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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就在雷蕾和京子這兩個女孩暗自爭相鬥妍的時候,季蘇菲挽著她的丈夫雷歐卡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用白羽揚做男伴的時候,她卻帶出來一個更為絕色妖嬈的男子,而且這個男子還是她的丈夫。

    季蘇菲身穿一件湖心藍的抹胸晚禮服,勾勒出妖嬈妙曼的身材,大腿以下的裙擺則是改成了透明輕紗,隔著那層輕紗,隱約的可以看到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每一步都仿佛走在男人的心弦上,很多男人對這樣的一雙美腿和高跟鞋,總是有一種抵抗不了的控制*。

    脖子上則是佩戴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鍊,無名指卻帶著一枚精緻的克拉鑽,這顆克拉鑽並沒有十分的大,但做工相當考究,和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比起來,有點被遮掩了本身的「土豪」氣息,倒是顯得雅致了很多,一頭如墨的長髮盤起來,用一枚月牙形狀的藍寶石髮夾固定,洗去了她的清秀脫俗,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嫵媚。

    季蘇菲這樣一身的珠光寶氣搭配的恰到好處,也同時在告訴所有人,她很有錢,不缺錢,她就是個土豪,所以……俄賽日比的處理方案,必須照著她季蘇菲的遊戲規則。

    「親愛的,你今天真美!」雷歐卡伊心動的看著季蘇菲,牽著她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他喜歡看著這樣美麗的她挽著自己站在自己的身邊,感覺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愛上了她,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想不透,反正就那麼戲劇性的勾引著勾引著,自己就先沉淪了,原本那些個勾引也就是習慣性的動作,也就是試探性的而已,卻沒想到,沒勾引到她,反倒讓自己假戲成真,當真就愛毒了她。  

    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他心甘情願中她的毒!

    季蘇菲抬眸看著一眼雷歐卡伊,淺淺一笑,這一笑當真是百媚傾城,可卻讓言胤宸覺得恨刺眼,他目光盯著季蘇菲手指上的鑽戒,眼中閃過的是震驚、錯愕,隨即又是竊喜、茫然,最終化為一片陰鶩,那枚鑽戒他自然認得,即便隔了十年,他也記得這枚鑽戒,鑽戒裡面還刻著他們的名字,可是這枚鑽戒不是被丟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會戴在她的手上?

    並不是因為季蘇菲戴上這隻鑽戒而陰鶩,而是因為看到這枚鑽戒,便是會想起一段讓他十分窩火的事情,可以說那就是他心底的一個陰影。

    十年前,他以為,他和季蘇菲之間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他們的確是相親相愛,不,或許是他一廂情願的禁錮著她在他身邊,總之那段時間,在他的歲月里,是幸福的,也是夢魘,他們朝夕相處,住在一個小窩裡,享受著最平凡的一對情侶會做的事情,他悄悄的準備了一枚鑽戒,打算向她求婚,雖然那也只是一個形式化。

    然而,殷寒突然出現了,他早已拒絕了季蘇菲,卻偏偏要在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有了未來的時候出現了,打破了一切的美好,整個局面都因為他的出現而扭轉,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有時候言胤宸真的是想殺人,殷寒這個傢伙他媽的就是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一頂又一頂,明明季蘇菲是他先看上的,就因為他的出現。  

    那天,他在明知道殷寒和季蘇菲在一起以後,還是放不開,就想帶著這枚鑽戒去找她求婚,算是挽回最後的機會,然而……可惜……他晚了一步,他就那麼親眼看著殷寒為季蘇菲製造的浪漫,他屈膝向她求婚,為她戴上了藍寶石戒指,而自己只能站在人群中目睹,所以他離開了,也丟棄了那鑽戒。

    卻沒想到,這枚鑽戒終於還是回到了她的手裡,為什麼她會有?巧合?還是……

    「宸……」雷蕾開口,緊緊的抓住言胤宸的手臂,她是在提醒他,別忘了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而那個女人,雷蕾也看到了,眼中染上了妒恨,嫉妒和仇恨,嫉妒她輕而易舉奪走自己心愛男人的注意,仇恨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季蘇菲的目光也落在言胤宸這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USA聯邦國的理察和他的夫人已經走過來了,比起那些爭妍鬥豔的女人,理察的夫人要打扮的更為低調一些,或許是因為她已經上了年紀的緣故,四十多歲卻已經露出幾分老太,看起來有點像五十歲的女人了,穿著一身淺黃色的套裙。

    「蘇菲小姐,好久不見了!」理察夫人走過來,她是見過季蘇菲的,在前幾年的一次洽談會上。

    「你好,理察先生、夫人!」季蘇菲微微頷首,透著幾分疏離。  

    理察夫人的目光落在雷歐卡伊的身上,「一個帥小伙,真是羨慕你,作為女人有這麼完美的丈夫陪著!」

    「親愛的,你這是在嫌棄我嗎?」理察也很幽默的問道。

    「或許吧,畢竟你沒有他帥氣不是嗎?」老夫妻兩個人在人前開著玩笑,秀著恩愛,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心的相愛,就在季蘇菲掌握的信息裡面,理察近幾年和一個艷星走得很近,而她的夫人也是這些年老了很多。

    這世上的人,都帶著一張面具,但是為了生存和利益,如非必要,誰也不想摘下這面具。

    「這個可愛的小帥哥是誰?你的孩子嗎?」季蘇菲的身後除了白羽揚,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就是言悔,此時他帶著一頂小帽子,灰色的眸子卻一直盯著言胤宸的方向,他總算是親眼看到了這個男人。

    言胤宸也察覺到這個男孩一直盯著自己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但是……那雙眼睛,如狼一樣,絕對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會有的眼神。

    聽到理察夫人的詢問,不等季蘇菲回答,言悔已經沉聲回答道:「你好,夫人,我叫言悔!」

    理察夫人笑了起來,「看起來是個小大人了……你們真是有福氣,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言胤宸在聽到言悔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只覺得心情很複雜,說不出來的滋味,他叫言悔?她居然給那個孩子取名叫言悔!

    言胤宸想著就要上去問個明白,可是他身邊的雷蕾已經沉不住氣的上前一步,高傲的抬起下巴,打量著言悔和季蘇菲,「你叫季蘇菲?我叫雷蕾,是宸的妻子,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應該記得我的父親,雷公!」

    季蘇菲毫不避諱的面對雷蕾,說實話,她很討厭雷蕾,第一眼就討厭,就如對方討厭自己一樣,她平靜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記得!」

    「那你也該記得我父親是怎麼死的!」雷蕾的聲音里充滿了怨恨,言胤宸微微蹙眉,卻沒有阻止,他也想知道季蘇菲如何回答,十年前,他們始終沒有認真的討論過這個問題,他不問,她也不解釋。

    季蘇菲靜靜的看著雷蕾眼中的恨意,十年前,她和雷公的那一場死戰,她差點就死在他手裡,也是最後一刻,玉扳指脫下的時候,她的制裁之火發揮到了極致,她當時並沒有想要殺雷公,而是運用暗黑魔法吸噬了他的雷霆一擊,可惜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殷寒還是一刀殺了雷公,也將自己和言胤宸的立場徹底劃分為對立。

    如果那時候,殷寒明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卻還要這麼做,那麼……並不只是要帶走她這麼簡單,事實上,他沒有帶走她,飄雪說,他們就是言胤宸的獵物,獵人愛上自己的獵物,這樣的愛可能持久嗎?平衡點也是搖搖欲墜,總有一日會打破。  

    季蘇菲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他是被殺死的,但不是我!」

    雷蕾的雙拳緊握,眼睛裡泛出淚水,「你撒謊,就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季蘇菲涼薄的看著雷蕾,「你這麼認為,那就是我殺的!」

    雷蕾揚起手,差點就要失去理智的打季蘇菲,卻被雷歐卡伊先一步的推了一下,妖嬈而傲慢的看著雷蕾,「喂,你說夠了沒有?這裡是什麼地方?別忘了你是個什麼身份!」

    雷蕾差點因為雷歐卡伊這一推而摔倒,季蘇菲抬眸看了一眼言胤宸,轉身默然的走開,她覺得有些話,至少現在是沒必要說的。

    木槿姍姍來遲,他的出現有些頹廢,卻又頹廢的帥氣,沒有穿那么正式的服裝,只是一件白色襯衫,領口隨意的解開,黑色的外套隨意的掛在身上,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出來,劉海遮掩了紫眸,他的身邊沒有女伴,也成功引起了在場女性甚至男性的注意,除了雷歐卡伊這種讓人雄雌難辨的妖孽,木槿的容貌安靜時就好像是一隻小獸,讓人有一種征服欲,然而……這樣一隻小獸一旦露出爪牙,就會立刻撕碎你。

    木槿一步一步的走到季蘇菲的面前,目光卻是落在了言胤宸的臉上,在場的人都認出了木槿,這個男子就在昨天還被這個女子給狠狠的揍了一頓,那一頓毒打,可是一點兒不摻假,他現在居然還有膽繼續來招惹季蘇菲,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段冤孽啊。  

    木槿看著季蘇菲,緩緩的伸出手,「不介意陪我跳一支舞吧!」

    季蘇菲眯起眼眸,沒有作聲,木槿已經拉起了她的手,牽著她,音樂也隨之響起,木槿擁著季蘇菲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大約只有這樣,我們現在才能好好的談談!」

    季蘇菲挑眉,「不如你告訴我,俄賽日比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去參與這次的戰亂?據我所知,言胤宸也加入這次的行動!」

    木槿輕笑,「怎麼?飄雪沒有告訴你?說實話,艾米麗這次雖然沒有得手,但是我得到了一個好處,你沒死,飄雪也為了救你,毀掉了整個九號試驗所,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就如幹掉R組織,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季蘇菲垂眸,波瀾不驚,木槿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你就一點不生氣?」

    「木槿,你想要得到什麼?」季蘇菲抬眸對上木槿的紫眸。

    「這世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可以給的,我要的……你同樣未必能給!」木槿擁著季蘇菲輕舞,「巫族和血族是宿敵,你知道,我必須讓做出一個選擇。」

    「你的選擇,就是殺我!」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的選擇何嘗不是想殺我?季蘇菲,你在要一個人的命是,從來都很果斷,只是這一次,我很想看看,言胤宸的命,你會不會也那麼果斷?」木槿輕蔑的說道,「你以為只有我要殺你嗎?言胤宸一樣會殺你!」  

    季蘇菲想了想,「不,他不會殺我!」

    「你就這麼相信他?」木槿有些惱怒,「他是不會殺你,但是他一定會殺飄雪,飄雪是這世上最後一隻妖,玄宗門門主若是得到飄雪的元丹,必定功力大增,長生不老,我聽說,千百年前,玄宗門殺盡妖界的妖,就是為了能真正的長生不老,獨霸人間,可惜,那些妖的靈丹只能維持短暫的幾百年,言胤宸應該就是轉世的玄子,飄雪這個漏網之魚隱藏至今,難道不是為了殺他報仇?」

    「那麼巫族呢?」

    「巫族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作為吸血鬼獵人,捕殺血族,就是吸血鬼的責任,這是遊戲規則,很難打破,我想為你打破,但是可惜……季蘇菲,你太讓我失望了!」

    言胤宸走向言悔,他現在很想弄清楚,為什麼這個孩子叫言悔!

    「你叫言悔?」言胤宸垂眸,目光幽邃的打量著這個孩子,這是她的孩子嗎?依照年齡來算,十年了,她也差不多有這麼大的孩子,但是……這真的會是她的孩子嗎?這些年,他不想去了解關於她的事情,血族的一切也同樣是對外封閉的,他只能從政治角度聽說她在路西法國的一些作為。

    「我叫言悔,但是我不姓言,我姓布萊克!」言悔冷冷的回答。  

    「這麼說,你知道我的存在?」言胤宸反問。

    言悔眯起如狼一樣的眸子,「是的,我知道!」

    季蘇菲放開木槿的手,兩個人不再繼續跳舞,她看了他一眼,突然轉身走到言胤宸的面前,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絕對引起了當事人的注意,雷歐卡伊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木槿,又看了看言胤宸,終究沒有說話,她就是為了來見這個男人,自己有什麼資格阻攔呢?

    雷蕾抓住言胤宸的手臂,緊張的盯著季蘇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你……要幹什麼?」

    季蘇菲摘下手指上的鑽戒,這枚鑽戒是言胤宸打算向她求婚用的,其實她並不知道,只是那次海戰結束後,權少皇交給自己的,並告訴自己這件事,這枚戒指準確的說,是被權少皇撿走了。

    季蘇菲摘下戒指,舉在言胤宸的面前,淡淡的問了一句:「言胤宸,你會不會殺我?」

    季蘇菲的性子似乎有時候就是這般任性,任性的讓你有些消化不了她突然問出的問題,言胤宸看著季蘇菲,很認真的回答:「不會!」

    木槿咬牙切齒,他沒想到季蘇菲會這樣直接的跑到言胤宸面前去問,言胤宸既然說了不會,那就是不會,他也的確不會殺季蘇菲。  

    晚宴進行到一半,十幾個相對經濟實力雄厚、軍事實力也強悍的國家元首相繼離開,留下他們的家屬以及其他的無關緊要或者根本不能實際幫忙的國家人物繼續這場晚宴。

    這是一個隱秘性的會議廳,沒有白日裡的大會堂那麼大,只能容納一張五六米長的環形長桌,環形長桌的中央擺放著一個虛擬視頻,此時正在播放俄賽日比那邊傳來的消息已經現在的戰況,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非常慘絕人寰的屠殺,那畫面讓在場的人都表現的很心酸,一副很哀痛的表情。

    季蘇菲冷眼看著這一幕,屠殺……任何一場戰爭都無法避免的,就在十年前,血族也同樣遭受了一場屠殺式的戰爭,那同樣是一場政權的爭奪戰,只是最後她贏了,而且速戰速決。

    聯合國秘書長一副很哀痛的表情關掉視訊,「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針對這件事做出一個回應,簡單的說,現在全世界人民都在看著我們,希望我們可以拿出一個解決的態度。」

    「我很同情他們,但是這是他們的戰爭,是內戰,為什麼要我們來解決?」說話的人是德意志國的總統,同樣也是一個女人,看起來有五十歲的樣子,卻很精幹。她這樣說也是有她本身的無奈,她的國家已經接納了不少難民,大批難民的湧入對本土也造成了經濟和治安的混亂。  

    「理察先生,你們是不是應該對此作出一個解釋?」法蘭西的總統也心有不滿的問道,畢竟這場內戰的起源和USA也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理察有些頭疼,俄賽日比的內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持續了有將近三年,他們除了想要掌控石油之外,更多的是想要找到那個核能源,但是該死的,俄賽日比不肯交出來,而他們的人也並沒有真正的發掘到那個所謂的核能源。

    「蘇菲小姐,你覺得呢?」秘書長接收到理察的眼色,便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季蘇菲的身上。

    季蘇菲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眸看了一眼言胤宸,言胤宸基本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態度,炎黃國距離太遙遠,不可能要求炎黃國來接收難民,但是言胤宸也表示了自己會派人去救治和保護難民,其實誰都明白,所謂的保護和救治,其實是另有目的,但是具體是什麼目的,沒有人知道。

    「我的態度,就是俄賽日比的內戰可以交給我們的人來處理,但是USA的軍事區必須從俄賽日比撤出去,也包括炎黃國以及其他國家,我們有最好的醫療水平和經濟基礎,也有強大的軍事實力。」

    「蘇菲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打算干涉俄賽日比的政治嗎?」

    「這是我的交易!」季蘇菲站起身,「你們想要我們路西法國出面解決,那麼,不可能苦我們挨了,甜頭留給你們,石油田的開採權和掌控權,必須由我們路西法國和俄賽日比兩國達成交易說了算,如果有人想要從中作梗,我不介意讓俄賽日比變得更混亂,畢竟,這是USA特有的遊戲規則,我們只是效仿而已!」

    理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倒是有其他幾個國家的元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季蘇菲又繼續說了一句:「路西法國是一個軍權至上的國家,軍隊掌控這個國家的所有權利,所以你們該明白,我從來不是追求和平的人,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壓我,我沒興趣,我只對最後的利益有興趣,你們考慮好了再找我,要麼……」

    季蘇菲頓了一下,從脖子上摘下鑽石項鍊,霸氣的丟在桌子上,「我也可以用錢解決,捐款就可以體現出我的善良了不是嗎?我的確很善良!」季蘇菲說完就披上外套,狂傲的走出了會議室,氣的秘書長和理察「偏左」的人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沒有你世界就不行了嗎?我的上帝,怎麼有這麼不懂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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