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又來抱她
他的臥室大,內設衛生間也大,裡面配套大型浴桶,浴盆,淋雨,豪華設施應有盡有,比浴場裡的豪華單間還齊全。
浴盆的另一面有個鑲在牆上的大鏡子。
她就是衝著他這面大鏡子,才大喇喇坐在他浴盆外緣的休息座上的。
對著大鏡子,自己給自己上藥能夠看得清楚,上的精準,不容易戳破。
一早醒來,她就感覺到周身的酸痛。
她心裡暗自不厚道的衡量他,認識他這麼些日子,他每回克制的很好,她一直以為他是謙謙君子。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她大錯特錯。
他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他是一頭草原狼。
他的動作可以稱之為攻城略地,彪悍到她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有的只是承受。
唯有承受。
承受著他的重量,承受著他的各種撞擊。
所需代價就是,她腰酸背痛的根本不想下床。
尤其睡醒之後。
累極時不覺得,因為太困,困的連飯都不想吃了。
然而醒來,她只覺得她渾身散了架一般。
要不是她在監獄裡待了兩年,一向自律性強,知道他今天周一,要在七點半出門上班,所以就算她渾身酸死痛死,她依然在六點多起床。
下樓,為他準備了早飯。
她曾對宋卓和小閻承諾過,她只是個女囚,而且還是因為sè yòu繼而殺人未遂入獄的,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平生磕瘮誰,她也不想,不忍心磕瘮他。
然而
她卻磕瘮他了一下午又半夜。
她很內疚。
所以他問她疼麼?
她笑著說一點都不疼。
她不想讓自己好像受害一方似的bǎng jià他的心。
所以她忍著,直到他將她抱上她的床。
起初她是貪戀他被窩的感覺,因為被窩裡有他殘存的男人味,彪悍的,掠奪的,帶著菸草味的。
她很貪婪,聞著聞著就聞到夢裡面去了。
一個回籠覺醒了之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她依然是被疼醒的。
總覺得有一種摩擦痛。
她下了床從臥室走到浴室內,坐盆浴休息處對了鏡子粗粗瞄了一眼,發現紅腫了。
她又去書房拿了家用醫藥箱,拿了他的衣服,這才重又坐了下來。
準備就緒時,也是辦公室內,譚韶川畫面切近看她時。
她沒有看過自己。
從小到大清潔衛生時也沒有看過。
今天是第一次。
剛才是粗略瞄了一眼,也沒敢正兒八經的看,這會兒因為要處理傷口,她看的仔細。
縱然室內只有她一人。
面上仍然是不自知的驟然熱脹。
整張面頰紅的像能低處血來。
她的陡然脹紅,令電腦那一端的男人十二分的欣慰又辛酸。
一個乍然看一下自己都會不由自主臉紅的女孩,足見她從小到大的自我約束性,這樣的女孩竟然因為sè yòu未遂而入獄。
真是可笑。
心下吞併楚雙實業公司的決心更大了。
眼眸未有離開電腦。
女孩在自檢傷口。
外緣部分紅腫的晶瑩剔透,將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更是擠的沒有了一點縫隙,藍憶蕎隱約能看到撕裂處還有尚未乾涸的血水。
小臉更紅了。
想不通一件事。
縫隙狹小如指甲蓋般,怎麼擠進去的?
怪不得會撕傷口。
她動彈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這端男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將藥膏塗在棉簽上,她對著鏡子塗抹。
男人在電腦這端看著一清二楚,那觸目驚心的撕裂傷,讓她有一種負疚感。
她哆哆嗦嗦為自己敷藥的樣子,看在他眼中像一朵被人掠了葉片的花蕊那般,瑟瑟縮縮,不堪摧殘。
惹人至憐。
終究是自己給自己上藥,沒有經驗不說,也使不上力氣。
她上的三好兩歹。
因為摩擦而疼的厲害,她帶過來的貼身衣物又都是廉價尼龍材質的。穿在身上更為不舒服。她剛才在他的衣櫥了拿了他的一款內褲套在了身上。
縱然他穿上很貼身,可穿在她身上的確寬鬆的很,又是純棉質的,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就是……
自己看了看,好生滑稽。
外面套了他的一款襯衫,她收拾好,拎著醫藥箱出來了,走路下意識的雙腿岔開,減少摩擦。
來到臥室,她看了看尚未來得及清理的他的臥室。
小臉又紅了。
隨處可見的用過的團紙,他和她的衣物扔了一地,交疊著,交織著。
在無聲的訴說著,昨天,她和他是那般的狂野。
她蹲下身去一點點的清理著情動下的耗費垃圾。
清理著清理著,無聲的笑了。
一種自嘲的笑。
她因sè yòu而入獄,頭上頂著賣肉女的頭銜。
她勾引自己的大姐夫,而後又破壞三姐和三姐夫的婚姻,試圖勾引三姐夫未遂,現在她是替她二姐來伺候二姐夫的。
她的人生仿佛註定了就是一個yín dàng放浪專門供男人玩耍的女人。
讓男人玩的高興了,盡興了。
是她的職責。
不是嗎?
她認識他一個月多點,根本不算了解,無非他數次救她出了水火。
然而,昨天,她是那般的狂野和炙熱。
她雖然初經男人。
但,活了二十二歲的她還是知道的,大抵男人都是想和狂野開放的女人玩炮,而真正要珍藏起來的,卻是那些純真的,一塵不染的女人。
她不是。
她只是一個女囚。
她註定了只能是個玩物。
她喜歡他。
她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能夠給他的,唯獨供他玩。
她在他的床沿上趴了許久許久,睡著了一般。
許久之後,她起身。
麻利的將他的臥室清理的乾乾淨淨,被罩換了,床單換了,然後被子疊成了豆腐塊。
最後,她滿意的笑了:「好了,你的房間又是乾乾淨淨的了。」
一關門。
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太累了,正如他所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下床。
她的臥室沒有監控攝像,他看不到。
倒不是為了省錢不給她裝監控。
只是他懂的,這世上人人都有隱私,若是連廁所里都裝了監控的,那豈不是人人自危了?
他的別墅雖大,但是她的房間和樓下李嫂的房間卻是沒有攝像頭的。
既已看不到她,他也關了視頻恢復工作。
這個時候,正好宋卓敲門進來:「譚總,今天中午您要和佟博翰先生以及佟小姐見個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男人淡然尋常的臉色看著女秘書。
「嗯。」宋卓出去,心有疑惑。
現在都馬上十一點鐘了,譚總還在辦公室里逗留什麼?
他一向不是個拖延時間的人,今天怎麼了?
宋卓思索的時候,男人已經去了內室洗浴間沖了個冷水浴。
冷水浴是個好東西。
能讓人在十分鐘的時間內變得很清醒無比
十五分鐘內,男人換了一身衣服,精神抖擻的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作為他的首席一秘,宋卓和他一起去面見東南亞最大的金融投資商佟博翰。
路上,譚韶川再次提起橙天娛樂事宜:「小宋,抽個時間我們與橙天娛樂一次。」
「嗯。」宋卓認真的點頭。
繼而她想到什麼似的又說道:「橙天娛樂最近在拍一部古裝宅斗大製作ip影視劇,據說這部劇里雲集了橙天娛樂內百分之八十的女演員,又成熟當家花旦,又當紅流量小花,也有剛出道的青澀新人,譚總您……」
自家的boss一向謹慎,從不負人。宋卓最清楚不過,以至於在譚韶川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宋卓都會為譚韶川考慮好方方面面。
「無論是誰,那得是雙方情願才行,再是演戲,也要尊重個人的想法,而且這件事事後,她就只能息影,所以只要她能開出來的價格,我們都給。最主要一點,戲演好就行。」譚韶川說。
「好的譚總。」宋卓點頭。
「小閻你倆一起去辦,保密工作做好。」譚韶川又叮囑一句。
「嗯。」兩人齊齊點頭。
半個小時
青山市青逸國際大酒店到了。
這座酒店在青山市不是最好的,卻是佟氏金融集團在青山投資的酒店。
佟博翰和佟桐其實是住進了自己家中一樣。
一星期前佟桐提前來青城,佟博翰本是不同意的。
但他拗不過獨生女兒。
而今,女兒一個人在青城被譚韶川冷落了一個星期,佟博翰心裡著實不好受。
但是不好受又能如何?
都是小女兒的一番兒女情長,身為一個大金融集團最大的股東,女兒使小性子隨心隨欲胡鬧,佟博翰卻不能。
「備受冷落了一個星期,這下你好受了吧!」佟博翰看著蔫不拉幾的女兒,輕叱道。
「我真沒想到,他一點您的面子都不顧及,竟然真的把我一個人冷落在譚氏莊園內一個星期,可要說他一點面子都不給您吧?他卻也已經在來見您的路上了。」佟桐扁著小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對父親說道。
「這就是他這個人的過人之處!」佟博翰的語氣中絲毫不掩蓋自己對譚韶川的欣賞之色:「接收譚氏集團五年以來,他讓譚氏集團的規模擴大了三分之一不止,因為他的上任,譚氏集團成功躋身於世界五十強行列。這在整個亞洲都是首屈一指的。他靠的是什麼?」
「是什麼?」佟桐小女兒姿態的語氣問父親。
「果斷,冷靜,處變不驚,最能沉得住氣!譚氏上上下下的哪一個股東不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整個譚氏上下幾萬名員工,只聽他的調遣,不聽股東們的!股東們即便想要撤他的職位,也要看看集團公司上下的員工們答應不答應!」佟博翰完全就是在夸譚韶川的語氣。
「哎呀爸,被你這麼一說,我更加喜歡他了!」佟桐朝著父親嗔道。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
越是冷落你的,你越想靠近他。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稀罕。
先前整個東南亞那麼多的名門貴奢公子個兒想要靠近她,想盡一切辦法討她歡心。
可她就是一個都看不上。
唯獨這個譚韶川不理她,冷落了她一星期。
她反而越發喜歡他。
「何止你喜歡他,爸爸也喜歡他喜歡的不行,要不然爸爸也不會把那條最心愛的魚送給他,還不是想讓他做我的乘龍快婿!要知道那條魚豈止一千八百萬!那條魚無價。按理說……」
佟博翰頓了頓:「按理說,雖然他冷落了你一星期,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把那條魚退回來,爸爸當時送魚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你譚叔叔,以及譚氏集團董事局的其他幾位老傢伙們,他們都知道爸爸送魚的另一層意思。既然知道,而又沒有退魚回來,這說明什麼?」
「韶川哥他不反對這門婚事!」佟桐高興的尖叫。
佟博翰點頭,對閨女說道:「他這是在給你下馬威,再給你立規矩。想做他譚韶川的女人,必須得守他的規矩。」
「爸,我守。」佟桐回答的很快。
佟博翰:「……」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
總之,喜大於悲吧。
總是佟博翰再只有佟桐這一個女兒,誠然他的內心之中也希望女兒能嫁個有自主有擔當絲毫不依附女兒的男人。
哪怕這個男人給女兒立規矩呢。
因為,想做王的女人,就只能守王的規矩。
父女倆正在談論譚韶川的時候,譚韶川也已經來到了她們入住的豪華總統套房外。
「叩叩叩」的敲門聲。
「是韶川哥來了。」佟桐喜出望外。立即飛跑出去開門。
門拉開
男人就站在外面,黑色的合體西裝將他修拔的身軀襯托的更加精煉,男人雙手置放與前身,左手搭著右手,平淡的表情中有著不卑不亢,不驕不狂的氣度,而這種氣度則更加襯托出了他平穩自信的王者風範。
他很禮貌,卻不容你逾越。
他更不覺的把你放在譚氏莊園內一星期就是對你的冷落。
他冷落你了麼?他不覺得。
「韶川哥!」佟桐的臉上滿是期熠之色。
「佟小姐,韶川是來拜訪佟先生的。」譚韶川禮貌的說道。
「韶川啊,還勞煩你親自跑來一趟。」佟博翰已經來到了佟桐的身後,他跟譚韶川說話的時候一點架子都沒有。
儼然就是一個普通老者,在跟一個有為青年說話那般。
譚韶川知道,佟博翰是個角色。
越是這樣謙卑不擺架子的人,越說明他城府深厚難以對付。
這個中午,譚韶川極為謙恭的陪著佟博翰和佟桐,在佟博翰的酒店內的高級餐廳里。以小輩陪同長輩的身份,吃了一頓飯。
席間,譚韶川謙恭致歉:「佟伯父,請恕韶川找到不周,本該在伯父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去接機,怎奈這個周末韶川突然有點急事去了鄰市,所以還請伯父見諒。」
他的禮貌,他的謙謙有禮讓佟博翰無話可說。
反而是更加欣賞他。
「伯父知道你忙,偌大的譚氏集團都落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伯父能夠理解各種的壓力,所以伯父理解你。從心裡講,伯父不願意占用你的工作時間,韶川你看這樣好不好?」佟博翰和譚韶川商量的口吻。
「伯父您請說。」譚韶川同樣十分客氣。
「伯父難得回來青城一次,這次回來,也想會會幾十年沒見的老友,伯父一上午什麼事兒沒做,一直都在打電話了,伯父約了青城一些故交老友,我們晚上在伯父的酒店內聚一聚,韶川你看如何?」雖然佟博翰說的是古交老友。
但,譚韶川不傻。
他自然知道佟博翰說的是青城有可能乃至雲京的商界人士。
「韶川悉聽伯父安排。」他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那……我們晚上聚一聚?」
「好。」譚韶川欠身微笑,一旁的佟桐看得如痴如醉。
「爸,韶川哥對您非常禮貌。」佟桐幾乎崇拜的眼神看著父親。
佟博翰搖頭:「這小子,深不可測啊。爸爸老了。」
佟桐:「……」
和佟博翰共進午餐之後,譚韶川並沒有回公司,而是回了『汀蘭首府』一趟。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玄關處認真賣力擦鞋的女郎。女郎也抬頭看著他,很驚訝:「你……你怎麼中午回來了?」
男人什麼話都沒說,只一個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她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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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十二點之前還有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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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舞雪
她是帝京臭名昭著的花痴草包,一朝身死,再睜眼,靈魂被來自現代的商界精英所取代。
查內奸,扭乾坤,破謠言,立新規。
樓家蠢女一夕蛻變,煥然新生,世人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天之驕女!
他是世人敬畏的冷麵閻王,權勢滔天,狠辣無情,就連當今聖上都忌憚他三分。
卻偏偏做了一個小女人的裙下之臣。
什麼?說她恃寵而驕,不知輕重?
抱歉,有人疼,就是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