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5章 我只是個瓶蓋爹
那是御龍城專有的打包餐盒。
無論是餐盒,還是外包裝袋,上面都有御龍城的標誌。
其實從嘴刁的封行朗剛進來時,就嗅出了那麼點兒熟悉的味道。
應該不是嚴邦吃剩在這裡的。他沒有這麼斯文。
也不會是nina或是wendy跑去御龍城打包帶回來的。御龍城並不接待這種零散的打包客。
看來,應該是某人特意送過來給nina吃的了。
那個神經病開竅了?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了?
也不無這種可能!
或許是nina那光芒萬丈的母愛,深深的感動了對親情薄弱的嚴邦;又或者……嚴邦體會到了女人的好?
嗯!這很好!
封行朗突然有種熬出頭,一身輕鬆的感覺!
nina看到了已經看到餐盒的封行朗,她的神情複雜了起來:她不知道封行朗在想些什麼,會排斥,還是會撮合?
nina之所以會多想,因為她知道封行朗是個貪婪的人!他習慣將對他自己有利的資源斂收在自己的身邊,或占為自己的私人物品。別人侵犯不得,也覬覦不得。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nina是了解封行朗的;但或多或少小心眼兒了一些。
要知道能甩掉嚴邦這個禍害,封行朗是求之不得。
小無恙醒了,不哭也不鬧,靜靜的分辨著在眼前晃動的大人。
封行朗高大的體魄遮住了身後的nina,小傢伙便在乾媽雪落和乾爹封行朗之間選擇了後者。
小傢伙揮動著小手,朝著封行朗直哼哼的啼叫。
「無恙……你醒了?告訴乾媽,你磕疼哪裡了?」
雪落握住了嚴無恙揮動的小手,可小傢伙卻掙脫開雪落的大手,一直朝封行朗揮動討抱著。^
「行朗,無恙要你抱呢!」
雪落欣喜的說道。並將丈夫從自己身後拉了過來,「你快抱抱他!」
「小東西,你這是認錯親爹了吧?你親爹是嚴邦……我只是個瓶蓋爹!」
封行朗的大手剛剛伸過來,小傢伙就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小手指,高興得手舞足蹈,努力的上抬著身體,想讓封行朗把他抱起來。
「瓶蓋爹?哈哈……」
雪落一聽就樂了,「行朗,還別說,你當過好幾回瓶蓋爹了吧?團團是這樣;豆豆芽芽也被白默差點兒認成了你的;現在無恙也是呢!你再接再厲哦!」
「這麼損自己的親夫,不太合適吧?」
封行朗溫情的睨了一眼樂在其中的妻子,「再說了,我有我家諾諾這個親生的兒子就夠了!你打擊不到我的!」
「封行朗,反正我也生不出第二胎了,要不這樣:你找個女人代一孕一個女兒唄,我會替你們養的!」
雪落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過先說好了:我只會幫你們養女兒,不養兒子!」
「事在人為……」
封行朗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在妻子的肚腹上撫了撫,「親夫對你有信心;對自己更有信心!」
等nina接過封行朗懷裡的小無恙後,封行朗便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嚴邦的。
顯然嚴邦正把白天當黑夜酣睡著,所以接聽就慢了半拍。而且還帶上了睡意的磁性。
「嚴大老闆,你兒子醒了,要吃早點。你趕緊送過來!」
封行朗將手機舉到小無恙的嘴邊,「無恙,這才是你親爹,叫他混蛋豬頭爹!」
別人的孩子,就是拿來消遣的。
「混蛋豬頭爹也太長了吧?直接叫豬頭爹……」
話剛出口,附和的雪落立刻意識到自己缺心眼的行為,驚慌的改口,「嚴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無恙,快叫你爸爸!」
唉,該不會是跟封行朗混久了,這種低級趣味的玩笑,自己竟然也能脫口而出了。
半個小時後,嚴邦便趕來了兒童醫院。一併帶來的,還有廚子打包好的早餐。
嚴邦出手向來大方,什麼重口味的海鮮粥,清淡的小米粥;以及各式的點心和煎炸小食,應有盡有。
已經吃過早餐的封行朗,也跟著吃了幾塊松茸煎餃和一碗海鮮粥。
「nina姐,你跟wendy也去吃早餐吧。無恙讓我來餵。」
「不用的……」
雪落接過nina手中的粥碗,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補充說道:「放心吧,我可比封行朗靠譜多了,我家諾諾就是我餵大的。」
病房的空間有限,畏懼嚴邦的wendy靠在封大總裁的身邊吃著早點;如果nina坐過去吃早餐,就必然要跟嚴邦坐到一起。
剛開始,nina還有些忸怩不安,但幾秒鐘過後,她便挺直了背脊坐了過去。
她知道嚴邦在封行朗面前還是會有所收斂的。
就為了昨晚他讓人送來的食物,她也必須鼓足勇氣坐過去。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或許是nina想多了,嚴邦並沒有在意她有沒有坐過去;一直在跟封行朗談論著申城新官上任的副市長。
在醫院裡觀察了24小時,一切正常的嚴無恙就出院了。
……
周六一早,雪落還沒來得及起床,臥室的門便被兒子林諾敲得砰砰作響。
「媽咪……媽咪,開開門!是你最愛的親兒子!」然後便是小傢伙賣萌耍乖的聲音。
「來了,來了!」雪落迷迷糊糊的起床開了門。
「媽咪,你怎麼又把門給鎖上了?」
小傢伙埋怨一聲,「你怎麼老喜歡跟親爹躲在房間裡做不穿衣服的壞事呢?!」
「……」首先,是你親爹鎖的門好不好?
其次,什麼叫老喜歡?自己有喜歡嗎?是被迫的好不好?
雪落尷尬得唇角直抽,「諾諾,今天是周六……你怎麼沒睡懶覺啊?」
「親爹……親爹……快起床了……太陽都曬到p股了!」
小傢伙呼哧一聲就衝到了床上,開始折騰酣睡中的親爹封行朗,「再不起床,我可要掀被子了!」
一聽兒子說要掀被子,雪落頓時驚慌了起來,「諾諾,別……別掀……別……」
因為她知道男人有一個惡習:就是做完壞事之後,不喜歡穿上衣物,會直接光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