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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戰明建議她去文工團,結果,徐蓁寧倒是去了,動作還這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我的男人,從不允許任何人染指(7000+)
徐蓁寧瞧見擰著眉的白筱,輕挑了下眉角,視線越過白筱,露出一抹笑:“蕙姨,我自己來吧。”
說著,起身,從白筱身邊走過,白筱跟著回頭,看到郁老太太端了一杯水出來。
郁老太太看到白筱,徐蓁寧又那麼殷切,不免有些尷尬,“筱筱,來了?你等我會兒,我去換套衣服。呶”
“蕙姨要出去?我這會兒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郁老太太笑了笑,“就是跟筱筱約好要去做美容護理,晚點也沒關係。”
徐蓁寧穿著軍裝,一頭短髮,看上去清慡明艷,聽郁老太太這麼說了,也沒有告辭的意思。
郁老太太隱約知道徐蓁寧覬覦自家的小兒子,這些年,郁紹庭雖然沒說,但小道消息不少,況且,徐蓁寧也從沒掩飾,此刻,小兒媳婦跟小兒子的暗戀者對上了,老太太著實有些為難,她一個長輩,也不好把上門拜訪的晚輩轟出去。
這周圍,住的都是部隊裡有頭有臉的人。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膦。
白筱也明白這之中的利害關係,她還不至於因此責怪郁母,說:“今天要是不方便,明天也可以去。”
郁老太太為兒媳婦的識大體欣慰,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住白筱,就讓白筱跟她上樓去拿一些茶葉,是前幾天郁嘉明跟錢悅去雲南旅遊帶回來的,進了臥室,老太太就抓著白筱的手以表立場。
“我真不知道她會突然過來,筱筱啊,你也別往心裡去,小三跟她沒什麼的。”
“我知道。”白筱拿了兩盒子茶葉,對徐蓁寧穿那身軍裝的事,倒頗為好奇。
老太太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現在進了豐城這邊部隊的文工團,今天是來正式報導的。”
白筱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詞——陰魂不散。
※※※
白筱跟郁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徐蓁寧也從沙發起身:“蕙姨,我有朋友在這邊開了家美容院,反正我也沒事,一塊兒去她那邊,我聽說她最近引進了好幾套日本的美容工具,正巧,您可以過去試試。”
“……”郁老太太看了眼身邊的白筱,著實也受不住徐蓁寧這樣的大獻殷勤。
白筱倒很坦然,挽著郁老太太的手:“既然這樣,媽你就去吧。”
徐蓁寧聽到白筱喊的那聲‘媽’,臉色驟變,雖然很快就被她掩蓋過去,但還是不自在了。
郁老太太還在猶豫,白筱已經下樓去,走到徐蓁寧跟前,莞爾:“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白筱的性子偏柔,但不代表她沒有一點脾氣,對於自己的男人,遭遇窺覷,她已經做出了一定讓步,但若是對方還是一而再的挑釁,白筱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忍讓,那樣,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徐蓁寧不願意帶上白筱,但也不能明說,不甘不願地扯了扯嘴角:“你想去,當然可以。”
“那就沒問題了。”白筱說。
徐蓁寧:“……”
※※※
徐蓁寧一路上,臉色都不好,但白筱假裝沒看到,顧自己跟郁老太太聊天。
倒襯得徐蓁寧像是給他們開車的司機。
到了美容院,白筱拿著本雜誌坐在一邊,等郁老太太,自己沒有做美容。
她如今懷孕了,不敢隨便拿孩子開玩笑,誰也不敢保證那些所謂的純天然護膚品里有沒有化學成分。
郁老太太跟徐蓁寧換了浴巾出來,白筱抬起頭,看著老太太的臉,笑了笑:“媽,你最近的皮膚很不錯。”
“真的?”老太太最重視的除了兒子,就是自己這張臉面。
被白筱這麼一夸,郁老太太抬頭,對著鏡子照了照:“可能最近睡得早,你上回帶給我的護膚品效果也很好。”
“那下回,和歡出差,我再讓她帶一套。”
徐蓁寧冷眼看著說話的婆媳倆,雙手不禁握緊,她不傻,也看出自己根本插不進她們的話題里。
剛才在裡面換衣服,老太太對她客氣有餘,但一點也不親熱,比起以前,像是迴避著什麼。她原以為郁老太太對白筱這個兒媳婦會有諸多不滿,結果,如今聽他們這對話,倒是相處得格外融洽……
徐蓁寧躺在那兒時,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尤其耳邊,還有白筱跟郁老太太交談的聲音。
到最後,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徐蓁寧推開美容師的手:“我去一下洗手間。”
等徐蓁寧出了房間,白筱也沒再像剛才那麼熱絡地跟郁老太太攀談,靠在沙發上,郁老太太當然也看出剛才兒媳婦是在故意激徐蓁寧,沒有穿幫,相反的,還格外配合,也想藉機打消徐蓁寧的那點念頭,早點死心回首都去。
在老太太看來,徐蓁寧是外人,只要兒媳婦回去後,別跟兒子鬧彆扭,這會兒怎麼樣都行。
郁老太太想到了什麼,問白筱:“你那個叫和歡的朋友,結婚了沒?”
“……沒有。”
“那有男朋友了嗎?”老太太一轉頭,美容師忙說:“您現在不能動。”
白筱看著郁老太太轉回頭去,想了想和歡近日的情況,好像沒再跟那些‘老男人’湊到一塊兒。
“沒有吧。”白筱說:“她這些日子忙於工作。”
“那下回約出來一塊喝個茶。”郁老太太眼珠子轉著,瞟了眼白筱:“你也知道,你二哥他一大把年紀了……”
白筱笑了,老太太為兩兒子操碎了心,點頭:“好的,我打電話去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
※※※
徐蓁寧從房間出來,一到洗手間就扯掉了臉上的面膜,心中像打翻五味陳壇一般難受。
美容院的老闆、徐蓁寧的好友靳月恰好路過,看到徐蓁寧一臉怒氣,走進來:“誰惹我們的徐大小姐了?”
徐蓁寧看了她一眼,臉色極差:“還能有誰。”
靳月煞有其事地點頭,徐蓁寧喜歡郁紹庭的事兒,在他們的好友圈裡早就不是秘密,而她常年在豐城,也知道郁紹庭的一些事,包括最近,圈子裡都在說郁紹庭再婚了,娶得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說實話,我沒想到郁紹庭會娶個這麼年輕的回家。”
瞧見徐蓁寧臉色更差,靳月忙說:“我沒說你年紀大的意思,只是郁紹庭的選擇,有點出乎意料。”
這些年,徐蓁寧對郁紹庭的付出,大家都有目共睹,靳家也是紅門世家,在徐蓁寧到徐家後,兩人從初中就成了朋友,她很早就知道徐蓁寧喜歡郁紹庭,以前中間隔著個徐淑媛,所以只能把這份感情壓抑著。
六年前徐淑媛死了,原以為熬出了頭,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徐蓁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美麗,動人,卻未曾令她心上人喜歡半分。
她自認不比白筱長得差,郁紹庭卻選擇了白筱,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也因此而不甘心。
“這個男人都愛玩,也許,現在是圖新鮮,等保質期過了,就隨手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靳月的話,緩和了徐蓁寧的臉色,嘴裡嘀咕著:“他才不是這種人。”
“你說你,在國外陪著他那麼多年,怎麼就沒成事呢?”靳月感嘆,捏了捏好友的臉頰:“你看,細皮嫩肉的,要我是郁紹庭,早就撲上來把你吃干抹淨,嘖嘖,多好的美人呀,秀色可餐……”
徐蓁寧笑了,白了她一眼,推開她亂來的手:“沒個正經!”
話雖然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畢竟女人,都喜歡別人夸自己漂亮。
“對了,我還聽說,那女的當過小提琴老師。”
徐蓁寧點頭:“這個我知道,上回在C市的活動上見過。”
靳月意味深長地看著好友,說:“難道你不覺得巧合嗎?你堂姐是小提琴手,她也會拉小提琴。”
“……”
徐蓁寧蹙眉,眼神閃爍,靳月把手搭在好友肩上:“其實,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男人的,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那誰可是像跟屁蟲一樣跟過去了……”
“靳月,你要再開這種玩笑,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徐蓁寧說冷臉就冷了臉。
靳月也知道,只要涉及郁紹庭的話題,徐蓁寧容不得任何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