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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2014年的巴西世界盃,2018年的俄羅斯世界盃眼看遙遙無期,沒辦法,那將就著看國足吧。
某日豐城有一場足球賽。
比賽當天,母子仨穿著從網上淘了親子裝——阿根廷某球員的十號球衣登場,穿西裝的土豪爸心裡略顯糾結。
不過土豪兄弟的媽媽表示:“我覺得你一定不會穿,不想浪費錢,所以特意沒買男士的。”
於是,土豪爸的臉色從比賽開場到結束都一直黑沉沉的。
……
作為一個偽球迷,郁景希絕對是合格的,因為好動,不時從這個看台竄到另一個看台。
當F球隊進球時,他還在1號看台上尖叫吹哨子,結果一眨眼,又溜到了隔壁的3號看台,趴在圍欄前,等B球隊的隊員把球踢進球門,他又立馬揮舞著不知從哪兒順來的紅旗,不說是鐵桿粉都沒人信。
白筱一直留意著郁景希的人,但是到後來看丟了他,忙讓郁紹庭去找,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最後夫妻倆抱著小兒子,在保安處尋到穿著十號球衣的郁景希。
保安瞧見他們,還仔細打量白筱跟郁景承身上的球衣,態度友好的道:“其實你們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吧?”
“……”
原來,郁景希四處東竄西跳,過於狂熱的反應引起兩球隊粉絲的爭鬧,最後七八個人動手打起來了。
將孩子從保安處領走時,白筱摟著土豪弟不停跟人家道歉,至於土豪哥,被土豪爸拎到廁所,胖揍了一頓。
※※※————
郁景承兩周歲後,變得非常黏郁景希,每天早上,都要牽著白筱的手,站在門口目送郁景希去上學。
等車開遠了,他又仰著頭,奶聲奶氣地問白筱:“麻麻,哥哥去幹什麼呀?”
“上學啊。”白筱抱起他,耐心地解釋:“等郁煜煜大了,也跟哥哥一樣,去學校讀書,認識更多朋友。”
這是母子倆每天在門
口的對話。
“那麻麻呢?麻麻每天都去做什麼?”
“媽媽也是去上學,上次給郁煜煜吃的糖果,就是媽媽同學從泰國帶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小傢伙重重點頭,又問:“那粑粑呢?粑粑也在上學嗎?”
“爸爸那是在工作,前天你不還去爸爸的公司嗎?”
也許是周圍上學的人太多,郁景承小朋友從小對‘上學’這件事充滿了好奇跟嚮往。
直到有一天,郁景承小朋友趁李嬸不注意,背了自己的小包包,捧著自己的儲蓄罐跑出去,最後被哨兵抱回來。
白筱接到李嬸電話,匆匆從學校趕回來,看到郁景承小朋友鼓著小臉坐在地毯上。
李嬸驚魂未定地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郁景承撅著小嘴,捏著哥哥送給他的彩筆,在紙上畫來畫去,對那個把他攔下來的哨兵,表示很生氣。
白筱坐到他的旁邊,放柔聲問他:“郁煜煜也想上學了?”
“嗯!”小傢伙點頭,口齒還不是太清楚:“承承要跟哥哥一樣。”
……
當晚,跟土豪爸運動完,白筱趴在他的胸口,尖尖手指畫著圈,把小兒子要上學的事情跟他匯報。
“才多大一點的人,坐在教室里,連老師的話都聽不懂。”
土豪爸撫著她的長捲髮,生過二胎的白筱,身材比起以前更豐盈,水蛇細腰,豐月匈翹臀,她扯著薄毯蓋在兩人身上,對於他不以為然的話,撇了撇唇角:“那要是再離家出走怎麼辦?”
“你家的孩子是不是有這方面的遺傳?”過了會兒,她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怎麼都喜歡出走?”
郁紹庭被她的手指撩得又來了興致,摟著她一個翻身,手已經不老實地探到毯子下,嘴裡隨便地應對著:“怎麼不是你家的問題,你要真好奇,明天幫你問問媽……”
“餵……你的手幹嘛。”白筱怕癢,很快就氣息不穩:“我好睏,不要鬧了……別——”
十分鐘後,薄毯下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先等等……套呢?你先別進來。”
情到濃處最難捱,男人眉頭微鎖,壓抑著粗重的呼吸,低頭親了親她紅燙的耳根:“不戴了,我們再生一個。”
※※※————
關於郁景承小朋友上學一事,郁總參謀長夫婦的建議是,還小,再在家裡養兩年。
白筱表示沒有異議。
但郁景承小朋友不幹了,得知結果後,拿著郁紹庭的一根皮帶,踩在小板凳上,胖胖的小手臂一甩一甩,哭嚷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白筱扭頭,跟土豪爸你看我我看你,這一招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夫妻倆齊齊看向旁邊的郁景希,小傢伙喊冤:“不管我的事,我沒教他,這么娘們的招數我會用嗎?”
郁老太太囧了,今天下午她抱著郁景承看京劇,裡面貌似就有這麼一段尋死覓活的戲。
……
郁景承鬧得太厲害,家裡沒辦法,只好答應給他送幼稚園最小班。
第一天上學,郁景承戴著自己的小黃鴨帽子,打扮得粉雕玉琢,由爸爸媽媽一起送去幼稚園。
下午,白筱接到幼稚園來的電話。
等她趕到幼稚園,郁景承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看到她,立刻撲過來,哀嚎著:“麻麻,救命呀!”
白筱:“……”
幼稚園老師告訴白筱,中午吃飯,郁景承看上隔壁同學盤裡的雞腿,伸手就去拿,對方也是個小霸王,結果,郁景承小朋友被對方按住揍了一頓,幸好孩子力氣小,沒傷到骨頭,但還是著實嚇壞了郁景承小朋友。
自那天之後,郁景承小朋友再也沒有提上學的事情。
……
同年,白筱決定考研,辛辛苦苦半年後,在她踏進面試教室的前一刻,突然一陣噁心。
等她往幾位導師跟前一站,腳還沒落地呢,眼前一黑,先暈了過去。
然後——
她暫別讀研之路,安心回家養胎去了。
再然後——
某一日,校園論壇上,又出現了一個熱帖——
時隔一年半,郁教授又出現在了F大,不過身邊多了一個小腹微隆的年輕女人。
還有人上傳了一張模糊的照片,是在某幢女生宿舍樓底下拍到的,主人公正是郁紹庭跟他的那輛黑色攬勝。
自此無數關於‘師母是何許人’的猜測滿天飛。
☆後續【八】三個男人一台戲
“一更鼓裡訴哎,哎~呀~,哎~呀,小小尼姑今年剛十五哇,怨爹媽呀,錯送這條路,哎~呀……才”
“哎喲,我的小少爺,怎麼又是這首歌!”
李嬸擰了乾淨的毛巾,給坐在板凳上的郁景承小朋友擦手:“這首歌不好,以後小少爺換首歌唱,喜洋洋就不錯。”
兩周歲半的郁景承坐在那裡,晃著兩條小腿,嬰兒肥還沒消下去,長得珠圓玉潤。
他蹙著眉心,奶聲奶氣道:“既然不好,那哥哥為什麼還要學?”
提到這事,李嬸又‘哎喲’一聲,一邊替郁景承粉嫩嫩的臉蛋塗了兒童專用護膚霜,一邊說:“那小少爺有沒有瞧見,你哥哥唱了那首歌后是什麼下場?”
“嗯,我曉得的。”郁景承抿緊小嘴,小大人似地點頭:“那些老尼姑拿掃帚把他趕出去,還打了他。”
“所以啊,小少爺最好別唱這歌。”
郁景承揚著小腦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向李嬸:“可是我在家裡唱,不去尼姑庵,她們打不著我。”
李嬸:“……”
洗完臉的郁景承,又被李嬸餵了一瓶泡好的奶,吃飽喝足後跳下板凳,抱了自己的毛絨小黃狗,蹬蹬跑出去,到門口,又扭頭對拿著外套要追過去的李嬸道:“我先去看看哥哥,李嬸你別跟過來。摹”
……
郁景希裹著薄被睡得很死,冷不防身上一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看到一雙烏漆漆的大眼睛。
郁景承小朋友偷偷溜進哥哥的房間,蹬了鞋子,手腳並用地爬上床,跨坐在哥哥的身上,胖胖的小手左右開弓,拍著哥哥的腦袋瓜:“哥哥,哥哥,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郁景希失戀了,阿寶在老尼姑的慫恿下說要跟他斷絕往來,心情極度抑鬱,被這麼一吵,更是煩不勝煩。
“哥哥,我要吃蛋撻,你給我去做,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