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番外 情深意動,原來像火一般熱烈26
林水芸在開車的時候晃神了。
她其實不明白,秦逸火那麼優秀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找她這種媽媽咪呀。
如果他身體有問題,找她掩飾,她還能理解。
經過昨夜,他不要太健康哦。
她也曾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或許對她有意思,可問他喜不喜歡她,他又否定了。
他是一個高深莫測,以她這點道行壓根看不清的人。
林水芸恍恍惚惚之中,開錯了地方,回到家門口了。
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宋靳軾的,硬著頭皮接聽。
「十二點了。」宋靳軾很不悅的說道,聲音低沉的,仿佛要捲起龍捲風,把她吹到西伯利亞去的陰寒。
「我剛才在想事情,經過福樓法餐廳了,現在回過去,五分鐘就到。」林水芸解釋的說道。
宋靳軾掛掉了電話。
林水芸吐出一口鬱結之氣,聳了聳肩,開車去福樓法餐廳。
宋靳軾的人整齊劃一的站在門口,凶神惡煞的盯著她。
林水芸背脊發涼。
「跟我來。」宋靳軾的手下冷聲道。
林水芸跟著她去了內置的包廂。
包廂門口還有宋靳軾的兩個手下在把守。
他的手下敲了敲門。
「進來。」宋靳軾抑鬱的聲音響起。
他的手下推開門。
林水芸看宋靳軾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面,右腳擱在左膝蓋上面,手中玩著打火機。
點火,鬆掉,又點火。
眼神不悅的掃著林水芸,犀利的好像是鋒芒,見血封喉的凌銳。
包廂里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我就晚來五分鐘。」林水芸輕聲說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面,戰戰兢兢的看向宋靳軾。
「你是唯一讓我等的。」宋靳軾冷聲道。
「等就等唄,不想等,你就先走好了,何必生氣,還把氣撒在我身上。」林水芸拿起水壺,給自己倒水。
「你遲到了,還有理了?!」宋靳軾不悅的說道,胸口起伏著,更加的生氣。
林水芸放下水壺,「已經遲到了,事實就是遲到了,你跟我再生氣有什麼用?我還能把遲到的事件補回來嗎?時間是不可逆轉的,再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說一句,你說幾句,你平時就這麼對陳警司?」宋靳軾擰眉道。
林水芸揚起笑容,把水杯放到宋靳軾的面前,「領導消消氣,這麼大的肝火,對腎不好。以後我注意,絕對不讓你等了,可以了吧。」
「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宋靳軾睨著她道。
林水芸挑起眉頭,無辜的說道:「都倒茶賠禮了呢。」
宋靳軾端起她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打量著她晶亮的眼眸,但是,她的臉色有些差。
他把水咽下去,放下水杯,問道:「你昨天去捉鬼了,臉色那麼差。」
「哦。」林水芸苦笑了一聲,若有所指的說道:「撞『小日本』槍口上了。」
「什麼?」宋靳軾不解的問道:「誰小日本?」
林水芸拿起餐單,遞給轉移話題,笑著問道;「領導想吃什麼,別客氣,我請客。」
宋靳軾接過她手中的菜單,狐疑的覷了一眼林水芸,又合上,問道:「聽說你昨天在秦逸火的包廂里?」
林水芸扯了扯嘴角,「進去了。」
「他和桑迪說了什麼?」宋靳軾狐疑的問道。
「他們還沒有說什麼呢,我就被趕出來了,蝶舞在裡面的時間最長,我到時後問問啊。不過,我覺得吧,如果是機密,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肯定偷偷的說,領導,你說對吧?」林水芸嬉皮笑臉的說道,目光看向宋靳軾手中的菜單。「你不點,就我來點吧,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宋靳軾瞟了一眼她的肚子,把菜單遞給林水芸。
林水芸打開,盯著菜單問宋靳軾道:「有什麼忌口嗎?」
「不吃龍蝦,蝸牛。」宋靳軾搖晃著紅酒杯散漫的說道。
林水芸抬頭看向服務員,揚起燦爛的笑容,「先給我來份龍蝦,蝸牛,布根底焗蝸牛。」
宋靳軾:「……」
他眯起眼睛,臉上籠上一層陰霾,薄唇緊抿著,鎖著林水芸。
她就當沒有看到他的不悅,繼續點餐道:「菲利牛排,黑椒牛排各一份,蘑菇湯二碗,鵝肝,熏比目魚沙拉,覆盤子慕斯二份,三文魚,和巧克力蛋糕兩份,領導,你還要點什麼嗎?」
宋靳軾扯了扯涼薄的嘴角,說道:「不用了。」
林水芸揚起笑容。
她剛才算了一下,一千多,不到兩千,她負擔的起。
不一會,她點的餐上來了。
林水芸也不搭理他,吃自己的東西,嘴沒有停下來,確實餓了。
三文魚吃了一大半。
宋靳軾吃的倒是優雅,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深幽的看著她。
林水芸吃飽了,看他牛排還沒有吃完。
她一個人等他吃,挺尷尬的,坐著無聊,用叉子在沙拉中找殘留的比目魚吃。
宋靳軾依舊不急不躁,時而,看她一眼。
比目魚都被她找光了。
林水芸放下叉子,找話說道:「那個,昨天《在水他方》遭突襲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警局換了一個領導過來,新官上任三把火,給《在水他方》內幕的領導又出去度假了,所以《在水他方》被突襲了,怎麼,你被逮著了?」宋靳軾勾起雅痞的笑容鎖著她。
林水芸怎麼覺得他這笑容讓她毛骨悚然呢。「我剛拿到玫瑰姐的貨,警察就來了,差點完蛋。」
「完蛋了,來我身邊,不是更好。」宋靳軾意味深長的說道。
「拖你一起完蛋嗎?」林水芸調侃道。
「不用警局放,你也不用暴露身份,我找朋友去施壓,你頂多呆上幾天而已。」宋靳軾放下刀叉。
「我怎麼有種,你期待我被抓緊去的感覺啊。」林水芸脫口道。
宋靳軾勾起笑容,自信的說道:「怕什麼,有我在呢,你只要依著我,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如果我不依著你呢?」林水芸聽出弦外之音。
宋靳軾笑了起來,端起酒杯,碰了碰林水芸手邊的酒杯。「你說呢?」
他太篤定,太沉穩,眼神太有深意。
林水芸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敢喝酒,輕聲說道:「領導,生活不易啊,我防小黑,防大黑,防老黑,還要防宋靳軾嗎,很累的。」
宋靳軾抿了口酒,狂傲的說道:「林水芸,我發現我有一點點喜歡你了。」
林水芸看向宋靳軾。
從小到大,跟她表白的人還挺多的。
其中,比較厲害的就是程南宇。
她也被感動過,付出過,真心的喜歡過,畢竟,誰都有年少的時候,誰也都有少女夢想的時候。
程南宇家世很好,長相也不錯,曾經對她很好,非常好,甚至可以命都不要。
但是,後來她卻發現,程南宇跟她的朋友背著她在一起,他們還有了孩子。
不是不受傷,不是不難過,人心都是肉長的,只是她覺得受傷,難過都多餘。
當愛已經不在,當已經得到,就不被珍惜和善待。
而,她覺得宋靳軾和程南宇是一種類型的人。
他們是獵人,目標很強,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付出一切,不折手段。
但獵人的天性是,他們對自動送上門的食物不會不吃,當失去興致,以前追逐的獵物就會被剝皮,抽筋,唾棄。
她害怕這種類型的人。
她喜歡的類型是成熟,穩重,寡言,不強迫人,清雅,淡漠,充滿了禁慾味道的有責任感德男人。
這種男人有寬厚的肩膀讓她依靠,她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對其他女人感興趣,更不用擔心她會被拋棄,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那你真的眼神不好,還是收回那一點點喜歡吧,我保證,你這投資,肯定是虧本的,不會有回報的。
來,領導,我敬你一杯,希望你早日抓獲king,升職加薪。娶妻生子。」林水芸笑著說道,舉起酒杯,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話題。
宋靳軾聽出她的拒絕,嗤笑一聲,「放心,我絕對不做虧本生意。」
他爽快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不悅的丟在桌上,「結帳吧。」
「哦,好。」林水芸恨不得早點離開這裡,喚來了服務員,結帳。
服務員把帳單遞給林水芸,微笑著說道:「一共是三十二萬兩千。」
林水芸撐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呢?」
她看向帳單,一個個掃下去。
最後兩項是:羅馬康帝美杜莎拉酒,標價32萬。
服務費50元。
林水芸頭皮都發麻了,看向喝了還剩下大半瓶的紅酒,臉色蒼白的問道:「領導,酒是你喝的,你能付下嗎?」
宋靳軾冷冰冰的看著林水芸,「你又不是我女人,說好了你請客,為什麼我付?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宋靳軾很不客氣的站起來,打開門,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水芸覺得剛才喝的不是紅酒,是她心口滴出來的血。
宋靳軾真的是渣的只剩下渣了。
林水芸站起來,對著服務員說道:「能刷銀聯嗎?」
「可以的。」服務員還是微笑著說道。
林水芸起身,拿著包,看了一眼紅酒,還剩下二十好幾萬沒喝呢。
她拎著走去櫃檯。
收銀員看了一眼林水芸的帳單,看向林水芸,說道;「你好,女士,你這桌的費用剛才秦先生已經幫你付了。」
「秦先生?」林水芸心裡咯噔一下,是秦逸火嗎?
他怎麼也在這裡,是他幫她付了錢麼?
為什麼?
林水芸脫口問道:「秦逸火?」
收銀員微笑著說道:「我們店長稱呼他為秦先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