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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心裡有愧,知道自己冤枉好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也寢食難安吧!”郁晨想也沒想的說道。
簡幸聽到這話,無奈的搖搖頭,還想說點委婉的話,但是沒想到言睿口直心快,搶在了她的前面。
他不客氣的戳了戳郁晨的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是跳樑小丑,說白點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祁敬源知道是你這個毛頭小子掌控那些人,根本無所畏懼!身邊加強防守就能對付你們,何必要絞盡腦汁浪費人力物力,去抓你這個泥鰍?他現在正是經營自己勢力的最好時間,他懶得和你浪費時間而已。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言睿話一說完,簡幸都有些頭疼。
郁晨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火氣大可以理解,這言睿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一身火氣。
對方十八歲,怎麼說也算是個孩子吧?
她忍不住安慰:“那個……郁晨,言睿說的也不是全對,祁敬源並不是看不上你,或者……他是在打著別的主意。你的爸爸不是搜集了他的罪證嗎?也許他也沒有找到,想要通過你的手來找到,畢竟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對不對?”
郁晨本來被言睿氣得火冒三丈,但是聽到簡幸的話,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他道:“還是聰明人會說話,不像這個大叔,一張口臭死了!你好好說話,能少塊肉嗎?”
“你這小子……”
言睿氣得要敲他的腦袋,郁晨就像是小泥鰍一般,一下子躲在了簡幸的身後,成功避開了。
他忍不住辦了個鬼臉嘲諷一下。
他道:”其實放人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撕票,連累死你!”
他故作凶神惡煞的說道,只是那消瘦的身形實在看不出一點氣勢。
言睿聞言不禁狠狠蹙眉,這小子想出來的點子絕對是嗖的,不懷好意!
“我不答應!”言睿想也沒想的回絕了:“我還不相信了,我還能被你個毛頭小子控制!”
“你就答應他吧,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簡幸忍不住勸說。
言睿卻一個勁的搖頭。
這幾天和這小子一起做事,他想的都不是好點的,全都是陰邪的小毒招。
他是學藥劑的,甚至都想好了如何在祁敬源家裡的自來水投毒,只可惜自來水流動太快,還有專門的供水淨化系統,那點毒藥根本不夠看。
投毒不行,那就埋地雷,炸街道,美名其曰凌律死了,但是凌氏還有大把的錢財花不掉了,正好可以大展拳腳。
言睿都不知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怎麼想的都是損招,一點男子漢大戰一場的氣魄都沒有。
“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這小子全都是邪術……”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郁晨出其不意,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言睿的身下。
“操……”
478、誰是壞人
言睿咒罵出一句髒話,身子都痛苦的蜷縮起來。
額頭上冷汗直冒,面色都漲紅了。
就連簡幸這個女人,都覺得渾身一緊,肉疼的厲害。
而郁晨卻笑嘻嘻的:“你說不答應就行了?很好,本少爺心情好,可以放人咯!”
說完他一溜煙的跑開了,任由言睿抓狂。
“艹,這小子太狠了!”言睿痛苦萬分的咒罵道。
簡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麻煩照顧一下言睿,我去找郁晨,我怕他又想出什麼鬼點子。”
簡幸離開了這個地方,男人和男人才有共同話題。
簡幸很快追上了郁晨,郁晨帶她到了一個地下室,裡面陰暗潮濕,還有很多老鼠吱吱呀呀的爬行。
一個個黑漆漆的,見到人來了一點都不害怕。
到處都是復仇的氣息,角落還有積水。
這樣的環境,最適合老鼠滋長了。
祁越被綁在了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塞了起來,但是卻不斷掙扎著。
眼罩都已經打濕了,淚水豆大的落了下來,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看來是真的很惶恐害怕。
有老鼠更是肆意大膽的在他腳邊走來走去,他更是被嚇得不清。
郁晨撇撇嘴:“這個小壞蛋就在那,你要是想放人就放人吧!”
簡幸看到這環境,覺得郁晨簡直就是胡鬧。
她趕忙上前將他身上的禁錮都給清理了,他看到自己的那一瞬,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郁晨煩躁的掏了掏耳朵,不悅的說道:“我說小壞蛋,你能不能別哭了,我還沒對你做些什麼呢,至於嗎?”
祁越緊緊的抱著簡幸的脖子,指著郁晨道:“他是壞蛋!他把我騙到這兒來的!漂亮姐姐,我們趕緊走,我們去找爸爸幫忙!”
簡幸連忙安撫他激動的情緒,擦乾淨他臉上的淚痕道:“這個小哥哥不是故意的,他也是無心的,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對……漂亮姐姐你認識他,你們……你們是一夥的對不對?”
祁越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了這個事實。
他的身子縮了縮,逃離了簡幸的懷抱。
小孩子澄澈的眼神充滿戒備的看著自己,仿佛很受傷一般。
她對上這樣的眼神,情不自禁想到睿睿離開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
她不得不點頭,因為事實就擺在這兒,她根本無法欺騙。
“是,我和這個小哥哥是一起的,但……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沒有惡意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兒來,你們是不是想要對我爸爸做什麼?你們這群大壞蛋,大壞蛋!”
郁晨是個暴脾氣,一聽到這話就忍不住了。
他直接擼起了袖子,直接上前將小人兒提到了椅子上,好讓他站得高一點和自己對話。
“你這個小壞蛋說誰是大壞蛋呢?我告訴你,整個帝都就你爸才是不折不扣的壞蛋,不知道謀害了多少忠良,讓多少美好的家庭妻離子散!我告訴你,我爸爸就是被你爸爸害死的!”
“你閉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祁越像個男子漢一般,眼睛都紅了幾分,不斷地撓郁晨的手。
郁晨吃痛,抽回了手,氣憤的就要打人,但是卻被簡幸阻止了。
“不要鬧了,他要是再不回去,我們就要承受祁敬源的反撲了。”
“哼,要不是為了我身邊人著想,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小屁孩,你回去好好問問你爸,問他這些年害死了那麼多人,晚上睡覺還睡得安穩嗎?他殺害了我的爸爸,殺害了簡幸的丈夫,還有你的母親,你媽的死都和他脫離不了干係,救你還以為他是好人?”
郁晨冷笑出聲。
簡幸聽到這話覺得郁晨說這話有些太殘忍了,祁越太小了,突然得知這些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她卻沒有阻止,她無法為了哄一個孩子,而說這些都是虛假的。
這些事都太真實了,失去至親至愛的人,那痛苦是無法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