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李家人
「你是誰?」
李母看著司慕宸,看著他人高馬大站在那裡,而且滿身的煞氣,感覺很可怕,頓時氣勢弱了不少,一看就欺軟怕硬的很。
司慕宸道:「我是李鳴之的戰友。」
李母一聽說司慕宸是兒子的戰友,頓時眼睛一亮:「你們是來看望我兒子的對不對?」
司慕宸淡淡的點頭:「對。」
李母眼中的光亮更盛,然後隨即想到了什麼,指了指還在ICU的兒子,在那裡他道:「你們也看到了,他現在成這個樣子了,叫我們家如何是好呀。」
說完,又在那裡嚎著:「我的兒子怎麼這麼命若呀,我怎麼這麼命呀,好不容易將他給拉扯大,還沒享到福,他就成這樣了,這不是讓我這個老婆子去死麼……」
說完又邊嗚哇邊說著自己命苦的哭了,不知道的人真以為他是為兒子傷心。
可站在那裡的都不是傻子,光聽他之前所說的,覺得她肯定是不想給兒子出治療費用,想找個冤大頭。
場上的人看向司慕宸的時候,都知道這人並不是好拿捏的,都等著看好戲。
李母在那裡哭著,除了李鳴曉在那裡勸著,就連李父也只是站在那裡一副尷尬模樣。
那李父一看就是老實的,李鳴之就說像他的性子。
此時的李母在那裡哭,卻無人理會無人同情。
因為哪怕知道他兒子是救人命的英雄,現在正躺在急診室裡面需要大把的錢治療,可是她哭的太假了。
光打雷不下雨,就在那邊乾嚎著,嚎的再生動也沒用。
司慕宸之前一直不說話,等到她嚎的差不多之後,這才緩緩開口:「你說鳴之沒讓你享福?伯母,我記得從鳴之當兵開始,他每個月的工資都郵寄給你了,他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整整八年了,從一開始兩千塊錢一個月,到後來八千,上萬,再到今年每個月有三四萬的錢,你還時不時找他要三十萬,十萬,二十萬,這些錢加起來一百多萬是沒跑的了。」
李母哭的更大聲:「哪裡有那麼多錢。」
「沒有麼,光是我知道的就不少,你拿著鳴之的錢,在家裡建了一棟大樓房,然後去年打電話給你小兒子娶親,你找他要了三十萬,他沒錢你就讓他借,借的都是我們這些戰友的錢。去年你又說要給你小兒子開一個店子又找他要了十萬,你孫子出生,你又找他要了五萬,旁人聽了,都覺得你是享了大兒子的福了,你現在說沒享他的福,這不是在誅他的心嗎?」
司慕宸第一次一口氣說如此說的話,聽的讓其他人都心疼起了李鳴之。
李鳴曉不服氣的說道:「那些可都是我自己賺的,怎麼就是我哥的了?」
「你……」柴言濤一聽在那裡冷呵一聲:「你天天在家裡面除了吃喝就是玩,就等著你哥每個月寄錢給你,你說這些都是你自己賺來的,你有這個臉嗎?」
李鳴曉一聽他如此說氣的就要上前理論:「你、他、媽是誰?在這裡亂說話,小心老子揍死你。」
這些掉來,他家有錢以後,他在外面是越來越硬氣了,脾氣自然也是大了不少。
李鳴曉要上前的時候,立馬被李母給拉住了,這一看就是大兒子的戰友,自己小兒子哪是他們的對手,就怕他吃虧上當,畢竟現在大兒子可幫不上忙。
柴言濤在那裡也是冷笑著說:「那我好怕怕呀,你來弄死我呀,弄不死我,就換成我來弄死你。」
他早就看不慣鳴之這一家子了,父母根本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生錢機器,打電話過來從來不關心鳴之,有的只是要錢。
要錢其實也沒關係,兒女贍養父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完全就是想把大兒子給榨乾,去讓小兒子花。
小兒子一事無成,卻把他當成寶貝一般,大兒子在外辛辛苦苦的,他們卻從來沒關心過。
他們這些戰友看不慣,勸鳴之不要對父母和弟弟有求必應,否則只是會把他們養的更加自私。
畢竟他們一家子,從不管鳴之的死活。
娶不娶親,父母從不關心,只關心他那個弟弟二十二歲了還沒找媳婦。
鳴之在外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也不關心,只說弟弟在家閒著無事想要開個鋪面,一開口就要錢。
大兒子在外面做什麼,他們也從不詢問,只知道每個月打電話就是要錢,少了還不行。
父母簡直就把他當成了養小兒子的工具,而且還覺得這樣是理所當然,覺得大兒子就應該如此做。
這是鳴之自己家裡的事情,他們不好說什麼,哪怕有時候恨鐵不成鋼勸著,可看著鳴之說反正自己有錢,父母年輕的時候也受了苦,現在愛錢一點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聽到這話也不好說什麼,可是現在鳴之呆在醫院裡面生死未卜,他的父母並不關心他的死活,只是關心著他一起後不能再給他們錢了,不能給他們養老了,不能給弟弟在供應錢了,這任誰聽了都十分氣憤。
李鳴曉一聽柴言濤如此,平常張狂慣了的他,此時就想衝上去,給這人好看。
被李母給死死地拉著,李母見兒子受欺負,心中也是不痛快,但到底還是怕這些當兵的,嘴上客氣地說道:「我兒子還小,不懂事,你們不要跟他計較,不過你們是我兒子的戰友,肯定也能夠理解我們這些親人的心情。」
說著又紅了眼眶,在那邊邊小聲哭,邊說道:「我兒子現在這個模樣,我們比誰都傷心難過,我們只是希望有更多的好心人能夠幫我們一把。」
安錦若忍不住說道:「是麼,可是我想問一下,你們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給你們打電話了,你們說你們忙,讓我們多幫忙找一下人。後來我們找到你了,給你們打電話,你們說沒車了,上不來。昨天我們得知李哥的事情,從京都趕過來在這裡守了一夜,可是你們只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卻現在才趕過來。真要對李哥好的話,我相信哪怕是晚上已經沒有車子了,你們也會想辦法趕過來的,可是你們的所作所為,確實讓外人看了都心寒。」
眾人聽了之後指指點點的,這好歹也是親生的,怎麼能冷血成這模樣?
林祥羽在那裡緩緩道:「怎麼沒車,我看他們開的可是一輛SUV過來的,那車可新的很,我看上那車好久了,可惜太貴了,要價要三十多萬,我買不起。」
眾人一聽,又唏噓起來。
明明有車,可卻不開車過來。
安錦若接過話,冷嘲:「看來是怕昨天過來,要交住院用吧,所以忍著不過來,今天才來的。」
程雨彤在那裡也嘲著:「我一開始也沒想到,經你這樣一說我才發現原來如此,還是你聰明,不過兒子生死未明,可父母與弟弟卻能夠理直氣壯的在那裡坐著,直到第二天才過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父母。」
眾人聽了也心寒不已。
李母被戳破,一時間也有些慌。
李母還沒說話,李鳴曉就在那裡說道:「我們倒是想來可沒錢呀。」
李母一見兒子如此說,急得直快跳腳了,現在提錢的事情,那不是找抽麼。
林祥羽在那裡開口:「我記得每個月十五號,明知都會給你們寄三萬塊錢,今天也不過才二十號,錢呢?」
李鳴曉從小就被父母給寵壞了,這幾年被哥哥養著有錢了,眾人對他說話也是抬高的很,所以有時候說話就不太經過腦子了,一聽林翔宇所說的在那裡回答:「花光了,我們家沒錢了。」
柴言濤又是冷冷一呵:「三萬塊錢就如此輕易的發光了,可你自己也開了一個鋪面,還剛買了一輛三十多萬的車,我記得這個鋪面還是鳴之給的十萬塊錢,現在鳴之有困難這十萬塊錢,你難道不就說賣車賣鋪面給他治病吧。」
李鳴曉一聽,頓時在那裡說道:「那怎麼可能?你們想都別要想,那是我的。」
鋪面都是自己的,由自己的媳婦兒看得緊,哪裡可能將這些錢給自己哥哥。
安錦若道:「怎麼不可能,這錢本身就是李哥的,現在他受的傷急需要用錢,怎麼這些錢就不能給他用?」
「不可能……」李鳴曉還想說話,卻被他母親拉到了身後。
然後在那裡道:「我們家確實沒錢,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好錢花光了,鋪面的話,一時間也難以籌到錢的,再說我兒子是為了救人才受如此重的傷,我兒子好心好意的救人,怎麼能讓我們家出錢,要出錢也是該他救的那家人出。」
其實李母的話也沒錯,確實是為了救人,才會傷成如此,可是這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先關心兒子的病情,先救人,而是先關心錢,關心大兒子以後不能養他們了,到底還是讓人心寒的。
李母又看向那位大媽道:「我兒子現在成這樣子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李鳴曉也在那裡道:「對,你們得出錢。」
安錦若看著他們母子,心想著李哥還真是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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