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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華,?明知她勾引風邑還這樣說,難不成?容許一個應召女當你們喬家的媳婦?”
“我說馮月啊,報導及散播不實謠言都是涉及誹謗的,我看那些八卦還是少看少說為妙。”
“原來如此。敏華,?是不打算和我們凱旋企業做親家了?”馮月故意搬出凱旋企業的名號,她就不信喬敏華不買她的帳。
“我是很想啦,只不過風邑這孩子不吃血統證明這一套,平白可惜了這麼一條值錢的冠軍狗。”
敏華說完,姝鈴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馮月聽懂了她的譏諷,她氣得七竅生煙——
“喬敏華,?竟然說我家姝鈴是條狗……好!從此以後我們凱旋和你們喬氏一刀兩斷,連生意也不要往來了!姝鈴,咱們走,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馮月灰頭上臉的拉著沮喪的女兒走了。
雨晨好生佩服,她從來不知道母親的嘴巴這麼厲害,居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拿對方的話來損對方。
其實敏華本來是沒打算撕破臉的,但是劉家母女實在太過囂張,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只不過這麼一來卻斷了凱旋這邊的資金調度,往後喬氏就得自力救濟了。
也罷,生意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兒子的幸福啊。
總統套房內一時之間恢復了平靜,出錢的人走了,秀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再走下去。
敏華向大家表達著歉意:“好好的一場秀變成這樣,真是對不住各位。”
然後她走到苻苹面前說:
“幸福,抬起頭看著我。”
只見苻苹慌亂的搖著頭,就是不敢抬頭。她低聲說:“對不起,我答應過不在?面前出現的。”
剛才喬敏華一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就認出了她。全然的意外使她腦中一片空白,連劉家母女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注意到。
“不怪?,是我自己想來的。看著我。”
敏華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幸福,?聽好了。八年前我們之間所有的約定,從現在起全部失效。”
她瞪著喬敏華,只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幸福,我很抱歉因為我的自私造成了?的心理負擔。”
“請別這麼說,如果不是?,眷村的人將會流離失所,我也不會有今天。”她搖搖頭,誠心的說。
雖然喬敏華拆散了她和風邑,但這些年來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恨過她,反倒是對她心存感激。
“?知道方才我坐在沙發上看?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嗎?”敏華拉起她的手,和善的說:
“我心裡想著,這是八年前那個只會賣檳榔的女孩嗎?幸福,?的成就實在令我感佩,而且我很欣賞?的風度與機智表現,難怪風邑這麼喜歡?。”
眼前的喬敏華不再是她所見過的那個跋扈的喬董事長,此刻她溫婉的態度令她不知所措。
“喬董事長……”
“別再這麼叫我,再過不久我便要卸下這個頭銜了。”她似期待又無奈的說:“但是我又怕退休以後日子太閒了,所以我想如果?肯給我生個孫子抱抱……”
“啊?”幸福傻眼了,喬敏華今天不是來阻撓她和風邑的?
她鼓起勇氣問:
“?是說?不再反對我和風邑了?”
敏華微微一笑。
“做母親的為什麼要反對兒子得到他的幸福呢?”
語畢,總統套房內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使得服務生紛紛跑進來看,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哩。
他們再次來到侖背山的瞭望台上。
當一顆流星划過天際,他們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然後對著天空大叫:
“幸福要有錢!”
“喬風邑要成功!”
當山谷中如預期的傳來迴響的時候,他們開懷的笑了起來。
“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錢,俗氣透了。”
“是喔,哪像你蓋高尚,想當什麼伸張正義的律師。”
他們互相吐槽,心裡卻是甜蜜得很咧。
“幸福,我的願望實現了,那?的呢?”
“我的願望?”幸福想了一下。“可以算是吧,現在我有房子有銀子,雖然少了部車子,”她對他扮個鬼臉。“但至少我還有個兒子。”
他緊擁著她說:“這八年當中,我們雖然失去彼此,但卻也都努力的讓願望付諸實現,這可說是有得有失吧。”
瞧他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她知道這八年來他受了很大的折磨,而罪魁禍首正是她。
該是道歉的時候了。
“風邑,我已經把欠你八年的交代還給你了,另外,我想我還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
“嗯哼。”他無所謂的隨便應應。
“太好了,這下子我無債一身輕啦!”她如釋重負的拍拍手。
他卻不以為然的對她說:
“不見得吧,別忘了?還欠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不會吧?難道他是要討回他媽當年曾經付過的每一分錢?
“你是說——”她才問一半,就被搶話。
“嗯哼,而且要外加利息。”她猜的沒錯,他要的果然是錢。
“可是數字太大了,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她著急子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只好變通一下嘍!”他煞有其事的考慮,並日用手指頭計算著:
“?欠我八年的幸福,若按照這幾年的通貨膨漲外加利息,恐怕……”
“恐怕什麼?”她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恐怕?得償還我十倍。”他宣布計算的結果。
“十倍?八乘以十,那不就是八十年?我現在二十五歲……”
算著算著,她大笑——
“你豬頭啊,連個百歲人瑞也不放過?”
“沒錯,我絕對不會再放過?,我要?用一輩子來補償我。”
一輩子?
她總算搞清楚了,原來他是拐著彎在向她求婚。
可惡!害她想歪了,白擔心一場。
“怎樣,同意嗎?”他逼問她。
哼,沒有戒指、沒有鮮花、沒有誓約、沒有下跪……什麼都沒有。
開什麼玩笑!她的一輩子哪能這麼草草率率、隨隨便便的就許給了他?
於是她斜睨著他,氣焰高張的戳著他的胸口說:
“門兒都沒有。你搞清楚喔,欠錢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當初也沒有白紙黑字;再說債主是你媽又不是你,憑什麼要我補償你?喬風邑,你欺負我沒學問也不是這樣,一輩子耶,你還以為我是超級笨蛋加三級啊?”
“幸福,?是說?不……”
她存心逗弄他,可是看到他臉色大變,她又於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