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二爺給你笑個vs見紅了!
「我看那個姓梁的怎麼也都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著一臉陰鬱的男子,談妙文索性將一直在他們周圍打轉的聿寶寶給抱了起來。
以前聿寶寶要是被陌生人一抱,估計扯開嗓子哇哇大哭找爸爸。
不過今兒倒是挺安分的。
被談妙文抱在懷中,這小傢伙竟然還大著膽子摸著談妙文的臉。
而被這雙胖乎乎的小手一觸碰,談妙文感覺自己內心某一處好像出現了裂痕。
那顆因為當年受到傷害而徹底冰封起來的心,好像開始漸漸癒合了。
掃了一眼此刻正揉著談妙文的臉蛋玩的不亦樂乎的聿寶寶,談逸澤也有些詫異。
畢竟,自從受傷之後,這談妙文便對所有主動觸碰他的人很抗拒。
對於那些不在他的意願下觸碰他的人,這男人通常就是一拳。
而習慣了廝殺生活的談妙文,早就練就了一個拳頭就能要人命的功夫。
可這次,對於聿寶寶的碰觸,這個男人的唇角竟然是勾起的。
這一幕落在談逸澤的眼裡,更多的是感慨。
「姓梁的想怎麼做是他的事情,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那就先這樣,我先走了。」將還躲在自己懷中的小傢伙遞給談逸澤之後,談妙文就轉身想要離去。
可這一轉身才發現,有什麼東西好像拉住了他的衣領了。
轉身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聿寶寶這小傢伙竟然拽著他上身風衣的扣子。
「寶寶,快放手。都快要將表老叔的衣服給揪壞了。」看著被自家祖宗弄的皺巴巴的談妙文的上衣,談逸澤感覺有些頭疼。
雖然這些年談妙文都只是隱藏在暗處,但對於他的習性談逸澤還是清清楚楚的。
這個男人一向不喜歡穿皺巴巴的衣服。
要是他的屬下將他今天要穿的衣服給弄得皺巴巴的話,那絕對會是一場噩夢。
對於這個自認為是活死人的男子,所謂的親情和同情心,早已遠離了他。
所以一旦有人做的讓他不順心,這個男人大都會選擇送那個人去見上帝。
這也是看到聿寶寶這小祖宗竟然不怕死的揪著談妙文的衣服,談逸澤會有些生氣的原因。
其實,他也是怕談妙文發起脾氣來,誰都不認,會傷害到聿寶寶。
可看得出今天談妙文的心情真的特別好。
明明看到自己的上衣被這個小混蛋弄的皺巴巴的,他的嘴角竟然向上勾起。
「怎麼了,捨不得表老叔?」
他牽起了那隻胖嘟嘟的小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
「下次表老叔過來的時候,再好好的陪陪你好不?」說到這的時候,男人突然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塞到了聿寶寶的手上。
那玩意,看上去有些像是手機。
可裡面的按鍵,似乎比手機又複雜了許多。
「小傢伙,這個以後就是你和表老叔專屬的聯繫通訊儀器了,記得要好好保管知道麼?」
說著,談妙文自從發生那些讓他的性情大變的事情之後第一次吻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便是聿寶寶。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
貌似這回的聿寶寶真的聽懂了談妙文在說什麼,沒有去抓著他的衣服。
而談妙文得了空,便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這一幕,再度讓聿寶寶看的眼睛直了。
唔……
爸爸和表老叔都能跟從這裡出入,是不是他也能?
對了,要是真的能從這個窗戶跑出去的話,那是不是今後跑出去玩都不用被媽媽發現了?
好吧,對於好奇聿寶寶而言,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發現。
無奈,他家老子的讀心術也是非人的。
在發現了他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這窗戶看之後,他竟然將他給丟回到了床上,然後徑直走向窗戶,將那扇因為談妙文的離去而敞開的窗戶直接給關上。
「給老子死了這條心思!」關好了門窗之後,男人再度回到大床邊的時候,還用他那沒有受傷的手戳著聿寶寶的腦門。
咳咳……
他的心思還真的被他老子給發現了。
聿寶寶的小臉蛋,瞬間騰起了兩朵小紅花。
其實他也沒他家老子想的那麼壞,爬窗戶也不是想要偷盜別人家的東西。只不過就是想著要出去玩……
「出去玩也不行!」
男人再度瞅著他那雙放光的大眼之後,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像是被他老子看透了似的,聿寶寶只能對著老子甜甜的笑著,那意思是:我什麼都沒有亂想。
「沒亂想做好,要是有亂想的話,老子也能將你的花花腸子給洗刷了!」戳著兒子的腦子,談某人霸氣的宣布著。
望著戳著自己腦門的男人,聿寶寶連吭聲都不敢。
唔……
沒辦法,誰讓他是他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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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總,這是你剛剛要的關於和宋亞集團一起經營的那家娛樂公司的所有檔案!」
明朗集團大廈里的總裁辦公室的旁邊,最近設立的這間辦公室比總裁辦公室還要豪華。
而舒落心,便是這間辦公室的策劃人和所有人。
只是誰都知道,這個最近才開發的慈善部門其實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部門。
什麼慈善事業,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行動。
真正的,舒落心之所以還將自己的辦公室設立在總裁辦公室邊上,不過是為了要更好的掌控兒子的一舉一動,甚至整個公司的走向。
就像今天她刻意要來合作經營的娛樂公司的所有資料,不過也是她開始干涉公司事情的一種做法。
每次看完了那些資料,舒落心便會直接跑到談逸南的辦公室里,讓他給出做某項決定的理由,再者要是她真的不滿的話,就會強烈抗議談逸南的做法。
每次,都能將談逸南的辦公室弄的烏煙瘴氣的。
為此,談逸南有時候不得不妥協,先將計劃給擱置了。
因為舒落心的干預,現在明朗集團有好幾處當初顧念兮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決策下來的開發事項現在都處於擱置狀態。
舒落心所謂的有不同的意見,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她要徹底的抹去顧念兮在這個公司里所做的一切。
不管她當初做的計劃對明朗集團好也好,壞也罷,舒落心的唯一目的,就是將她的決策一一摒除。
其實,關於舒落心所做的這些,公司里也有不少人都不滿。
因為當初顧念兮決策下來的那些東西,其實除了一大部分是當初談建天在世的時候,他和顧念兮一起琢磨出來的,更多的還有顧念兮採取的一套新的管理模式。
確實,剛開始顧念兮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所有人對於她的年紀和經驗都抱著很大程度上的質疑。
不過在她在這個位置上的這段時間,她的每一項決策也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明朗集團的閃光點。
她策劃的幾個方案,還有合作案,更是將明朗集團推向了一個新的台階。年底每個人得到的分紅,也比之前的明顯的翻了好幾倍。
可因為舒落心的加入,原先計劃好進行的策劃都擱置了。甚至有好幾個合作方都因為明朗集團遲遲拿不出讓人滿意的合作方案,而紛紛選擇撤銷當初說好的合作。
如此大的變故下,也讓公司里的員工懷疑,今年的銷售業績還有年底的分紅。
可沒辦法,這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你一個當下屬的也不能去管人家家裡頭的事情不是?
小員工雖然心裡有怨言,但能做的也只是服從舒落心的命令,即便心裡頭對舒落心每天都干預總裁的行為非常不滿。
他們又不是公司里那些高層員工,對於掌權人不滿還能直接選擇跳槽。
將文件送到舒落心這邊來,這個剛剛從秘書部被調來充當所謂的慈善部門特別助理的員工小黃,每天都幹著本不該屬於她這個範疇的事情。
看到每天都對著總裁趾高氣昂的舒落心,小黃打從心裡厭惡。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走出辦公室,不看舒落心這張鬼臉。
其實,年過五十的舒落心加上她這身金貴的打扮,也丑不到什麼地方去的。再加上她常年非常注重保養,現在的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
但那是前一陣子的事情。
這兩天的舒落心,臉色真的很難堪不說。
有時候,連化妝都沒有就來公司了。
幾天的功夫,這個女人明顯的瘦了一大堆。
而讓人更加詫異的是,舒落心的魂不守舍。
如果在以前,小黃送資料進來的時候,舒落心一定會第一時間接過資料,不然就是讓她將資料放在桌上,支配著小黃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這兩天,小黃給舒落心送資料進來,哪一次不是看到這個女人對著辦公桌在發呆。
讓小黃老呆在這裡也不是頭兩回的事情了!
「舒總?」看著發呆的舒落心,小黃下意識的又喊了一聲。
這回,舒落心總算有反映了。
「嚇死我了,我說讓你送東西進來就進來,為什麼那麼大聲,想要嚇死人?」
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下屬發脾氣,這就是舒落心的風格。
或許在她這貴太太的生活里,給她服務的人就是下人,所以她也不會分什麼是下屬,什麼是女傭。
反正要是讓她不滿,她給人的就是劈頭蓋臉的數落。
「舒總,我剛剛已經喊了您好幾聲了,您都沒有答應!」對此,小黃也是滿臉的委屈。
這舒落心都自己發呆,喊的小聲她聽不到,喊得大聲她又開始發牢騷的。
真的就跟慈禧太后一樣的難伺候!
「是這樣嗎?」掃了一眼小黃,舒落心從來就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一旦有過錯,她也習慣往別人的身上推。
「算了,把資料放在這兒吧。」你看看,明擺著就是她的錯誤,她現在還以為自己有多大方,不和別人計較似的。
「好的舒總,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只是臨走之前,小黃想著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又躊躇了一下。
而舒落心是何等犀利的人。一眼就看得出,這個人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要說。
「有什麼話要說?」掃了小黃一眼,舒落心逕自開口。
小黃想了想,還是隨口問道:「舒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為什麼這麼問?」聽著小黃的話的舒落心,眉峰一挑。
「是我個人感覺,舒總最近好像有心事。」那是很明顯的,舒落心最近時常盯著辦公桌發呆,不然就是坐電梯的時候神神叨叨的,東張西望著。
「我就是最近有點神經衰弱。這事情,別亂傳出去。沒事的話,出去吧!」
舒落心明顯不想要和她繼續多說些什麼。
「那好,我先走了!」
一直到小黃離開了辦公室的時候,舒落心才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
不是最近有什麼心煩的事情,而是舒落心總感覺自己的身邊好像有什麼人總盯著她看一樣。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事情之後,舒落心就老感覺,身邊總是有什麼在跟蹤著她。
而且,這絕對不是舒落心多疑。
因為從那酒店出來之後,舒落心到家就收到了一條彩信。
彩信上只有一行字和一張照片。
照片是那日她從那間旅館走出來的時候被拍到的,雖然當時她已經極力用絲巾包住自己的臉了,但要是仔細琢磨起來的話,還是能輕易的認出是她舒落心。
而那行字是這麼寫的:「舒落心,你丈夫才死了多久,你現在就開始偷人了?」
無疑,這封彩信就像是一塊巨石投入了舒落心原本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千層浪。
到底是什麼人會看知道她那天晚上住進了那家小旅館?
還有,又是什麼人和她發生了那些事情?
而舒落心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對自己非常熟悉,非但能喊得出她的名字,甚至還知道她家裡頭的事情。
在此期間,舒落心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和這個拍攝照片的人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把照片和底片都還給我!」編輯了這樣的一條簡訊,舒落心回復到發來的那個號碼上。
可讓舒落心氣餒的是,這封簡訊在發送之後就石沉大海。
舒落心也嘗試過幾次直接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問問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每一次撥打得到的結果都是:用戶已關機。
找不到隱藏在自己背後的人,舒落心每天都處於惶恐不安中。
想要定神下來做件事情,都難。
當她正沉思著是什麼人想要利用那些照片來敲詐自己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又是一封彩信!
彩信上,是舒落心今天身穿淡紫色套裙,出現在明朗集團的樣子。
彩信的下面,又是一行字。
「舒落心,今天你好像很威風。」
看到彩信上的自己,舒落心一愣,立馬抓著手機按著發送彩信來的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可得到的仍舊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躲在背後做這些事情!」
無疑,連日來那些簡訊折騰的舒落心已經筋疲力盡。
而現在這人竟然敢直接在明朗集團里拍她的照片,這讓舒落心不寒而慄。
如此,舒落心感覺這人好像就在自己的附近,所以她拼命的叫器著。
而這樣的聲響,驚擾到了一旁辦公室里的談逸南。
「咚咚……」
「媽,你怎麼了?」
或許是這樣的聲音讓人不安。
談逸南此刻在沒有得到舒落心的准許下就直接推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入眼的,便是像是發了瘋,窩在辦公室最裡頭的牆角嘶吼著,手上還拿著手機,嘶聲裂肺叫器著的舒落心。
此時的她,頭髮凌亂,眼神渙散。
乍一看,談逸南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因為這樣的舒落心,簡直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媽,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落心再怎麼壞,但她還是他的母親。
看到這一幕,談逸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將窩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小南……小南不要離開媽!」
舒落心也想找到一個傾瀉桶。
可發生那樣的事情,你讓一個女人怎麼說的出口。
而且,對方還是你的兒子?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不要嚇我!」
可不管談逸南怎麼問,舒落心始終絕口不提。
而喜聞舒落心現在精神不加,卻還是不敢將這事情告訴她的寶貝兒子的某人,立馬將這消息告訴了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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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當城市裡的人正為了繁忙生活而奮鬥的時候,郊區的廢棄房屋裡某個人正在漸漸甦醒。
而意識恢復的那一刻,男人只覺得手臂痛得發慌。
稍稍一動,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肉給被割去了一塊似的。
男人揉著用另一個手揉著自己同樣發疼的腦袋。
腦子裡的那些東西,也漸漸的回歸。
那日,他和談逸澤奮戰在毒梟窩。
因為他的手臂受了槍傷,所以行動比較遲緩。
這也導致了,他最後被身後的人成功的突襲,敲暈了。
暈了之後,他被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然後丟在這個廢棄的房子裡。
一呆,就是好多天。
現在的凌二爺壓根就弄不清,自己到底被囚禁在這個房間多少天了。
只是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不過他好像記得之前,還在這個地方見到蘇小妞來著。
可想了想,這大概只是自己的幻覺吧。
摸了摸自己發疼的手臂,凌二爺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都到了這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蘇小妞。
看來,蘇小妞真的把他給奢靡慘了。
動了動自己發疼的手臂,凌二爺打算去弄點水來喝。喉嚨很乾,就像是被火烤過一樣。
印象中,那個將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人,每天都會準時送東西過來的。
在凌二爺看來,那個人應該是有意想要留他一名,不然也不會不間斷給自己送來食物和水。
只是凌二爺剛準備起身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肚子上有什麼東西壓著。
因為整個屋子黑漆漆的,他壓根就看不清靠在自己肚皮上的是什麼。
只覺得,那個東西毛茸茸的。
估計,是老鼠吧?
最近幾天,唯一和他凌二爺做伴的也就是這個房子裡的老鼠了。
不然這樣的鬼地方,誰會來和他凌二爺做伴?
可出乎了凌二爺預料的是,這「老鼠」竟然說起人話了。
「凌二爺,你醒了?」
這「老鼠」還認識他?
不過一琢磨這「老鼠」的聲音,凌二爺的瞳仁里閃現了欣喜的光芒:「蘇小妞?!」
「蘇小妞,真的是你?」
他像是為了確定面前的人是她似的,急忙的伸出手。
可手一抬,就疼得發慌。
而面前的人,又發話了:「你幹什麼你?好不容易才給你切掉了腐肉,稍稍縫合一下。你真的不想要你的手了?」
女人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再度讓男人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也只有蘇小妞,敢如此放肆的馳騁在他凌二爺的世界裡。
「你說,你剛給我做了手術?」
「也不是剛才,都折騰了一天了!」其實具體時間,蘇小妞也不知道。
從早上被丟進來,她發現凌二爺是傷口發炎所以才暈倒之後,就一直忙活著。
「你要感謝我,走到哪都帶著手術刀和縫合針。!」若不是這些,估計他凌二爺的手也要報廢了。
不過在這樣環境下,要進行一場切除爛肉的手術難度也相當高。
利用陽光透進來的那點光線,蘇小妞將凌二爺的傷口弄到了那一塊。然後再從這個男人搜刮來打火機,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工作。
當然,在手術條件限制的情況下,蘇小妞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手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凌二爺。
黑暗中,她憑著自己的直覺摸到了凌二爺的臉。
而後,摸上了他的額頭。
確定他的熱度已經退了一些,她也欣喜若狂:「熱度退下來了,你有救了!」
可凌二爺呢?
這男人已經從剛剛的欣喜中回過神來。
「蘇小妞,你怎麼那麼傻呢?」
到這地方來,活活折騰人不說,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可他的傻悠悠,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
但對於凌二爺的話,蘇小妞一點都不在意:「我要是傻的話,你現在估計就沒命了!」
「我……」
其實不用蘇悠悠說,凌二爺也清楚若是沒有蘇悠悠給他處理自己的傷口的話,今兒個命真的沒了。
可要讓她和自己在這裡一併遭罪,凌二爺寧願自己一個人丟了命。
好像察覺到這個男人要說什麼,蘇悠悠爬了起來:「我去把飯菜給你弄過來。」
凌二爺估計也知道蘇小妞既然已經折騰進來了,讓她現在回去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便沒說什麼。
「吃多一點吧!」黑暗中,蘇悠悠只聽到凌二爺的咀嚼聲。
可她,還是聽得出,這個男人到底沒吃多少。
「這盒飯的味道雖然差了一點,但多少吃一點,才能活著出去吧?」和凌二爺都認識好幾年了,她蘇悠悠又怎麼不知道,人家凌二爺是個挑剔的人物。
也對,像是他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孩子,從小到大,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樣樣都是最好的。
這樣的人,要能吃得慣這樣粗糙的飯菜才怪。
「蘇悠悠,要我吃也可以。你親我一口!」黑暗中的男子,狡詐一笑。
而蘇小妞的腦子裡只閃現了幾個字——趁火打劫!
「啪……」
一個暴炒栗子就直接落在了凌二爺的腦袋上。
「蘇小妞,你謀殺親夫!」本以為打著自己身上還有傷口的旗號,能從蘇小妞的身上討到點什麼樂子的凌二爺,卻不想迎接他的竟然是這樣的暴力。
「親個屁啊!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現在什麼德行,和大便差不多。你以為,我是蜣螂?抱著一坨大便還不肯撒手?」
蹭鼻子上臉的男人,最不可饒恕。
「蘇小妞,你難道就不能文雅一點麼?」凌二爺雖然知道現在自己好幾天沒洗澡,肯定髒的不像樣了。
可就因為這樣被蘇小妞打了一下,凌二爺說心裡不委屈就是假的!
可人家蘇悠悠發表官方講話了:「我蘇悠悠就是永遠都不會文雅!看不順眼,就給姐姐滾蛋!」
要是都跟他們有錢人一樣,每天都裝腔作勢,連吵架都要臉上帶著笑容的話,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無疑,那樣的生活,蘇悠悠要不起!
不然,當初的她也不會主動簽下離婚協議。
「蘇悠悠,我沒說我看你不順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凌二爺感覺說上幾句好話。
說真的,他當初會喜歡上蘇小妞,也是看上這丫頭率真不做作的性子。
「我就覺得你看我不順眼了!連我親手給你送來的飯菜都不吃?」
不順眼是一回事,飯菜又是另一回事。
可蘇悠悠,卻將這兩件事情折騰在一起了。
其實,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和這個男人置氣。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真的滾蛋就能完結的了?
她不過想著讓這個男人多吃幾口飯,最起碼有體力恢復一下身體。
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的伎倆,可凌二爺還真的為了她這話,大口大口扒起了飯。
一邊,男人還用咀嚼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和蘇悠悠說:「我沒有看你不順眼,你看我這不是吃著麼?」
之後,蘇悠悠沒有說話。
但隱藏在黑暗中的唇兒,卻是高高勾起。
離婚那麼久,這男人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傻乎乎的,蘇悠悠的心裡除了女人的虛榮感,還有些自己所察覺不到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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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著,但日子還是照樣。
不同的是,這兩人之間好像都在刻意迴避一個問題。
這就是,蘇悠悠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找凌二爺。
其實,凌二爺不是不想問的。
但他也怕,怕從蘇小妞的口中得到的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更怕,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沒有力氣堅持下去,陪著蘇小妞走出這個鬼地方。
總之,雖然說蘇悠悠傻乎乎的將自己給送進來,讓凌二爺有些惱。但同樣的,也正因為這蘇小妞出現在這裡,激發了凌二爺逃生的本能。
因為他不捨得讓他的蘇小妞,跟著自己一起喪命在這老鼠滿屋子跑的地方。
蘇悠悠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老鼠,每次遇到這些小東西,蘇悠悠就像是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在屋子裡頭大喊大叫著。
現在也一樣。
當這個屋子好不容易被窗口那點透進來的光照亮的時候,蘇悠悠瞅見了此刻蹲在他們不遠處,正啃著凌二爺昨晚吃剩下的幾個飯粒。
這下,蘇悠悠瘋了。
也顧不上凌二爺身上還有傷,就直接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蘇小妞……」大清早的就迎來這麼熱情的擁抱,這對於還有傷在身的凌二爺有些傷不起。
順著蘇悠悠的視線,他也看到了正在這個屋子裡為非作歹的老鼠。
「不用擔心,有我在它吃不了你!」
拍了拍蘇小妞瑟瑟發抖的肩頭,凌二爺安慰著。
其實男人的安慰,無非是要引得女人的感動。
可蘇小妞從來都不會客氣。
聽到凌二爺這麼說,她便發話了:「那當然,也就你跟它是一國。」
「蘇小妞,你忒狠了點吧?」
雖然兩個人一早起來就開始鬥嘴了,不過這也是有好處了。
聽到了人的聲音之後,剛剛還在滿屋子跑的老鼠現在總算從某個小洞子裡鑽了出去。
而凌二爺接著窗外的陽光,也看到了蘇小妞那白皙的臉蛋上現在也粘上了許多的紅土。
其實,凌二爺不止對女人的身材臉蛋要求極高,甚至對女人的清潔程度也有非常嚴格的要求。
一般女人的臉上要是沾了什麼灰塵的話,凌二爺是打死都不會去吻她,更別說想要和這個女人做什麼勾當了。
可不知為何,今日滿臉都粘著灰土的蘇小妞落進了凌二爺的眼裡,卻有著說不出的美。
望著這張小臉,凌二爺有些失了神。
看著她的紅唇,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器著吻下去。
凌二爺向來不喜歡委屈了自己,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裡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付出了行動。
對準了蘇悠悠的紅唇,他慢慢朝著她靠了過去。
蘇小妞的眼眸里,有著詫異。但更多的,在凌二爺眼裡看來是深情。
可就在凌二爺以為自己就要成功吻上蘇小妞的時候,他的臉蛋被推向了另一邊。
「丫的欠抽了是吧?大清早的就對本宮不敬,小心我閹了你!」
揮舞著手上的手術刀,蘇小妞咬牙切齒。
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男人迷惑,以至於偷吻成功了。
此刻的蘇小妞,不過是用自己的伶牙俐齒,來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亂如麻。
「蘇小妞,其實你也想著被我吻是不?不要狡辯了,我看得出來!」什麼時候,都無法阻擋住凌二爺自戀的步伐。
看吧,明明一隻手上的傷還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這凌二爺竟然還對著蘇小妞搔首弄姿。
「花孔雀,別讓姐姐看到你那噁心的嘴臉!」
推開凌二爺之後,蘇小妞靠在牆角的另一邊,當然她也不可能走遠。
現在想要跑的出這個房間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這房間裡還有老鼠的存在。
「蘇小妞,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因為蘇小妞繞到另一邊坐著,凌二爺也趕緊蹭了過去。
「蘇小妞,我就是開開玩笑!」
很難想像,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正用如此憋屈的語氣哄著一女人。
「蘇小妞,彆氣了。二爺給你笑個,請笑納!」
這個男人一向不靠譜。
明明自己身上還有傷口,現在竟然還對著蘇悠悠笑。雖然他不說什麼,但身為醫生的蘇小妞也清楚,這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手術,病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可這男人就像是個二愣子,感覺不到痛似的,傻乎乎的對著她笑。這多少,觸動了蘇悠悠心裡的那根弦。
「去去去,笑起來都醜死了!」其實,蘇小妞也不是什麼矯情的女人,只是她不願看著這個男人強顏歡笑罷了。
「身上還有傷,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安分分的呆著。」燒沒有完全退下去的情況下,蘇小妞一點都不敢含糊。
「蘇悠悠,要我安安分分的也不是不行,你跟我拉個小手什麼的,就可以了。」
好吧,大尾巴狼也有玩清純的時候。
可你會相信大尾巴狼抱著小羊只是想要牽牽手,而不是想要吃它麼?
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蘇小妞也不相信,所以在凌二爺伸手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拍開了他的手:「滾犢子,本宮的手也是你說摸就能摸的嗎?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的德行。」
「德行?我的德行怎麼了?」
蘇小妞的話,讓凌二爺為自己叫屈。
當然,這個男人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除了髒一點,臭了一點,還有那麼邋遢了一點之外,凌二爺感覺自己還可以啊!
不對,就有一個地方讓凌二爺感到有些彆扭。
那個地方是……
他的手臂!
蘇小妞說過給他做手術,切除了腐肉的那一塊!
不是那個地方已經完全康復了,而是這地方上綁著一個東西。
在這樣的條件下,你可以稱它為紗布。
可看著這玩意的弧度,凌二爺的心裡各種彆扭。
「蘇小妞,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你的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手臂上嗎?」
掃了自己手臂一眼之後,凌二爺的臉色變了天。
好吧,這綁在凌二爺手臂上,暫時充當紗布的不是別的東西,就是蘇悠悠的胸罩。
而被提及這一點的時候,蘇小妞的臉色也有些不正常。
要是情況准許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把自己最貴的那件內衣捐獻出來呢?
可昨天她渾身上下最乾淨的,也就是這內衣了。
「姐姐是怕你沒個事業線,特意弄出來給你擠擠!」看到凌二爺那彆扭的臉色,蘇小妞乾咳了幾下之後開的口。
「擠個屁啊!給老子弄掉!」
男人哪有喜歡自己的身上掛上屬於女人的玩意?
要是出去了,豈不是被人給笑話死了?
「弄弄弄,弄你個死人頭!到底是活著重要,還是面子重要?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待會兒就讓那個過來送飯的帥哥綁著玩!」
在蘇小妞看來,凌二爺是傲嬌了。
昨天那情急的情況下能找到乾淨點的東西給他綁著傷口已經不容易了,更何況這還是蘇小妞家裡最貴的一件內衣了。她這麼做容易嗎她?
可這個男人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要將她好不容易給弄傷的傷口給拆開來,這算什麼?
「……」聽著蘇悠悠的話,凌二爺默不作聲了。
不是因為理虧,到現在他仍舊接受不了自己的手臂被當成了事業線的事實。
但凌二爺忌憚的是,蘇小妞後面的那句話。
不要懷疑,這蘇小妞說的出的話絕對也做得到。
想到她的貼身衣物綁在別的男人的身上,雖然這機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還要渺茫,但凌二爺發現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堅持之下,他只能冷著臉和蘇小妞說:「那出去之後,你要先幫我解開。這玩意掛在手上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想歪了!」
凌二爺是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更何況他也巴不得別人將他和蘇小妞給扯到了一塊。
但他清楚,蘇小妞現在最不喜歡那些人總帶著有色眼鏡看她。
正因為清楚這蘇小妞的脾氣,所以他剛剛知道的時候才有些生氣。
她怎麼動不動,就將自己的貼身衣物給貢獻出來了呢?
當生氣的同時,其實凌二爺也有些暗自竊喜。
他家蘇小妞非但來到這個鬼地方和他同生共死,更為了自己連這玩意都豁出去了?
這能讓他不感動麼?
可這凌二爺,其實也有和蘇小妞一樣的毛病。
這毛病,就是口是心非,嘴巴忒賤。
明明感動的就差流淚了,可這凌二爺還是不忘在關鍵的時候煞風景。
掃了一眼蘇小妞的胸口,他知道裡面是空蕩蕩的。
於是乎,某男人大言不慚的對蘇小妞:「蘇小妞,你那裡會不會冷颼颼的?」
蘇悠悠剛開始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指的是什麼,但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還有他的爪子的時候,她再傻逼也反映過來了。
現在還是初春時節,這天氣在這城市還是蠻冷的。
雖然這幾天沒有下雪,可入了夜這冷風可是毫不留情的。
凌二爺覺得自己是個三好青年。不然讓女同胞為了自己饑寒交迫,於是他對準了蘇小妞的胸口伸出了自己還覺得滿溫暖的爪子。
可這一爪子還沒下去,凌二爺的頭頂又挨了一記暴炒栗子。
「流氓!」蘇小妞裹緊了自己上衣的外套,眼神鋒利的就像是刀子。
得不到好處,又占不到便宜的凌二爺,只能癟了嘴,一臉苦逼樣。
蘇小妞,到底誰流氓了?
他凌二爺什麼都沒有得到,倒是無端端的被她蘇悠悠抽了好幾下。
「都髒成這樣了,還亂動心思的話,小心姐姐閹了你!你也不用擔心今後沒有洞鑽了!」
蘇小妞再度揮舞著自己昨兒個帶來的手術刀。
其實在這荒郊野外的,要是凌二爺真的獸性大發的話,蘇小妞自己想要攔住這個男人做點什麼的話,壓根就不可能。
你想想,這女人的力氣哪裡會是男人的對手?
可當蘇小妞正想著這些的時候,這凌二爺卻盯著蘇悠悠手上的刀子,眼眸里亮起了紅光。
盯著凌二爺這詭異的眼神,蘇悠悠也有些發毛。
「喂,你不會真的要姐姐閹了你吧?」
好吧,這凌二爺在蘇悠悠的心裡一直以無比猥瑣的形象活著。
看著他的眼神,她還真的想不到其他。
而凌二爺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奪過了蘇小妞手上的那把手術刀。
「餵……你……」他怕這個男人搶奪了自己最後一件防身的武器,更怕這鋒利的刀刃會傷了他,想要從他的手上將自己的手術刀拿回來。
可男人卻在這個嘶吼露出了一記燦爛笑容:「蘇小妞,我想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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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顧念兮一大早就被談逸澤折騰起來了。
除了要陪著他去做康復檢查,還要被這個男人押送去檢查身體。
其實,也沒有多了不起的毛病,無非是這段時間大姨媽推遲了。
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有的小毛病。
可在談某人的眼裡,這好像是什麼大病似的,含糊不得。
「快一點!」這男人只要關乎到她的事情都跟吃了火藥一樣。
她都換好了衣服了,他還在催。
「我好了,等等再讓我上個洗手間吧!」早晨的時候,她感覺肚子悶悶的。
「事兒真多。十分鐘之後樓下集合。」
談參謀長連在家裡都喜歡掐準時間做事。這一點顧念兮改變不了,也無法反抗。
「知道了知道了,就一會兒你先下去!」
躲進洗手間,顧念兮一扯下小內內,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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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發燒的人傷不起!~!
存稿君迅速乾癟中……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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