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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再見了,冷若冰。不,是永不相見。
再見了我的愛,我的痛。
再見!廈門。
沒多做停留,我拿著證件跟著人群,往我所在的航班線走去。
一個陌生的國度,是不是應該有一個更好的開始呢?
再遇見陌生的人,一個人走陌生的街。
我,是不是,就要這樣,過一輩子?
手機
32 上官澗:我們是朋友
我曾經有一個夢
那就是和你在一起
但,夢碎了
我將要一個人孤單流浪
*** ***
上了飛機,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真的要離開了,離開冷若冰,離開逍遙姐他們。李有戲若是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呢?瀚晨風呢?似乎好久沒見他了,其實打算和他告個別的,可惜……
原本想離開廈門前再去絕寂的咖啡廳喝杯拿鐵,她,也算是我的朋友,莫名的對她有好感,總覺得她與我是一類人。但,我不知道就在我離開廈門的同時,絕寂也離開了廈門。
我也同樣不知道就在我離開的這天“寂寞咖啡廳”已經變成了“好久不見”咖啡廳,只是很久之後,我才見到經營咖啡廳的主人,他叫林涵,是一個透著悲傷氣息的男人。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呢,是他自己告訴我的,我點拿鐵時,他恍惚的笑道:林涵,我的名字。
飛機起飛了,心變得不寧靜。今年又不能回家陪爸媽過年了,怎麼辦?我好自私啊。
側頭,才發現坐我身邊的是一位男士,黑色的西服,俊美的臉,完美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添了一分文質彬彬的氣息,他像是個沒有脾氣的男人,聽說這類的男人最適合做女人的依靠,長得無可挑剔,脾氣好又會體貼女人,不知是不是逍遙喜歡的類型?
但這只是外表給我的第一感覺,至於他是個怎樣的人?說實在的,我沒想過要了解,只是因為逍遙的一句話,才多注意了他幾眼。不過,還是李無戲更適合逍遙,難道感情真的可以找另一個比他更優秀的人代替嗎?我不覺得。逍遙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希望那個給她幸福的人就是李無戲。
“看什麼?”男人笑著問我,溫暖如春風的笑容,淡而優雅。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就這樣,我們安靜的坐著,聽說要二十個小時才能到達終點,有些漫長,我側頭靠著,閉上眼睛,眯著假寐。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旁邊的男人遞給我一瓶水,動作很自然,我稍愣了一會兒,接過。
“謝謝。”我說。
“離加拿大還有十八個小時。”他微笑看著了看我。
隨即,看到他拿著出一本畫本,翻開,裡面全是戒指的設計樣式?他是設計師嗎?
我的視線落在一款叫做“藍色愛情海”的戒指上:“你設計的嗎?”
“對,它叫藍色愛情海,每當我看著這款戒指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所以它至今還沒出現在世面上,它還不夠完美,不夠有生命力。”
“為什麼嵌在戒指上的藍色鑽石不設計上水紋呢?平靜的海面有了捲起的浪才有生命力不是嗎?給它加上水紋其實就好比海里的浪不是嗎?”我隨口說道。
對於戒指,我研究了很多,為自己設計的木棉花戒指縱然完美,但愛情卻已經殘破不堪。
優雅文氣的男人聽了我建議,愣了好久,突然間又笑了:“沒錯,就是少了水紋。這就是我要找的。你學設計的嗎?”
“不是,只是曾經感興趣,自己研究了很久。”我很隨意的回答。
“我叫上官澗,英文名Tony,很高興認識你。”他的唇角微揚,優雅的笑道。
上官澗?Tony?總覺得聽過這個名字,一定見過,但一時卻想不出在哪見過。
“花在笑,我的名字。”我淡淡的回答。
“喜歡設計嗎?”他眼裡閃著亮光。
“一般般,曾經迷戀過。”那只是曾經,為了設計自己的戒指,我看了很多戒指的資料和款式。說完我側頭繼續眯著眼假寐,不想說話,心情複雜,我想沒人可以真正理解我的心情。
“你很有天分。”
這句話,淡淡的傳入我的耳際,但,我沒有再開口。
我看見了冷若冰,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盛滿了痛,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我,並伸手朝我喚道:“笑笑,回來,別走。”
“笑笑,聽話,別離開我,回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的表情。而我卻漂亮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場景切換,那是一個教堂,冷若冰牽著新娘的手緩緩的走在紅地毯上,而我站在一旁觀望,教堂上的教父在說什麼我完全沒聽見,只聽見新娘幸福的說我願意,而冷若冰也笑著答,我願意。隨即他把木棉花戒指套在新娘的無名指上,輕輕的在她額頭上一吻說:我愛你。
心一抽痛,醒來,我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但為什麼心會疼?難道一輩子都不能把他趕出心門嗎?冷若冰遲早是要結婚的,他們冷家不是缺個長得體面又聽話的媳婦嗎?那個人始終都不會是我。
“醒了?”上官澗笑著問我。
“嗯。”
“冷若冰是誰?你愛的人嗎?”
“嗯?”我愣了,不解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
男人優雅的勾唇笑了笑:“你剛才一直叫著這個名字。”
是嗎?我有嗎?疑惑……
這說明什麼?我的人離開了,心呢?莫名的感到害怕。冷若冰,你果然是我的毒藥。
“還有兩小時就到了。”上官澗輕輕說道。
之後,我們保持沉默,直到飛機降落,我們走出飛機場,他才給我遞了一張名片,微笑道:“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們是朋友。”
我們是朋友?
就因為這句話,我的心忽然感到溫暖,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我遇到了第一個說我們是朋友的人。
我笑著接過名片道了聲謝謝,轉身走了,在車上,我拿出名片細看,才發現,原來他就是TST最有名氣的戒指設計師。他說,我們是朋友。
到了逍遙所在的別墅,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去後,我才發現,所有的家具包括底板磚和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是我喜歡的,別墅不大,但真的很精緻,落地窗,大大的陽台……
瞬間感動到想流淚,我所喜歡的,逍遙全都記得,冷若冰沒為我做的,她全為我做了。
走到臥室,打開門,臥室竟然是粉紅色公主式的,我笑了笑,逍遙,我不是公主。在你眼你,我是公主嗎?還是你的內心都一直渴望著做一位公主,而不是女狼。但,不管怎樣,我喜歡這間臥室,畢竟,那是逍遙精心安排的,她不說,我卻清楚。
內衣
33 出事了嗎?
錯亂的城市,錯亂的情
殘酷的現實在重複上演
柔弱的人可以慢慢學會堅強
而堅強的人卻有一份不為人知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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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城市是加拿大的溫哥華,聽說,溫哥華的秋天是最美的,溫城的道路旁種著一排排的楓樹,一到秋天整個溫城就像一片汪洋的紅海。楓樹,是我極喜歡的一種樹,說不清為什麼,看著楓葉從樹上飄飛落地時,總覺得它有一種淒離的美。
不過,現在是冬天,顯然,我已經錯過了溫城最美的季節。溫哥華的冬天多雨,整個溫城像是籠罩在淡淡的愁霧裡。
這幾天,我把時差調了過來,溫哥華和廈門的時差為16個小時,這是我特意上網查的,我很想知道當我凌晨失眠的時候,我所掛念的人在那熟悉的城市在做什麼?在睡覺還是在忙碌的工作。
我的臥室有台蘋果的筆記本電腦,全新的,可見逍遙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這些天,我偶爾會出去逛逛街,但,陌生的街上都是陌生的面孔,他們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瞬間,覺得自己像一個來自於外星的人。
對於英文,我其實只會一些簡單常用的對話,只怪當年自己沒好好學習,我不是一個好學生。所幸,大三時,我們班來了個新的外教,人十分幽默,他點名時,常常把我的名字念成“花宅消”,時常惹得大家發笑。
不過這之後,外教要我們每人取一個英文名,於是,我就叫Kelly,因為我喜歡Kelly唱的那首歌,還有個原因,我想不到更好的英文名,像Lucy這個廣用的英文名,我就不是很喜歡。
我想找一份工作,畢竟,生活需要有一個目標,需要用忙碌來擠走內心的空虛。
但,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連基本的英文都不懂,那麼想當於文盲,誰會聘用一個文盲呢?於是,我買了一堆英文書回去,時常,我抱著英文書,聽著電視台里噼里啪啦的英語,就那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後,電視台的英文仍舊在“噼里啪啦”的轟炸我的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