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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姐說笑了。”安然訕訕道。
“哪有，我跟你說啊，安然，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看李恩凱人品操行都很不錯，長相更是沒得挑，如果他對你有意思，你就別再矜持了，女人就是得在適當的時候把自己送出去。”
“這個，這個，我自己會把握好的。”
“你把握好，那麼多次機會在眼前的時候，你哪次把握好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半年前某局副局長的兒子死活黏著你，被你趕跑了。三個月前某大型公司大中華區的執行總經理，一眼就看上去，並且在我們公司做了一大單，可是你連笑臉都沒給人家一個。”
“很多事情是要看眼緣的。第一眼看不中，以後也就很難入眼了。”看著余雅如此賣命的要將自己推銷出去，安然苦笑不已。“雅姐，如果你有需要，就自己抓住。嗯，機會難得，時不我待。”
“去你的，小丫頭，居然開雅姐的玩笑了。”
“誰叫你把李恩凱說的那麼好，好像真的天上沒有，地上也沒有似的。”安然內心稍稍放輕鬆了點，咯咯輕笑。
“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急，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誰今夜處 女，誰永遠處 女’。”余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話讓安然無意識就想起了林楓，想起那兩次糾纏，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的表情，“雅姐，別把自己弄得身經百戰一樣的，我看你就一理論家，做事做到自己頭上就什麼陣腳啊立場啊都沒了。別總是替我擔心，還是解決自己目前的需要為好。”
於是余雅嘆一口氣，安然也嘆一口氣。
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適時響起。安然拿起一看，是李恩凱打來的，那個男人居然計算到如此清楚，好想知道安然的上班規律一般。
“你好。”安然接起。
“我是李恩凱。”那邊李恩凱的心情似乎十分好，“你有看到我發給你的請柬沒？”
“嗯，有看到，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才對。”李恩凱笑，“這次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本該請你吃飯的。不過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抽身不開。下次，找個時間，安然小姐可千萬不要拒絕我。”
“其實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並且都是計算薪酬的，李總實在是客氣了。”安然沒有發現，她說話的語氣無意中陌生了很多，讓那邊的李恩凱稍稍有點發愣。
“呵呵，吃飯不談公事，我是以私人名義請的。”李恩凱道，“嗯，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下個星期一，蝴蝶國際會展部大廳，希望可以早點看到你。”
“我儘量早去。”安然道。
“好，我掛了，再見。”李恩凱鬆了口氣掛掉電話，有點悵然，不過最後安然終究是沒有拒絕，這就是說，還是有機會的。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沒在一起的時候不見得多想，但是一旦想起來就會覺得如洪水一般泛濫成災。李恩凱揉了揉太陽穴，內心沒由來有點恐慌。
類似愛情的感情總是很容易讓人迷茫分不清方向，這對於習慣將一切偶讀分析得清清楚楚的他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安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李恩凱喃喃自語。
而在這邊，安然也因為這個電話變得心不在焉，很多時候越是想做好一件事，就越是做的糟糕。
今天這個電話，其實一開始是很簡單的問題，工作和個人情緒分的清清楚楚的，可是安然的語氣卻導致了兩個人的內心大波動。
安然嘆了口氣，“我是怎麼了？”
……
插pter 30
楓林國際。
38樓總裁辦公室，林楓手中一疊不厚的資料已經足足看了有半個小時，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眉頭是緊緊皺著的，神態看上去有幾分焦慮，實在不是應有的工作狀態。
助理李昌平進來過幾次，看到林楓的樣子又無言的離開。在他的經驗來看，林楓只要出現這樣的模樣，就代表他離暴走的地步不遠了。
上一次是因為楚楚的離開，一封書信，林楓翻來覆去看了有大半天，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雙目失去焦距，身上散發出陰暗抑鬱的氣息。那天，所以進去過辦公室的人都遭到強烈的訓斥，沒頭沒腦還不許爭辯，就算要爭辯也爭辯不過林楓的強勢。甚至好幾個女職員都被罵出了眼淚。
只是不知道這次到底是為誰？李昌平突然想起林楓讓她查過的那個叫安然的女子，不由心生疑惑，打了一個電話給楊素蘭。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楊素蘭問。
“不知道，只是覺得奇怪，林楓外出的機會並不出，也沒多少時間和別人接觸，要說移情別戀，以他的個性看起來怪了點。”李昌平解釋。
“咯咯。”楊素蘭一笑，“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麼大魅力。昌平，把那叫安然的女子的資料給我傳真一份過來，我要看看。”
“是。”李昌平點頭答應。
而在李昌平離開總裁辦公室後，又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窈窕的身姿，時尚的穿著，看上去有一股張揚著的青春氣息。與楓林國際的辦公氛圍有點格格不入。
那人輕輕敲了敲門，見許久沒人答應，“咦”了一聲，順手推門進去。看到林楓坐在那裡緊鎖雙眉一動不動的時候她又“咦”了一聲。
“大叔，你失戀了啊，怎麼這麼鬱悶的樣子。”石清雅問道。
“啊——”待看清楚來人，林楓吃了一驚，“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大叔還好意思問啊，上次楊阿姨都說過了，讓你安排我來楓林國際做事，你看看吧，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安排，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石清雅嗔怪道。
“抱歉，是我的錯，我忘記了。”林楓的情緒完全被石清雅帶了回來，世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算了，本來就知道你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自己來了，說吧，大叔，安排我做什麼呢？”石清雅咯咯一笑，隨意坐在林楓的對面。
“你現在還在上學，來我這裡來本來就是胡鬧。”
“大叔瞧不起人。”石清雅本來笑著的神態一變，變成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受盡欺負的樣子，讓林楓頭痛不已。他就算是想發火，看到這樣子也火不起來了。
“好了，我看著你長大的，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還分不出來嗎，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林楓毫不留情面的戳破石清雅的假面孔，“說吧，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你的助理。”石清雅顯然是早就想好了的，張口就說。
“做我的助理很麻煩很辛苦的，並且需要全天在職，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你時不時開溜，如果有需要我怎麼找你。不行。”
“那就做你的秘書吧。”石清雅撅起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我的秘書已經有五個了，排班都很滿，根本就沒有空擋，你要來，也就掛個閒職，還不如回家去好的多。”
“哼，大叔就是不想留人家下來。我要打電話告訴楊阿姨，說你欺負我。”石清雅一半認真一半撒嬌道。
“不是我不用你，是你真的一無所長。難道非要讓楓林國際的人個個在後面嚼舌頭了，說你是靠裙帶關係進來混吃混合的蛀蟲你才舒服。”林楓怒斥道。
“大叔好兇。”石清雅完全小孩子氣上來，林楓怎麼硬她就怎麼軟，“阿姨在家的時候總說我很能幹的，我爸爸也說我是一個商業天才，可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大叔這裡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大叔明顯是在欺負人。”
林楓覺得石清雅這潑撒的有點好笑，“說吧，我怎麼欺負你了。”
“哼，大叔就算不用我，也得讓我心服口服，一般的人事錄用還有個試用期呢，可是大叔獨斷專行，霸道無理，一點都不像是大總裁的樣子。”
“那你說，什麼樣才叫大總裁的樣子。”
“大總裁就應該待人和善，面目慈祥，看上去很儒雅、平易近人的樣子。”石清雅偏著頭想了想道。
林楓覺得好笑，她這完全是按照她父親的原型再說，無商不jian，無jian不商。而她父親石愷，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把別人賣了別人還給他數錢，還以為他是大慈善家的那種人。看得出，石清雅對父親盲目崇拜的很。
每個少女的男人夢都是從父親開始的，林楓也不想刺穿她心目中的那種美好，呵呵一笑，道，“那我跟你實話說了，我開的是一言堂，做的是霸王生意。所以啊，我就是這樣子，也只能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