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笑邊濕了眼眶【588】

　　  西門龍霆面色僵硬，盯著那隻蠍子長久保持一個姿勢沒動。

　　  接下來蠍子還在說話，有冷漠疏離的——

　　  【西門少爺，祝你生日快樂，壽比南山。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也有高傲的——

　　  【我只是曾經答應過要送你禮物而已，別多想了，我只是在履行承諾。】

　　  還有溫情的——

　　  【寶寶現在在跟你說話：我是寶寶，爹地，生日快樂，不許再欺負媽媽哦……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欺負她，以後我長大了會欺負回來的。（似乎很不好意思，突然低聲罵著自己）景佳人，你惡不噁心人啊！（又低聲對寶寶喃喃自語）寶寶，你要是快點長大就好了……】

　　  西門龍霆突然紅了眼眶，淚水在眼中流轉，就要流出來——

　　  景佳人不好意思的咒罵聲又讓他忍俊不禁笑了。

　　  威爾遜看著這個強壯的男人邊笑邊濕了眼眶，他也不禁動容，悄悄退出房間，合上門。

　　  西門龍霆聽著景佳人那一下午各種各樣的錄音，心口不住傳來的震痛。

　　  蠍子最後一段錄音是這樣的：

　　  【生日快樂，西門龍霆。我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隻蠍子是我親手做的，可不可以當做我的道歉禮物。為了孩子，我打算忍受你這個暴躁腹黑陰險的壞蠍子，只要你今後不惹我，我也會乖乖的，不惹你。我以後不再對你撒謊了，我保證。過去的事可不可以一筆購銷。其實，我和冷麟天……】

　　  【你在做什麼？】冷冽的男音突然出現。

　　  由於當時西門龍霆進房間太過突然，景佳人都來不及關掉摁鈕，蠍子就掉到了地上。

　　  所以在蠍子被扔掉前，他們的對話清晰地被錄了進去，重放出來。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瞞你，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生日禮物。上次的餅乾不能保存太久，這個布偶就能保存很久了。是不是？】

　　  ……

　　  【就憑你，也有資質送我生日禮物？】

　　  ……

　　  【那天我做了曲奇餅乾送給你，你還存放進了保險箱……我說給你畫畫，你讓我在你的手指上畫了戒指。然後你說了想要可以長久存放的禮物那句話。】

　　  ……

　　  錄音抵達末端，西門龍霆的心口刺痛得厲害，狠狠壓住心口。

　　  那天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重現。

　　  他因為慍怒而狠狠地刺傷景佳人的話，現在都變成刀子，一一刺回他。

　　  【男人的甜言蜜語，就像你的謊話一樣——不可信！】

　　  他似乎看見景佳人就站在他面前，臉色蒼白地看著他：【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是特別的嗎？你有喜歡我嗎？】

　　  他冷厲地說：【你很平庸，和我以往上過的女人沒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你更愛撒謊，更倔強。像匹不羈的烈馬！】

　　  景佳人蒼冷的嗓音問：【你知不知道你毀掉的是什麼？】

　　  【毀了什麼？】

　　  【你曾經最想得到的東西。】你毀了一切我愛上你的可能。

　　  西門龍霆猛地站起來，大步朝書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