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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海雲終於停下,說了句抱歉:“對不起,我有點累了。”

    說完,他拉起素問,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穿過長廊,將身後的喧囂甩開,進屋時素問忘記了那道門檻,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脊背上。

    他連眼睛都沒抬,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流星的跨向內室。

    嘭——

    身後的木門被他重重的一腳踢上。

    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和詭異,粗重的氣息不斷的傳來,素問小心翼翼的抬頭望向他。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繃得極緊的下巴,那臉色實在……

    素問掙了掙,從他懷裡跳下來,問“怎麼了?剛才不是跳得好好的?”

    他不吱聲,扭頭看著窗外。

    “難道是因為怕我混在其中,偷偷跑了……”素問聲音裡帶著玩笑的戲弄。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嘴角的笑容就凝在了臉上。  

    郝海雲猛的回頭,雙手托住她嬌小的面頰,以一種雷霆之勢壓了下來。他狠狠撕咬著她的嘴唇,她不肯張口,他就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撬開她的貝齒,摧枯拉朽,長驅直入,以一種嗜血而殘暴的方法糾纏吮吻著她,激烈而沒有喘息。

    素問的掙扎已經從最初的抵抗變成本能的求生意識,因為她感到肺部因為缺氧而開始劇痛,她想要換一下空氣,卻馬上又被他帶入了更快的節奏。

    他按著她的肩膀,推得她一路後退,最後膝彎撞在床沿上,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題外話------

    這種時候,就是該小陸子出來英雄救美的時刻啦~

    過渡章,裡面的人物都不是出來打醬油的。

    ☆、一八七,熟悉

    他按著她的肩膀,推得她一路後退,最後膝彎撞在床沿上,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不許再玩這樣的把戲!”帶著警告,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的緊緊盯著她。

    “什麼把戲?”素問輕輕笑著,漫不經心的伸手抹去嘴角被他咬出的一絲血痕。  

    郝海雲不答話,只是伸手扣住她的腰,隔著衣服,滾燙的大掌在她腰部一陣子撫摸,他的動作粗魯,呼吸急促,眼中盛滿的,不是**,而是心急的擔憂。

    素問愣了愣,隨即冷笑道:“你是在害怕嗎?”

    郝海雲的動作突兀的停下來,怔怔的看著她,他並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更加暴怒,相反的,他眼裡的急躁開始慢慢消散,又變成冷冷的清明。

    素問懂得見好就收,趁他怔神的時候,輕輕拿開他的胳膊,試圖從他的禁錮中擺脫出來:“你不是累了?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要,不要……”郝海雲一翻身,幾乎是撲上來,將她重新鎖回自己的懷裡,下顎擱在她的鎖骨處,新生的鬍渣輕輕摩挲著,有一種異樣的麻癢。

    素問本能的反感這種身體碰觸,她掙了一下,郝海雲立刻箍得更緊。

    “不要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就這樣讓我抱著!”那聲音低沉而淳潤,混雜了鼻音,讓人呼吸微窒。

    “……我幫你鋪床吧。”素問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他,還未被制約的手掌撐在他的胸前,略一用勁。他的眼中,便划過一絲近乎受傷的痕跡。  

    手,始終沒有鬆開。

    素問無奈的停下來,回頭看他:“有些話,難道一定要說明了嗎?”

    郝海雲仍然固執的不肯放開她,只是挪開一個距離,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素素,你太篤定了。人是會變的,尤其是感情,是人力最無法去控制的。以前我不懂,以為能傷我這麼深的,一定是我最愛的。我承認我對你不好,你要恨我,逃開我,我都能理解。我唯一有的就是時間和耐心,我可以慢慢等,只是,素素,你要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將你牢牢抓緊?”

    素問無言以對,只能回望著他,安靜而無力。

    原來他心明如鏡。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這世上,尤其是感情,是最飄忽不定的。曾經以為刻骨銘心可以銘記終生的愛情,在分開後三五年,再提起,也不過是唏噓一笑。

    很多年後,她會不會也忘了陸錚呢?

    她自己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忘不了,而且想起來,就會疼一疼。

    好半天,她才囁嚅著說了一句:“你不需要等……”  

    郝海雲扣住她的手指,慢慢的鬆了開來,他瞟了一眼,唇角勾起,輕笑:“等不等,是我自己的事,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你還記不記得,從前我碰了你哪裡,你就把自己關在浴室,恨不得把那塊皮給搓下來。有一次我借酒親了你的頭髮,第二天你剪了一頭雞窩似的短髮回來,我氣得差點把你給斃了……素素,你可真倔強。”

    素問低下頭,默默的轉開臉避開這個話題。

    從前,總是從前。

    從前的事,又有多少是能重新來的?如果回憶能支撐著一個人活下去,那她現在便不必這麼痛苦。那些她避之不及的過去,對他來說,一件件似乎都是可愛的事。而她珍藏著的和陸錚在一起的點滴幸福,如今卻變本加厲的扎痛著她。

    如果能忘記過去,活著會輕鬆很多。可郝海雲顯然不這樣認為,他興致勃勃,滿懷感情的說起從前的事情,說起那個從前倔強得像一塊石頭似的女孩如何如何的有趣,如何如何的讓他哭笑不得以至於一生一世不能忘懷。

    他訴說的時候,素問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故事裡的女主角,是曾經的她嗎?

    郝海雲在娓娓動人的講述里,忘情的托起她的臉頰,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慢慢的俯下身,臉孔離她越來越近。  

    素問迷惑的看著他……

    然後——

    門被推開了。

    素問像一隻受驚的小鳥,驚慌的推開他,回過頭去。

    一張陌生的臉孔,只能看得出是中國人,他站在門口,正準備說什麼,見到房裡的情形,幾不可見的僵了僵。

    郝海雲不悅的挑了挑眉頭,問:“你是誰?”

    那個男子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失態,然後如什麼都沒看見一般,漠然道:“首領讓我來問郝先生睡下了沒?如果還沒的話,請到花園一敘。”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郝海雲冷靜的把素問往身後一拉,淡淡的回答道。

    男子點點頭,然後禮貌的倒退了出去,那雙不帶任何情緒,冷靜自持到讓人心驚的眼睛,在轉頭的一瞬,黯了黯。

    也或許,那只是光影的遊戲。

    可是,素問的心,在那一刻,動了動。

    男子出去後,郝海雲也沒有再進一步的打算,他伸手過來將素問的領子攏攏好,很細心的整理好裙子肩部的褶皺處,然後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臉頰,很認真的說:“等我回來,別走遠了。”  

    空氣里頓時又充滿了那股子曖昧的味道。

    見素問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這才鬆開她,轉身到衣帽鏡前將衣服整好,這才走出房門。

    棠在花園裡等他。

    巨大的熱帶植物下,擺了一張中式的仿古書桌,清代的款式,棠在練字。

    徽州宣,四方硯。毛筆字,揮毫潑墨。

    郝海雲走近時,棠正運筆到末處,手腕一顫,下筆略重,一記墨點便暈開。敗筆。

    棠擱了筆,夕站在他旁邊,將紫砂茶杯端給他。

    棠這才抬眼,仿佛剛看到郝海雲,熱情的招呼他:“坐。”

    郝海雲就勢坐在木椅上,聽見棠感慨:“這兒的氣候太cháo,宣紙寫起來總是不順手,沒多久就發霉了。”

    初見棠的時候,看見他在用紫砂喝龍井,一屋子的中式家具,難免讓人有作秀的感覺。然而久了就會慢慢感到,棠並不是嗜愛中式古典,只是他對中國,對祖國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古典的時期。

    從他們在這裡占山為王起,就再也沒有人回過祖國了,棠對祖國的認知,仍停留在父輩講述的民國時期的面貌,所以這裡的院子,修建得像舊時候幾進幾出的大宅院,房間家具擺設依然都是清代時的樣式。棠的手下,懂得投其所好的,在每次出境執行任務時,總會順便帶回些宣紙筆墨古董之類的玩意兒。當年隨軍一起喬遷到這裡的軍人,同泰國政府簽訂了協議,世世代代都不能離開這座山。他們與當地居民組成家庭,孕育的後代,已經漸漸忘了自己的祖國,他們只是模糊的知道,隔著山,隔著水,對面的國家,曾經是他們的家……首領喝他們的茶,寫他們的字。

    夕為郝海雲端來茶,棠淡淡為兩人介紹:“正式認識一下。郝,來自中國。夕,也是中國人,在金三角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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