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訂婚禮上的誣陷(上)
湖苑別墅前的花園裡,搭了一個心型的舞台,四周用粉紅色的心型汽球,和嬌艷欲鮮的花朵裝飾著,既夢幻而又浪漫。
自助餐形式的桌子上,擺滿了精緻而可又口的食物。
夏雨桐獨自站在餐桌前,問侍者要了杯香檳,開始不顧形象的狂吃起來。
主角還沒有登場,大部分賓客都是富甲政商名流,有些她在電視上看過,是市裡的大領導,這些有身份的人,衣著光鮮,低吟淺談,觥籌交錯,個個都帶著虛偽的嘴臉。
夏雨桐才懶得管那麼多,美食在前,她得先填飽肚子再說。
「桐桐。」
突然,她身後響起了一道溫潤的嗓音。
夏雨桐正在啃雞翅,她受到驚嚇的顫了顫,雞骨頭卡進喉嚨,她猛地咳嗽起來。
一隻溫暖的大手,在她背上來回拍打起來。
她咽了咽口水,小臉脹得通紅。
「桐桐,你沒事吧?」莫少文擔憂的問。
夏雨桐抬起通紅的小臉,她尷尬不已看著莫少文,視線在觸到他帶著領帶時,她徹底僵成了石雕。
她最不希望的事發生了!
啊啊啊!
少文哥居然系了她送給他的領帶,她那時想要跟他打電話的,可後來又忘了,她慘了!!
要是冷逸天看到,還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莫少文見夏雨桐僵著不動,他眉眼中的憂慮之色更重,「桐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的小臉,瞬間從通紅變成了慘白。
夏雨桐指了指莫少文繫著的領帶,結結巴巴的開口,「少文哥,你、你快點脫下來……」
「怎麼了?你送給我的,我很喜歡,而且戴著也很好。」
夏雨桐急得團團轉,她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跟莫少文解釋,她跳了下腳後說道,「因為我買領帶時,冷逸天他……」
夏雨桐話還沒有說完,司儀的一句「一對新人出來了』,將她未說完的話生生打斷。
所有人,都朝紅地毯上的男女望去。
冷逸天今天一身純手工制的白色燕尾服,身姿挺拔,頭髮整齊的向後梳起,五官深邃俊美,他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就像琉璃一樣,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而他身邊的林舒,穿著她設計的禮服,婀娜多姿,一點也看不出身懷有孕,她臉上帶著優美而甜淡的笑容,二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般配耀眼。
夏雨桐跟著眾賓客一直,拍手祝賀。
在他們經過她和莫少文身邊時,他們齊唰唰的朝她和莫少文看了過來。
夏雨桐本能的擋到莫少文跟前,想要將他的領帶擋住,可正好是她此舉動,讓冷逸天發現了異常。
當他的目光,定格在莫少文繫著那條的暗紫色領帶時,他黑眸里騰起了滔天怒火。
而林舒在看到夏雨桐和莫少文在一起的畫面,她含笑的嘴角,突然緊抿,神情複雜得夏雨桐壓根就看不透徹。
不過他們很快就攜手站到了舞台上。
在他們交換戒指時,莫少文看著臉色慘白的夏雨桐,「桐桐,你先前說了什麼?你買領帶時,冷逸天他怎麼了?」剛剛冷逸天臉上那瞬間的表情變化,他都看到了眼裡。
夏雨桐額頭上滲出冷汗,她惶恐而不安,冷逸天看到了莫少文的領帶,一定不會放她和他吧?
「少文哥,我跟你送的領帶,冷逸天他看到過,他以為我是送他的,後來我送你了,他就逼問我,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他,我將領帶送你了,可今天他看到了,我想他一定會懷疑你和我有什麼事……」
莫少文的瞳孔縮瑟了一下,他沒想到一條領帶,竟然將事情衍變得如此複雜,他嘆了嘆氣,「桐桐,他知道了,我倒無所謂,可是你,他會不會又……」莫少文欲言又止。
夏雨桐也很擔憂,冷逸天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看樣子,她又要遭受到他的暴力虐待了。
「桐桐,要不然,我去向冷少解釋吧?」
夏雨桐搖搖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和你坦坦蕩蕩,我自然會向他解釋,他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他愛怎麼樣隨他好了!」
莫少文心疼不已的看著夏雨桐,他默默的告訴她,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他一定會將她從冷逸天的身拯救出去的。
夏雨桐本來想要提前離開的,但她可能是吃壞了東西,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就算要逃走,也得解決生理大事!
她看了眼在和眾賓客寒暄的冷逸天,她皺著眉跑進別墅。
以前來過一次,所以她還算輕車熟路。
只是很不巧的是,樓下的洗手間被其他人占用了,她只得提著裙擺,朝樓上走去。
別墅很大,她拐進長廊里,她轉得頭昏眼花,正準備隨便找個房間的洗手間解決時,突然傳進耳畔的對話聲,吸引住了她的注意。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憑什麼嫁給逸天哥哥?那天在街上,我明明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冷思雅憤憤不平的說道。
林舒沒想到冷思雅叫到樓上,就是為了說出這些話,她心裡有些震驚,但表面卻是很淡定,「思雅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就只有你哥哥一人,我怎麼可能還和別人在一起呢?」
冷思雅氣得跳腳,她手指著林舒的鼻子,憤怒的吼道,「我又不是瞎了眼睛,我怎麼會看錯?那個男人他戴著口罩,戴著墨鏡,我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可是你呢?難道我還認不出你嗎?」
在門口聽到她們談話的夏雨桐,心驚不已,林舒背著冷逸天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難怪林舒會她和冷逸天的關係漠不關心,原來如此……
林舒並不想冷思雅再談這個問題,她轉身想要離開,冷思雅卻一把將她拉住,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林舒撫了撫火辣辣的臉畔,她的神情,突然變得冷淡,她揚起手,以最快的速度回誆了冷思雅一巴掌。
夏雨桐看到這一幕,已經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