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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作戰

    晚宴被迫中止,很多人都流露出不滿的表情,尤其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而一部分男人因為是身份,在這麼晚還要突然被召集去會議室開會,也讓他們原本還算美好的心情變得有些陰鬱。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陰沉,俄賽日比新政府的高官和路西法國的幾個軍官面對面圍繞著圓桌坐著,會議廳服務人員泡了咖啡送上來,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們都在等季蘇菲等人的到來。

    首相普拉達的心情很不美好,他的目光掃過路西法的一個黑人軍官,「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會對蘇菲小姐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如此的唯命是從,在她來之前,也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黑人軍官笑了笑,「路西法國作為你的合作對象,普拉達先生為什麼沒有在事前對我們長官做一個全面的了解,現在來問我這些,似乎顯得你很沒有誠意。」

    普拉達的臉色再次拉下來了,倒是梵賽開始打圓場,「普拉達先生日理萬機,何況蘇菲小姐一直保持的很神秘很低調,我們即便想要全面了解,也苦無機會,這次合作就是個機會,以後我們會更了解蘇菲小姐的。」

    季蘇菲洗去身上的鮮血,裹著浴巾從浴池裡走出來,立刻有房間專業的女助理上前為她服務,季蘇菲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去讓秦天野進來,我不習慣有陌生人服侍!」

    女人頓了一下,她算是新政府最出色的特工了,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是演繹什麼角色都可以滴水不漏,這一次奉命做貼身保姆服務季蘇菲,也順帶從這裡套取一點消息,然而對方顯然不給自己靠近的機會。

    是被發現了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她沒有露出破綻,只有一個解釋,這個女人和那個軍官之間有曖昧,不然如此私隱的事情為什麼也讓那個男人進來做?

    想到這裡,女人露出了曖昧的笑容,「是!」

    秦天野在聽過女人的傳達後,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便是進了季蘇菲的房間,穿過寬敞的客廳,來到更衣室,季蘇菲正給自己穿上一件如鑽石般閃耀的銀白色的連身短裙。

    秦天野不動聲色的走到季蘇菲的身邊,蹲下身為她拉了拉裙底,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落在她光滑白皙的後背上,深V形款式,露出了一半的後背。

    秦天野看著鏡子裡的季蘇菲,寬厚的手掌托起她的長髮,用毛巾擦乾,如果白羽揚在這裡,這些事是不會輪到自己來做的,比起白羽揚,季蘇菲還是更信任和依賴白羽揚一些,只可惜白羽揚守身如玉了十幾年,也沒能得到一個名分,哪怕就是一個回應,也沒有。

    「看起來今天出門收穫很豐富!」秦天野淡淡的說到。

    季蘇菲必須承認,過去她的確是有些依賴魔幻水晶球了,如今魔幻水晶球碎了,她也沒有了看穿人心的異能,作為一個帝王,猜忌是大忌,卻也是必備的直覺,對於身邊很多陌生的剛接觸的人,她不能準確的判斷人心,也就不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會背叛出賣自己,這時候,天下的帝王都會有一個通病,否定所有人。

    「剛才那個女人,我不希望看到她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到。

    秦天野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應了聲:「我會安排人做掉她!」

    季蘇菲嘴角揚起一抹鬼魅的笑,轉過身,抬起手指撫上秦天野剛毅的臉頰,這個動作從外人的角度看來很曖昧很純情,但秦天野卻覺得季蘇菲的手指冰冷如霜,「秦天野,你覺得我能不能完全的相信你?」

    秦天野波瀾不驚的看著季蘇菲,他早就清楚她是一個疑心很重的女人,猜忌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是愛她的還是不愛她的,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自始至終沒有被她猜忌過,那個人就只有陸子豪了,可惜死了。

    季蘇菲收回自己的手,側過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我殺了那個女人,你就一點也不怪我?畢竟那也算是你的情婦……之一?」

    秦天野看著季蘇菲,「你要殺人,我還能攔住嗎?季蘇菲,我不過是你的劊子手,只能說,那個女人應該是我動手殺。」

    「你後悔了?」季蘇菲挑眉。

    秦天野看著季蘇菲,一步一步的走到季蘇菲的面前,俯下身雙臂支撐在沙發上,由上而下的看著季蘇菲,呼吸噴灑在季蘇菲的脖子上,「是,我後悔了,季蘇菲,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那一晚,我寧願死也不讓你救我。」

    「蘇菲小姐……」正在這時候,之前的女助理,應該說是女特工走進來了,卻意外的撞破了這個畫面,整個人都有些尷尬起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立刻出去……」

    「站住!」秦天野冷聲開口,目光如鷹,起身走到一旁坐下,「過來!」

    「我……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女特工感覺到一股殺氣,沒道理因為撞破姦情就要殺人滅口吧?

    低頭思索著同時,她已經準備把槍了,然而這個動作還沒有做出來,她的脖子就被什麼東西纏繞了,她下意識的掙扎著要摘掉脖子上的東西,卻越掙扎越緊,秦天野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牆角爬出來的藤蔓突然的纏住了女人的呼吸,再看季蘇菲,她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清冷的看著這一幕。

    女人還在掙扎,這種死亡是最痛苦的,秦天野拔出手槍裝上消音器,對著女人的腦袋給了一槍,女人終於解脫了這種窒息的痛苦。藤蔓在這同時悄然無息的收縮回去,最後消失了。

    「季蘇菲,你是在用這種方式警告我嗎?」秦天野側過頭看著季蘇菲,「我想你沒這個必要,我沒想過要背叛你,即便路西法國的軍權再誘人,我也沒興趣,我不過是你的劊子手罷了,說白了,也就是個傀儡。」

    秦天野拉開衣領,露出胸口和肩膀上的一片詭異的圖騰刺青,「這個印記我在白羽揚的身上也見過,你說過,和你做了交易,靈魂只能下地獄,我倒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天堂這東西。」

    季蘇菲沒說話,秦天野突然大膽的伸出手,握住了季蘇菲手指,「我有時候在想,殺戮太多,即便有來生,大約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是不是很蠢?季蘇菲,我老了……」

    會議室的人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季蘇菲,她的身邊是秦天野,後面跟著的是顧齊禹和於成山,縱然季蘇菲換了衣服驚艷全場,但是此時在場的男人也都沒心思去欣賞她的美貌了,尤其是見識了她一身血腥的模樣,這個妖嬈的模樣更激不起男人的一點漣漪,至少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他們並不想擁有,也不想征服。

    「蘇菲小姐,你這時候召開這個緊急會議,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普拉達開口問道。

    「我找到了艾利克斯!」季蘇菲淡淡的開口。

    普拉達有些沒反應過來,梵賽最先開口:「艾利克斯?他還活著?」

    「是!」顧齊禹說到,「我們是在他別墅的地下室找到他的,一直國王叛軍囚禁在下面,他的油田礦產已經被國王的叛軍奪走了,我很好奇,為什麼國王一直沒有殺他?」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梵賽低頭沉思。

    普拉達嘆息,讓助理打開視屏,所有人便是看著大螢屏,「其實這些都是國王的叛軍寄給我們的,是一種對新政府的威脅和恐嚇,事實上我們政府也已經難以承受這些繁重的贖款了。」

    視頻中的畫面,全是蒙面的叛軍手裡拿著刀對跪在地上的人進行砍頭的死刑,要麼就是開槍打死,簡直是滿清十大酷刑都用上了,血性的畫面讓俄賽日比新政府的官員都沉痛的低下頭,而路西法的軍官等人則是一直平靜嚴肅的看著畫面,更讓人覺得有些麻木。

    隨即畫面中就是一個女人被人施暴的畫面,然後蒙面的叛軍就站在鏡頭前開口了,要求新政府拿錢來贖人,女人在後面哀求著救命。

    梵賽關掉視屏開口說道:「之前,我們已經為了很多家庭支付了巨額的贖款,救回了不少婦女兒童,但是長此以往下去,他們變本加厲的猖狂,我們已經無力繼續承擔了,每天都在打仗,太痛苦了。」

    「不少小鎮都被洗劫占領了,不少人流亡國外,最終死在大海中,中心城市已經擠得不能再擠了,人人都想往裡面躲。」

    另一個官員說到:「就是這次,貴國的軍隊駐紮的地方,還是驅趕了一大片難民才騰出來的地方。」

    路西法國一個白人軍官冷笑一聲:「如此說來,我們還要感謝你們為了保護我們做出的犧牲了?」

    季蘇菲抬起手,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明天我們就搬出去,普拉達先生,有沒有其他根據地暫時沒有被占領的?」

    普拉達等人都懵了,季蘇菲繼續開口說道:「別誤會,我只是不想和你們的人整天混在一起,這裡的確太擁擠,我不習慣。」

    「可是外面到處都是戰亂……」梵賽擔憂的說到。

    「難道你覺得我們是來度假的?」於成山譏諷的笑道。

    一句話噎的對方的官員面紅耳赤,國家在戰亂,他們卻享受著安逸的生活,自欺欺人的想要在這裡打造一個世外桃源,現在還要依靠別人來幫忙擺平。

    梵賽無奈的開口了:「有,就在距離我們七十公里處,我們的一部分軍隊就駐紮在那邊,一直和國王叛軍作戰,死守陣營。」

    「只是去的這一路,有些艱難!」普拉達有些懷念的說到,「那是一個曾經非常美麗的城市,布吉卡!」

    季蘇菲一錘定音,「明日出發去布吉卡!」

    「是,長官!」所有人立刻站起來異口同聲,讓對方官員傻眼,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軍國主義的國家,每一個人都是軍人出生,文官就沒有來。

    「我聽說路西法國的理事長是一個非常溫文儒雅的男人,在這樣崇尚武力的國家,那樣一個紳士在政權上一定也是舉步艱難的。」普拉達突然看著季蘇菲開口問出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話。

    然而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卻遭到所有人詭異的同情的目光,他以為對方一定會對那樣一個玩政治的文官不屑一顧的,然而卻換來這樣的反應,「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梵賽咳嗽了兩聲,示意普拉達不要再說了,倒是秦天野開口了:「不,理事長是我國除了蘇菲小姐以外權力最高的人,他的命令,即便是我,也不可以輕易拒絕。」

    「呃……」

    季蘇菲說到做到,第二日天沒亮,路西法國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十架戰機先起飛在前面刺探路況,隨後是坦克和裝甲車開路、防彈鐵皮貨櫃運送士兵,緊跟著的就是軍官的座駕,統一的悍馬戰車,每輛車上都裝著各自的生活用品;戰車後面跟著的是裝載軍火武器的卡車已經裝滿儲備食物的貨櫃。

    季蘇菲坐在直升機上在上空盤旋著,帶著耳麥觀察地面的情況,出發了不到十公里,就湧出不少難民,他們看到了路西法國的標誌,就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樣,追著軍隊跑著,「救命……求你們帶你們一起走吧……救命……求你們帶我們一起走……」

    有的女人手裡抱著嬰兒苦苦哀求著,有的男人想盡辦法的攀爬上車子,每個人都想要抓住一線生機,畫面很是悽慘,讓人忍不住的動惻隱之心。

    「怎麼回事?」駕駛直升機的士兵好奇的問道。

    季蘇菲的耳麥裡面已經傳來下面軍官的匯報,「是難民,想要跟著我們走!」

    季蘇菲正要說話,秦天野已經下了命令:「當心有國王叛軍的奸細混在其中,不必理會,如果有人意圖抵抗,就殺!」

    「可是那些老人、女人還有小孩子……」一個女士官開口了,她是一個漂亮的白人女子,是當初從R組織逃出來的一員,在路西法國獲得了重生,還得到了重用。

    於成山挑眉,「女人就是容易心軟!」

    顧齊禹擦著狙擊槍,「這些難民的確是很可憐,我們都經歷過逃亡的日子,你該更明白他們心中的絕望,我們得到了大小姐的救贖,他們也在渴望得到救贖。」

    不聽女士官的話,秦天野已經開口了:「這是命令!」

    女士官無奈,卻還是打開窗戶拿出自己的食物想要施捨給那些可憐的女人孩子,然而她的手剛深處窗外,就一大堆湧上來搶,混亂中不知道車門是怎麼被打開的,女士官被拽下了車子,場面變得很混亂,女士官倒在地上,被無數的腳踐踏著,尖叫著救命。

    混亂中有一隻手將女士官拽著拖行著,季蘇菲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混亂,「顧齊禹、於成山,你們兩個去處理!」

    「是,大小姐!」於成山摘下耳麥,罵了一句,「草,這女人真是多事!」

    顧齊禹已經架起狙擊槍對著人群中的目標開槍,準確無誤的打中拖行女士官的那個男人,一開槍,所有人都被嚇得鳥獸散,於成山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軍刀割破了幾個人的命脈。

    季蘇菲看著前面,果不其然,已經有國王的叛軍在向這邊接近了,便是轉換頻道對戰機飛行員下達命令,「X—28、T—S86、B0F67,前方200米有敵軍,你們過去處理,其他人繼續前進。」

    下一秒,得到命令的三架戰機以及飛出航道,緊接著就是一陣對著下面一陣亂掃射,叛軍還沒有來得及攻擊,已經被打得血流成河。原本還混亂的難民都被這一幕嚇到了,那個女士官也被救回來了,沒有人安慰她,只是漠然的看著她,因為是她違反了軍規和命令。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三架飛機已經回到了隊伍中繼續前進,一個黑人軍官得到命令讓士兵對著難民的腳底開槍掃射,嚇退了難民,「不要挑戰我們的耐性,否則,我們照殺不誤!」

    「不要……」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孩子,苦苦哀求著,「你可以不救我,但是請你救救這個孩子,他病了……他需要看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秦天野眯起眼眸,已經扣動扳機,他是打算送這個孩子一程的,既然病了,就去死吧!他的隊伍不可能為這個孩子停下腳步,即便自己不開口,季蘇菲也會開口殺了這些人,倒不如他來做這個惡人。

    「發生了什麼事?」汽車對講機里傳來季蘇菲的聲音。

    「一點小事,我可以處理!」秦天野淡淡的回答,旁邊開車的士兵看了他一眼,他看到秦天野已經準備開槍了,便是冒死開口道:「長官,是一個媽媽的孩子生病了,那個媽媽哀求我們帶走她的孩子,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嬰孩。」

    秦天野陰婺的看著駕駛員,他以為他開口了,季蘇菲就會答應嗎?說不定只會害死更多的人。

    季蘇菲沉思了片刻,惡魔之眼穿透那個還在哀求的年輕媽媽身上,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而那個孩子也的確是生病了。

    「秦天野!」季蘇菲開口了,「讓他們母子上車,其他人,可以跟在軍隊後面,但不可以接納,堅持不住的自然會放棄!」

    秦天野頓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季蘇菲會有這樣的仁慈,眼底有了一絲波瀾,「好,謝了!」

    季蘇菲看著下面,「是你說的,殺戮太多,就算有來生,也未必會有好結果。秦天野,我沒當你是劊子手,就算你老了,我也希望你剩下的幾十年是陪在我身邊的。」

    秦天野冷硬的嘴角揚起了笑容,這讓旁邊的士兵嚇了一跳,秦天野轉換頻道對著士兵和軍官下了命令,顧齊禹在聽到這個命令後,也笑了:「我就說,大小姐不會這麼殘忍的!」

    「切!」於成山不爽道,「就是麻煩!」

    難民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激動的要跳起來了,趕緊去找車開著跟上去,在俄賽日比這個國度,因為不缺石油,自然最不缺的就是車,很多人家人走了,閒置了很多車子,這時候也就派上了用場。

    年輕媽媽抱著孩子上了集裝車,幾個女士官都走過來看孩子,軍醫也拿著藥過來了,「孩子發高燒,打點滴應該就可以了,先把這些藥餵他吃下去!」

    「謝謝,謝謝你們……」年輕媽媽哭的泣不成聲。

    明明只是七十公里的路程,卻用了一天才到達,這一路上就如梵賽說的那樣,很艱難,季蘇菲走過的每一片土地,都發生了殺戮,也有不少難民追隨著到了布吉卡這個城市。

    布吉卡這裡的駐紮軍隊只剩下不到四十個人,他們一直都在等著援軍的到來,然而等的快絕望的時候,上面終於發了信息,說路西法國的軍隊即可抵達,給他們帶來了生的希望。

    看到路西法國的軍隊抵達的時候,所有人都歡呼著跑過來,為首的長官走到秦天野的面前行禮,「你好,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巴沙特,歡迎你們的加入。」

    秦天野點頭,「這是我們的蘇菲小姐,最高長官!相信你們的普拉達已經和你們講過了。」

    「是,是……蘇菲小姐,你好!」巴沙特打量季蘇菲的目光帶著質疑,這樣一個女孩子,真的是最高長官嗎?「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一早就讓人收拾乾淨,那棟別墅曾經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別墅了。」

    季蘇菲微微頷首,對一個女軍官交代:「你去安排所有人!」

    「是,長官!」女軍官的指責算是一個後勤負責了。

    巴沙特看到後面跟過來的長長的車隊,「這些人是……」

    「你們的難民!」顧齊禹開口了,「一路跟過來的,你們有必要設立關卡,仔細檢查了再放進去了!」

    巴沙特有些為難,雖然城裡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但是這時候接納這麼多難民,有些麻煩,「好吧,我去安排!」

    幾個位高權重的軍官跟在季蘇菲的身邊來到了那片別墅區,季蘇菲的那棟別墅的確是最豪華的,其他的士兵都安排在公寓樓里。

    「那些叛軍真是討厭,整天燒殺搶掠,俄賽日比的新政府官員都是吃屎的麼?」一個白人軍官彼得說到。

    「政權這種事,誰能判定誰對誰錯?」季蘇菲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到,「我們選擇合作的對象是新政府,並不代表新政府就是對的,說白了不過是一場利益的交易。立場不同,夾在中間的難民自然成了犧牲品。」季蘇菲輕描淡寫的說到,「中心城市滿大街都掛著普拉達的畫像,每個酒館都在放著歌頌普拉達的台詞,聽著就讓人煩。」

    秦天野會意,「所以你才要搬離那裡,的確,看到那些我也覺得噁心,我們看到視屏里是國王的叛軍屠殺無辜的人,不過……據我所知,新政府的特務組織也在搞恐怖襲擊,每天都有人被抓進監獄,新政府的監獄裡關滿了人,進去了似乎都沒能再出來。」

    「就是說……」顧齊禹眯起眼眸,「普拉達也一直在屠殺,只是在我們面前裝得很無辜罷了!」

    「說白了,就是一場政權的爭奪!」於成山翹起二郎腿,「說得好聽是民主,我可瞧不出來那個老東西是個民主的人!」

    季蘇菲慵懶靠在沙發上,「無須去計較誰對誰錯,總之我們只需要擺平這場戰事!」

    季蘇菲是打算,在找到棺材後,立刻撤離這裡,無論戰爭是否結束,都必須撤離,俄賽日比的渾水太深,她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裡。

    「想來也是可笑了,聯合國一邊讓我們擺平這裡的戰亂,USA、英吉利那些國家又一邊出售軍火給叛軍和新政府。」彼得吹鬍子。

    季蘇菲思索了片刻,「給白羽揚去電,讓他去USA交涉,禁止對這邊出售任何武器,否則就是和路西法國為敵!所有的合作項目我都會中止,我不在乎損失,只要他們也不在乎,我想如果那些項目停止,那些資本家都會向白宮施壓,到時候就看那位總統是不是能坐得住了。」

    「好主意!」秦天野點頭,「那炎黃國那邊,國王叛軍那邊的軍火是炎黃國提供的……」

    「司徒炎龍一直沒有回應嗎?」季蘇菲挑眉,她幫他們司徒家翻身,司徒炎龍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

    「回應了,他說,這部分軍火一直不歸他管轄,也無法插手!」秦天野淡淡的說到,其實他也該猜到了,這是言胤宸的意思,即便言胤宸下台了,勢力還在,不是一時半會兒也粉碎的。

    巴沙特來了,季蘇菲便是讓其他人去準備自己的事情,獨自一人接見了這個軍官,巴沙特特地換了一件乾淨的西裝,「蘇菲小姐!」

    季蘇菲起身去倒了一杯紅酒給了巴沙特,巴沙特接過紅酒一飲而盡,「有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喝的紅酒了!」

    「找我有事?」

    「蘇菲小姐不辭辛苦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我很感激,這個地方不比中心城市,每天都在戰爭,我們還剩下38人,軍火武器也所剩無幾,我就是來向蘇菲小姐匯報一下我們的情況,再談談聯合作戰事宜。」

    「我對合作的事情沒興趣,你們還剩下38人,拿什麼與我合作,倒不如管好這個城市更好一些!」季蘇菲一針見血,弄得巴沙特很尷尬,好像自己一無是處了。

    季蘇菲又開口了,「我聽說俄賽日比的美女很多,你去找幾個過來!」

    「女人?」巴沙特有些懵了,狐疑的打量著季蘇菲,自己明明就是個美女,還要找美女,這算是什麼?同性念?這若是在國王叛軍統治的範圍內,是要被殺死的。

    其實在路西法國的軍隊住進來以後,不少女人都自動獻身上門了,只是為了求得一點保護,在俄賽日比,女人日益不值錢,尤其是在國王叛軍那邊,女人就是貨物,性一奴,是明碼標價可以出售的。

    「有問題?」

    「沒……沒有……我立刻去辦!」

    巴沙特有些狼狽的離開季蘇菲的別墅,幾個士兵立刻圍上來,「巴沙特上校,裡面那個漂亮的女人說什麼?」

    「說個屁,你們趕緊去找女人,漂亮的女人,立刻馬上找過來,乾乾淨淨的過來,裡面那個蘇菲小姐要的。」

    「難道她是……」一群人搖頭,一臉的可惜。

    不出片刻,巴沙特就領進來八個漂亮的女人,年紀都在十六歲到22歲中間,正是青春貌美的時候,女孩們都有些惶恐又好奇的看著季蘇菲,她們是從家裡被抓出來的,經過篩選最後被帶到這裡來了,路上聽說要伺候一個漂亮的女人時,都覺得匪夷所思,又擔心是變態的那種。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漂亮的像個洋娃娃,連她們都自慚形穢,巴沙特開口道:「這幾個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們,脫掉衣服給蘇菲小姐看看!」

    「不必了!」季蘇菲淡淡的開口了,「誰會煮咖啡?」

    幾乎八個人都站出來,沒有人想要放棄這活命的機會,季蘇菲起身看了看這八個女孩子,終於點了其中一個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珊迪!」女孩有些緊張,「我20歲了,站前在大學念財經,我什麼都會做,會煮咖啡、會做飯……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季蘇菲點頭,「就是你了,其他人先暫時安排到一個屋子裡休息一下,我希望你的人安分守己,不要碰我的東西。」

    「是,蘇菲小姐,我明白!」

    另外七個女孩都羨慕妒忌的看著被選中的珊迪,珊迪忐忑不安的站在季蘇菲的面前,她不知道要如何服侍季蘇菲。

    季蘇菲拿起電話Call了於成山進來,於成山屁顛屁顛的進來後,便是看到這麼一個美女站在季蘇菲的面前,也沒太在意,只是驚艷了一把,「大小姐,你找我?」

    季蘇菲緩緩的抬起手指指著美女珊迪,「這個送給你!」

    於成山這次有些懵了,「送給我?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年輕漂亮又有才學,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喜歡,只是送給你做情人!」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到。

    於成山一頭霧水,「大小姐,你可不像是會貶低女人的人!」

    「我沒有貶低任何人,這只是她的選擇,總是好過在這場戰亂中變成性一奴的好。」季蘇菲平靜的分析道,「戰爭中,女人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拿起武器反抗,把自己變成一個強者;要麼就憑藉自己的美貌和手段成為男人的附屬品,美麗的女人往往會選擇後者。」

    於成山腹誹著,大小姐你自己不也是美麗的女人,怎麼就沒選擇後者?這話他是沒膽量說出來的。

    隨即季蘇菲又補充了一句,「男人也是如此!要麼拿起武器反抗,變成強者保護家人,要麼就懦弱的將女人孩子推出去做擋箭牌,有點姿色的男人也會淪為別人的玩物。」

    季蘇菲看著珊迪,「你不喜歡她?」

    「喜歡,大小姐的眼光一向犀利,她這麼漂亮,難挑了!」於成山這才認真的打量著珊迪,一頭咖啡色的長髮,一雙深凹的褐色眼眸,皮膚也很白皙,不似邁克的家鄉,邊境地區靠著索馬利亞,大多數都是黑人肌膚。

    季蘇菲對著珊迪揮手:「你去煮兩杯咖啡過來,希望這不是你在撒謊!」

    「是……」珊迪有些緊張,連忙去煮咖啡了。

    於成山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季蘇菲這才輕描淡寫的開口了:「那個女人,我已經殺了!」

    「那個女人?」於成山一頓,隨即明白了什麼,臉色一片蒼白,雙拳緊握,青筋暴出,「大小姐……我愛她,我想過等這次回去,就告訴你,我要和她結婚。」

    「你該知道,她是秦天野的情婦!」季蘇菲站起身,習慣性的旋轉著玉扳指,「你也是黑道出身,道上的規矩你清楚,兄弟妻不可欺,縱然你不當他是兄弟,但你與他都是路西法國的將領,為一個女人鬧開了,值得嗎?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一個女人有耐心處理你們的矛盾,你早該知道這個結局,從你爬上她的床開始,她就是個死人了。」

    「大小姐……」於成山突然吼出來,「她是無辜的……」

    長刀架在於成山的脖子上,季蘇菲手持長刀,清冷的看著於成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遊戲規則,她不是強者,作為一個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就該安守本分,她卻爬上了你的床,你覺得她還是無辜的嗎?如果是你強迫她,那麼你就該死!同樣,依附我生存的男人,倘若背叛了我,也該死,如果是被別人染指,那個女人同樣該死。」

    於成山看著季蘇菲,季蘇菲繼續說道:「於成山,如果你恨我,你可以反抗,但是別忘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想要回到過去那種喪家之犬的日子嗎?這件事錯的人一開始就是你……」

    於成山崩潰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大小姐……大小姐……我錯了,我當時是真的心疼她一個女人,秦天野不是個男人,包養了她,卻拿女人出氣,我看不慣他打女人……」

    季蘇菲收起武士刀,「起來!」

    於成山用力擦掉眼淚,坐在季蘇菲對面的椅子上,就聽到清淺的聲音:「於成山,既然決定秦天野的做派不好,那你就該真正的懂得珍惜身邊的女人,倘若當初你懂得珍惜她,就不該將她陷入那種尷尬的處境。」

    於成山沉默了,大約是覺得季蘇菲說的有道理,珊迪已經端著兩杯咖啡過來了,「咖啡煮好了,請品嘗,先生、蘇菲小姐!」

    於成山喝了一口咖啡,他素來不習慣喝咖啡這東西,也品嘗不出來好壞,就覺得苦澀,沒有茶葉好喝,看了看季蘇菲,「大小姐覺得如何?」

    「味道可以!」季蘇菲點頭。

    於成山眼底一片清明,是的,當初跟著季蘇菲進寒社的時候,就說過,有朝一日金錢、女人、地位都會有,男人可不就是為了這點東西在奮鬥。

    「珊迪對嗎?」於成山看著女人,珊迪連忙點頭,「是,我叫珊迪!」

    「你20歲,我四十歲了,比你大20歲,不介意吧!」

    聽到對方一個男人居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珊迪有些激動,眼眶也濕潤,如果在戰前,有人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會毫不猶豫的說,介意。但是現在是戰爭,女人的生命如草芥,尊嚴更是比塵土還卑微,這樣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給了她充分的尊重,她還有理由說不嗎?

    季蘇菲眼底划過一道欣賞,「於成山,你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絕對是一個好男人!」

    於成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帶著珊迪離開了,他是混黑道出身的,身邊也有不少逢場作戲的女人,但仔細回想起來,他也的確不曾真正為難過哪一個女人。

    「陛下!」千葉和千凡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季蘇菲,他們是跟隨季蘇菲從血族過來的。

    季蘇菲眯起眼眸,千葉將一疊資料交到季蘇菲的手中,「若非是為了救大祭司,這樣的戰爭,也的確是不知道參與的價值是什麼!」

    季蘇菲看著那疊資料,其中幾張照片的畫面可以說是令人髮指、慘不忍睹,照片中全是被屠殺或是被炸死的無辜難民,其中最多的就是小孩,尤其是襁褓中的嬰兒看了最讓人心酸。

    季蘇菲看著這些照片,指尖燃起一團冰藍色火焰,這些照片全部被燒毀了,「就當是為了正義而戰!我這一生殺戮太重,無論路西法國還是血族,也都是這樣的手段穩固政權的,這次就當是為了人道而戰。」

    這場戰火因為路西法國的加入越演越烈,路西法國在國家上發聲明可以接收部分難民,的確,路西法國地域遼闊,人煙稀少,又是混合人種,對難民來說是最好的避風港,但同樣的,路西法國也有警告,如果難民在國內犯事,侵犯到本土人的利益,同樣會被處以極刑,還會株連家人。

    四架戰機在國王叛軍的領土上空盤旋著,發出轟轟的聲音,下面的叛軍立刻將迫擊炮拉出來,對著天上的飛機發射飛彈,四架戰機有規則的躲避著,一邊向下面投放炸彈。

    飛行員對著耳麥匯報:「長官,敵軍躲避起來了,下面民眾太多,無法瞄準目標,請求增援!」

    秦天野站在指揮室里,目光如炬,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季蘇菲,「繼續轟炸,將叛軍的根據點夷為平地。」

    「是!」接到命令,四架戰機開始了新一輪的轟炸,炸的叛軍無處可躲,只能出來作戰。

    季蘇菲站起身,她的身上就穿著作戰服,顧齊禹就跟在她身邊,「顧齊禹,你帶著你的特戰隊和兩個連的人先衝過去,占據有利點,為我們掩護,於成山,你跟我一起過去,彼得、馬克你們各自帶一隊人從側方包抄。」

    「是,長官!」

    彼得和馬克兩個軍官分別坐上了坦克,領著自己的一隊人出發了,而季蘇菲和於成山等人則是坐著裝甲車準備出發,秦天野站在季蘇菲的面前,「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這裡需要有人指揮!」季蘇菲淡淡的開口,「我不希望在我出兵的時候,後宅失火,政府軍的人也要當心。」

    秦天野明白了季蘇菲的顧慮,「我明白,必要時候,我不會手軟,即便是盟軍,我也會殺了他們。」

    戰機撤回來了,坦克和陸軍站隊出發了,國王的叛軍也發動了反擊,季蘇菲站在裝甲車上,架著滾輪式機關槍,遇上敵軍的時候毫不手軟的開槍,後面的士兵也都是英勇殺敵,所有人都想要在這戰爭中立功。

    經過一天的攻擊和反擊後,夜幕降臨,周圍一切都安靜的可怕,雙方也都疲憊了,算是暫時休戰了,路西法國的軍隊紮營休息。

    季蘇菲坐在裝甲車裡看著周圍,於成山看了一眼季蘇菲,「大小姐,是不是該我出手了!」

    於成山帶的不是特戰隊,是精英隊,擅長的攻其不備的暗殺,季蘇菲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天空,月亮呈現出詭異的紅色。

    「動手!」季蘇菲吐出兩個字,於成山點頭,有些興奮起來,立刻帶著自己的精英隊出發了。

    季蘇菲走出裝甲車,來到一片空地上,千凡和千葉黑影一閃,出現在季蘇菲的身後,單膝跪下,「女王陛下!」

    血瞳綻放,季蘇菲已經露出了鋒利的爪牙,全身散發出濃郁的殺氣,「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找到棺材的下落。」

    「屬下無能,已經在四處打探了!」千葉低頭,「只要找到大概的位置,憑藉陛下體內的元丹,就能感應到棺材在哪裡了。」

    「新政府裡面還是沒有消息嗎?艾利克斯那邊呢?」

    「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但是艾利克斯始終想不起來那是什麼地方!新政府那邊也就是象徵性的找了一群考古的聚在一起,似乎沒有那麼上心。」

    季蘇菲眯起眼眸,「我們也出發!」

    「是!」

    於成山看到敵營周圍一群人把守著,他打了個手勢,精英隊就分散開,下一秒就從敵人的腳下跳出來了,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已經捂住對方的嘴一刀斃命,又熟練的將屍體拖走。

    於成山收攏拳頭,所有人又聚集起來,再次發動新一輪暗殺。

    季蘇菲和千葉千凡來到一個院子,千凡開口:「就是這裡!那些人很狡猾,躲藏在一群難民中,控制著難民做掩護。」

    季蘇菲推開門,先看到的是十幾個難民坐著,警惕的看著他們,在看到只有他們三個人後,眼底有同情、有幸災樂禍、有茫然……地上還躺著一個睡著的孩子,蜷縮著身體,睡得很不安穩。

    另一間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咒罵聲,也混雜著一個男人哀求和怒罵的聲音,「不要殺我的孩子,他還是個孩子……求求你們……」

    季蘇菲抽出倒鉤銀鞭走向那間屋子,這個屋子裡的難民看到季蘇菲抽出倒鉤銀鞭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有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好心開口:「那些人手中有槍……」

    季蘇菲想了想,丟了一把沙漠之鷹給少年,「一會兒用這把槍,保護著你的家人離開!」

    還沒走進那間屋子,季蘇菲的視線已經穿透牆壁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幕,幾個男人正在毆打一個男人,男人全身都是血,另外幾個人意圖侵犯女人,女人的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看起來不過才幾個月的樣子。

    其中一個人搶走女人懷裡的孩子,高高的舉起來想要用力摔死,女人發出絕望的叫聲,季蘇菲已經先一步甩出倒鉤銀鞭,纏住叛軍的喉嚨,硬生生的將人拖過來,血肉四濺,季蘇菲伸手接住了嬰兒。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女人看著自己的孩子得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已經撕碎了,撲過來,從季蘇菲的手中接過孩子,「謝謝你,謝謝你……」

    「你們是什麼人?」叛軍們都站起來,把槍要對付季蘇菲,即便這是一個讓人一眼難忘的女人,他們也不想再這時候動邪惡念頭了。

    千葉和千凡已經先一步跳躍起來,血族的行動比較快速,在對方開槍致歉,已經咬住了脖子,掏出了對方的心臟,這血淋漓的殺戮令人髮指。

    季蘇菲揮舞著倒鉤銀鞭,每一下都將一個人捲起來再狠狠的甩出去,落地時,身上的皮肉已經被割掉了一部分了,屋子裡瀰漫著血腥味。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四周的動靜,又一波叛軍攻擊過來,季蘇菲看著這些叛軍,抬起手甩出雷霆一擊,便是擊退了一部分人,叛軍見季蘇菲會異能,都臉色大便,「惡魔……是惡魔,快回去通知國王……」

    「想走,太晚了!」季蘇菲緩緩的抬起手,綠色的藤蔓從四周蔓延過來,纏繞著這些叛軍,其中一個人駕車要逃走,千凡一個跳躍已經跳到了車前蓋上,露出鋒利的獠牙,一拳打破了玻璃,扼住了對方的呼吸,硬是將人從裡面拽出來,咬斷了脖子。

    「以眼還眼、以暴制暴,下地獄去吧!」冰藍色的火焰沿著藤蔓纏上了那些叛軍,下一秒都化為灰燼。

    難民們不知道外面是怎麼戰鬥的,等季蘇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哭著抱在一起,一邊感激季蘇菲的救命之恩,獲救的那對夫妻抱著嬰兒來到季蘇菲的面前,「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謝謝你……」

    季蘇菲緩緩伸出手,撫摸著孩子有些發涼的臉頰,卻沒有說話,之前那個少年拿著槍跑出來,「我可以跟著你走嗎?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這裡,那些人還是會回來的……」

    「你們不需要離開這裡,我們不是打游擊,不是打完就跑,會安排人駐紮過來!」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到。

    太陽重新升起來的時候,季蘇菲和於成山這兩人也歸隊了,剩下的那些叛軍軍隊不堪一擊,不過半日便是拿下了這個小鎮,季蘇菲下令所有人直接在小鎮落腳。

    季蘇菲站在一個房間裡看著電腦屏幕,身旁是幾個資深戰略家在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我覺得還是直接攻打王宮所在的城市,瓦解核心力量!」

    季蘇菲沉思了片刻,「王宮那邊的情況我們不清楚,你們先將周邊包圍,我帶人陷進去探探虛實。」

    「長官,那太危險了!」有人不同意了。

    「不必廢話……」季蘇菲正說著,通訊員已經過來了,「長官,秦長官電話!」

    季蘇菲接通了秦天野的電話,「喂,國王那邊來了人,提出要見你,意思是會開出更好的條件,希望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

    季蘇菲手指在桌面上彈跳著,「你覺得我會和他合作嗎?」

    秦天野笑了,「你自然不會和任何人合作,包括新政府那幫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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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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