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真想流淚
青雅果然是有了他的骨肉,一切都被她猜准了。
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拼命拼命的跑,這樣的時候,她突然間的就有了流淚的衝動。
忍著,孩子們都在,她不能沒出息的流淚。
她離他,只越來越遠了。
前面,是一個亭子,只要轉個彎,再沿著那條石子路走出這個小區,她也就安全了。
喘息著,當一行三個人停在小區外面的時候,曉宇問道:「媽咪,你做壞事了嗎?」曉宇很認真的表情之後又很嚴肅的又道:「媽咪,好孩子是不做壞事的,做了壞事要勇於承認,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這是老師教的。」
古妍兒才還有的陰霾此刻已經煙消雲散了,瞧,她有一對多可愛的兒女呀。
忍著笑,她也很嚴肅的說道:「媽咪沒有做壞事。」
「那你為什麼要跑呢?」曉丹扯扯她的手,一付很不相信的樣子。
「你們沒聽見嗎,柯叔叔的女朋友再打電話給他了,他也要做爹地了,所以呀,咱們就不能打擾他了。」
「媽咪,柯叔叔有女朋友了?」
「嗯,有了。」
「結婚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就算是奉子成婚吧,所以,容青雅一定很快就要嫁給柯賀哲了。
「媽咪,那你還有希望。」
「呸,別胡說,媽咪跟這個柯叔叔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有也要說沒有,要不,身邊的這兩個寶貝一定不放過柯賀哲。
曉丹看看曉宇,曉宇一扭頭就咬住了曉丹的耳朵,「那媽咪就是跟另一個柯叔叔有關了。」
曉丹很鄭重的點點頭,「嗯,應該是的。」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他們兩個矮她一大截,讓站著的她什麼也聽不到。
「媽咪,我們在說你今天很漂亮。」
古妍兒捏捏曉丹的臉,甭想騙過她,他們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曉丹曉宇,兩個柯叔叔都跟媽咪沒關係,媽咪不許你們去打擾人家,那會讓人家反感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異口同聲的應了,卻又是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媽咪說媽咪的,他們做他們的。
「走吧。」眼見著柯賀哲沒有追過來,古妍兒一手牽著一個寶貝向家裡走去,真險呀,差一點就與柯賀哲碰個正著。
「媽咪,阿姨今天晚上煮了綠豆湯,甜甜的,可好喝了。」
古妍兒回頭瞧瞧,阿姨才跟過來,他們剛剛跑得太快太快了。
昨天一個晚上沒有陪著孩子們,所以才一吃完飯,她就陪著孩子玩起了堆沙子,玩具間裡有一大堆的海沙,是她專門請人挑過來的,這是大自然的產物,拿著沙灘桶和漏勺將沙子做成一個個的古堡再扣在地板上時,那古堡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巴黎之行。
那仿佛是一個久遠的夢,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那個人,藏得可真深。
可那個人,也知道她去了巴黎。
他是誰?是誰呢?
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她身邊的人,可她卻始終也沒有發現了他是誰。
哄了孩子們睡了,古妍兒選了一套紫色的連衣裙,穿著外套便離開了家而準備去香惑。
樓下,培軍正倚在路燈下等著她呢,看到她出來,他迎過來,「妍兒,我送你去香惑吧。」
她點點頭,無聲的坐上了他的車,不喝酒的培軍總是寡言少語,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他就是那個拎著酒瓶耍酒瘋請她嫁給他的人。
車子,越駛越快,就在安靜中,培軍突然間說道:「妍兒,前幾天我在香惑里遇了一個人。」
「誰?」培軍的話讓古妍兒的心猛的一跳,難道有線索了嗎?「是小伊嗎?」
「不是,是那年在香惑里工作過的一個調酒師。」
「他現在在哪裡上班?」
「也在夜總會,不過是另外一間。」
「他跟你說了什麼?」培軍既然提及那個調酒師,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妍兒,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人帶走了?」培軍也不敢確定,畢竟時間隔得那麼久,所以,記憶也早就變得模糊了。
「他……他說的?」她不記得了,她不過是喝了一杯白水,喝完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嗯,他說,他看見你隨著一個女子離開了。」
「女……女人?」古妍兒口吃了,她以為會是一個男人,卻不想培軍對她說的卻是一個女人。
「是的。」
「調酒師還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嗎?」她開始在腦子裡搜索所有可能陷害她的女子,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伍嫣然。
「我約了他來,一會見了你再問他吧,不然,隔了一個我怎麼也說不清楚的。」
「好。」她恨不得長了翅膀立刻就飛到香惑,真想知道真相呀。
激動著,如果讓她知道了那個人該有多好,那就可以還她一個清白,讓她堂堂正正的站到柯賀哲的面前了。
到了香惑,從後門踏進去的時候,古妍兒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那個當年的調酒師,可她知道她不可以,已經請了二十天的假了,既來了,自然是要完成了表演才能夠去追問當年的事情,而且,急也不在這一時的,如果那個調酒師知道真相,她更要仔細的問問清楚的。
走上舞台,一首好聽的《月這代表我的心》開始了她重回香惑的第一首歌。
霓虹閃爍中,她的眸光一直追隨著培軍的身影,當他坐在一個男子身邊的時候,古妍兒不由得向那個方向多看了幾眼,似曾相識的感覺,看來,她來香惑來對了。
掌聲中,她彎身一禮便匆匆的跑下了舞台,穿上外套走向培軍的時候,心裡,是說不出的激動。
越近,心裡越發的確定。
是那個調酒師,她記得的,因為在她等待面試的時候她曾經無聊的看過這調酒師的表演,酒液與杯子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變魔術一般,就在他手的飛快動作中,一杯杯的酒液漂亮的盛在了酒杯里。
走過去,她淡然一笑,一隻手已經遞向了調酒師,「你好。」
調酒師看看她再看向培軍,然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子?」他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古妍兒微笑問他,「怎麼,不象了嗎?」
「象,太象了,只是,這頭髮……可惜了。」
「難道你想告訴我我現在的頭髮很難看嗎?」
「不是不是,只是小姐從前的那頭長髮更帶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所以當時,我才對你的印象深了些。」
「你記得我?」
「嗯。」
「那天,有人帶走了我,是嗎?」悲催呀,她自己的事,她居然要問別人才能知道。
「我記得是的,當初,我一直在調酒,後來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聲,便有一個身材很棒的女人走進了香惑,也是那女人吸引了這裡男人們的目光,甚至有人為她吹起了口哨,可她誰也不理,而是徑直的走到了你的身邊,就因為那份特別,所以,我才記住了她。」
「你確定是她後來帶走了我嗎?」古妍兒想到了伍嫣然,也許是她。
「好象是的,那天客人多,我只忙著調酒了,後來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你與她便一起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亂呀。
「那個女人會不會與我很相象?」古妍兒繼續追問,她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調酒師搖搖頭,「我也記不清了,她的身材很好,可她帶了一頂帽子,所以讓人看不清楚她臉的全部。」
「她的年紀呢?」
「看不出來,年輕應該也不大吧。」
如果不是伍嫣然,古妍兒真的想不出來是誰了?
可那天又是誰在那杯白水裡下了藥呢?
也許,在她與培軍走進香惑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了。
只是知道了那是一個女人帶走了她,可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會是誰?
會是誰呢?
從香惑里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就一直翻來覆去的猜想著那個人是誰?
可也許真正的主謀並不是一個女人呢?
也許這只是那個人的障眼法,他派了一個女人帶走她也說不定。
越想越亂,壹夜,竟只睡了兩三個小時便天亮了。
糾著的,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那個背後的主謀是誰?
那人一定與柯家的人撇不了關係,真想走進神秘的柯家,想要知道柯家到底還有些什麼人。
「古妍兒,你的臉色很不好。」才一到了公司,便有同事迎上來對她說道。
「哦,昨晚上沒睡好。」
「是不是犯了相思病了呀?」一個同事開玩笑的說道。
「沒有的事,只是突然間的睡不著罷了。」她訕訕的,要是犯了相思病也好呀,總比她現在什麼也不知道的在胡亂猜想著要好些。
「古妍兒,你要抓緊了,聽說,昨天晚上總裁是與韋小姐一起離開公司的呢。」
古妍兒一笑,「總裁是自由的,我與他也沒有那樣的關係,不過,我倒是喜歡你這樣直接對我說而不是背地裡嚼舌根。」反感歸反感,可她並不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