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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地藝境公寓。
郁景希站在五十八層落地窗前,兩隻小手趴在玻璃上,一張小臉都貼在了上面。
小傢伙顯然沒在這麼高的樓層眺望過豐城的夜景。
其實原本是回星語首府的,半路上,郁紹庭一句“去金地藝境吧。”讓她改變了主意。
衛浴間裡傳來洗漱的動靜,白筱打了一盆熱水到沙發邊,郁景希過來洗腳。
郁景希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為自己洗腳的白筱:“我剛才其實還想在奶奶家吃水果沙拉的。”
白筱握著他厚厚的小腳丫:“景希很喜歡爺爺奶奶?”
郁景希把玩著剛才在小區外超市里新買的玩具車:“喜歡啊,雖然爺爺有時候臭屁了點,奶奶就對我很好啦,只要我拿話哄哄她,她就高興得什麼都聽我的。”說著自己得意地咧嘴笑起來。
白筱替他擦乾淨腳,又給他穿上拖鞋,小傢伙已經蹦蹦跳跳跑去看動畫片。
望著郁景希爬到床上鑽進被窩,靠在床頭縮著小脖子,熟門熟路地用遙控器打開電視,白筱覺得這一刻的安寧有些不真實,公寓裡的家具都已經拆封,哪怕布置過依然還少了些人氣。
衛浴間的門開了。
白筱轉過頭,郁紹庭濕著頭髮、穿著浴袍出來,手裡是換下的襯衫和西褲,見他隨手往沙發上一丟,她過去拿起來整齊地摺疊好,一雙手從伸手慢慢滑向她的腰,貼上的是溫熱結實的男性胸膛。
把衣服擺好,白筱拍了拍他的手:“我去拿藥。”
郁紹庭鬆開她,靠在沙發上,視線跟隨著她在公寓裡走來走去。
藥膏跟棉簽還有創可貼都是剛才路過藥店時買的。
白筱拿了從臥室出來,發現郁紹庭正凝望著自己,頗為深情的眼波,也很溫柔,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些,但還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用棉簽沾了些藥膏往他額頭塗。
他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是視線停在她臉上不肯移開。
“你晚上不回去了嗎?”白筱邊問邊偏頭躲著他,濕熱的吻落在臉頰上。
“嗯。”他應得有些敷衍,已經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白筱下意識地往臥室里看了眼,郁景希歪著小腦袋靠在床頭睡著了。
但她的雙手還是輕輕推著他,郁紹庭察覺到她的不樂意,抬起頭,深沉的眸子盯著她:“不想做?”
白筱望著他的臉廓,線條在柔和的燈光下流暢而立體,她拉回有些飄遠的思緒,搖頭:“沒什麼。”
柔韌的唇重新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往下,她的毛衣被他掀起,文胸扣子被解開。
當他含住她胸前的紅梅用滾燙的舌尖挑逗時,白筱發出一聲輕吟,望著天花板的視線卻格外清晰,在她的底褲被脫下時,她像是被驚醒,雙手揪緊身下的沙發,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郁紹庭發現了她的異樣,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直起身,“怎麼了?”
白筱望著他的眼睛,心底一陣悸動,捧著他的臉,主動仰起頭親吻他的薄唇,“戴套好不好?”
郁紹庭望著她看了幾秒,然後回應她的吻,回答漫不經心:“家裡沒有。”
“……我剛才買了。”
“戴那個麻煩。”
他的浴袍已經散開,她的手輕碰他的短褲:“我幫你戴……”
☆178.等到你六十歲照樣能滿足你
“我幫你戴……”
郁紹庭一邊親吻她的脖子一邊抓過她的手伸進短褲里,撫上他已經蓄勢待發的欲望。
“唔……”白筱不可遏制地發出一聲低吟,原本僵硬的身子發軟在沙發上。
短褲不知何時已經脫下,浴袍也掉落在地板上。
當他分開她的雙腿壓上來時,白筱還是推住了他的胸膛,堅持道:“戴套子。殮”
兩人擠在狹仄的沙發里,身上都出了細汗,郁紹庭撐著手臂支起在白筱的上方,他的氣息有些粗,低頭看著兩人緊緊相貼的私密處,他的分身已經進去了一個頭,忍不住又往裡挺動了幾下。
白筱攥緊他的肩胛骨,卻怎麼也沒辦法投入,下面乾澀得要命戲。
郁紹庭發現了她的不專心,又快又重地動了幾下,見她依舊老樣子,終究還是退了出來。
“洗洗去睡吧。”他撿起地上的浴袍穿在身上,隨手拿過茶几上的煙盒跟打火機。
白筱跟著坐起來,看著他指間那根香菸明明滅滅的火星,一陣淡淡的煙糙熏味瀰漫在空氣里。
她也拿過自己的毛衣和褲子套上,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然後趿著拖鞋回臥室去了。
沒多久,傳來臥室門關上的聲響,拖鞋走路的聲音由遠及近。
郁紹庭抬頭,白筱已經在他旁邊坐下,手裡有一盒保險套。
白筱拆了一個套子,兩道灼灼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令她臉頰發燙,但她還是厚著臉皮撩開了他的浴袍,那物依舊滾燙堅硬,被她握住時甚至有越趨變大的架勢,頭頂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費了一番功夫剛替他戴好,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她的褲子被扯掉,兩人都有些急切,郁紹庭掰開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一挺到底。
儘管有橡膠的阻隔,他的火熱依然盡數蔓延到她的身體裡,白筱夾緊了雙腿,腳趾蜷縮,當他開始又快又猛地律動時,她又本能地張開雙腿迎合,心底的煩惱逐漸被興奮和刺激取代,大口地喘息低吟。
郁紹庭低頭看她緊蹙的眉心,身下不由地放慢動作:“還疼?”
白筱搖頭,呼吸急喘:“不疼。”
扎著馬尾的頭繩被他取下,瞬間,一頭長髮散落在沙發邊沿,輕輕掃過地板。
他忽然又加快了動作,白筱有些抓不住他的肩,她好像聽到他堅挺的分身進出她身體時發出的撲哧聲,她閉上雙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賣力馳騁,情到濃時忍不住啞著嗓子喊他:“郁紹庭……紹庭……”
郁紹庭像受到了刺激,動作激狂而迅猛,一聲聲肆nüè般的低吼揪緊了她的神經。
兩人從沙發滾落到了地板上,卻沒有停下來,在茶几跟沙發的夾fèng間,兩道交織的身影瘋狂的起伏。
最為激盪的時刻到來,他扎進她的懷裡低低地喘息,濕熱的吻包裹了她本就挺立的辱尖。
白筱扣緊他的腦袋,身體還沉浸在高cháo的餘韻里無法自拔。
過了良久,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臀肉:“下次再走神,弄傷你別跟我哭。”
白筱的手指穿過他又黑又硬的頭髮,有些心不在焉,隨即被他攥住了手指,送到那兩瓣薄唇邊,細細地親吻,帶著愛憐,一點點吻到她的肩頭,她怕癢,蜷縮著身體忍不住笑出聲:“別親那兒……”
他不但沒停反而吻得越加細密,伸出舌尖在她的鎖骨上打轉,埋在她身體裡的軟物有了甦醒的痕跡。
郁紹庭撐著上半身,勁瘦的腰臀又撞了幾下,氣息急躁卻不失溫柔:“再做一次。”
白筱圈著他的肩,壓住他的薄唇,撬開,舌尖掃過他帶著煙糙味的牙齒,“輕點,別吵醒孩子。”
“這會兒倒想起孩子來了?”他狹長的黑眸彎彎,眼角那道細紋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白筱的手指摸過他的鬢角,突然一頓,然後看向他:“你有白頭髮。”
白頭髮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年齡問題,尤其在做愛的時候談論男人的年齡,就像在質疑他某方面能力。
仿佛沒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白筱手指輕輕一動,一根短短的頭髮橫插到兩人中間。
說是白髮,更像是銀髮。
有些話題一旦被提及,就難以再被忽略。
郁紹庭看著身下明眸皓齒的女人,皮膚細膩找不到一點細紋,天生的娃娃臉讓她看上去像極了那些剛出中學校園的女孩子,不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她已經是一個快六歲孩子的親媽?
他們之間隔著十年的差距,真準確地說是十年零五個月。
郁紹庭俯低身,圈著她的腰,身下狠狠地動了動,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等到你六十歲照樣能滿足你。”
白筱被他這句話說得面紅耳赤:“下流!”不過隨即忍不住想,他七十歲了難道還硬的起來嗎?
郁紹庭壓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耳根難耐的呻吟:“夾那麼緊,斷了你後半輩子用什麼?”
白筱被他激得惱羞成怒,伸手推他:“男人叫得這麼盪……”
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張嘴含住她的手指,指尖的熱度一如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烤化了一般,然後放開她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一邊和她唇舌交纏一邊喃語:“就叫給你一個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