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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我送十五去上學,你留在這裡陪著阿炎吧!”
河屯伸手過去,將鼓著一腮幫子氣的小傢伙牽了過去。
“嚴先生不用了,我將深深送過去之後,順便可以過去上班……”
夏雲初隨口一應,其實她也不是很想去上班,只是不想……
“這怎麼行?阿炎身體還這麼不好,你不留在醫院照顧他怎麼行?”
果然護犢子的河屯就這樣否決了夏雲初餓安排。
其實夏雲初是想說:你河屯是厲炎夜的親爹,而我夏雲初只不過是他的前妻,不是應該你這個親爹留下來照顧他?什麼時候輪到她了?
只是想了想,還是心底的善心占了上風,畢竟河屯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就是啊,我親爹的身體還這麼弱,我就應該留下來陪他的!”
小傢伙趁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夏深你必須要去上學!”
夏雲初堅決糾正兒子的觀念。
最終胳膊扭不過大腿,十分不情願的小傢伙只能被河屯牽著手送去幼兒園了。
夏雲初只是呆滯在原地,看著河屯跟兒子一大一小的身影。
河屯所有的罪行還真是罄竹難書,雖說都是源於對厲炎夜母親的愛,有點扭曲,有點變態。可是河屯的深情和專一,倒是挺讓夏雲初感動的。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對痴情的男人,總是格外另眼相待的。
會覺得這樣的男人本質是不壞的。
然後夏雲初就想到了另一個讓她十分頭疼的問題:要怎麼跟厲炎夜說河屯是他親爹的事情?
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閒事的,可是夏雲初還是想讓多一個親人來愛厲炎夜。
一想到厲炎夜小時候就受過厲凜這麼多的打罵,她心裡就疼。
不過河屯這個親爹也好不到哪裡去,親生兒子都被他折騰得剩下半條命。
為什麼在河屯下手的時候,沒有傳說中的什麼血濃於水的親情預兆來阻止他?
看來傳說這東西還是聽聽就算。
夏雲初進去病房的時候,厲炎夜在聽電話。但是臉色十分冷凝,眉宇間的戾氣更是隱隱若現。
夏雲初以為他接的是關於大哥厲天昊消息的電話,而事實,厲炎夜接的是司機的電話。是說小少爺跟著河屯去上學了,所以就給他打電話請示一下。
然後厲炎夜的神情才會這麼嚴峻清冷。
至於厲天昊一家,自從那天晚上過後,都沒有關於他們的消息了。
有傳聞說他們一家在去機場的路上被仇家追殺,一家三口全部死了。
還有的說厲天昊一家到了溫哥華之後就被軟禁。那個軟禁他們的人正是厲天昊的弟弟厲炎夜!
還有的傳聞說厲天昊一家並沒有出到溫哥華,而是被厲炎夜偷偷藏在S市的某個角落。
然而傳聞太多,根本就分不出哪個是真的。
就連留在厲家守著的黃媽跟李管家都不清楚這件事。
厲天昊一家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全然沒了消息。
……
看到走進來的女人,男人冷峻的眉目溫潤了不少,向著夏雲初做了一個勾手的動作,示意她走過去。
夏雲初就站在門邊,看著男人清雋浮魅的臉龐,似乎回到了五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一個午後,不過當時的位置是互換的。
她在房間裡,而厲炎夜就忽然闖了進來。
當時的自己有沒有驚艷不知道,可是這時候的自己,明顯已經心動。
他是自己的愛人,更是孩子的父親。
夏雲初忽然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向著他緩步走去。
男人伸手攬過女人柔軟的腰肢,將清冽的面容埋在她的柔軟處。
“厲炎夜,怎麼說兒子像會長得像親媽,厲媽媽這麼漂亮,所以你也很帥……但是我們深深怎麼就不像我呢?”
夏雲初輕輕撥弄著厲炎夜亮黑的頭髮,感受他的健康跟年輕。
“那咱們再生一個像你的女兒,不就公平了?”
男人不安分地在她身前拱著,時不時用嘴唇去啃咬。
“你是想玲玲了吧?我沒本事生出這麼萌甜又漂亮的女兒。”
夏雲初的話雖說是不酸,卻比酸更加酸。
她明知道,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應該緊抓著男人的過去不放。
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男人回憶過去,不明智還危險。
男人的牙齒加重了一點點力度,讓夏雲初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似乎是對女人說話的不滿,也是男人心癢難耐的體現。
“為什麼我要想別人家的女兒?想要一個女兒,我不會自己在造?來我們一起……”
夏雲初穿著十分寬鬆的哈倫褲,足夠讓男人的手進去淺探。夏雲初一直怕癢似的在避讓著,一個重心不穩,她便摔在了男人的懷中,被結實地抱住了。
“你少來這套了!我跟深深都眼睜睜看著你對玲玲有多寵愛的。這是別人家的,要是真是你的親閨女,我看你不知道要寵成什麼樣了!”
雖然說只要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管是男女,母親都會疼愛。可是或許是當時的環境使然,她還是比較偏愛男孩。
男孩給她無數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