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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如果不是,乾脆去中東地區好了。”安然為了去酒吧這個目的不擇手段,使勁的刺激徐越。
“可是晚上氣溫低——”徐越口乾舌燥道。
“現在是夏天了。”安然提醒。
“但是,這衣服給人看了——”徐越又要道。
“好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去還是不去,一句話。”安然撂挑子了。
徐越沒辦法,隨手拿起自己的帽子朝門口走去,門打開一半,猛然回頭盯著安然,“你這樣子,真的很想讓人看一眼之後就全部給扒下來。”
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唬的成分居多,反正安然是嚇了一跳,一時都不知道去騎士酒吧是對是錯,可是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騎虎難下,拼了,方正她跟徐越兩個人今天晚上神經都有點不正常了。
“事先警告你,進去之後不哎喲東張西望,不然惹出什麼麻煩,很難收拾的。”騎士酒吧本來就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變得無法抗拒,好像如果安然讓他跟街上哪個男人打一架,他也會毫不猶豫就握緊拳頭衝上去一樣。
愛情真是讓人變得瘋狂的催化劑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安然緊跟兩步,徐越的關心讓她的心裡有細微的甜蜜。
她,安然,二十七歲了,人生中雖然犯過大大小小的錯誤,但是總體上規規矩矩,不吸菸不嗑藥,還算是一個乖乖孩子,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
今天她的心裡很狂野,或許是被賽車給刺激了,也或許是因為今天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有點暴露有點出格,總之她是想做點大膽的逾越規矩的事,做乖乖女太辛苦了,總是處於被傷害的位置。
徐越今天的言行舉止和打扮算是與以往不同,安然在第一眼見徐越的時候覺得他很乾淨,乾淨道身上似乎沒有煙火氣息。
可是,每個男人都有很多面的,如果不接觸不了解,她永遠也沒辦法,原來徐越的人生並不是模式化的人生,他的人生原來是這麼的精彩紛呈。
這次,算是用嘗試的心態,走入徐越的生活吧。
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不合適,就放手吧。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愛情如買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
愛情又如飲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徐越走路的時候表情輕鬆隨意,他的氣質非常好,儘管此時穿的是賽車手的衣服,仍舊感覺與眾不同,器宇軒昂。
安然想起一則比較好笑的故事,說的是——一直以為,只要我不說話,別人就找不到我,現在知道了,沒有用的,象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哪裡,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我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葉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還有,那瓶82年的馬爹利和發哥給的牙籤……都深深的出賣了我。
想到忍不住就輕輕笑了很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著呢麼還有好心情去想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或許是徐越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拉風吧,鮮明奪目,從電梯開始,到迴廊,到大廳,無論是服務生還是酒店大堂的一些客人,回頭率都是百分之百,頻頻往他身上行注目禮,酷烈而鮮明的氣質,真真的迷死了一大堆女人呢。
安然覺得走在徐越的背後心跳的有些歡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屬於被徐越迷倒的那群女人之一。
到了門外廣場的車邊,徐越盯著安然嘿嘿一笑,“怎麼樣,我還是很有市場的吧,要不要考慮一下。”
安然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在她來講,不說話巨石默認,徐越確實很有市場,是潛力股加優質股的結合,可是他現在根本就看不透自己的內心,總不能因為這男人很優秀,恰好有喜歡他,在恰好自己失意,就找來代替吧,那樣對兩個人說都太不公平了。
安然有意轉移話題,“這車子是你的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很多,下次我邀請你去我家做客。”徐越道,還有件事他一直想說,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老父親這兩天老是打電話催他,讓他把上次出動警備區去拯救的那個女人帶回家看看,也有緩和父子之間關係的意思,但是這話徐越醞釀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許順其自然,比較好吧,徐越嘆氣。
“好啊。”安然答應了,作為朋友,去家裡做客應該不算什麼吧,她是這麼想的。
不過徐越確實很高心,“嗯,你今晚的話我記住了,到時候記得兌現。”
“一定。”安然道。
兩個人一路以兜風的方式往騎士酒吧那邊走去,間或說點話,不過都沒什麼營養,無一例外的是安然問,“你說你的半妝很好,是怎麼學來的。”
他承認徐越很聰明,可是開車這東西,不是聰明就可以的,還需要足夠大的膽子和加強的聯繫,上次來呢哥哥人呢坐著車友的奔馳車穿越高架橋安然對這件事就恨疑惑了。
其實每個男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魔鬼,沒錯,徐越外表看上去是很沉靜斯文,但是酷愛賽車一直是他心裡埋著的一個夢想,這是一個男人的遊戲,他的稜角之所以到現在還沒被磨光,就是因為,在某件事情上他投入了極大的激情和熱情。
而現在,安然則成了他的夢想。
徐越淡淡的講述了一下喜歡車子的過程,當然之所以說淡淡的,因為徐越都是避重就輕的再講,車子慢慢加速,心跳逐漸加快,安然也沒心思分析徐越話里的病語。
胸腔煩悶,就這摩托車的速度安然“啊啊”大叫了兩聲,才覺得進來的鬱悶之氣散去不少,徐越也跟著安然大叫,然後一路上,都是兩個人的大笑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兩個人從山下下來進入繁華地段的時候,徐越把車子緩緩停在了一間門口停滿各種各樣摩托車的酒吧前。
門口幾個大字,騎士酒吧,專門為這些酷愛賽車的人設立的酒吧。
“怎麼樣?”徐越問安然,他眼睛從沒有像今晚這樣亮閃閃的,看起來久違的感覺讓他像變了個人一樣。
“說實話,我不太站得起來。”安然伸出手老實地道,不知道腿軟和元力是因為速度還是驚嚇。
徐越一笑,氣質百變,安然還真是想將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扣在他頭上,慡朗細膩的笑,非常好看。
徐越把安然擁抱在懷裡,帶著進入酒吧。
酒吧的風格也很獨特,粗狂而不拘一格,也不知道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幾杯低度紅酒下肚,或許是因為酒吧氛圍太過熱烈的緣故,安然也跟著熱了起來,她試圖揭開衣服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卻被徐越板著臉給阻止了,“不要亂動,難道你還嫌自己今天不夠性感嗎?”
如同每個男人心裡有個魔鬼一樣,每個女人心裡則裝著一個嫵媚性感的小妖精。
就像是,讓所有男人都對自己大流口水,其實是每個女人細膩潛意識裡所希望的。
安然亦不例外,只是她還是很老實的聽徐越的話沒有揭開扣子,可是即便如此,酒吧里的氣場還是越來越不對勁。
音樂狂暴全場,因為一般的賽車手文化水平都不怎麼搞的緣故,追求的都是最直接的感官刺激,就像是現在這樣,香菸,美酒依舊抱有懷抱里可以隨意揩油的美女,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安然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事實是她連酒吧都很少去,蘇省哪裡倒是去過幾次,不過與這次的定位是完全不同更多,蘇省的那裡是舒適放鬆,而這裡是狂暴勁道。
她覺得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好,這地方不適合她,同樣也不適合向來乾淨斯文的徐越,難怪徐越的話本來不多,因為她要來這裡來卻是費了很多口舌。
她扯了扯徐越的袖子,“徐越,我想我們還是先走。”
徐越眯著眼睛一笑,辦事捉弄安然道,“怎麼了,是你要來的。”
安然為徐越這笑而稍微臉紅,“在這裡面我感覺空氣不流通,有點呼吸不過來,還是先走吧。”
徐越本來就不想待在這裡,聽得安然這話,就拉著安然往外面走,卻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
酒吧本來就是一個集髒亂差為一體的混合場所,容易滋事結仇,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反正當一聲清脆的玻璃聲響起來的時候,整個酒吧瞬間陷入混亂。
安然嚇了一跳,下意識抓住徐越的懷抱里鑽,或許女人的膽子天生就小,總需要強大的力量來保護他們。
徐越皺了皺眉,順手把安然抱在懷裡,他早年在軍中生活過,這點危機意識還是有的,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兩群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是打在了一起,時不時傳來啤酒瓶子破裂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敲在了腦袋上還是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