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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雋風!”難得安夜總是清冷的面容上有了怒火,連名帶姓的吼著眼前無賴至極的韓雋風,他不該是冷漠高傲的嗎?為什麼卻有著這樣無賴的表情。
“好吧,我說,可是你可不許怪我。”不安的模樣,如同做錯事的小男孩,韓雋風這才坦白從寬的開口,“在酒吧的時候遇到大哥了,所以就成這副模樣了,當然,他也沒有多光彩。”
“你什麼時候有大哥?”拿著藥膏的手怔了一下,安夜忽然低下目光,她對韓雋風又了解多少呢?他或許還有一個大哥,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安墨晨那,你大哥自然也是我大哥。”韓雋風慵懶一笑,再次扯痛了嘴角,他下手還真是不留情,好歹也顧忌一下他風揚集團總裁的身份。
大哥?他和大哥打架了,安夜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可是隨即又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如果真的只是和大哥打了架,他剛剛那為什麼抱著他哭了?
“安夜,上藥。”如同只是平常的打了一架,韓雋風慵懶的靠在床頭,閉上眼,遮擋住了黑眸里那複雜的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情緒。
縱然有疑問,可是看著韓雋風這慘不忍睹的臉龐,安夜終於沒有再多說什麼,拿過藥膏一點一點的給他上著藥,似乎從她回來之後,他總是受傷,之前傷了手,傷了腿,現在又被打成這樣。
“安夜,今晚我睡這裡,傷者最大。”薄唇再次的說出無賴至極的話來,韓雋風依舊似乎那副懶懶的模樣,和他平日裡冷傲自律的模樣卻是完全的不搭調。
他哪天晚上不是睡在這裡的,半個小時後,等安夜將藥箱送了回去,韓雋風已經快速的沖了個澡,關上燈,再次的抱住了安夜,剛剛還慵懶的黑眸此刻再次多了一份肅殺的凌厲,朱紹海!
第二天,即使戴著墨鏡遮擋了烏青的眼睛,可是破裂的嘴角,還依舊紅腫的臉頰,還是讓人明白風揚集團的總裁居然和人打架了。
到了辦公室,依舊是一束送過來的藍色妖姬,耀眼的讓韓雋風冷冷的咬著牙,還真是大手筆,一天一束從法國空運過來的花。
“安秘書,你的愛心花束是我替你簽收的。”白岩渾然沒有察覺到一旁韓雋風那恨恨的表情,大咧咧的開口打趣著,“安秘書,什麼時候將對方帶過來啊?”
“白助理,今天下午法院開庭,你最好確保沒有一點差錯!”冷哼的從牙fèng里擠出話來,韓雋風恨不能將眼前的藍色妖姬直接的丟到垃圾桶里。
“是,總裁。”白岩只感覺後背一涼,快速的應了一句,回頭看向身後臉色鐵青的韓雋風,戴著墨鏡,一身黑色手工西裝的總裁看起來好冷酷,不像是商業霸者,冷然駭人的氣息倒像是個混黑道的,尤其那冰冷冷的聲音低沉的沒有感情,讓白岩快速的溜回自己的辦公室。
拿起卡片,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字跡,同樣的話,安夜再次的將腦海里所有人可能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卻依舊想不透究竟是什麼人給她送來的花。
“安秘書,辦公室里最好不要擺花,我對花粉過敏。”掃了一眼卡片,韓雋風冷哼一聲,天使,該死的男人究竟是誰?
看著直接走向辦公室的韓雋風,迴響著他剛剛的話,吃醋兩個字突兀的闖入了腦海里,安夜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了看這一大束的藍色妖姬,純淨的藍色是她厭惡的顏色,因為媽咪就葬身在海里,可是藍色卻又是她無法割斷的顏色,因為她常常只能看著海去思念。
一個早上工作效率並不高,安夜腦海里思慮的依舊是昨夜韓雋風的失態,等手機里傳來朱紹海的簡訊時,安夜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失神了一個早上,看了一眼辦公室里依舊忙碌的韓雋風,安夜快速的拿起包包離開了辦公桌。
電梯前。
“安秘書,這裡可是辦公的地方,現在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不要讓人以為風揚集團公私不分。”龍敏君譏諷的冷笑著,美麗的臉龐今日卻有些的憔悴,即使化了妝,可是卻無法遮掩眼下那一圈灰黑色。
“今天下午百發建築就要開庭了,安秘書,你最好保佑一切順利,否則有什麼意外,我會第一時間懷疑安秘書來風揚工作,根本就是間諜。”電梯到了,龍敏君一臉嚴肅的警告著,特意提高了語調,讓來往的員工都錯愕一愣,隨即加快了腳步離開,只是卻又認不出的偷聽內幕。
“龍經理多慮了。”淡淡的開口,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安夜剛要邁開步子,一旁龍敏君卻故意的擠了過來,將安夜擠的一個踉蹌,這才驕傲的昂起頭,率先走進了電梯裡。
在她的包包里放******,如同沒有察覺到龍敏君的小動作,安夜面色平靜的走進了電梯,看來龍敏君一定要抓住她的把柄,這樣也好,讓韓雋風知道真相,他或許就不會再這樣曖昧不清了。
下午三點開庭,利用午餐時間,安夜走向和朱紹海約定的地方,而黑山看著走過來的安夜,黝黑淳樸的臉上划過喜悅,隨後又帶著一股的愧疚低下頭。
“安秘書,過來坐。”包廂里,朱紹海只啃著豬排,滿嘴的肥油,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安夜,隨即笑了起來,眯起的眼睛裡有著猥88瑣的貪婪,即使不是豐腴**的女人,可是冰冷的安秘書卻有一股說出來的韻味,越是冰冷陰暗,卻反而激起男人的征服**。
“你要的東西在這裡,光碟呢?”清寒著面容,安夜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牛皮袋的卷宗,裡面正是這一次開庭訴訟的證據。
“黑山,將東西交給安秘書。”朱紹海眼睛迸發出喜悅的光彩,快速的打開文件,快速的瀏覽著,滿是橫肉的臉龐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快速的掏出了打火機,迅速的將所有的證據都點燃燒毀。
將光碟和母帶都收進了包里,安夜直接的轉身走出了包廂,而剛出門,卻赫然看見正從餐廳大門走進來的韓雋風,兩人對望著。
韓雋風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鷹隼般的黑眸凝聚著冷厲的光芒,和她說過不要和朱紹海單獨見面,她就不能聽一次他的話嗎?
他竟然跟蹤她來餐廳了,那麼他應該相信龍敏君的話了,對上韓雋風那冰冷犀利的眼神,安夜靜靜的走下樓梯,而樓上的黑山臉色緊繃著,擔心的看著走向韓雋風的安夜。
“過來。”冰冷著嗓音,韓雋風一把抓過安夜的手,線條緊繃的峻冷臉龐正僵硬著,若不是自制力極好,此刻他卻已經壓抑不了怒火,直接衝上去宰了朱紹海,可是他不會讓他如此痛快的結束,他要讓朱紹海一輩子都為他做過的事情悔不當初,後悔投胎為人。
(其實豬總裁也很冤枉,被下了******,卻慘兮兮面臨著日後生不如死的遭遇。)
被韓雋風拖著坐到了車上,汽車在咻的一聲里,油門被踩到了底,風馳電掣般速度之下,黑色的汽車疾馳在車流里,臉色陰寒的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緊抿著破損的薄唇,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可是那冷怒的寒光卻還是透過墨鏡迸發出來。
側目瞄了一眼安靜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夜,韓雋風只感覺怒火蹭蹭的在胸口燃燒著,峻寒的臉龐微微的扭曲著,猛的一腳踩在剎車上,嘎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里,輪胎在地面快速的摩擦著。
猛的將汽車停靠在了路邊,韓雋風終於轉過頭,陰沉著一雙眼,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的抓緊著,才克制住狠狠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果真是性能極好的汽車,接近兩百碼的速度,居然在十秒鐘之內就剎停了,安夜回過神來,看了看盛怒的韓雋風,淡淡的開口,“沒有。”
他失望,憤怒也是應該的,他如此在乎春天百合的開發案,只要今天的訴訟案成功了,那麼朱紹海的百發建築就失去了開發資質,而她卻在這樣重要的時候,選擇了背叛他。
“你沒有我有!”低吼著,韓雋風側過身來,一手突然鬆開安全帶,一手按住安夜的肩膀,突然一個用力將她拉趴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安夜震驚錯愕的同時,一手卻猛的抬起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臀上。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單獨見朱紹海,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安夜,你究竟要氣死我才甘心嗎?”憤怒著,韓雋風再次的抬起手,只是這一次卻輕輕的落了下來,這個笨女人,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該告訴二少,告訴安墨晨,為什麼要一個人抗下來。
生平第一次被人像個孩子一般被打屁股,安夜徹底的懵住了,腦海里一片空白,等她終於反應來時,卻已經被韓雋風給抱在了懷抱里,清瘦的身體被他強勁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似乎這樣才能消除他心頭的不安和恐懼。
“韓雋風,你竟然,你竟然……”猛的推開韓雋風,安夜氣惱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憤怒著一雙眼,他竟然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