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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不認識。”我淡淡的答。

    說完之後,我發現這句話多麼熟悉啊!沒錯真的很熟悉,哦,冷若冰也說過吧?在哪呢?是了,西餐廳門口,漂亮模特女郎前,他也是這麼說的吧?

    阿冷,她是誰?

    她?我不認識。

    她?我不認識。

    他是這麼說的吧?嗯,沒錯,他是這麼說的,既然不認識,那我們就是陌生人,所以,我沒說錯,他?我真的不認識。

    我用餘光,能看到冷若冰的身子微微一僵。為什麼呢?我不明白。我對他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這句話對他來說根本沒殺傷力。

    “李有戲,這邊的太陽被擋了,你推我到別處吧?”

    “嗯。”

    他轉過的輪椅,推我離開這沒有陽光的糙地,走進了另一片陽光。冷若冰的身影消失,我的面前只有陽光,糙地,和李有戲。

    “花在笑”

    “嗯?”

    “那個男人,是他麼?”李有戲拽著拳頭看我,他的臉上擺明的寫著憤怒。

    “回答我,花在笑。”

    “嗯。”我淡淡的答。

    “花在笑,你呆在這曬太陽,等我,我很快回來,我早就想揍他一頓了,媽的,還敢來?”李有戲說完握緊拳頭轉身就要走,他這一點和逍遙很像,衝動,非常衝動。

    “李有戲,回來。”我拽著李有戲的衣角。

    “打了又怎樣呢?算了吧,李有戲,你陪我曬曬太陽,我不太喜歡打架的男人。”

    李有戲頓了頓腳步,最終,收回,然後,來到我身邊。

    “算他今天走運,但,別讓我再看到他,要是讓我撞到,見一次揍一次,哼!”

    我轉頭對他笑笑:“李有戲,我想聽歌。”

    我其實很喜歡聽歌,我不算懂音樂,但純粹就是喜歡聽音樂里所表達的感情,我時常能從歌聲里聽出它的故事,但有時候也會歪解它的含義。

    “花在笑,你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我可是麥霸!”

    李有戲說完,大大的咧開嘴角,笑得很燦爛,陽光下的他是那麼的耀眼。

    我可是麥霸!

    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也這麼說。不過,不能否認,他唱歌的確很好聽。

    “《不一樣的地方》你會唱麼?”

    “那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花在笑,你點一首男人唱的歌,特別是陳奕迅的歌我最拿手了,謝霆鋒的歌我每首都會,我會的可多了,你隨便點。”

    “不要,我就想聽這首,你不會唱吧?手機拿出來幫我下載,我現在就要聽。”

    “好吧,花在笑,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聽你一回。”

    呵呵,我朝他笑笑,這首歌,我之所以喜歡,其實是喜歡裡面的幾句歌詞,它說,時間會替心開一扇窗,時間會給我們換上新裝。

    我想,我需要的是時間,時間會治好我一切的傷。至少,痛,會隨著時間少一點吧?

    總有一天,我會帶著真正的微笑站在冷若冰面前,沒有心痛,只有微笑,發自心底的微笑,笑著跟他說:“好久不見,你過得好麼?”

    有人說,只有你站在他面前,沒有心痛的感覺,只有漠然和微笑時,你才真正的把他掃出心門。

    我想試試,試試我能不能做到?

    其實,剛才看到冷若冰,心裡情緒翻滾,說不清是什麼感情在做聳?

    是愛?是恨?還是心痛?

    但,的確,我的確笑不出來,那個微笑只是我的假面具而已。

    那句“他?我不認識”說出口後,我的心還會莫名的痛,我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

    也許,有那麼一天,我真的可以漠然或微笑的站在冷若冰面前說:“冷若冰,好久不見。”

    歌詞裡還有句話,我覺得寫得很好:“種個願望在心底的土壤,灌溉淚光開出微笑的摸樣。”

    我在心裡種了個願望,花在笑要學著遺忘,學著堅強,花在笑要活得比誰都好,花在笑一定會重拾如花的笑顏,花會再笑,花在笑,花再笑。

    “花在笑!”

    “嗯?”

    “吶,你的歌,下好了,放給你聽。”

    我仰起頭,讓陽光撒在我臉上,享受陽光,享受生命,享受音樂。

    暖暖的陽光灑在我臉上

    冬末的綠芽還沒長

    熬過那一場飄淚的風霜

    慢慢 回暖

    時間替心開了一扇窗

    透光的雲朵映在我眼眶

    微風輕撫臉龐那麼冰涼

    種個願望在心底的土壤

    灌溉淚光開出微笑的模樣

    我面向沒有了你的前方

    慢慢學著堅強

    冰冷冷的月光

    夜裡作痛的傷

    快天亮

    暖暖的陽光灑在我肩膀

    冬末的綠芽正滋長

    穿過那一場塵土的飛揚

    花兒 盛放

    時間替我們換了新裝

    等春天到來陪蝴蝶飛翔

    輕輕地歌唱 ho ̄ ̄

    我面向沒有了你的前方

    慢慢學著堅強

    冰冷冷的月光

    夜裡作痛的傷

    快天亮

    我背向回憶飄蕩的地方

    慢慢學著遺忘

    灰濛濛的天光 一路上的迷惘

    快晴朗

    靜靜抬頭望

    我終於看見了太陽

    筆記本

    09 戒指,可笑的枷鎖

    木棉花花語:珍惜眼前的幸福。

    戒指呢?是不是栓住心的枷鎖?

    幸福似乎不屬於我。

    *** *** ***

    我真的很不喜歡呆在醫院,不喜歡濃重的藥味,不喜歡白色的被單,白色的床單。我不喜歡穿病服,更不喜歡打點滴,那種液體太冰涼,每次它輸入我體內,我的心都冷得顫抖,手腳冰涼。

    我還是喜歡曬太陽,仰起頭,讓陽光灑在臉上,然後,呼吸青糙與陽光混合的空氣。

    這兩天,總是瀚晨風過來陪我,逍遙說,她這陣子要談一件大單,公司又有很多瑣事,所以,她不能陪我。

    李有戲對逍遙說,以後照顧花在笑的事就交給他,但他還是被逍遙拽走了。逍遙說他太吵,影響我休息。

    李有戲大囔大叫的被逍遙拽走,而李無戲寵溺的縱容著逍遙對他弟弟霸道而無理的行徑。

    李無戲對逍遙的愛,我覺得可以用縱容、包容、寵溺這三個詞形容,逍遙若是在外面惹事,只要一個電話打給李無戲,李無戲總能以神奇的速度出現在逍遙面前替她善後。

    逍遙從不跟他說謝謝,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李無戲也從不需要逍遙道謝,好像一切本該如此,似乎他本該這樣。

    李無戲也從不勸逍遙要收斂,在朋友面前他總是寵溺的摟著逍遙說,我的女人就是比較有個性,我就喜歡她這副性子。

    逍遙曾和一位客戶約在餐廳談業務,談著談著,那客戶就轉移話題不談業務,而是談男女問題,暗示逍遙若是犧牲色相陪他一晚,他就願意簽單。而逍遙是什麼人,豈是他可以玩弄的?逍遙最討厭這種嘴臉的男人,她什麼也沒說,冷笑著拿起餐廳的陶瓷盤,就朝那男人的頭砸去,那人頓時頭破血流。他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逍遙直罵:“你這不知好歹的賤女人!”

    “滾你丫的混蛋!人渣!”逍遙又順手拿起陶瓷碗狠狠的扔過去,

    他也許沒料到逍遙是這麼火的個性,怎麼看也像一個洋娃娃的小美人,狠起來竟比男人還狠,還沒來得及閃躲,陶瓷碗砸中他的腦袋,血從頭上流到臉上,面目全非。

    “賤女人,你敢砸我?”

    “砸你怎麼了?砸死你算了,垃圾!”

    那客戶來頭也不小,逍遙以故意傷人罪被弄到警局,李無戲趕到警局摟著逍遙的肩說:“我的女人我了解,我的女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

    李無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出面,很快就把事情解決了。令我感動的是他對逍遙的那份無需理由的信任。

    我想,逍遙是幸福的吧?被李無戲這樣愛著,怎能不幸福呢?

    這些事,我怎麼知道的呢?

    當然不是逍遙告訴我的,而是那陽光叛逆男說的,他說得有聲有色,從他嘴裡可以知道好多事,李有戲,似乎什麼都知道。

    其實,我不喜歡太安靜,只要李有戲在,他就有說不完的話題。他似乎什麼領域的話題都能談,男人和女人的話題,世界名牌跑車,戒指戴在不同手指的意義,戒指的來源,哪家的酒吧最合他的意,哪個國家最好玩?哪種咖啡有什麼味道產於哪裡?他對音樂也有很深的研究。

    我覺得李有戲是一個沒有被世俗束縛,靈魂完全自由的陽光叛逆男。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他的事,他的生活像他的名字一樣,有戲,活著有戲。所以,我羨慕他,羨慕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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