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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承受不住打擊的暈闕過去。
席漸急忙把她抱在懷中,快速的離開。
賽琳娜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能為力,她根本攔不住班森,因為他心裡根本沒有自己!
她渾身無力,根本站不穩,身子搖搖欲墜的跌倒在地,笑著哭了,哭了笑了,如此反覆,像是丟了心的孩子一般。
席漸將簡幸送到了醫院,婦科醫生用力蹙眉:“情況很不樂觀啊,母體太虛了,胎兒的發育也不是很好,這樣下去恐怕母子兩個都有危險。”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肚子裡的孩子要不要無所謂,我要她安然無恙。要是她出了什麼差錯,我就要了你的命!”
席漸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凶神惡煞,戾氣蔓延。
他緊緊的揪著醫生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醫生嚇得魂飛魄散,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女士情緒波動太大了,受了很大的刺激,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我只知道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給她陪葬,我要整個醫院為她陪葬,就這麼簡單!”
他一字一頓,森寒無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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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對上他戾氣翻滾的鳳眸,冷汗淋漓,哪裡還敢再多說半句。
他只能祈禱這個病人意志能頑強點,趕緊好起來,不然自己可就完了。
在希尼可沒有誰能夠抵抗的了蘭開斯特家族。
席漸立刻聯繫約翰,約翰也收到了消息說道:“是我的疏忽,沒想到凌律等人竟然騙過我的人來到了希尼。而且這消息弄得滿城皆知,目的就是要讓簡幸知道。班森,你瞞不住了!”
“好啊,好個凌律啊,竟然能把我算計到這一步。他知道我不會違背簡幸的心思,那好,我就如他所願,讓他徹底死心!”
他陰森的說道,然後掛斷電話。
視線剛剛沾到病床上的小人兒,眼神立刻溫柔繾綣起來。
他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溫暖著。
“小幸,你不要嚇我,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你千萬別出事。”
“這次是我不好,我竟讓賽琳娜把你帶走了,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小幸你一定要好起來,你要健健康康的,我真的……很擔心你。”
他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精緻的眉眼百看不厭。
這張臉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的,因為……是最愛的人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簡幸才幽幽轉醒。
她聞到了那消毒水的氣息便知道自己在醫院,那凌律是不是也在這個醫院,他們還能不能遇見。
一想到這,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起來但是身子沉沉的。
她摸了摸小腹,那兒微微隆起。
還好,孩子沒事。
她坐起身,耳邊聽到席漸關懷的聲音:“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這兒有水果我削給你。”
“哥,新聞是不是真的,凌律真的出車禍了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騙我?”
她焦急的抓住了席漸的手,詢問道。
“醫生說你懷孕情緒不能太過激動,我也是怕你出什麼意外。哥哥不是有意欺騙你的,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不會無緣無故騙我的。哥,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凌律,我只想悄悄地看一眼,知道他的情況就好了。我真的很擔心,哥……”
“好,我答應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明白我攔不住你。但是你先在醫院老老實實的待一天,各項檢查都達標了,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可是……”
“別可是了,你都不能照顧好自己,我又怎麼能放心讓你去見他。要是他情況不樂觀,你撐不住怎麼辦?”他微微嚴厲的說道:“所以這一次一定要聽我的,這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簡幸也知道席漸的性格,只要是自己的事情從來不會馬虎。她乖乖的躺下,雖然不安,但還是努力調養自己的身體。
一天下來,檢查的也差不多了,她辦理出院。
凌律不在這家醫院,要坐車半小時才到。
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就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話,凌律怎麼會送到這裡?
她用力的絞著小手,衣服都快要拉扯壞了。
席漸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擔心凌律,雖然心裡有些難受,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擔心,凌律不會有事的。”
“真……真的嗎?”
“相信我,還有段路程,你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一天了。”
她聽到席漸的話本能的安心了,但卻沒有心情休息,只希望快點到目的地。
車子最後停在了市醫院的門口,凌律這樣身份的人自然安排在頂樓VIP病房。好在席漸已經打點好一切,將人都支開。
簡幸站在病房前的時候,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怕推門進去看到鮮血淋漓的畫面。
席漸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勇氣:“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
她重重的點點頭,鼓起十二分的勇氣推門進去。
她看不到凌律此刻是什麼樣子,只能顫抖上前,摸索到了床邊。
她雙手抖動,小心翼翼的觸碰到他的面頰,摸到了額頭上厚厚的紗布。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清楚地聞到那濃郁的血腥味,混合在消毒水的氣息里,讓人無法忽視。
一定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不然空氣中的血腥味怎麼這麼濃?
一定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不然人怎麼會躺在這兒,還聯繫了開顱醫生?
她漸漸淚目,豆大的淚珠滾落,哭得抽噎發不出聲音。
她摸到了他的手,接過掌心冰涼一片,就像是沒有生命體一樣。
要不是觸摸到了脈搏,她都要懷疑他已經失去生命了。
以前他的掌心永遠是溫熱的,而如今……
“凌律……”
她終於念出了那日思夜想的名字,話一出口已經哽塞在喉,就像是無數根密密麻麻的細針扎在了嗓子眼裡,疼得厲害。
又像是烈酒入吼,讓她淚流不止。
怎麼會這樣?
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人就這樣了?
“凌律……你不要嚇我,求求你好起來好不好,不然我和孩子怎麼辦?”
正在她難過要死的時候,沒想到耳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既然……這麼捨不得我,那為什麼選擇離開我?”
簡幸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聽。
她茫然無措的看向眼前,一片模糊,已經連輪廓都看不清了。
她以為自己是太思念凌律,所以出現幻聽,沒想到他繼續開口,聲音沙啞的瀰漫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