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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炎夜沉思著,他不知道原本身體就孱弱的大哥能不能挺過來;還有夏雲初那個女人,要是她缺氧的話,肚子裡四個月的孩子也會跟著一起缺氧……
“都怪你自己悟性不夠,所以才會出現這麼一道判斷題。是不是自討苦吃?”
河屯似乎很開心能夠看到厲炎夜臉上的憤怒和戾氣。他越是難受,他就越是開心!
“河屯,別說廢話了,現在直接開始做選擇題吧!”厲炎夜不想再看到厲天昊跟夏雲初受到這樣的溫吞又殘忍的折磨了!
河屯沒有生氣,只是反問一句,“你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夠做得了選擇題?”
“快帶我去見他們!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厲炎夜的情緒明顯失控。
正如河屯所說,他現在根本就做不了那道選擇題。
可是那是他的至親啊,看著他們難過的樣子,自己恨不得上去替他們受苦!跟河屯博弈的每一秒,都是殘忍的煎熬!
河屯只是看著厲炎夜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讓他夢牽魂縈的臉,是那麼清晰又模糊,熟悉又陌生?
不過才煎熬十幾分鐘,就暴躁成這樣了,要是來個二十年,豈不是早就走火入魔?
河屯知道二十年的那個人,是他,被煎熬的是他自己。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走火入魔。
他只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姦夫!他們種下的惡果就讓他們的寶貝兒子來還吧!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必須死!
現在她的兒子,沒有死,那就讓他好好承受著,所有的痛!
被河屯用這麼狠厲的眼神看著,厲炎夜只覺得極度不舒服。
他似乎是真的很恨他的這張臉,直覺告訴厲炎夜,這張臉的背後肯定牽涉著更深的恩怨情仇!
現在的厲炎夜已經不在乎河屯為什麼一定要將他們兄弟置之死地的原因,他只想見到自己的大哥,還有那個傻到讓他心疼無比的女人!
正文 第299章 見到了他們
“年輕人,你終有一天會為自己的囂張和狂妄買單的!”
河屯重新開始撥弄手上的紫檀木。這麼多年,只要一想起那個女人,他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只有把玩這個手串才能夠緩解他心中的痛楚。只有這個手串能夠平息他心中的波瀾。
“我狂妄跟囂張?那麼河屯先生你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從來都不認識你。我們兄弟兩跟你素未謀面,為什麼你一定要將我們置之死地?一句因為我的臉長得不對,就打發我們?比起你的陰狠毒辣,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厲炎夜厲聲反擊河屯。
過來赴約之前,厲炎夜已經想過了無數種結果和反應,樂觀的,灑脫的,甚至悲觀的都有。可是沒有想過會是河屯預料之中的痛不欲生。他以為自己的功夫已經做到位了。
他錯了,正如河屯所說,他太過天真。
河屯的目光不知不覺又落在厲炎夜那張清雋英俊的臉上。
在跟他吵架的時候,厲炎夜還真的是像極了那個女人。怎麼樣的結果都不會服軟,遇硬愈硬,非要將自己偽裝成為一隻刺蝟,將他扎得遍體鱗傷,然後將他銳利的鋒芒一點點磨平……
一個回神,河屯發現自己,又想到了那個女人。
他有點煩躁地別過臉去,不想再看到厲炎夜那張令他就算看一眼都不舒服的臉。
厲炎夜的臉是一把刀,會將他竭力想要壓制的過去一點點地剖析出來。
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空洞!
“將他的臉蒙上!”河屯的聲音染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滄桑和疲憊。
不知道是雙胞胎中的哪一個將黑色頭套扔給了嚴老八。
他向著厲炎夜走過去,可是步伐跟沒有在走路一樣,那麼輕捷。
厲炎夜忽然想要試驗一下這個嚴老八厲害到什麼地步,所以就在他離自己不夠一米的時候,就一記右勾拳揮了出去。
那張平庸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似乎在等待著他出拳,等到厲炎夜出拳了,他又像是嘆息似的搖搖頭。像是在鄙夷厲炎夜出拳速度的慢,太差勁,太遜了!
厲炎夜根本就沒有看清嚴老八是怎麼移動步伐的,一拳落空之後,嚴老八就已經閃身到了厲炎夜的身後,在脊椎骨上的某處狠狠一掐。
不,應該說是狠狠地摳抓了一下,就像是一隻鋒利的爪子,直直抓在厲炎夜身後脊椎骨的某處。
厲炎夜只覺得身體一軟,然後就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後面的脊椎骨已經接近麻木,他下意識伸手去摸,摸到被抓破的衣服還有……滿手的鮮血。
“厲炎夜,如果你再這麼反抗,今晚就別想見到你的大哥和女人了!”
河屯開始不耐煩了,因為厲炎夜的那張臉在他面前晃得太久了,將他的心情弄得糟糕透了!
在嚴老八給厲炎夜帶上頭套之後,他就沒有動作了。
現在他只想快到見大哥和那個女人!
等到厲炎夜的臉已經看不見了,河屯煩躁的心才稍微平靜下來一點。原本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快要將一切都淡忘了……
可是厲炎夜這張臉毫不留情地將這表面的假象給撕開,乃至鮮血淋漓!
因為帶上了頭套,所以厲炎夜看不見眼前的東西,只感覺自己十分鐘過後被人帶上了一艘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