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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幾個人當中個子最高的,看起來三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純手工西裝,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材,氣度不凡,不同於時下流行的古銅色,他的皮膚偏向白皙,搭配著白襯衫,乾淨得令人挪不開眼。
在走到服務台前,他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腕錶:“我去趟洗手間。”
“是,郁總。”
☆長毛的“杏鮑菇”!
白筱坐在隔間的馬桶上,釋放出多餘水分後,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沖了水,她耷拉著沉重的眼皮,跌跌撞撞地出了隔間,看東西天旋地轉的。
一陣潺潺水聲在安靜的洗手間顯得尤為清晰。
白筱愣了愣。
“差點忘了洗手……”
她邊嘀咕邊頭重腳輕地走向聲源處。
忽然腳下一個趔趄,白筱猛地往前沖,“啊!”
她整個人都撞到了一堵牆上。
原本細微的水流聲瞬間消失,就像突然被人擰緊了水龍頭。
預料中的痛楚沒有從身體關節傳來。
白筱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緊貼著的“牆”。
入手的觸覺硬邦邦的,掌心傳來溫熱,跟印象里牆壁不同,甚至還有煙糙的味道……
她眯著惺忪的眼睛抬頭,望進了一雙漆黑如深壑般的眼眸里。
四目相對,一股子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許久,白筱眨了眨眼,視線慢慢地下移——
入目的不是瓷磚,而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燈光折she在他立體分明的臉廓,狹長的雙眸因為內雙眼皮顯得愈加深邃,高挺的鼻樑側面線條完美,仿若那秀挺的山峰,薄唇習慣性地微抿著。
是個男人,還是個皮囊極好的男人!
此刻他正低頭看著這個突然從後撞上來又像膏藥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在能夾死一隻蒼蠅前,白筱卻識趣地鬆開了他。
“不好意思啊!”
白筱呵呵地笑,還打了個酒嗝,十足十的女酒鬼形象。
因為醉酒而變得遲緩的大腦至今還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她把手伸向前方一個小便池。
“不是自動感應的嗎?”
白筱蹲著搖搖欲墜的身子,靠近想要去研究這個不同尋常的“盥洗盆”,瞟到旁邊一雙皮鞋,才想起這裡有可以請教的人:“你會不會用這個……”
白筱仰起頭,還沒看到男人的臉,就先注意到了他褲鏈間露出來的某物什。
她盯著那被他握在手裡的柱狀物久久沒回過神。
周遭的空氣也冷凝下來,安靜得詭異。
男人順著白筱的目光瞧去,自己腿間的某物就那麼明晃晃地映入自己的視野里。
因為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男廁所,讓他一時忘記自己正在小解……
她的頭離他有些近,那雙晶亮的瞳眸微睜,紅唇因為詫異而輕啟,細勻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他那物體,就像一把柔軟的小刷子在他心頭挑逗地撓癢。
男人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迅速伸手去拉西裝褲鏈——
“這棵杏鮑菇都變色長毛了,你確定洗了後還能吃?”
☆被算計!
“這棵杏鮑菇都變色長毛了,你確定洗了還能吃?”
男人拉褲鏈的動作一滯。
白筱打著酒嗝站起來:“沒水……那就不洗了。”
嘟囔了一句,她暈乎乎地扶著牆壁走了出去。
……
酒店大堂。
秘書景行因為入住問題跟服務台接待員僵持不下。
“還沒辦好入住手續?”
一道低沉又極為冷感的嗓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景行轉頭就看到自家總裁站在那。
尤其是瞧見郁紹庭仿若十二月寒峭般陰沉的臉色,不等他責問,就老老實實地先交代了一通:“郁總,以往您住的套房……今晚被人給訂走了。”
郁紹庭有個不算好的習慣,每到一個城市,他都會確定固定的居住酒店跟房間,在下次來之前都會提前預約,要是隨便改變房間,他都會徹夜失眠。
景行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懊悔,小心翼翼地瞅向郁紹庭。
總裁雖然長得一副斯文樣,但不代表他一定要是個好相與的人。
就像此刻,他靜靜地看著自己,不說任何話,卻已經讓自己倍感壓力。
“總裁……”
景行剛想為自己的失職做一番檢討,郁紹庭已經到服務台前。
大理石台上,多了一張金卡。
“給那個房間的客人另外安排頂級海景套房,還有,他今晚的消費都劃到我的帳上。”
前一刻還神情陰沉沉的男人,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一派尊貴泰然。
他往那裡一站,黑西裝白襯衣,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修飾,就已經比水晶燈光還晃人眼球,而他闊綽的出手,也引得其他女客人盯著他移不開眼。
“十分鐘後我回房。”郁紹庭修長的手指把金卡往前推了推。
接待員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好的,先生,您稍等,我馬上替您解決房間的調換問題。”
……
白筱從酒店出來,被夜風一吹,本暈沉沉的腦子有點清醒過來。
她捂著額頭,天太黑,一時間找不到葉和歡的車子。
“小姐,等等!”
白筱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朝自己跑過來。
“小姐,這個是你掉的吧?”
男人滿頭大汗,遞過來一個水晶髮夾。
白筱雖然喝多了,但不至於不認得自己的東西。
她搖頭:“你搞錯了,不是我的。”
“你搞錯了,不是我的。”
說著,她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問男人:“你知道停車場在哪兒嗎?”
“哦,這個我熟悉,你跟我來吧!”
看著男人敦厚的笑容,又看了看富麗堂皇的酒店,白筱感激地點頭:“麻煩你了。”
“不客氣,來,我帶你過去。”
男人轉過身去帶路的時候,眼中閃過算計的精光。
☆越正經床上越放蕩!
白筱步履蹣跚地跟著男人走了一段路。
天色黑沉,漸漸地遠離了酒店闌珊的燈光。
周遭的寂靜讓她心生警惕,而且,她也沒看到所謂的停車場。
“怎麼不走了?”男人回頭問道。
白筱盯著他那“友好”的笑容,越發覺得不靠譜,往後退了半步。
男人察覺到白筱眼中的防備,笑得更和善:“停車場就在那邊,快到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朋友還在酒店裡面,就不麻煩你了。”
說著,白筱強撐著酒精帶來的倦意,轉身快步往回走,可是她還沒走出兩步,口鼻上突然襲來一陣怪異的馨香,她心頭一凜,在不詳感升起的同時失去了意識。
就在白筱昏過去的同時,一輛加長版黑色轎車開過來緩緩地停下。
后座車窗降下來,抱著白筱的男人立刻恭敬地上前:“老闆,人已經到手了。”
車裡的男人五十歲左右,五官粗獷,抽了口指間的雪茄,他眯眼打量著下屬肩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確定就是她?”
“劉老闆放心,不會有錯的,我親眼看到郁總在她之後臉色難看地出來。”
劉老闆滿意地點頭:“那就送過去吧,算是我給合作夥伴的見面禮。”
……
酒店套房。
門“吱呀”一下被打開。
一男一女出現在房間的玄關處,鬼鬼祟祟地。
女的穿著酒店工作服,她拿著對講機,四下看了看。
房間裡亮著一盞落地檯燈,光線並不明晰。
衛浴間的門緊緊關著,裡面隱約傳來淅瀝的水流聲。
確定沒其他人後,她才朝後面的男人招手,“快點,抓緊時間!”
男人肩上還扛著個人,迅速地到床邊,把人往床上一放,擦了把鼻尖上的汗水。
沒錯,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白筱!
男人掏出一支針筒,晃了晃裡面的藥劑,就扎進了白筱的手臂。
“會不會出事?”女服務員一臉的忐忑不安。
“能出什麼事……男人不就喜歡在床上放蕩的女人!”
隨著他的推壓,針筒裡面的藥劑盡數進了白筱的身體裡。
“還愣著做什麼,快給她脫衣服啊!”
女服務員心驚膽戰地從衣櫃裡拿了浴袍,到床邊開始脫白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