。
眼看著幾個人就要被車撞上,一剎那間,所有人本能的向兩邊散開。
但,藍憶蕎卻知道是誰來了。
她本來跟小閻說好的一公里外的岔路口等她,兩人好分贓。
大約小閻等了一會兒見她沒跟上,又回來找她了。
「蕎蕎!」小閻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憤怒的喊道,喊出這一聲的同時,小閻緊急剎車,車正好停在藍憶蕎的身邊。
正要推開車門將這一群人打個人仰馬翻,卻被藍憶蕎在外面堵住了:「別下車。」
藍憶蕎懇求他。
在其他人還尚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藍憶蕎已經拉開小閻後排的車門坐了上去,然後對小閻說道:「快開車,不然我會被警察抓!」
小閻雖然很想下車為她出一口惡氣,可還是聽從了她的吩咐,開車帶上她疾馳而去。
如風一般。
待圍住藍憶蕎的九個人回過神來,他們看到的也只有小閻車後屁股留下的一股濃鬱黑煙。
小閻已經開出去了二三百米了。
車,繼續前行兩公里之後,小閻才將車停下:「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沒想到你剛走兩分鐘,曹瑜怎麼突然搬來了這麼多救兵。」藍憶蕎著實沒想到,如果事先想到了她不會讓小閻走。
挨兩大巴掌!
到現在腮幫子還嚯嚯的疼呢。
小閻在後視鏡里看了她一張小臉腫的跟胖瓜的似的:「醜死了!」
伸手從前面遞給她兩瓶略冰的純淨水。
「冰一冰!」
藍憶蕎接住水。
「我沒問你他們怎麼突然把你圍住了,我問你為什麼不讓我下車弄死他們!」小閻依然氣哼哼的說道。
「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你要是坐牢了,你爸媽,你奶奶,還有宋卓怎麼辦?」
小閻:「……」
「再說了,我不想累及韶川。」藍憶蕎捂著自己臉說道。
「你以為你現在跑了,他們就能放過你了?」小閻沒好氣的問道。
「又不是沒放過過我,楚心櫻的婚禮上,我工作的公司里,傅馨兒的生日宴上,還有被我毀了的那個早餐店,哪一次不是無奈的把我給放了,他們只要不把我按在當場,一旦事情過後他們就不敢再追究,因為他們都認為我是韶川身邊的狗,打狗要看主人。」
「蕎蕎,別這樣比喻自己。」小閻心裡特別酸楚。
「沒事。」藍憶蕎笑笑。
「送你回家?」小閻問道。
「我的電瓶車還在那裡。」電瓶車是她上班的交通工具,她騎著還蠻順的,她現在越來越愛自己的那款白色小電瓶車。
「你開回去,我去騎。」她對小閻說道。
「開回去,讓他們抓你個現形?」小閻冷笑,然後掏出手機打給了一個混世面的小弟:「我在西郊莊園附近的,你過來一下,幫我騎個電瓶車。」
等那位小弟的時候,小閻轉過身看著藍憶蕎的胖瓜臉:「還疼嗎?」
藍憶蕎咬了咬唇:「臉不疼,心疼。」
小閻:「……」
「這是我爸打的兩巴掌,我的親生父親。」藍憶蕎悽然笑道:「每當我看到他極為強大的父愛護著他的其他子女的時候,我就想,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他們既然這麼噁心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個世上?我特別特別嫉妒他們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特別嫉妒。」
「王八蛋!」小閻的手砸在了方向盤上。
后座的藍憶蕎無聲息的留下兩行清淚。
五分鐘後。
車外有人敲車窗:「閻哥。」
小閻手伸向後面問藍憶蕎要了車鑰匙,然後搖開車窗,看著來人,吩咐道:「西郊莊園附近有個咖啡廳,咖啡廳的大馬路對面的停車場靠東邊停了一部白色小電瓶車,你給我把那部電瓶車騎到城北『汀蘭首府』附近的魚市外口,在那兒等我。」
「好嘞,閻哥。」車外的人點頭哈腰。
「謝謝!」小閻說道。
「謝什麼,能為閻哥辦事是我的榮幸,是閻哥看得起我,閻哥我去了!」
「好。」看著那人走了之後,小閻才又重新發動汽車。
路上,他對藍憶蕎說道:「蕎蕎,你臉腫成這樣,不可能不被譚總知道。」
「他今天去老宅那邊看望老譚總和老婦人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回到家就去睡覺。用冰袋冰臉,到了晚上應該看不出來了,小閻,你要向我保證這件事保密,不要讓韶川知道,行嗎?」藍憶蕎說道。
「不行!」小閻斷然拒絕。
「小閻!」
藍憶蕎語氣加重:「我沒有親人,我媽和我姐能找到不能找到還兩說,如果找不到她們的話,我在這世上除了韶川,你,宋卓,還有蘇煥,我已經沒親人了,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後不惹事了,絕不再惹事了。」
媽蛋,她今天一點點也不想惹事。
她不想來見曹瑜,曹瑜非逼她。
見就見吧,結果曹瑜欺負人竟然欺負到約她來都直言不會給她買單一杯咖啡。
叫她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讓boss知道。」最終還是小閻妥協了。
他默默無言的開車送藍憶蕎回家。
另一邊
咖啡廳外面的停車場處,小閻的車把藍憶蕎帶出去五百米之後,圍堵藍憶蕎的九個人才真正反應過來。
「又讓她跑了!」楚慕寒雙手攥拳,惡狠狠的說道。
戴遇城也一臉冷狠。
旁邊攬著曹瑜的謝老太太則是老淚縱橫:「我孫女就是太太耿直,要論陰險狡詐她哪能跟那個女囚相比,我可憐的孫女,看看,被打的……嗚嗚嗚。我要那個女囚死!」
「老人家,都是橋樑的錯,等抓住機會,橋樑一定想辦法弄死她!」楚橋樑來到謝老太太身邊,歉疚說道的。
「爸!還以後抓什麼機會!現在就去『汀蘭首府』把藍憶蕎今天做的事情跟譚總說清楚,讓她坐牢!」最近這段時日,楚心櫻最恨藍憶蕎。
楚橋樑搖搖頭。
戴遇城也搖搖頭。
歸根結底,當初藍憶蕎是他們送給譚韶川,暫且不說譚韶川到底喜歡不喜歡藍憶蕎,但,有一點他們都知道,譚韶川不喜歡自己的私事被人淘翻出來。
更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小人小事被人抓了把柄。
他們明知道都是藍憶蕎的錯,可一旦藍憶蕎逃脫了,他們就不敢再去找譚韶川理論。
一行人也只能憤憤不平的離開咖啡廳外面的停車場。
誰都沒有注意到,停在他們不遠處的那部小電瓶車,他們走後,那位被小閻叫來的幫藍憶蕎開車的男人便將電瓶車開走了。
一路開回了『汀蘭首府』附近的魚市。
來到魚市的時候,小閻和藍憶蕎已經靜靜的等在了那裡。
一個小時過去,藍憶蕎臉上通紅的手指頭印子已經消散了,就是腮頰還有點紅腫,不過她倒是活蹦亂跳:「我的電瓶車又回來了。」
隨手從小閻的車裡掏出一包咖啡豆給幫她送車回來的男人:「謝謝你。」
送車回來的男人受寵若驚的抱著咖啡豆和小閻道別了。
將人送走,她又從小閻的車裡拿出兩包雀屎,剩下的十七包都讓小閻帶走:「你記得給宋卓,讓她給總經辦的同事們分一分。」
「放心吧!」小閻開車走了。
她騎上電瓶車回『汀蘭首府』。
來到自家院子外面,特意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半,心裡想著男人應該還沒回來。
她放心大膽的一路往停車處開去,尚未開到位置,便看到了停車處站的譚韶川。
男人焦急的表情正在向外張望,看到她回來了,表情立即鬆懈,然後又由鬆懈轉為肅整。
「你……你怎麼站在這裡。」她略垂了頭,害怕腫脹的腮頰被他看到。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一把接過她的電瓶車,將車停好,然後又展臂將她摟在懷中,帶了一種責怪的語調問她:「你幹麼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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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楚家的公司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