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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過幾天霍霆那邊就傳來消息,霍愷和舒雅已經離婚了,以後兩家再也沒有合作,舒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舒雅被趕出霍家的時候,一個人開車離去,最終還是忍不住給凌律打了電話。
她原本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凌律竟然接聽了。
舒雅稍稍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哽咽的開腔:“現在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開心了?我終於得到報應,如你所願……”
“我從未想過你不好,如果你稍作收斂,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容忍你很多次,是你執迷不悟。”
他淡薄如水的聲音緩緩縈繞耳畔,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拒人千里的感覺。
他現在所有的熱情都給了簡幸,對旁人可曾正眼看過?
他永遠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煎熬。
“是啊,我執迷不悟……我好恨,我和你青梅竹馬那麼多年,我以為我會和你走入婚姻殿堂。可是……你卻放棄了繼承權,放棄了美好的未來。我不怕和你過苦日子,只是我家裡不准許。我放棄你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阿律,有時候我在想到底是我葬送了這段愛情,還是你……放棄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苦澀哽咽的說道,淚水泛濫,哭得不像樣子。
凌律聞言微微沉默,想要阻止她這親昵的稱謂,但是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良久,他開腔:“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放棄繼承權?”
“為什麼?我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問出來,如果當初他沒有那樣做,他們現在應該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因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以後霍霆肯定不會放過我。我不想因此牽連你和舒家,唯有真正屬於我的東西,才是安全的。我當初總想給你最好的,所以我願意去奮鬥,我也相信我自己能夠成功。是你,從不信我。”
凌律給出了解釋,這話他從未對舒雅說過,既然這段感情已經結束,就沒有提起的必要。
但今天既然提到了,索性說開,也算為兩人畫上完美的句號,從此再無瓜葛。
舒雅聽到這番話,微微一怔,任由眼淚無聲的落下。
原來……是自己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給自己最好的未來。
她反應過來,頓時泣不成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凌律淡淡的說道:“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祝你以後能夠順利,再見。”
“阿律……我還有個問題,你……你能不能告訴我?”
“說吧。”
“你為什麼從來不碰我?難道你就對我沒有那種想法嗎?是我不夠有魅力,還是怎樣?”
“我需要時間去壯大自己,在這之前我不想害了你。不碰你是為你好,沒有別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是我……是我親手毀了這段愛情!我好像對你說一句對不起,當初是我太糊塗了,我不該找人撞你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在電話那端哭成了孩子,凌律緊握著手機,心裡微微苦澀。
他還記得,被背叛的滋味是多麼的痛徹心扉,尤其是自己最愛的人。
只是,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不必提了。簡幸叫我了,再見。”
男人掛斷了電話,那邊的舒雅久久無法回神,最後抱著方向盤放聲哭了起來。
是她太傻了,錯過了最好的男人,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她好後悔啊!
“凌律……阿律……”
她一遍遍的叫著男人的名字,只是這個人再也不屬於她了。
三年前就不屬於了。
凌律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了廚房看到了簡幸那張笑盈盈的小臉。
她拿著熱乎乎的曲奇餅乾送到了他的嘴裡,眨巴著雲眸,激動地問道:“好不好吃?我特地向二嫂學的呢!”
“好吃,怎麼想起做餅乾?”
“因為想以後給我們的寶寶做零食啊,各種各樣的,讓她帶到班級,分給其他的小夥伴!想想都好有成就感!”
她開玩笑的說道,柔軟的小臉沐浴在晨光里,整顆心都快要融化了。
凌律將她拉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柔聲說道:“那她可沒我有福氣,我從現在就霸占最好的了……”
“好啦,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她忍不住白了眼,沒想到男人俯身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濕軟的說了一句。
“簡幸,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205、席漸生病了
205、席漸生病了
簡幸聽到這柔情的話,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容,點點頭:“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你愛我,我也很愛很愛你。”
“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這雙手我是要牽走一輩子的。”
“好啊!那你可要抓好了,別把我弄丟了。”
她開玩笑的說道。
凌律看著她柔軟的小臉,心臟都快要融化了,嘴角揚起最寵溺的笑,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
簡幸在老宅住了幾天,沒想到一天午後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一下接聽,是一個外國人,說著一口彆扭的中文,但是她大致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好,你是簡幸小姐嗎?”
“恩,我是,你是……”
她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焦急地說道:“我是席漸的私人醫生,現在他發燒了,需要人照顧,我……一個人照應不來,我想請你幫忙。”
“他生病了?周圍沒人嗎?”
“席漸有陌生人障礙症,不喜歡和陌生人親密接觸,就算是意識不清,他的身體也會本能的抗拒陌生人。我的助理沒有跟過來,所以現在人手欠缺,我……只能拜託你了。”
“他現在高燒不斷,病情很嚴重,我希望你能儘快來一趟。”
約翰急切的聲音響徹耳畔,讓她心臟一懸。
席漸是她的朋友,她一定要幫忙的。
她問了地址,連忙打車過去,二十分鐘後停在了國際酒店門口。
她上了樓,找到了房間,一推門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消毒水氣息。
房間窗戶打開,空氣通常,而床上席漸虛弱的躺在那兒,手上吊著藥水瓶,正大汗淋漓。臉上浮現出異於常人的潮紅色,不用觸摸都知道那溫度肯定是滾燙的。
約翰醫生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就算身邊有從醫院請來的護士,但也只能幫他整理一下藥品,根本無法近席漸的身。
只要一靠近,他本能的抗拒,就會掙扎不斷。
這針管好不容易扎進去的,可千萬別掙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