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總歸回不去
「阿昱，這件事情已經……」
唐昱卻冷笑出聲，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莫離看著她，眸光微顫不已。
「阿昱……」
唐昱冷笑過後，將一旁座椅上的照片全都向她扔了過去，有些事直接砸在她的臉上。
「你還沒看過吧？欣賞欣賞，照的不錯。」
莫離瞥過臉，但還是被砸中，有些痛，聽著他的話睜開眼，視線落在那一張張的照片上。
是她和霍修一起一起用餐時的照片，將兩人之間的互動全部拍下來。
她的心不知為何，有些涼，她和霍修那一次用餐已經是多久的事情了，可他卻到現在才把照片拿出來。
照片中，兩人相視笑著很開心。
唐昱見她盯著照片失神，臉色更是陰霾，眸光也陰沉了幾分。
「怎麼？想不想知道霍修最近的情況？」
莫離有些懵懂的抬頭看著他，「什，什麼情況？」
唐昱卻微微眯起雙眸，站起身體捏住她的下顎，挑起她的臉。
「很快他就要回去k市了，怎麼？是不是很想跟他一起回去？他承諾了你什麼？娶你嗎？」
莫離聽著他的話，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看著他的眸閃爍不已。
「什，什麼娶我？你，你在說什麼？」
「繼續裝下去就不好玩了，莫離。」唐昱用力捏著她的下顎，咬著她的名字有些用力。
莫離頭腦有些眩暈，可她還是聽出了些意味。
「所以，你到現在還一直覺得我和霍修之間有曖*昧的關係，是嗎？」
說著，莫離看著唐昱此刻的表情，她突然笑著搖頭道：「不，不不，你一直都沒相信過，因為你也從未在乎，是嗎？」
唐昱突然湊近她，陰霾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聲音更是冷厲刺骨。
「信任？我想問問，你回報我的是什麼？是如何幫那個男人拿到那塊地，是如何將標書的底價泄露給他，是嗎？嗯？」
說著，唐昱捏著她下顎的手突然鬆開，大掌直接攀上她的脖頸，掌下用力。
莫離睜大眼睛，一臉的驚愕，不是因為他掐著她的脖子，而是因為剛才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什麼叫她幫霍修拿到那塊地，什麼叫將標書底價泄露？
「你，你放開我，你，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唐昱臉色陰霾，眸光陰鷙的猩紅，緊緊盯著她一張有些漲紅的小臉。
張媽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這一看不得了，嚇得她將碗都摔碎了，連忙上前。
「哎呦，這是幹什麼？唐，唐總你快鬆開，你快快鬆開呀……」
幾名女傭聽見聲響也都聚了過來，看著唐昱正掐著莫離的脖子，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吭聲，個個睜著銅鈴大的眼睛捂著嘴吧。
莫離死死盯著唐昱那張青筋直跳的臉，他的憤怒她清楚的感覺到了。
他以為標書的底價是她泄露給霍修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認為……
「嗚，咳……」
張媽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的，看著唐昱驚呼道：「唐總，別，別這樣，莫小姐身體還沒恢復，你快點放手，你快要掐死她了，唐總……」
唐昱薄唇緊緊抿著，抿成一條下垂的直線，最後鬆開她，收回手來，陰鷙的眸卻始終未移開過她的臉。
「都滾遠點。」
張媽見唐昱放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在捂著脖子咳嗽的莫離，又看了一眼臉色陰暗冷厲的唐昱，最後什麼都沒有，擺了擺手，一群女傭都連忙退了出去。
「咳，唔咳，咳咳……」
莫離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自己的脖子低聲的咳嗽，卻抬起頭來看著唐昱，口中苦澀一片，卻還是低啞著嗓音說道。
「所，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認為是我將標書的底價泄露出去的？甚至以為我和霍修聯起手來，是我將底價透露給他的，你以為我和他有什麼關係，是這樣嗎？」
唐昱沉眸看著她，深深的盯著她看，看著她臉上的漲紅漸漸褪去，又變得蒼白沒有血色，一雙眸卻變得通紅。
莫離見他沉默不語，睜著一雙紅眸盯著他。
「是不是這樣？你認為是我做的是不是？」
唐昱只是閉了閉眼眸，指腹捏了捏眉心，就要轉身離開。
莫離卻突然站起身體跑到他面前，扯住他的手臂，看著他。
「你說話，你是不是認為是我做的？」
唐昱卻側眸看著她，眸中的陰鬱是那麼濃烈，看著莫離不知不覺中就鬆開了他的手臂，一雙泛著淚光的眸緊緊盯著他。
卻見他兩片薄唇上下扯動，陰冷的嗓音從他的喉嚨間溢出。
「除了你，還會是誰？」
莫離聽著不可置信的歪了歪頭看著他，雙唇微微張開卻說不出來一句話，卻又聽見他低沉陰冷的嗓音穿入她的耳朵。
「你想說韓深嗎？的確，他知道標書的底價是多少，他是在投標的那一刻才知道的底價，你覺得他會有時間去做些什麼？嗯？」
莫離聽著，雙眸不斷的睜大，雙腳有些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雙眸不斷的閃爍著，顫抖著。
她知道，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多說無益，真的多說無益，他若信你，不說也是信的，若是不信，就算你算破了天也還是不相信的。
可哪裡不對呢？如果是這樣，他早就應該認定是她，為何當時不說，之前不說，現在才來說？
為什麼？
為什麼？
莫離視線模糊的看著他，雙手冰冷的握成拳，滾了滾喉嚨，發現她的嗓音都是沙啞的。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可，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她，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她是唯一知道標價的人，除了他就是她，顯然，他不會自己去做這種事情，那麼……
真的就只剩下她了，如果換成別人呢？也會這麼認為吧？
可，真的不是她，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要怎承認？
這可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唐昱卻冷著臉轉過身盯著她，眸光犀利晦暗，說出來的話更是讓莫離弄不清。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現在，還有沒有事隱瞞我。莫離，最後一次幾乎。」
莫離聽著，眸光有些渙散的看著他，凝著他的視線有些空洞。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早就已經沒有了……
就算她無所隱瞞，他們之間的裂痕也無法修補了，已經裂了痕的鏡子終於破碎了。
只不過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就算鏡子出現了裂痕只要還沒碎，就還能用，就還是當初那塊全新的鏡子。
可是她錯了，早就不是當初那塊完整的鏡子，如今更是已經破碎。
她不會再做當初的那塊鏡子，因為不可能了。
她扯了扯唇角，搖著頭，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沒有！
唐昱卻在那一刻緊了一雙瞳孔，盯著莫離幾秒鐘後終於轉身離去。
莫離抬頭看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決然冷漠。
似乎有人說過，唐昱的無情人盡皆知，而他所有的情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莫離回想起林媚兒跟她說過的那些話，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視線朦朧一片，有晶瑩的淚珠掉落。
唇角自嘲的淡淡勾起……
「呵，呵呵……」
唐昱的車子離開別墅，張媽這才敢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覺不好？」
莫離搖搖頭，抬起頭來看著張媽，最後扯了扯唇角，抬起手背抹掉眼淚，啞聲道：「張媽，我餓了，想吃東西。」
張媽一時啞口無言，只是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握緊她的手。
「好，吃飯。」
莫離點點頭，坐在餐桌上，一勺一勺的喝著粥，耳邊是他剛才說過的所有話，眼前，是他那張陰鬱憤怒的臉。
她握緊了勺子，低下頭，眼淚掉進了勺子中，她還是喝了下去。
張媽看著，想要安慰什麼，卻還是嘆息一聲後走進了廚房。
而一旁一直探頭的小女傭見莫離在掉眼淚，咬了咬唇悄悄退下。
而唐昱從別墅出來，一路飆車到了市區，看著眼前的紅燈，眸光一沉，直接闖了過去，一連續闖了幾次紅燈，最後還撞上了一輛車。
唐昱靠向椅子，眼前閃過她那張臉，臉色越發陰鬱，薄唇抿的越近，一張輪廓繃得緊緊的。
車下，只被撞車主的謾罵聲，而唐昱卻一直盯著前方，對車外指指劃劃一臉怒氣的男人不為所見。
一直到一路跟過來的交警前來敲響了唐昱的車門，唐昱這才眯起雙眸收回視線，直接打開車下來。
交警也是帶著一車人追上來，只不過一見是唐昱從車裡下來，一哥哥臉色都有些變了，頓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旁邊是被撞車主謾罵的聲音。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這車被撞的，車尾全部凹進去了，我這可是新買的車，準備結婚用的，我還沒買保險呢，這，這可怎麼辦？」
「警車同志，你看看，你看看，天啊，我的車……」
而相較於唐昱，靠在車門上，表情更是不為所動，似乎什麼事都沒有，闖紅燈撞車的都不是他一樣。
交警有些為難的上前道：「唐，唐總，您您沒事吧？還好吧？」交警看了一眼唐昱，沒見有傷，在看了一眼親吻的車頭和車尾，車尾已經慘不忍睹，車頭幾乎毫髮無損。
交警不由得暗佩千萬跑車就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