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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炎夜看著她窘迫的樣子,輕笑出聲,“只需乖乖呆在家裡,等我回來,記得要想我……”眼睛卻盯上了她脖子間的一條紅繩,修長的手指一勾,輕而易舉將它摘了下來。
只是一條普通的紅繩,落在厲炎夜寬厚的手掌里,顯得十分嬌小可愛。“這麼珍貴?誰送的?”
厲炎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隱隱覺得他囂張並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夏雲初淡淡地回答:“剛開始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我體弱多病。韓院長特意去給我求的紅繩,能夠保名安。不過倒是挺神奇,我帶上之後,就極少生病了。一直帶到了現在。你能想像嗎?一個中年老大叔給我去廟裡求的平安繩,韓院長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這只是一條紅繩,因為被摩擦和歲月洗禮,已經微微褪色,可是沒有一絲要斷裂的痕跡,可見它的主人是有多愛惜它。
“從今天起,就歸我了。”厲炎夜不由分說地將它裝進了胸口的袋子。
夏雲初:“……”
只是一條不值錢的紅繩,這男人也要搶奪?不過厲炎夜這次出國可能是辦一件危險的事情,那就暫時借他一用吧。
“我只是借你出國用一用,回來之後要記得還給我。”夏雲初柔聲道。
“不還了。”厲炎夜的聲音霸道又帶著孩子氣。夏雲初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眼睛,忽然就不想再跟他爭執了。
“你睡一會吧,我下去跟黃媽做早餐了。”夏雲初說道,想著他中午應該還要趕飛機,所以就想讓他好好補一個覺。
厲炎夜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有空順便幫我收拾幾件衣服,不用太多。就在這個房間裡的衣服。”
窗外的天色大亮,夏雲初看了看衣櫃,想起黃媽跟她說的,這本來就是厲炎夜的房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改造成婚房了。難怪他會經常走錯。
可是也不一定是自己誤會他了,如果這裡可以說是習慣,那麼他輕薄的那些動作,還有跑到樓下去客房睡在她旁邊的事情又是怎麼算的?
厲家的人可真是奇怪,居然把堂堂大少爺的婚房安排在二少爺的房間裡,這算怎麼回事?
夏雲初搖搖頭,決定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事實已經變成這樣了,最多自己以後不回來這裡睡就行了。
她拿出角落的一個小小的黑色行李箱,打開衣櫃準備收拾行李,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俊美的臉龐透著淡淡的未刮的青色鬍渣。夏雲初心裡總算安定了一點。
吃過早餐之後,厲炎夜沒有等到中午就出發了。他走的時候,夏雲初沒有出來送他,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厲炎夜要離開幾天,心裡覺得有點堵,悶得慌,所以她想讓自己忙碌在別的事情上。
客廳裡面好像有人在講話,應該是厲炎夜臨走前交代了一些事情,夏雲初專心致志地聽著,完全不知自己的書早已經倒著看了。
再到汽車開動的聲音……她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開門沖了出去。正好看見汽車拐角的影子。
不知為何,夏雲初覺得自己眼眶裡面,有什麼熱熱的液體正要奪眶而出……
今天是第三天,厲炎夜離開之後的日子,過得特別緩慢。
夏雲初原本以為這個男人不在,自己就可以安心地寫論文了,也可以睡個好覺,半夜不會有人開門進來偷襲……
可是似乎是她想多了,自己論文沒有構思出半點,連覺也睡不好,每天晚上要滾到凌晨兩三點才睡得著。第二天又頂著兩眼青黑見人。
黃媽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難道要她說自己是因為掛念厲炎夜的安全才睡不著的嗎?
這個男人走了三天毫無音訊,不過也可能打電話給李管家或者黃媽保平安了,唯獨沒有告訴她罷了。厲炎夜這麼關心他大哥,絕對不會有一天不在意他的動向的。
說起來厲天昊,夏雲初除了知道他每天的進食狀態外,就沒見過他這個人。這三天內,夏雲初甚至用法律上作為妻子的權利,去威逼李管家和陳醫師讓她去見厲天昊。
李管家說不過這個執拗的夏雲初,為難地說道:“少奶奶,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這是大少爺的命令,他不想見你。”
夏雲初很難過,同時很很困惑,厲天昊在開股東大會那天不是還很關心她的麼?怎麼突然又不想見她了?她還是不太相信,只是無憑無據,自己也不好亂闖。
只好鼓著一肚子氣下去找黃媽。
黃媽聽完夏雲初的困惑,只是微微笑了笑,“少奶奶,你要知道,大少爺其實是一個挺自卑的人,他怕自己的容貌會嚇到你,所以才不肯見你而已。”
“可是我們不是見過幾次了麼?他也沒有自卑的表現啊?病情惡化的話也不是外表的燒傷程度惡化吧?”
一連被夏雲初的三個問題問住了,黃媽才想起來二少爺扮演過大少爺跟少奶奶見面,她尷尬道:“可能因為最近的狀態很不佳,他不想讓你看見他就那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吧。”
說實話,厲天昊真的是黃媽所說的這樣想,自己被燒成這副鬼樣,何必給弟媳留下這樣可怕的印象呢?他每天都可以通過監控看她和炎夜兩口子好不好,幸不幸福,感情有沒有進展,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