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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打了吊水,藥效發作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靠在林帆的腿上,他便不敢離開,生怕自己動一下把她吵醒了。
簡幸就在醫院度過了一天,晚上才好轉和他一起回家。
到家後才發現手機滿是凌律聯繫自己的電話簡訊,因為開了靜音所以沒注意。
他肯定等急了吧。
她給凌律回了電話,林帆主動地讓開了。
“餵?”
她虛弱的喊出話來,原本凌律還一肚子火氣,但是聽到這軟軟的一聲,頓時沒了脾氣,反而滿滿都是擔憂。
他瞬間狠狠蹙眉,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聲音怎麼弱成這樣?”
“昨晚吃壞肚子了,在醫院打吊水打了一天,別提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不能來,要是來了多讓人誤會啊。況且有林帆陪著我,忙上忙下的,我這不回來了嗎?手機一直靜音,我也昏昏沉沉的沒看見,所以抱歉了……”
“早上那簡訊是他回復的,也就是說他知道你手機密碼?”凌律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吃味,畢竟誰也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竟然熟悉到手機密碼都是知曉的。
“相處五年了,知道不是很正常嗎?”簡幸有些不解的反問。
她是真的習慣了,換作任何人,五年相處也會掏心掏肺的吧。更何況林帆一直把她當做家人,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也盡心盡力的去守護自己的恩師,不讓他的名譽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凌律聞言強壓制內心的怒意,是他有些大男子主義,所以介意了。簡幸和他生活五年相敬如賓,尊重非凡,自然覺得他有些太過小心眼了。
而他也深知林帆不會傷害簡幸,也對她沒有別的心思,不然也不會撮合他們了。
但……身為男人,他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抱歉,那你好好休息,我……需要處理一下我的情緒。”
“嗯……”她也明白凌律把她看得很重,所以有些介意也能理解。
她只是不希望他衝動的言語傷人,或者做錯事。
畢竟她在林家生活了五年,林帆也把睿睿當做自己的孩子,姜玉蘭對自己也沒有話說。
這些都是她的家人,重生之後她無依無靠,是他們善待了自己。
如果這世上有人比凌律、席漸、睿睿、邵佳寧同樣重要的話,林帆算是一個,姜玉蘭也算。
她掛斷電話後,胸口悶悶的,因為有些不舒服。
她晚上打算早點睡,但是卻被電話吵醒了。
林帆先比她醒過來,她充滿歉意:“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本來就沒睡熟,是誰的電話,這麼晚了?”
簡幸拿起手機,沒想到竟然是凌律。
林帆也看到了來電顯示,道:“去接吧。”
她點點頭,接聽了。
“這麼晚了有事嗎?”
“抱歉……打擾你睡覺了。”他的聲音有些疲憊:“你能不能下樓?我就在你樓下?”
323、親手煲的湯
323、親手煲的湯
簡幸聽到這話很是驚訝,這麼晚了凌律怎麼來了?
她也沒來得及深思,想著讓他在樓下等著不好,便點頭應允下去。
她掛斷電話,和林帆說道:“凌律來找我了,我先下去一下,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吧。”
“沒事,我等你,應該不會耽擱太晚的。你鬧了一天的肚子了,他肯定會著急的。”林帆善解人意的說道,但是心裡潛意識總是有些排斥。
凌律深夜來找……他心裡其實是有點不自在的。
但是,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簡幸披了衣服出門,動作小心翼翼的,怕驚擾到了姜玉蘭。
要是被她看見,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她快速來到樓下,夏日的帝都還是有些微冷的。
夜風中,他站在車頭前面,車子沒有開燈,估計也不想太過招搖。
月光皎潔的落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偉岸的身姿,在地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他雙手負於身後,定定的站著,宛若天上神仙降臨一般。
光是看著……都會心動的吧。
凌律看她出來的那一瞬,平靜無波的面容有些動容,那菲薄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輕輕淺淺的笑容仿佛能夠暖化人心一般。
他伸出一隻手,朝著她招了招,溫言緩緩:“過來。”
簡幸光是看著那笑容,都覺得心頭微暖,立刻迎了上去。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因為想你。”他直白的說道。
凌律直接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她才感受到他渾身冰冷,應該是在這風口吹久了的緣故。
這兒正好有穿堂風,呼呼而來,吹久了誰都受不了。他怎麼傻乎乎的站在這兒?
“你不會找個避風的地方嗎?去車裡也好啊!”她心疼無比的說道。
“在車裡你就看不到我了,我想讓你第一時間看到我。”男人淺笑著說道:“當然,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他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了一個保溫盒,道:“這裡面是我煲的湯,五年了我也學會了做飯,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夠吃上我親手做的飯菜。你的廚藝不好沒關係,現在我廚藝好了。想要留你吃飯,但是你要回來,我也沒有辦法。今天一天都看不到你,很想很想,你也不聯繫我,更想念萬分。下次,不准瞞著我,明不明白?”
簡幸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有溫熱的淚水流了下來。
原來……他已經會做飯了?
“凌律,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還沒有給你肯定的答覆,你就這樣一腔熱血奮不顧身,萬一……”
“就算你以後離開我,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已經把我認為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你,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傾其所有。當然,我也不相信你會離開,只要我追的緊一點再緊一點,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男人溫和的笑著,篤定霸道的說道,這樣鏗鏘有力的聲音狠狠地敲打在她的心頭,仿佛敲碎了她一切的後顧之憂。
孩子算什麼?
世俗的眼光又算什麼?
他奮不顧身的想要證明自己不在乎,自己還矯情什麼?
“凌律,你真的想好了嗎?我不可能有孩子,就算領養過來的也沒有血脈的聯繫,不可能是你的骨肉至親……”
她擔憂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男人用嘴巴堵住。
後面所有的話都化作了情動的嗚咽,消散在夜風中。
她被穩穩地納入他的懷中,被他保護的很好,縮在他的懷抱里一點都感受不到寒冷。
他的唇微微有些冰涼,但是很快就纏綿的滾燙起來。
這一次,她努力回應,也想讓他明白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