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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很不好,像是發燒了一般,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那幹練的短髮也被汗水浸透,凜然的落了下來,顯得有幾分狼狽。
西服外套也不知道去哪了,領帶更是扯開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掛在了脖子上。那白色的襯衫更是紐扣開了好幾個,可以看見裡面精壯的胸膛。
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043、凌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043、凌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她急忙扶住小手剛剛觸碰上的時候,感覺到驚人的熱度。
天!
他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凌律,你是怎麼了?”
“言睿,儘快找個地方給我!”男人沙啞著聲音,有些痛苦的說道。
忍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要崩潰了。
要知道葉沁怕不成事,特地下了雙倍。原本的劑量就能讓男人血脈膨脹,無所適從,更不要說加了一倍。要不是凌律自控過人,強力忍著,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呢。
簡幸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只能擔憂無比的看著凌律。
“你……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要不要叫一聲啊?”
她不明白,凌律現在不應該好好在楊家的嗎?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凌律看著她滿含擔憂的小臉,不禁覺得自己殘忍,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不得不要了她。
而且這次恐怕更為洶湧,但願不要傷了她才好。
他反手抓住她冰涼的手,那舒適的觸感差點讓他狼狽的粗喘出聲。
他強忍著欲望,艱難的說道:“簡幸,這件事只有你能救我。”
“我?”
簡幸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所以。
“你願不願意救我?”男人低沉沙啞的說道,聲音有些懇切。
簡幸的心微微一顫。
她當然是願意的,看他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她很擔心,內心也很焦灼,恨不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來承受的。
她連連點頭:“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車子猛然下滑,然後甩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穩穩地停在了最裡面的車庫裡。
“先生,已經到酒店了。”
“酒店?”簡幸愣住。
而凌律苦笑:“來不及了,我控制不住了。”
話音剛剛落下,男人的吻便如暴雨一般落下,言睿立刻遮住了眼睛,手忙腳亂的下了車。
簡幸震驚不已,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吻……她很熟悉,就像是那天晚上自己被木羽下了藥,迫切渴望的吻著凌律。
此時此刻,一模一樣。
她現在才明白,他之所以那麼狼狽,完全是因為被人下藥。
他之前在楊家,是楊心瞳!
她這才知曉葉沁叫自己回來的真實目的,是想讓楊心瞳和凌律發生關係!
她的身子一下子冰冷起來,因為這樣的親情而感到絕望,但是很快她的身子就被男人點燃……
因為凌律下了藥,本來戰鬥力就夠持久的,這一次更是毫無節制的要了簡幸,一遍又一遍。這還是在他極力克制的結果,照顧著簡幸纖弱的身體,不敢太過激烈,只能自己強忍著。
凌律也十分佩服自己的定力,都到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能理智占據上風。
簡幸的小腦袋瓜里起先還能思考很多,最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這個男人折磨死了。
……
傍晚時分,傅柏易匆匆趕來,還帶了個女醫生,專門看婦科的。
簡幸的身子因為承受不住撕裂的痛楚,竟然下體出血了。
雖然出血但不嚴重,但需要半個月不能圓房,洗澡也要注意。
傅柏易聞言不禁染上了戲謔的笑意,看著自家好友那淡然的面色,說道:“兄弟,你倒是夠兇猛的呀,女人可是憐香惜玉的,不是你這麼折騰的。”
凌律聽到這風涼話,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道:“言睿,找一找還有沒有像林小姐的女孩,送到傅醫生那兒,讓他關愛關愛。”
這話,戳中了傅柏易的軟肋。
他急忙叫停:“只能你埋汰我,還不能我埋汰你了是不是?我可是要為我未婚妻守節的,你可別害我破功。不過男人吃了那些催情藥也是傷身的,正好她不方便,你也好好養養。對了,這楊家你打算怎麼處理,好歹也算是你太太的娘家吧?”
“聽聞木羽那個廢人想要娶楊心瞳,我已經派人送了賀禮。”凌律寒眸微深,本來還想放過他們一家,但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傅柏易知道凌律生氣了,讓楊心瞳嫁給一個廢人,也算是咎由自取。
“那其餘人呢?”
“木羽的爹似乎也喪偶多年未娶,父子兩一起辦喜事,倒是挺不錯的。”
“老子娶娘,兒子娶女兒?凌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傅柏易咽了咽口水,驚訝的說道。
“更狠的你又不是沒見過?”凌律淡淡一笑,這笑容……仿佛是春風拂面一般,但是落在傅柏易的眼中,卻感到了渾身膽寒。
這個男人,要是計較起來,背後的陰毒手段多著呢。
惹不得,惹不得!
“那楊成業呢?”
“有獎有罰,他的公司我會提攜,這些都是看在簡幸的面子上。”男人聲音雖然平淡,但是提到簡幸的時候,嘴角分明是揚起來的。
傅柏易看著自己好友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來,內心也感到開心,衷心祝願的說道:“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一直陷在當初的死胡同裡面呢!”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現在我的妻子只有簡幸一人。”
“嗯,那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那個女人沒那麼簡單,你還是小心提防,千萬不要讓她成為你們之間的隔閡。還有這次我從Y國回來,發現黑狼還有動靜,恐怕是要追過來了,你要小心。”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
凌律感激的看了一眼,問向好友:“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我答應過阿音,我要找到她的妹妹,我欠下人家的,總要還是不是?”
“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你還想不開嗎?”凌律蹙眉說道。
傅柏易聞言嘴角揚起苦笑。
感情的事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死胡同,一條是康莊道。他放不下就入了死胡同,不撞破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他笑道:“這也是我堅持活下去的意義,你……就不要攔我。我就住在這附近,有什麼事叫我。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去,那背影有些落寞。
凌律垂眸深思,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讓言睿派人跟著。
傅柏易出了門,看了眼黑夜,陷入了惆悵。
阿音……
我們就真的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