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電話粥煲的情話
電話那一端的男人剛剛結束會議回到酒店內,正準備給藍憶蕎打電話,結果她簡訊率先發來了。
歐巴,撩個騷。
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沒由來的不自信了一下。
也莫明的被小女人撩騷到。
他沒急著回復藍憶蕎的簡訊,而是在手機百度上搜索『歐巴』的意思,查明之後,他才斜倚在床上,將他臥房裡的監控視頻打開,又給自己點菸抽了一口。
然後,不慌不忙的打電話給藍憶蕎。
彼時,藍憶蕎已經等的有點小捉急了。
躺在他的大床上,躺在他的那一邊,枕著自己的枕頭抱著他的枕頭,慵懶的她一聽到電話鈴聲立即來了精神。
打開一看,整顆心都被提起來了。
「想歐巴了?」
電話那一端,男人一邊抽菸一邊說話帶著一種別具一格的嗓音,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低音炮,在這寂靜的深夜,藍憶蕎聽到這樣雄渾且又勾撩的聲音,渾身像觸電一般。
本來是她想要撩撥他的好吧。
一開口就被他占了先機了。
她的聲音隨之變得又嗲又嬌又慵懶:「能不想嘛,誰讓你每次的操作都辣麼騷?」
這樣說話的同時,躺在床上的她緩緩的翻轉了個身,修長玉潤的兩條腿也自然的交疊了一下,帶有一種小少婦的韻味兒。
視頻那一端的男人喉嚨不自覺的滾了一下。
「怎麼個騷法?」男人聲音低沉又柔緩的問道。
藍憶蕎的小臉陡然脹紅了。
男人的嗓音是標準的成熟男人的音質,和時下二十多歲的正在熱戀年紀的小鮮肉相比,他的聲音散發著絕對的雄健和穩妥並存的氣魄。
這是小鮮肉不能比的。
更何況他又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電話遙控將她從警察局撈了回來,這種操控大局的能力,更給他增添了一種王者霸勢。
自顧王者多風流。
王者一旦風流起來,就沒小鮮肉什麼事兒了。
「嗯,就是……」她不爭氣的拍了拍自己熱脹的臉頰,正想說點什麼,結果那一邊他又開口了,語調比之剛才更溫緩:「就是想我了?」
她:「……」不得不承認,被他撩撥著,而他又不在自己身邊的那種滋味。
很渴望。
渴望而又不得的一種感覺。
很新奇。
「怎麼不說話?嗯?」他的語調降的更低。
「我……」短短几句話,她已被他掌控好嗎!
「讓我猜猜你幹嘛呢?」他又說道。
「你猜。」她小女孩般又羞又笑。
「在我床上?」
「你明知道!」
「睡了我的位置?」她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反問。
「抱了我的枕頭?」他又問。
她:「……」
兩個人的枕頭雖然從外表看,枕套都是一個顏色,但,她的枕頭常年不枕,因為她都是枕他的胳膊,他的枕頭不僅比她的凹陷,而且帶著他身上特殊的男性清冽氣息以及他的菸草味。
是她非常喜歡的味道,抱著他的枕頭,她就覺得他在自己身邊一樣。
「被我猜中了?」男人的語氣四平八穩,說話一點都不心虛。
「嗯。」她小臉埋在他的枕頭裡,乖乖的點頭。
「想我?」他復又問道。
「嗯。」
「哪兒想?」
「……」
小臉更紅的,紅撲撲的小模樣看在視頻那一端的他的眼中,像一顆熟透了的待採摘櫻逃那般,給人一種摘了之後立馬就想塞入嘴裡吃了似的。
「穿了我的襯衫?」他繼續問。
「你知道還問。」她一直都喜歡穿他襯衫當做睡衣,平時在家閒著沒事的時候,她也喜歡穿著他的襯衫在家裡到處亂晃。
「穿打底了?」
穿了。
他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都穿的。就是覺得他不在家莫名的不安全感,所以穿的很嚴實。
但他卻對她說道:「你猜……」
她哪裡知道,男人比她壞多了,也比她老道多了,男人淡淡的笑一下:「沒穿?在我的臥室,我的床上,又穿了我的襯衫,所以打底不用再穿了……」
聞聽此言。
她立即電話放在耳朵跟前,快速而又無聲的脫了她的小可愛。
男人笑。
跟他斗!
小丫頭片子還是嫩了點。
「嗯……你快點來陪我。」她被他撩的不由自主的便嬌嫩嫩的央求他。
「喊我一聲老公。」他命令道。
「老公……」她的聲音更嫩。
男人也不好受。
這個寂靜的夜晚,彼此都發現,雖然兩人在不同的城市,可靜悄悄的說著被窩話兒,也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一會兒他說著,她吃吃的笑著。
很甜,很渴望,也很滿足。
兩人不知在電話里廝磨了多久,小丫頭終究還是熬不過男人的精力,到最後呼哧呼哧的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藍憶蕎忍不住羞赧。
真沒想到自己能在被窩裡跟他說那麼多羞死人的話。
一個仰挺起床,洗漱完畢收拾了樓上的房間之後,她便下樓吃早飯,然後和李嫂一起準備今天中午大大餐吃食。
「李嫂,我們今天有多少個菜?」藍憶蕎一邊在廚房裡幫李嫂一起摘菜忙活,一邊問李嫂道。
「我算了一下,大約二十道菜吧。」李嫂有些緊張的看著藍憶蕎:「蕎蕎,平時韶川是個對吃不挑剔的人,所以李嫂廚藝一直都不太好韶川也沒介意過,聽說你今天請了你另外一個朋友,還有林大律師一起來家裡,這李嫂的手藝她們能看上嗎?尤其是林律師,那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說你這孩子,你請人家吃飯,怎麼不上大飯店訂一桌?」
「我就喜歡在家裡,我就喜歡吃李嫂做的飯。」藍憶蕎笑嘻嘻的說道。
「這孩子!成!李嫂今天就使出渾身的解數給你們做家常菜。」李嫂高興的跟什麼似得,她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兩人正說笑著,藍憶蕎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來一看是蘇煥打來的。
趕忙接通:「蘇煥,你來這麼早?」
「嗯,蕎蕎,我坐公交車來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走,我馬上就到上次我們倆會面的那家肯德店門口了,你告訴我怎麼走?我給你們帶了點菜。」
「你還沒下車對吧?」藍憶蕎問道。
「嗯,還有兩站路」蘇煥回道。
「你等著,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藍憶蕎洗洗手便一路小跑出去騎上電瓶車直奔距離『汀蘭首府』一公里外的肯德基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蘇煥乘的公交車還沒到。
藍憶蕎停好電瓶車就給蘇煥發簡訊。
她喜滋滋的問:「煥妞兒,你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啦,你還有多久到地方啊?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啦。」
一個簡訊剛發出去。
冷不丁她突然重重的挨了一腳。
『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痛立即席捲了她全身,尤其是尾椎骨。
她齜牙咧嘴尚未回過神來,又是一腳踹在她身上了:「你個冤孽!該死的東西,我今天打死你!我就在這大街上打死你!我就看看老子打女兒,誰敢拉!」
是楚橋樑!
楚橋樑正欲踢藍憶蕎第三腳,卻被和她一起前來的洪寶玲搶了先,洪寶玲蹲身下去,一把揪住藍憶蕎的頭髮拉扯藍憶蕎。
藍憶蕎整個人懵了。
這夫妻倆,今天真是來拿她命的。
很顯然,肯定是因為楚心櫻昨天沒有被保釋出去,夫妻兩今天發狠了來找她算帳的,正好在這公交車站遇上她了。
「你這個黑心爛肺的畜生,畜生!我洪寶玲今天不打死我不姓洪!我讓你殘害親姐妹,我讓你黑心爛肺,我讓你攪的我們一個家永無寧日!」洪寶玲身體本就是有些發福的,她一向保養的很好,身體壯實,她拖打藍憶蕎的時候,簡直就是老鷹抓小雞子。
因為自己短髮被洪寶玲抓在手中,藍憶蕎不得不在洪寶玲的拽拉下站起身來,被洪寶玲拉著走,情形十分被動。
圍觀者也聚攏了一些。
公交車站正好來了一部車,車內的人尚未下車便已經探出頭來了。
「哇!又是捉小三的!」
「現場捉三!快看呀!」
「拍個照,拍個照!」
「這男人忒老了吧?五十歲總有了,這小三這麼年輕,頂多二十歲……」
「你不知道了吧,現在的小三都十分年輕化,都是小女孩,都生猛的很!活該被正牌夫人打!」
藍憶蕎是真被氣笑了。
怎麼現在的人的思維模式就是一看到大街上有打年輕貌美的女人的,就是正牌捉小三。
小三,人人憎恨的一個名詞。
誰會救她?
藍憶蕎在心裡悲戚戚的想到,她斗楚心梔,斗楚心櫻,斗曹瑜,斗佟桐,斗姚茵茵,姚麗莉。
鬥敗了多少跟她搶男人的女人。
結果,她最終還是折在了自己親生父母的手裡。
得!
他們生了她,給了她基因,給了她生命。
所以,他們有權收回去!
藍憶蕎好絕望,好悲涼。
「我讓你們欺負蕎蕎,我咬死你們……」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朝拽著藍憶蕎的洪寶玲襲來。
來人抓住洪寶玲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嗷……」洪寶玲的疼的哀嚎一聲,隨即鬆開了藍憶蕎。
「蘇煥?」這一刻,藍憶蕎感動的鼻頭酸了。
蘇煥也不回答的藍憶蕎,她只顧狠狠的咬住洪寶玲,狠狠的咬。
就是不鬆口!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是蘇煥帶來的水果,蔬菜之類的。
「老楚你愣著幹嘛!蘇煥就是條瘋狗!你快點把她扯開,她要咬死我!」
楚橋樑一個轉身對蘇煥又踢又打。
蘇煥終究抵擋不過楚橋樑,放開了洪寶玲。
洪寶玲的胳膊上一排牙印子,血流不止。
鬆開她的蘇煥立即來到藍憶蕎面前,展開胳膊將藍憶蕎護在自己身後:「我看你們誰敢動蕎蕎一下,我今天就咬死你們,咬死你們!來呀!來呀!」
她齜著牙,咧著嘴。
樣子十分瘋狂。
「報警!老楚你不報警你等著幹嘛!」洪寶玲抱著自己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
「報警?」這個時候藍憶蕎已經回過神來了,她一臉悲怒的看著洪寶玲:「在你把我送到大牢里之前,我想吃山楂糕了,你給我買一塊吃吧?也不枉我們母女一場。」
聽到這話,洪寶玲立即慌了神。
「老楚!算了,算了。走吧!」
「我不心軟了你又心軟!報警抓她,讓她在大牢里坐穿牢底不得了!她都這樣對你了,還找幫手咬你,你還心軟?」
楚橋樑並不知道藍憶蕎跟洪寶玲打的什麼暗語,很顯然他還不知道洪寶玲背著他在外面養了個野漢子。
想到這一點,藍憶蕎只覺得醜陋。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還一天到晚說她惡毒。
「走吧老楚,我累了,反正我們也教訓了她一頓,我們現在去拘留所看心櫻是正事。」洪寶玲躲躲閃閃,一個勁兒勸說楚橋樑。
楚橋樑朝地上吐了一口,惡狠狠的對藍憶蕎說道:「我跟你說!心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打你!我打死你為止!」
「等等!」藍憶蕎突然叫住他們。
「已經放過你了,你還想幹嘛?」洪寶玲驚慌的質問藍憶蕎道。
「為什麼生我!為什麼!」藍憶蕎突然淚流滿面的朝楚橋樑和洪寶玲吼。
「我是自願來到這個世上的嗎?我是自願被你生的嗎?我昨天招惹楚心櫻了嗎?我沒有招惹她,她就找兩個男人上台調戲我,也是我的錯嗎?為什麼同是你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卻那麼心疼她,而處處逼死我?為什麼!為什麼!」
說到最後,藍憶蕎幾乎是咬牙切齒。
其實她一直都不想問這話。
因為問了自己會更可憐。
別人不想養活你,不想心疼你,難道你問了就心疼你了?就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了?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
可她今天實在沒忍住。
看到楚橋樑和洪寶玲愣怔了一下,藍憶蕎頹廢一笑,然後邪惡的看著洪寶玲:「山楂糕,非常好吃,我很愛吃!」
「你……」洪寶玲嚇得直哆嗦,也不敢吭聲了。
藍憶蕎沒再理他們,而是和蘇煥攙扶著,兩個人撿起來地上的蔬菜和水果以及熟食,坐上藍憶蕎的電瓶車回了汀蘭首府。
回到家,李嫂一眼就看到藍憶蕎的頭髮不對,身上也髒了,肚子上也有被人踢的痕跡。
「蕎蕎!誰打你了?」李嫂心疼的當即紅了眼圈。
「麻煩你給蕎蕎熱個毛巾給她擦一擦。」蘇煥尚不知道李嫂姓什麼。
「哎,哎,我馬上去。」
熱了毛巾,李嫂一邊給藍憶蕎擦,藍憶蕎一邊哭:「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們一家八口是一個溫暖,溫馨,互尊互愛的家庭,而我是什麼?毒瘤?」
「蕎蕎,別說了。」蘇煥摟著她。
李嫂也摸著藍憶蕎的手。
這一刻,李嫂突然明藍憶蕎為什麼喜歡在家裡招待客人了。
因為她渴望家庭,渴望家裡熱熱鬧鬧。
那個本該屬於她的家,從來都沒有接納過她,一直都把她當做毒瘤,想要扼殺掉。
「別難受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韶川很疼你,李嫂也疼你,都疼你。」李嫂摟著藍憶蕎說道。
陸陸續續中,小閻宋卓林韜和林知了來了。
「王八蛋!一家住畜生!」小閻起身就向外出走!
宋卓也不攔他,而是對小閻說道:「帶把bǐ shǒu,弄死他們全家!」
一向冷靜的宋卓這時候也非常贊曾小閻去替藍憶蕎出氣。
「你給我站住!」關鍵時刻,還是林韜比較冷靜,畢竟一屋子出了李嫂都是二十多歲的小毛頭,只有他一個成熟男人。
又是律師。
「你就是今天不去楚家給蕎蕎抽一口惡氣,楚家也時日不多了,你何必髒了你的一雙手呢小閻,還要面臨蹲牢的後果,你要蹲牢了,你讓蕎蕎這一輩子怎麼能過意的去?」宋卓站在小閻的面前,拍了拍他。
「坐下!」
林韜看著在場人:「關於楚家,韶川已經在一步步的兼併楚雙實業了,這個時候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畢竟那麼大的產業以後都是蕎蕎的了。
再說了,楚橋樑只是踢了藍憶蕎兩腳,洪寶玲拽了蕎蕎一下頭髮,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本也沒有打多狠。
反而是洪寶玲的胳膊被蘇煥咬的,差一點要把洪寶玲的肉咬下來。」
「噗……」林韜的一番話又把幾個人給說樂呵了。
「小姑娘,關鍵時刻你還挺管用。」林韜看著蘇煥,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在跟蘇煥開玩笑的意思。
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他嘴很能說,他只是一直都嚴肅慣了,所以一直以來林韜跟人開個玩笑乍一聽都好像他數落你似的。
其實他只是把你當做小孩子,消遣你兩句。
一開始藍憶蕎也煩林韜,是後來才發覺林韜人品不錯,他和譚韶川很像,又不像。
譚韶川是商人。
林韜不沾買賣方面的事情。
所以有時候,林韜就是一個看破不說破,心有城府卻極少算計人的男人。
「謝謝。」蘇煥委婉的垂下頭,沒有多跟林韜多做解釋。
這頓飯,李嫂沒能展現自己廚藝,而又是林韜和蘇煥在譚韶川別墅的廚房內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李嫂只負責給他們倆打下手。
藍憶蕎和宋卓以及小閻負責在客廳里跟林知了捉迷藏。
偌大的別墅,一向以清雅為著稱的譚韶川的別墅內,這一天狂歡的跟過年的似的。
只是譚韶川不在家。
因為有幾個人陪著藍憶蕎,雖然被自己父母打了一頓,這天藍憶蕎過的還是蠻快樂蠻充實的,其實她本來也是既能容易快樂的人。
小閻宋卓蘇煥林韜林知了五個人把譚韶川的別墅鬧騰夠了,鬧到下午四點多才紛紛回去。
這個晚上,李嫂特意叫來了丈夫一起在家裡陪著藍憶蕎吃晚飯,他們是怕藍憶蕎一個人孤單。
藍憶蕎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溫暖。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你失去了父母親的疼愛,但是,你的身邊卻多了一些對你非常真心的朋友。
比如白天蘇煥拼了命的保護她。
還有前天酒吧里小閻和宋卓對她的保護。
以及這個時候,李嫂以及李嫂的老公對她展現出來的父愛和母愛。
都讓她的心中非常暖。
讓她更暖的是,隔日,譚以曾和姚淑佩突然來了。
他們到來的時候十分巧合,藍憶蕎正在拖客廳的地面,譚以曾和姚淑佩一看到依然還是這麼勤快的藍憶蕎,心中更是多了一層說不上來的滋味。
一進門,譚以曾就對藍憶蕎說道:「蕎蕎,換件衣服,伯伯帶你去珠寶行給你挑首飾。」
「啊?」這是天上掉餡餅麼?
還是因為她昨天和前天被打了,所以老兩口今天來補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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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昨天說還有一張的,但是昨天手動上傳的,所以下班之後不好意思在麻煩編輯了。誰知道今天還會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反正我先上傳了再說,麼麼噠。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