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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扯著她的手臂,聲音迷糊:“你幫我洗,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白筱瞧他這樣,也怕他在浴缸里睡著,答應了,但看到他扯完浴巾,又要脫短褲,忙阻止:“那個你先別脫!”
“誰洗澡還穿著短褲……”郁紹庭不聽她的,直接就脫了個精光。
白筱臊紅了臉,視線儘量不往下移,等他躺進浴缸,往浴球上倒了沐浴露,過去要幫他搓背。
蹲著太累,她下意識去找擺在衛浴間裡的板凳,但一時沒找到,咕噥:“去哪兒了……”
“昨晚上承承拿走了。”郁紹庭隨口道。
白筱搓背的動作一頓,哪來還看不出他剛才是裝醉,其實腦子清醒的很,她嚯地起身,覺得又生氣又好笑:“虧你好意思,一個大男人裝模作樣,讓我個孕婦來伺候你。”
“誰說我裝,頭還暈著呢。”郁紹庭抬頭看她:“你要不情願幫我洗,也進來一起洗洗,也節約水跟時間。”
白筱眼梢餘光瞟見他浸在水中的身體突然發生了某種變化,一張臉通紅,又羞又惱,直接把滿是泡沫的浴球往他身上一砸,丟下一句‘臭流氓’,落荒而逃。
※※※——
臭流氓郁紹庭洗完澡出來,除了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再也無其它衣物。
臥室亮著燈,但沒有人。
自從跟白筱在一起,有些習慣潛移默化地改了,換做以前,洗完澡,他會用打火機點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漆黑的前方,偶爾抽一口香菸,在裊裊煙霧裡,或放鬆自己,或想著事情。
有時候,來了菸癮,還會靠坐在床頭,抽完一兩根煙後再休息。
只是現在,每每入夜,身邊多了一個人,加上……只要他在臥室里一抽菸,立刻會有一雙眼瞪他。
郁紹庭四下看了看,又拉開衣櫃,然後房門開了,白筱進來,正好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不動聲色地關上了櫃門。
白筱的頭髮盤起,身上穿了睡衣,懷裡抱著換下的髒衣服,剛從外面洗完澡回來。
不想搭理他,她直接越過他,去了衛浴間,把衣服放到簍子裡。
再出來,郁紹庭已經靠在沙發上,手指揉著太陽穴,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她,說:“解酒藥在哪兒?”
“……”
白筱掀了被子,睡覺,輾轉了個身,拿後腦勺對著他。
郁紹庭又坐了會兒,才起身到梳妝檯前,拿了一顆解酒藥,握著杯子側頭問她:“開水壺你放哪兒了?”
見她不出聲,他又到茶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吃了藥,上床,貼過去,想要去摟她,白筱嫌棄地推開他:“一身菸酒味,難聞死了,別碰我。”
“我都洗過澡了。”他不放棄,又蹭過去。
白筱不讓他碰,抱著被子一個翻身,嘴裡不忘擠兌他:“臭豆腐放到水裡浸半小時,難道就不臭了嗎?”
“……”
郁紹庭牢牢抓著她亂動的雙手,身體貼上去,在她耳蝸邊噴氣:“還跟我鬧?你的心眼就這麼點?”
“說我之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白筱的手被鉗制,只能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放開我,你不要睡,別打擾到我。”
他把她撈到自己懷裡,溫香軟玉在側,嗓音更沉了幾分:“是不是我平日太縱著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的手往哪裡放呢?!”白筱臉漲紅,想要把他伸到自己衣服里的大手扯出來。
“我摸自己的老婆怎麼了?”
白筱被他揉得呼吸急促,又掙脫不開他的雙臂,心想,自己還生著氣呢,立刻穩了氣息,淡淡道:“我不願意,你就不能勉強我,在婚姻法裡,你這樣的行為是非法的。”
郁紹庭低聲笑了,薄唇貼著她的耳朵:“那法官問你,不願意還懷孩子了,你怎麼回答?”
“……那是因為被你騙了。”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被人騙,”他的聲音越加喑啞:“這話說出去,人家都要帶有色眼鏡看你。”
白筱被他弄得呼吸凌亂,剛想要反駁他,忽然被子下的身體一涼,睡褲被他剝下去,連帶著……她忍不住又微微掙扎,他滾燙的身子已經貼上來,抵著她,輕咬她的耳垂:“現在還不願意?”
“不願意。”白筱不服軟。
他雙手扣著她的腰,蓄勢待發,換來她一聲低吟,他的鼻息也跟著沉重:“沒事,等會兒就願意了。”
……
事後,白筱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郁紹庭的手掌,貼著她汗淋淋的背,輕撫,他的精神倒是非常充沛。
“熱,別碰我。”白筱眯著眼,語氣格外嫌
棄。
他低頭,親吻她的蝴蝶骨,手指撫過她胳肢窩下的曲線,惹得她一個戰慄,聲音低緩又溫柔:“你說,你給我擺了多少天臉了?對著其他男人有說有笑,跟我說話就一副陰陽怪氣的樣,是不是存心給我不痛快?”
白筱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輕聲哼哼,但也漸漸清醒了,又踢了他一腳:“你下去。”
郁紹庭非但沒下去,反而摟著她一陣搓揉:“以後再這樣,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討厭死了!”白筱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都說要睡覺,你再囉嗦一個字,我就把你踢下去。”
郁紹庭:“……”
他深吸了口氣,克制著自己的脾氣,伸手去扯她頭上的被子:“你把頭露出來,我們好好說話。”
“……”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
白筱突然掀了被子,把他壓倒在床上,閉眼抱著她,臉貼著他的手臂,低低說了句:“還有完沒完了?”
“你再說,明天我把門鎖了,讓你睡書房去。”
郁紹庭心情突然就好了,張開胳膊摟緊她,彎下頭親了親她額頭:“你捨得?”
“不捨得。”她眼皮沉沉的,輕聲嘀咕:“這下,可以睡覺了吧?”
☆鹹鹹小公主的自白
我叫鹹鹹,鹹鴨蛋的咸,這個名字是希希幫我取的。
後來,奶奶告訴我名字的由來,是因為我出生那一天,兩個哥哥坐在醫院走廊吃快餐,他們在餐廳買了一百多的飯菜,老闆額外贈送了他們一個鹹鴨蛋。
我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這麼說。
你問我有哪些人說?
有爸爸,有小白,有二伯,二伯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好多好多,反正有點數不過來就是了才。
當然,鹹鹹只是小名,我的大名叫郁嫻,舉止嫻雅的‘嫻’。
我的大名是媽媽小白起的摹。
不過,每次有人喊我‘郁嫻’,爸爸都會皺眉,我覺得他應該是不喜歡我的大名,不然那表情,怎麼會跟踩到‘肉圓’拉的狗屎一樣難看?
哦,順便提一句,‘肉圓’是我家養的鬥牛犬,上個月它搞大了隔壁張政委家海森的肚子。
言歸正傳,剛才說到爸爸不喜歡我的名字。
前幾天,小白偷偷告訴我,我的名字是一個叔叔幫忙起的,她希望我像一個淑女慢慢長大。爸爸一開始也很喜歡這個名字,直到有一天,被他得知這個名字由來,他非常憤懣,二話不說就要改掉我戶口本上的名字。
不過最後,當然是沒有改啦,因為小白不答應,他也沒辦法,誰讓他聽小白的話呢。
說了這麼多,忘了介紹我爸爸,他叫郁紹庭,是個願意為小白承包魚塘的土豪,但也是個心眼非常小的男人。
為什麼說他小心眼呢?
因為有一次,我親眼瞧見他用一般人聽不懂的法語,唆使承承騎著扭扭車去撞一個跟小白聊天的叔叔,然後他自己又過去,訓斥了承承一頓,還面不改色地跟那個叔叔說:“孩子不懂事,別往心裡去。”
那天晚上,承承得到了一套未拆封的全新樂高。
再後來,我知道那個叔叔是小白以前的老公,原來網上說的沒有錯,媽媽真的是爸爸翻牆從別人家撬回來的。
小白長得很美,雖然她今年已經三十一歲。
奶奶跟我說,小白當年為了生下我,還特意休了學,不過沒關係,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博士生了。
有時候我還會跟著小白去學校,叔叔阿姨們都非常喜歡我,說我跟小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美人胚子。
對此,爸爸始終持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