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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你奶奶會很高興的。”韓雋風也放下了筷子,沉痛的開口,峻冷的臉上有著壓抑的沉痛。
十多分鐘的時間,韓雋風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安斯宇,雖然只是個孩子,可是韓雋風清楚的明白這個兒子卻有著成人般的思維和見識。
沉默著,安斯宇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抬起頭看著一旁沉默的韓雋風,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媽咪吧,否則以他的性格和手段,絕對不會放過舅舅,甚至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你和媽咪都沒有想過這事故是人為的?”安斯宇快速的走向臥房,拿出了他的筆電,快速的切入了當時的車禍現場的警局監控,迅速的敲擊著,調出所有的資料仔細的查看著。
“人為?”一剎那,韓雋風目光沉寂的有些的駭人,而沙發上安斯宇依舊低頭看著電腦屏幕,只是微微的挑了了一下眉頭,牽扯到媽咪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而且舅舅不是那種會酗酒還開車的人。
“不用查了,查不出什麼的。”沉思著,韓雋風打斷安斯宇的調查,這一起事故如果不是意外,那么小宇絕對查不出來什麼,如果是意外的,那就更查不出來什麼。
“龍敏君約的餐廳不是她一貫喜歡去的地方,如果是其他餐廳,就不會和舅舅的行車線路重疊。”半個多小時之後,安斯宇抬頭,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太過於沉重的喪母之痛,所以韓雋風那時的情緒並不穩定,而相對的,小夜在知道了被撞的人是他的母親之後,也有些的混亂,他們甚至都沒有仔細的調查過,這事故有可能是人為的,只為了離間自己和小夜之間的關係。
“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准任何人誣陷我媽咪。”快速的將筆電放到了背包里,安斯宇迅速的背起背包,將鴨嘴帽戴了起來,帽檐遮擋住了部分臉,酷酷的模樣讓韓雋風不由點了點頭,既然有人敢算計到他和小夜的頭上,那麼他們最好坐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
快速的在紙上交代了一下去處,安斯宇將便箋紙放到了茶几上,隨即和韓雋風一起出了門,韓雋風的司機也在十多分鐘之後開了車趕了過來,錯愕的看著韓雋風身邊的安斯宇,隨即快速的將輪椅放到了後備廂里,駕駛著汽車向著風揚集團快速的疾馳而去。
韓雋風依舊是黑色的手工西裝,冷厲的面容,精明睿智的眼神,即使坐在輪椅上,卻也無損他的冷傲氣勢。
而安斯宇則背著背包,黑色的棉襖,藍色的牛仔褲下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酷酷的鴨嘴帽,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是這樣一個小男孩卻給人一股莫名的氣息,冷冷的,讓所有經過的人忽然有種感覺,似乎很熟悉。
二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一次……”白岩錯愕的開口,目光停留在在一旁的安斯宇身上,不時的將視線從安斯宇身上轉移到輪椅上的韓雋風身上,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一張是大的,一張是小孩的臉,這是總裁的兒子。
“先將所有需要批閱的文件送到辦公室來,下午召開會議。”如同沒有察覺到白岩那震驚的眼神,韓雋風冷聲的命令著,逕自的滑動著輪椅到了辦公室,而一旁安斯宇也直接的跟了過去,丟下原地的白岩足足愣了三分鐘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
辦公室里,韓雋風已經快速的忙碌在文件里,而沙發上,安斯宇也根本不需要人招呼,拿出了本電,隨後又開始了自己的程序編輯,低著頭,酷酷的小臉上神色專注。
“總裁,這是你的兒子?”白岩吞了吞口水,太像了,他見過總裁認真工作的模樣,而這個沙發上的小男孩,那神態,那眼神分明和總裁是如出一轍,二十年後,白岩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小男孩定然就是另一個總裁。
“我還以為我們相似到已經不需要詢問了。”抬眼,深邃的模樣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安斯宇,韓雋風冷厲的眼神里卻多了一份溫柔,不愧是他的兒子,即使只有八歲,卻已經有了獨擋一面的精明和沉靜。
“不是,不是,總裁我不是懷疑,只是太過震驚。”快速的解釋著,白岩唯恐韓雋風誤會了什麼,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只需要一眼就能明白,那分明是總裁的兒子,五官相似到如同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是這孩子的媽是誰啊?
“小夜和我的兒子。”又低下頭處理著文件,韓雋風回復著白岩心裡的疑惑,冷聲的命令道:“通知龍經理來一趟。”
“是,總裁。”點了點頭,白岩不敢相信的再次的看了一眼安斯宇,安秘書和總裁的兒子,天哪,都這麼大了,安秘書和總裁終究到底……咚的一聲,太過於專注思考,白岩一頭撞到了門上,痛的一個瑟縮。
而辦公桌前的韓雋風和沙發上的安斯宇同時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表情一致的一挑眉頭,再次的低下頭忙碌自己的事情,幸好白岩沒有發現,否則肯定又要大呼真的太像了。
“雋風,你找我。”三分鐘之後,一身職業裝的龍敏君快速的推門走了進來,妝容精緻的臉上帶著嫵媚的風情,喜悅的看向辦公桌前的韓雋風,甚至沒有察覺到一旁的安斯宇。
快速的詢問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相對於龍敏君的喜悅表情,韓雋風卻是低沉的嗓音,一副公事公辦的肅穆態度,而一旁安斯宇也停止了編輯程序,目光打量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龍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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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幹練精明的氣息之下透露出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而且即使眼中有著愛慕,可是卻還是利落的回答著公事上的問題,並沒有將公私混為一談,婀娜的身姿,大波浪的長髮披散著,出口的嗓音更是泛著天生的魅惑風情。
可是在安斯宇眼中卻多了一份的嫌惡和鄙夷,這個女人曾經傷害過媽咪,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名為他爹地的男人,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他們都傷害過媽咪。
“景安酒店的飯菜如何?適合招待客戶嗎?”翻閱著文件,韓雋風開口詢問著龍敏君,目光狀似隨意,可是那眼神卻透露著一股的犀利和精明。
“景安酒店的菜是有英國大廚團隊組成的,他們曾經服務過英國的皇室,菜的口味很是獨特,而且精緻奢華,如果招待貴賓,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龍敏君雖然心頭一驚,可是還是熟練的開口。
景安酒店,就是之前她邀請韓阿姨去吃飯的酒店,然後她們在一樓的咖啡廳喝的咖啡,如果不是夠精明,對於這個自己根本不熟悉的酒店,龍敏君甚至會脫口而出自己並不清楚,然後會介紹自己喜歡去的一些五星級酒店。
可是龍敏君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管是韓雋風在想什麼,她都要以不變應萬變,而景安酒店,她事先一驚調查清楚了,所以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手指敲擊著辦公桌面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韓雋風原本深邃的目光此刻卻變得極其的駭人而犀利,那視線如同要看透龍敏君偽裝的堅定,直指她的內心深處一般,銳利的讓龍敏君幾乎快要維持不了臉上那樣完美的笑容。
“我媽素來喜歡吃家常菜,對於那些宮廷菜餚,奢侈的一切都不喜歡,敏君,你那麼孝順我媽?又怎麼會突然帶她去景安酒店吃飯呢?”低沉醇厚的嗓音磁性的悅耳,可是此刻從韓雋風口中吐出,卻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駭氣息,讓人幾乎無處可逃。
“那時因為我聽朋友說景安酒店的菜餚很不錯,所以想要韓阿姨去嘗嘗新口味。”手腳冰冷著,龍敏君一字一字的回答,豐滿的身體挺立的筆直,努力壓抑住那從腳底蔓延到全身的寒意,雖然辦公室里開了暖氣,可是她還是感覺到後背已經陣陣發涼。
“那就說之前那一次在酒店,為什麼山口藍堂突然對我爹地開槍,導致我爹地摔下樓梯?”一旁的安斯宇突然的開口,兒童般的語調裡帶著早熟的世故,可是那語氣是意外的犀利,和冷著臉龐的韓雋風如出一轍。
“那和我沒有關係,那應該是山口藍堂惹上的麻煩。”這才驚覺辦公室里還有人,龍敏君快速的回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安斯宇,面對這個小孩,總比面對雋風壓力小多了。
“是嗎?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我感覺那一天的人,其實目標不僅僅是山口藍堂,也包括我爹地呢?”安斯宇小小的唇緩緩的上揚,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冰冷表情,烏黑的瞳孔里滿是精明的光芒,即使只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可是此刻卻如同大人一般,酷酷的臉上迸發出不容小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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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一次,那些打手接了命令,不管是山口藍堂還是我爹地,有時間能殺了誰就殺誰,所以我爹地才會看到其中一個保安對山口藍堂開槍,而山口藍堂之所與對我爹地開槍,是因為站在我爹地身後的保安又將槍口對準了我爹地,所以山口藍堂只有用開槍做為提醒,然後爹地因為躲避山口藍堂而意外的滾落下了樓梯,當然了,山口藍堂的子彈也精準了狙殺了那個要開槍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