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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冰坐在沙發上,抬起埋在雙掌間的頭,望著我,沙啞的開道:“笑笑,過來坐坐吧,我們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我伸手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門鎖著?冷若冰,你什麼意思?動不動就密碼鎖,很好玩嗎?
“笑笑,你和我,就連說說話,聊聊天,都不可以了嗎?”
“……”我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他想說什麼?說話?聊天?
“知道嗎?笑笑,我曾一直以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冷若冰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口,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下一句,他的眼裡的情緒翻滾,眼眸深不見底。而僅僅這一句不長不短的話,卻讓我的手心冒冷汗。一直以為?只是以為吧?然後呢?還想說什麼?
“直到阿哲告訴我你生寶寶的那天,是上官進產室陪你,我才心痛,比刀割還痛。笑笑,你知道嗎?只有孩子的爹地才有那個資格進產室。他真的是孩子的爹地嗎?你真的為別的男人生孩子?”
“……”我無語,你心痛嗎?可是那天我也很痛,生寶寶的那天我痛得要死了,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你呢?你在哪裡?上官陪我怎麼了?是他在我最痛的那段時間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冷若冰,你心痛什麼?寶寶發高燒時你在哪?哦,對了,你在為你的小公主大擺宴席慶祝滿月,而我的小公主呢,她卻孤獨的守在異國的墓地,冷冷清清。
“笑笑,告訴我,孩子是我的。”冷若冰渴求的望著我,而我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鼻尖發酸,淚差點落下。孩子,是我的,只是我的而已,冷若冰,你沒有資格當孩子的爹地,你沒資格。
冷若冰的眼神變得暗淡:“真的不是嗎?呵,笑笑,你又把我打入地獄了。”
地獄嗎?或許我真的去過,只不過又被拉回來了。忽然間,我想到一個問題,阿哲?阿哲為什麼知道我生寶寶的那天,是上官進產房陪我?我疑惑的看著冷若冰。
“你派人監視我?”我冷冷的道,監視?他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並且,他憑什麼派人監視我?
“對。”冷若冰承認了,很好,那麼他派人監視了多久?
“笑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嗎?”
“……”我似乎沒用什麼特殊的眼神看他吧?我只不過很討厭被人跟蹤監視的感覺,甚至,我不知道他的人跟了我多久,冷若冰真的不知道小陌是他的兒子還是早就知道了?若是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只要一扯到冷若冰就變得複雜了呢?
“笑笑,外面的那個男人比我還愛你嗎?”
“……”冷若冰,你愛我嗎?我怎麼沒覺得?如今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回答我,笑笑。”
“嗯,對,上官愛我,至於愛得有多深,你看不出來嗎?他不介意我和你……”我頓了頓,吸了口氣:“他不介意我和你上過床,你說,這是怎樣的愛?”
此時,我很感謝上官的那句:不介意,即使是配合我演戲,我也感激萬分,冷若冰要讓我在上官面前難堪,可是……
“既然他愛你為什麼不娶你?”
“你也曾說愛我,要娶我,不也沒娶?”不知怎麼回事,我竟然說出這句話,說完後,冷若冰忽地笑了,他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光。
“笑笑,你還是愛我的對嗎?你只是在怪我娶了別的女人,是嗎?”
“隨你,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笑笑,你一定還愛著我,只是你不敢承認?”冷若冰勾唇笑道,似乎認定了我還愛著他。
“……”我無語,隨便他怎麼想。
“為什麼不承認?”
“你想多了,我早就不愛你了,愛你的花在笑早就死了。”我揚起嘴角笑了笑,而冷若冰的笑僵在臉上,眼裡的光退去,變得暗淡,深邃的眼眸似乎又有千濤駭浪。
“不愛我?愛他是嗎?”冷若冰似乎緊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忽然間,我覺得好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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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痞子哲
“對,沒錯,我不愛你,我已經愛上他了,上官他從不對我發脾氣,我懷寶寶時他進廚房做飯煲湯炒菜,他陪我過生日,陪我吹蠟燭,他幫我洗碗,陪我在陽台看星星,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一起陪孩子去遊樂場,別人把我當玻璃,他卻說我是發光的鑽石,這麼好的男人我無法不愛。”我故意勾唇甜甜的一笑,而冷若冰的臉卻黑了。
“開門,我要走了。”我說。
冷若冰無言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似乎沒有開門的意思,我正想著該怎麼出去,“咔”門開了,阿哲推門進來,一襲紅髮特別惹眼,他走到我身邊薄唇微勾,朝我笑了笑,我沒理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花小姐,請你等我幾分鐘,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那個叫阿哲的男人大步的走到我前面攔住了我的出路。
冷若冰身邊的人都有毛病麼?攔著我做什麼?今天心情真糟,我不悅的看著他:“怎麼?如果我不想聽呢?你想叫你的人抬著我出去嗎?”
顯然,這不是我愛說的話,可是,我就是想問問,他要怎麼個抬法,我承認,我就是記住了他對上官說的那句話:“莫非”官爺“架子比較大,還得讓我的兄弟們抬著你出去?”
“怎麼會?我可不敢動你,否則冷哥立馬把我劈了。”那個叫作阿哲的男人聳聳肩,朝我邪氣的笑了笑,我沒有理會,也不想理會,上官還在門外等我呢,他也許在擔心我,我繞過他繼續朝門口走去。
“啪。”門又自動鎖上了,不管我怎麼使勁都打不開。
“開門。”我朝冷若冰冷冷的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冷若冰只是看著我動了動唇但什麼也沒說。
阿哲再次朝我勾唇邪氣一笑:“花小姐,門是我控制的,與冷哥無關。”
“……”有區別嗎?
阿哲走到冷若冰身邊說了幾句話,他們說什麼我沒興趣聽,也不想聽,但無意中卻聽見“小公主”這個詞,“小公主”?說的是冷若冰的女兒吧?對於“小公主”這個詞,我特別的敏感,不為別的,就因為我的“小公主”花小淘。
冷若冰坐在沙發上猶豫了幾分中,站起身來到我身邊,目光複雜的鎖著我,深邃的眼眸情緒萬千,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卻緊緊抿著唇,沉默,良久,他什麼也沒說轉身朝門外走去,門開了,冷若冰出去後,卻又立即關上了,而我卻還在會議室內,那個叫阿哲的男人擺明了不想讓我出去。
“你想說什麼?”我朝阿哲冷冷的道。
“花小姐,你知道冷哥為了你差點連整個冷氏都賠下去了嗎?你知道冷哥一個人怎麼把展氏奪到手嗎?冷哥為了你甚至搭上自己的命你知道嗎?”
“你要說的就這些嗎?那麼,對不起,我並不想聽。”我有要冷若冰為我做什麼嗎?沒有吧。他賠不賠冷氏與我何干,他如何把展氏得到手又與我何干?他為我搭上自己的命?誰想要他的命?這個世界有那麼黑暗嗎?難道他們在演每天八點檔的電視劇嗎?
“冷哥說,他所愛的女子是個愛笑的女孩,如今看來卻是一個冷漠的女子。”阿哲勾唇笑了笑。
我冷漠?或許吧……
“花小姐,或許你並不想聽,但,我想說,那些年你的生活平靜無憂,而冷哥卻不一樣……”
“夠了,別說了,開門。”我發現一個人的耐心真的是很有限。平靜無憂?是嗎?
阿哲停了,但卻沒開門的意思,過了幾分鐘,他卻又開口說道:“花小姐,請你別那樣對冷哥,有些事冷哥不願對你說是希望你過得好些,你的生活和冷哥就是兩個世界,你知道冷哥那幾年多危險嗎?甚至他的手機都被裝了竊聽器,你以為冷哥不想給你打電話嗎?你以為冷哥就不想接你電話嗎?有人想拿冷哥最愛的女人賠展小姐的命你知道嗎?冷哥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為的是什麼?甚至連他的婚姻都是為了……”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放我出去……”
“花小姐,不管你想不想聽,不管你感不感興趣,我都要說,冷哥的女兒其實……”
“砰”
“啪”
一聲巨響,門被撬開了,狠狠的砸到地上,我朝門口看去,逍遙和上官站在門口,逍遙那瓷娃娃的臉上鼓著氣,上官遞給我一個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