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生氣了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一傳進耳朵里,立即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沒,已經下班了,準備睡覺。」
她很老實的回答。
晉原唇角帶著微笑:「是嗎?那你現在穿的什麼衣服?」
「當然是睡衣了。」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他又問了:「是那件黑色的?」
「不是……」她剛想回答,腦子裡卻出現了那件黑色睡衣的款式,不禁紅了臉,那款睡衣是之前和他逛街的時候他不顧她的反對強行買下來送給她的,從頭到尾她只穿了一次,然後就報廢了。
原因很簡單,那是一件極度省布料,極度透明性感的讓人噴鼻血的情趣性感睡衣。
晉原在她不情不願的穿上這件黑絲睡衣的之後,獸性大發,於是在她穿上沒有三分鐘之後就壽終正寢,回到了它本來的形態,一堆撕爛的布料。
這個讓她的印象非常深刻,當然任何人被他給折騰了一整夜都會有深刻的回憶,所以在他這麼一說之下,馬上就記起來了。
「你混蛋!」她紅了臉怒罵。
晉原那令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又傳過來:「親愛的,你脾氣這麼這麼差勁,我說什麼了嗎?」
她語塞,然後狠狠的說:「你說了什麼心裡明白。」
「是嗎?」他輕笑:「說真的,我還真想再看看你穿上那件睡衣的樣子,一定會比之前更加迷人,對不對?」
「你瘋了,那件睡衣早就被你撕掉了,你忘了?」話一說完就愣住了,隨即晉原低笑:「你果然還記得!」
「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的臉紅成了一個紅蘋果。
正在她給他撩撥的什麼都不管,只想著是不是要掛上電話,免得被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給氣死的時候,忽然從話筒中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哎呀!」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那是誰?」
晉原還沒說話,就聽見那個女人說話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原,你別生氣,我這就幫你擦擦。」
說完就沒聲音了,晉原也沒有說話,手機里一片靜寂,喬思沐咬咬牙,已經聽出了那個女人的聲音,那就是阮湘湘,晉原名正言順的妻子,能堂而皇之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
她算什麼!
她的心裡先是湧出怒火,隨即又化成一股悲涼,突然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輕輕的按掉了電話。
晉原冷眼看著阮湘湘在自己身上裝模作樣,眉宇見滿是不耐煩:「行了,你可以走了。」
阮湘湘拿著紙巾的手一頓,強行露出一個笑容,挺直身體,慢慢的轉身走了。
晉原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把心神重新放在手機上,卻沒想到他剛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見了嘟嘟的聲音。
電話被掛掉了。
他愣了下,重新打過去,卻始終沒人接聽。
他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阮湘湘離去的方向,剛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她拿著水杯跑出來,正巧將一杯水全部潑到他身上,她驚慌失措的為他擦拭,卻沒想到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那邊的女人就生氣了。
很好,給我等著。
晉原又在阮湘湘的帳上記下了一筆。
喬思沐掛上電話之後心情鬱悶不已,就連玩手機都無法讓她提起興趣,她乾脆閉上眼睛睡覺,卻是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出晉原的身影。
日子沒法過了!
她在床上用力的翻了個身,坐起身來:「我就不信沒了你我就不能睡覺了!」
她找出手機,看到上面的數個晉原的未接電話,果然無視,想了想,乾脆把他給拉黑掉,然後,打電話給了克里斯:「餵克里斯,你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克里斯愣了下,眼中閃過一陣精光:「事實上,我正好有件事情想拜託你。」
「是什麼?」她精神一震,現在的她就怕沒事做,因為她一旦無聊下來,那就意味著她腦子裡會重新想起晉原來。
「幫我個忙。」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柔。
「什麼忙?」她有點意外,因為他一般不會輕易的對人說幫忙這兩個字,她早就發現他的性格其實是那種看起來溫和實際上卻很強硬的那種人。
「很簡單,我臨時要參加一個酒會,缺少一個女伴,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次,做我的女伴怎麼樣?」他的語氣很輕鬆,似乎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可是……」她猶豫了,其實她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每個人都拼命的拉關係,微笑,跟傻瓜好不了多少,她寧願貓在被子裡看言情劇。
早知道不給他打電話了,她說的好玩不是這樣啊。
「不用擔心,這個酒會是正規場合,人們很紳士的。」他以為她在顧慮安全問題,就解釋說。
「不是的……」她還在猶豫:「我沒有合適的衣服。」
「沒關係。」他的聲音很歡快:「我馬上帶你去買衣服,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全包在我身上。」
說完也不管她還想說什麼,就這麼把電話給掛上了。
她愣愣的看著手機,苦笑,然後嘆口氣,這也算是符合自己的要求了吧,想找個地方玩玩。
她翻身下床,將自己簡單的收拾一番,等剛剛換好鞋子,克里斯的車子已經到了樓下。
她關上門,拿著包包上車,在上車前忽然想到那天兩人初識就被人偷拍上頭條的事情,不禁有點後怕,回頭看了看。
克里斯微笑:「你怕被人偷拍?」
「是的,上次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太難受了。」她如實回答。
「喬,你真可愛。」他大笑起來:「你這是享受了明星待遇,很多女人想要都想不到哦。」說完還暗示性的對她眨眨眼。
她愣了下搖頭:「我寧願平凡無奇,走在路上不會被人注意。」
「你的想法真是特別。」克里斯搖搖頭:「放心吧,上次的事情是一個報社的新手弄出來的,他已經受到了懲罰,相信我,在米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次偷拍我們。」他的話說的很簡單很平靜,但是在她的耳中卻聽到了一絲微微的嗜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