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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終於接管家族,羽翼豐滿,可以不用畏懼任何人的時候,我就想……我們兄妹團圓的時候到了。等我再次遇見你,你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個時候才幡然醒悟。原來……我一直疼愛的小妹,也是我放不下的心上人啊!我嘗試過壓制這段感情,但最終……不過好在,我們現在還在一起,不需要畏懼什麼。”
簡幸聞言,有些震撼。
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席漸就陪伴過她,雖然只是在暗處而已。
她忍不住輕輕擁抱住席漸,像個孩子一樣。
“我還以為我從小到大都是沒人管的孩子呢,原來……哥哥一直都在啊!”
席漸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是啊,我一直都在,可是卻不能出面保護你。明知道楊家人排擠你,但是我卻不能有所作為,想把你帶走都不可以。”
“哥哥已經做得很好了,哥哥永遠都是我至親的家人,從前現在以後,都不會改變的。”
她深深地說道。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也不管席漸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永遠都是她的哥哥!
席漸聽言,淺淺一笑:“是啊,我會是你的家人,因為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夫妻了。”
簡幸聽到這話沒有言語,選擇了沉默。
而席漸還高興著,根本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
婚禮的前一天,婚紗終於趕製出來,鮮紅的顏色,上面繡著龍鳳呈現。
鳳冠霞帔,千金如意,一樣不少。
她卻沒有換上,而是想要去看看賽琳娜。
席漸帶著她去了地下室,相較於上次看到她,這次她似乎更加憔悴了幾分。
她正在調試香料,還伴隨著咳嗽。
地下室很大很空曠,只住著她一個人。這聲音迴蕩開來,讓人聽著有些心疼。
席漸狠狠蹙眉:“不是已經給你請了醫生嗎?你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
賽琳娜聽到他的聲音,幽幽轉眸,就看見他們一同過來,不禁有些驚訝。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賽琳娜,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是席漸的長輩,自然要得到你的認可。”
簡幸緩緩開口道。
賽琳娜聞言狠狠蹙眉,她現在這個樣子,還算是哪門子的長輩?
簡幸竟然要來看自己,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們要想得到我的認可,那是不可能的。我喜歡班森,怎麼可能答應你們在一起。你們是兄妹,這就是亂倫……”
她的話還沒說完,席漸很是不悅的上前捏住了她的脖子。
她餘下的話全都哽塞在喉嚨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教你該如何說話!”他幽冷的說道。
而賽琳娜卻冷笑出聲:“你真當你的好妹妹是真心和你結婚的嗎?你也不回頭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席漸聽到這話,心狠狠的一顫,立即回頭見到的卻是……
428、計劃失敗
簡幸手裡拿著一個針管,本想扎在他的胳膊上。
沒想到席漸竟然扭頭過來看她,這一下根本沒有收住手,竟然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針管很細,一下子就推送進去,裡面帶有催眠作用的藥劑全部打了進去。
席漸吃痛,憤怒的將那針管扔在地上。
他眥目欲裂,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不敢相信之前還對他甜言蜜語的人,此刻竟然這樣對她。
“你給我打的是什麼!”
他用力的捏住她的胳膊,使勁搖晃著,那力道似乎要把她晃碎一般。
簡幸的身子就像是破敗的娃娃,被他搖晃來搖晃去,痛苦極了。
“你……你給我使用了什麼,我就還給你什麼!”
這是她在他房間和書房找到的,全都是鎮定劑,還有催眠藥。
這些都是用來麻痹她意志的。
要不是找到了這些東西,她也不敢相信席漸竟然對自己用這些!
他催眠自己還不放心,竟然還在她的食物里摻了鎮定藥物。
席漸聽到這話,心狠狠的顫抖著。
“你……你是不是什麼都想起來了?”
“是,我什麼都記起來了,所以我要回去。”
“回去?”
男人聽到這個字眼,一雙幽藍的眸子瞬間變得可怖起來。
他步步朝著簡幸逼近,嚇得她不斷後退。
這個藥劑按理說可以讓他在一分鐘內奇效,為什麼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你為什麼會沒事?”
“你知不知道,很早之前我就對你用了這些。但是約翰告訴我,要是再用下去,會損害你的神志。所以我將所有的藥物都調換了,為的就是怕我自己忍不住。”
“什麼?”
她瞪大眼睛,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席漸狠狠眯眸:“所以,你現在給我打的這個不過是一些安神益氣的玩意罷了。我原本不想傷你,沒想到你卻拿著這些東西對付我!”
他大步上前,終於將她逼到了角落。
大手死死地捏住她的胳膊,是那樣的用力,仿佛要將她拆卸下來一般。
“你到底什麼時候想起來的?難過這兩日你突然反常,對我言聽計從。原來是故意麻痹我的!我明明起了疑心,但是我還是捨不得懷疑你。”
“我最親愛的小幸,怎麼可能對我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他痛苦的看著她,因為她的欺騙。
他看著她纖細的脖子,大手緩緩地捏了上去。只要他稍稍使勁,這脖子就會在他手中折斷。
但是……他捨不得!
簡幸見事已至此,自己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還不如……索性說開!
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身上,聲音也寒徹起來:“到底是誰對誰殘忍?你讓約翰催眠我,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你們還想篡改我的感情,讓我忘掉凌律認為愛的人是你。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哥哥,也只是哥哥而已……”
“閉嘴!”
席漸瘋了一般的吼了出來,那咆哮的怒意嚇得她身子狠狠一顫。
明明心裡害怕的要死,但是她還是挺直了背脊,毫無畏懼的看著他。
席漸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原來你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我對你那麼好難道你看不見嗎?”
“我先愛上的是凌律,自始至終都沒有移情別戀過。如果,我給了哥哥什麼莫須有的期待,那我說對不起。哥哥不應該更清楚我的感情嘛?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心裡唯一愛著的人只有凌律……”
“不要跟我提他的名字——”
男人憤怒的咆哮著,直接將簡幸丟了出去。
她狼狽的撞在桌子上,額頭磕到,瞬間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