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今天去……」
徐芳稍微地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我去給林悅辦理了死亡證明!」
蘇輓歌一怔,整個人都愣在了那兒,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徐芳說道:「我當然會一輩子都記得我曾經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只是,我覺得該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句點了,如果悅悅真的泉下有知的話……」
「……她會開心我這麼做的!我和她爸爸一定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讓她也可以沒有牽掛!」
蘇輓歌的眼眶溫熱,「媽!」
「這其實是好事,是不是?」
蘇輓歌重重地點了下頭,「嗯,的確是好事!」
徐芳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透著幾分灑脫,「嗯,是一件好事!接下來,你就全心全意地準備好,當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好不好?」
蘇輓歌的鼻子酸的不行,抽了一下,「嗯,好!」
徐芳的目光落在自己懷中抱著的那本小小的冊子上,眼中一片柔和,「那先這樣,我掛電話了,還得去開門做生意呢!」
「好!」蘇輓歌握緊了手機,等到徐芳那邊將電話掛斷,她緊了緊手,才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蘇輓歌兀自發了一會兒的呆,然後側過腦袋,靠在了顧墨軒的肩膀上。
正好白少牧的事情告一段落,緊接著徐芳的這通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默契一般。
顧墨軒的手一下一下地在蘇輓歌的頭髮上輕輕拂過,等她情緒徹底地沉澱下去之後,才問道:「我們去選喜糖好不好?」
蘇輓歌坐直了身體,顧墨軒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低眸在她的手背上輕啄了一下,「還有家具是不是也該換一套,還有婚房是不是得重新布置一下?」
蘇輓歌的神色有些茫然,「這些東西你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顧墨軒眼中盈著淡淡的笑意,很是認真地說道:「以前覺得所有的東西我自己準備就好,只是後來卻覺得,有些東西,必須是你跟我一起去準備的,才會有特別的意義!」
蘇輓歌有些詫異,看著顧墨軒深邃的眼眸,心中突然之間就柔軟一片,白少牧和榮靜的事情徹底被他拋在腦後,此刻,她心中能想到的,眼中能看到的就只有面前的顧墨軒一人而已!
「好,我們一起去準備!」
……
對於蘇輓歌來說,有些事情剛剛落寞,可是,對於榮靜等人來說,他們人生中的艱難,才不過是剛剛開始!
從法院出來,榮靜直接打車去了白父那裡。
只是剛進公司門就被保安很不客氣地攔在了外頭,榮靜的臉色變了又變,「我跟白叔叔有約,你們讓我進去!」
保安相互對上一眼,擠眉弄眼上一番。
老闆的兒子出了事進去了可是大事,他們就算不知道也被人科普了一下,聽說老闆的兒子可是跟眼前這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將他送進去坐牢的,眼前這位也出了不少的力氣。
在這種情況下,要換了他們是老闆,怕恨不得直接捅上他一刀吧,怎麼可能還要見他,開什麼玩笑!
「我們可不知道老闆要見你,你該不會騙人的吧!」
榮靜勉強忍耐著,「我找白叔叔真的有事!」
保安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榮靜將手機拿了出來,當場給白父打了一通電話,保安這才放行。
等榮靜上了電梯,幾個保安面面相覷,很是費解。
這不太應該啊,現在榮靜應該是最不受老闆待見的,可偏偏怎麼老闆又願意見他一面呢?
「你說這有錢人可真夠複雜的是不是……」
話音未落,旁邊的保安急忙碰了她一下,腆著臉笑著,「白太太,您怎麼來了!」
被提醒的保安也噤了聲,神色緊張地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面前的白母,「白太太!」
白母的頭髮略微地梳理過,臉上的紅腫也用粉底壓了再壓,紅色只勉強蓋住了,不過臉上就像是刷了一層厚厚的油漆似的,看上去十分蒼白。
白母的目光從他們身上帶過一下,看著他們緊張惶恐的樣子,神色十分的不屑,然後徑直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站在了電梯面前。
保安們小心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此時白父跟白母已經離婚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外面來,他們心有戚戚然,也沒有交談的興致。
看著白母等到了電梯,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榮靜走到了白父的辦公室門口,房門是開著的,他伸手敲了敲。
白父撇了他一眼,淡淡地收回了視線,跟站在面前的下屬交代了一聲:「就按我跟你說的方法去做,現在你先出去工作,別讓其他人到我的辦公室來!」
下屬應了一聲,才朝門口走去,視線落在榮靜身上時神色有幾分微妙,腳步幾不可見地緩了一下,才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榮靜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抿緊了嘴唇,才朝著白父走了過去。
白父的目光很冷,「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榮靜的腳步一頓,咬著牙說道:「白叔叔,我沒了退路了!」
白父笑了起來,攤了攤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讓你做的事情已經給足了報酬,你該不是一定還可以賴著我不放吧!」
榮靜臉上的肌肉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我也不想礙了白叔叔的眼,不過要是我走投無路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榮靜,你在威脅我?」
榮靜搖頭,「我沒有任何要威脅你的意思,只是我現在進退不得,只好請叔叔幫我點忙。」
「不然呢?要是這個忙我幫不了?」
榮靜咬著牙,目光陰沉,「我只好跟媒體主動交代,是您讓我收集少牧犯罪的證據,其中很多的東西甚至還是您親自提供給我的!」
白父看著榮靜,神色十分的不屑,「威脅我?我怕你是找錯了人!這個世界讓一個人徹底閉嘴有太多的方法,你覺得呢?」
榮靜的臉色一白,登時說不出話來。
他垂落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發顫,白少牧心狠手辣都在明面上,白父卻未必要比他心慈手軟上一些,只是白父更善於偽裝自己,不讓人輕易地察覺。
要知道,白父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輕易地割捨掉,又怎麼會是好相與的對象。
白父看著榮靜的臉色清白交接,忍不住笑了起來,「榮靜,我要是你的話,就該好好整理自己手頭上僅剩下的那點錢,趁著那些要債的人還沒有追上來,快點找個地上重新開始,你覺得呢?」
榮靜的胸膛急促地起伏個不停,如同寒冬里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下來,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又十分的絕望。
白父拿過自己的錢包,將裡頭的幾張紅鈔拿了出來,直接甩在榮靜的身上,「看你來這麼一趟也不容易,路費我給你包了,你今後好自為之,我們怕是應該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榮靜低眸,地上灑落的幾張紅鈔十分的刺眼。
他要是稍微有點骨氣就該轉身走人,可是他囊中羞澀,沒有任何骨氣可言。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榮靜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幾張紅鈔,轉身往外走。
辦公室的房門剛剛打開,榮靜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赤紅怨毒的眼睛腫,他心中一顫,腳步下意識地頓在了原地。
白母死死地盯著他,猛不丁地伸手攥住了榮靜的手腕,力道大的讓他吃疼,忍不住開始掙扎,只是怎麼都掙扎不開。
「剛剛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讓你收集少牧犯罪的證據?什麼叫這件事情他也參合了一腳?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父轉眸過去,神色微冷。
下屬趕緊解釋道:「太太一定要來,我們也攔不住!」
念及他們離婚的事情外界還不知道,白父的神色變了變,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讓下屬離開。
榮靜沉默了下來,白母硬攥住他進了辦公室,盯著白父不放,「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少牧的這些事情中,你這個做父親的,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榮靜斜眸朝白父看去,白父的臉色很不好看,根本沒有想到會被白母直接抓了現場。
白母陰沉怨毒地說道:「我早上就不明白,為什麼榮靜上交的那份證詞上會有你的簽名,所以我想來親自問問你,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一幕。」
白母笑了起來,蒼白的臉頰一顫一顫,十分的滲人,「沒想到害你兒子的人中,竟然還真的是有你的身影!你可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
榮靜收回了目光,直截了當地將事情給交代了:「白叔叔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整理少牧犯罪的證據,一併交到法庭上,我之所以會當這個證人,也是白叔叔讓我這麼做的!」
白母的臉色聚變,直接甩了一巴掌在榮靜的臉上。
榮靜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暢快,白母之前有多麼瞧不起他,現在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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