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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一個能讓喬小姐流淚掛念的人,一定是喬小姐最在乎的人。”
他的舉動,他的眼神,甚至是一句話,都很像喬子琛。
如果不是她清醒的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傅元朗,而不是喬子琛,她一定會把他誤當做是自己最愛的哥哥。
喬安娜難受的手緊緊拽著,每一次她難受,受了委屈,哥哥都會緊緊抱著她,自從哥哥入獄以後,她難受再也沒有對象可以傾訴,可以抱著,她真得好想哥哥…好想在他懷裡,痛痛快快哭一次。
傅元朗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喬小姐,好好休息,我先過去總裁那邊,房門外有保鏢,喬小姐,有事就喊一聲。”
傅元朗出了房間,關上房間門,望著守在四周的保鏢說道:“保護好喬小姐。”
“是!”
傅元朗離開後,走了沒幾步,胸口就一陣疼,他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口氣,邁著步子,正打算繼續走,結果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倒在一邊,他手快及時攙扶住了牆根,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背後挨得那一凳子,隱隱作痛,喉嚨,一陣滾燙的腥味踴躍上來。
一口血噴了出來。
旁邊迅速的保鏢,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
傅元朗揮著手讓他們繼續去巡查,不用管他。
等那群保鏢離開後,傅元朗才緩緩站直身子,用手背擦去嘴唇的血,深呼吸了幾口氣,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像個沒事人一樣。
誰也不知道,這個堅強,面色溫和的男人,為了手刃仇人,背後到底受過怎麼樣的折磨。
傅元朗回到韓承睿的房門,正好撞上出來的白曉。
傅元朗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迎面而來的白曉,就給了他一耳光。
“啪…”
傅元朗的臉甩向一邊。
白曉,表面是秘書,可真實身份是經過培訓的僱傭兵和傅元朗一樣,是個隱形的保鏢。
手勁必然比常人厲害,一巴掌就把傅元朗的嘴角甩出血。
“現場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漏,為什麼,總裁還會受傷?”
“傅元朗,別告訴我,TM,你是臥底!”
白曉,掏出手裡的槍,直接頂在傅元朗的腦門上。
周圍的保鏢,見白曉掏槍對著傅元朗,紛紛掏出自己的槍對著白曉:“白小姐,請放下你的槍。”
“傅元朗,你TM有本事了,現在總裁身邊所有的保鏢,都聽你使喚,你下一步,還有什麼計劃,你一次性說出來!”
“傅元朗,我告訴你,你敢傷總裁,我白曉拼了命,都會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比起白曉的失控,被頂在槍口下的傅元朗顯得幾分淡定,擦去嘴角的血絲,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保鏢,放下槍。
“因為蘇小姐,所以總裁受傷了,安保部署是按照總裁意思布置的,讓人混進來,傷了總裁,是我工作失職,等總裁醒了,總裁自然會處置我。”傅元朗筆直的身軀,溫和的面色望著白曉。
“還有事?”慣常溫和的面色,平靜的聲音,卻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氣場。
白曉氣的一把拽著傅元朗的衣服領口,激動的槍不停在搖擺,仿佛像是在內心一場,開槍和不開槍作鬥爭所引發的激動。
白曉的眼睛發紅,布滿怒火,像是要活活把傅元朗吞進肚子裡。
現在沒有證據,她無法把傅元朗怎麼辦!但是…她會去查,如果真的查到傅元朗是臥底,她一定會要了傅元朗的命。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和總裁解釋,你擅離職守,私自從國外回來的事情吧!”
總裁有命,沒召喚,不得私自離開,而她卻看到新聞後,顧不得什麼,飛了十多個小時,從國外趕回來。
總裁的性格,她太了解了,這回…她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層皮…白曉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傅元朗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朝著門口走去,輕輕敲了敲門,然後便進去了。
在這邊,喬安娜在床上是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閒著的時候,她就在不停的刷著微博。
看到新聞報導,全是關於現場血腥的槍擊場面,還有一群吃瓜群眾,和媒體紛紛的猜測:韓承睿生死的消息。
喬安娜最後忍不住,穿好鞋子,還是下床,去了韓承睿那裡。
她剛推開門,就看到傅元朗站在門口,看樣子也是要進來。
“喬小姐,你要去哪兒?”
“我想過去看看他。”
“也好,喬小姐,我和五爺要離開,麻煩你照顧一下總裁,我們預計下半夜就會回來。”
“你們要去哪兒?”
“現在外面一大批記者圍堵在ML集團和韓公館外邊,我和五爺都是總裁的近身人,如果我們兩個不出現的話,很快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好…對了…那小安安呢?”
“我會讓傅管家照顧好他,韓公館安保工作,不亞於三爺這裡,請喬小姐放心。”
“那好…那你們快去吧!”
“對了…喬小姐,如果有人問起你,關於總裁的事情,你千萬不能泄露總裁受傷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喬安娜點了點頭,在傅元朗轉身要走的時候,喬安娜喊住了他:“對了…你自己也要顧著點,別受傷了。”
傅元朗頓住了腳步,勾起一抹笑容,望著喬安娜,然後點了點腦袋,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傅元朗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白曉跪在地上,白曉抬起頭看到傅元朗,冷冷一哼。
“總裁說了,你自行處理,刑罰,若是有下一次,你不用活著離開了!”傅元朗丟下一句話後便大步朝著停放在一邊的車走去。
白曉,咽了一口唾液,昂起腦袋,仍舊是一副傲骨的模樣,轉過身快步的上了旁邊的一部車。
喬安娜到了房間以後,消毒水的味道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濃,但是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仍舊很重,門窗都緊閉著,臥室里的氧氣好像被吸光了一樣,呼吸有點艱難。
喬安娜邁著步子朝著床邊走去。
韓承睿仍舊是趴在床上,手邊還放著一個iPad,iPad的畫面還停留在新聞報導上。
都受傷了,還那麼操心,外面的事情!
喬安娜真想狠狠把韓承睿抽一頓,深呼吸了一口氣,撿起床上的iPad,放到床頭柜上。
喬安娜知道,動過手術,晚上都很容易發燒,她給阜南打了電話,阜南說,如果發燒就餵藥,那些藥是他研究的,不會有事,就這樣,喬安娜就一直守在韓承睿身邊,生怕他發燒,隔三差五就摸下他腦袋。
天色,逐漸晚下來。
保鏢來送飯,喬安娜一口也沒吃,仍舊守在旁邊。
很快到了後半夜,床上的人難受的開始在顫抖,還發出了輕哼聲。
喬安娜摸了一下韓承睿的腦袋,真的開始發燒了。喬安娜皺起眉心,開始給韓承睿餵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