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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此時開門進來的陸遜也僵在了門口,他還沒見過當家的發那麼大的火,狐狸這個白痴女人到底又怎麼熱當家了,乖乖認個錯不就好了。
見陸遜進來,狐狸頓時像看到救星一般兩眼放光地看向陸遜,陸遜卻是汗毛一立,飄逸開視線故意無視狐狸灼熱的求救目光。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跟狐狸同流合污,那簡直是在自找麻煩,狐狸幾經不止一次自作主張行事,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讓當家教訓教訓也是活該!
第一卷:風起雲湧086我在哪,你在哪
沐岩微微斂眉,冰冷的視線從扶蘇身上挪開,扶蘇暗自鬆了口氣,她以為這回老大又要修理她了。
“當家,”見沐岩的視線掃來,出現在門口的陸遜立即站正了身子,微微低頭:“老夫人已經被送回沐字門,當家是否要見一見….老夫人?”
當家的心思他們真的難以猜透,也不敢妄自猜測,自從當家坐上龍頭老大的位置之後,十幾年從未停止過搜尋沐老夫人行蹤的消息,但如今見到了,當家的反應竟然與他們做過無數次的設想完全不同,當家就像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那日也是只管把狐狸從船上帶出來,對沐老夫人的生死卻不聞不問。
陸遜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坐在龍頭老大位置上年僅十三歲的當家時,那雙令人害怕的冷厲深沉的眸子與一個歷經血腥洗禮才能擁有的強勢清冷的迫人氣場讓他至今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沐老夫人的名字幾乎成了整個沐字門的禁忌,如今當家對老夫人的態度,太過冷淡,太過莫測,如果厭惡,為什麼要命人將沐老夫人帶回沐字門?如果關心,為什麼對老夫人能不能活著逃過那一劫,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生命危險全都不聞不問?
一旁的狐狸也顧不得自己背上的上有多疼了,她慢悠悠的勾起唇角,眼眸里毫不掩飾地閃過一抹玩味的光,老大果然是了解傳奇人物沐薔薇的本事啊,她的確有別人那是讓自己活著回來,被送回沐字門了麼?有意思,她也很好奇,沐老大會怎麼處理他這位消失了十幾年的母親呢?
“嗯,回去。”沐岩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投下的影子將狐狸整個人都蓋住了,他聲音沉穩冷淡,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卻一如既往的好聽:“剩下的事,遜,你留下處理。”
言下之意,除了陸遜,其他人都得立即回沐字門本部?
狐狸立即變了臉色,苦巴巴著一張臉,看什麼玩笑,祖國啊,她的出生之地,沒理由回來了連頓美食都來不及享用,光是挨皮肉之苦,本都還沒撈回來就打道回府了,況且她還是個傷患,還要她長途跋涉,這不是很不人道嗎!
況且…..
狐狸目光一斂,狠辣之色頓現!她向來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之人,吃這麼大的虧,不親自討回來怎麼行。
“老大!”狐狸急急忙忙一把抓住沐岩的西裝一角:“我應該留下來把傷養好再回去吧,你說對不對?”
她雙眼放光,看上去天真無邪極了,陸遜的嘴角抽了抽,最終決定掃開視線不看狐狸做作的表演。
沐岩眉間頓時冷色一凝,他漆黑深邃的雙眸中頓現的寒光有如冰針一般扎入扶蘇那張笑得極其無辜極其諂媚的嘴臉上,這個強硬霸道的霸主眉頭一皺,冷酷地將狐狸可憐兮兮拽住自己衣服的手握住,反手一擰,只聽嘎嘣一聲,疼的扶蘇哇哇直叫。
沐岩冷峻好看的俊容上隱隱出現了一絲不悅,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在哪,你在哪。”
扶蘇疼的唉唉直叫,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可憐的手腕,哪管沐老大說了什麼。
“哼。”沐岩冷哼一聲甩開扶蘇的手,寒眸如冰。
扶蘇頓時像解脫一樣,突然擺脫禁錮的手頹然下墜,砸在柔軟的床上,那隻險些被沐岩擰下來的纖細玉手淤青了一圈,扶蘇一臉苦相,人說伴君如伴虎,她狐狸雖然不是個善類,但好歹沒那力氣折騰她的下屬,和沐老大比起來,她都替她的那些下屬們感到幸福了呢。
直到沐老大的腳步聲遠了,扶蘇險些被沐老大擰斷的手腕上這才稍稍緩解了一絲疼痛,她抬起頭,只見陸遜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扶蘇臉一黑,哪還有剛才楚楚可憐之色,陰險狠辣的本性暴露無疑:“老大叫你留下來處理什麼事?”
陸遜汗顏的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狐狸,嚴重的懷疑她剛秀才悲慘的哀嚎聲都是裝出來的:“東南亞新生勢力火龍幫被我們連根拔起,我要留下做善後工作,要安排人接手那裡的地盤。”
狐狸臉色更是一黑,什麼叫黑吃黑,而且沐字門還吃得名正言順,東南亞的這股勢力雖然是伊影那個廢物培植的,但怎麼說也是一塊大肉了,但火龍幫只是一個導火索,得罪沐字門的是一小小的火龍幫,但跟著遭殃的,卻是整個東南亞。
什麼叫殃及池魚,霸道的獵人從來不會管咬到他的是哪一隻魚,而他要的代價,會令那隻無知的小魚悔到腸子都青了。
沐老大這回是眼也不眨地摸進了青幫的大本營,並且一口吞掉了半壁江山,看來沐岩的確是不把南釋放在眼裡,不,確切地說,他沐老大從來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那那些Z國軍方高層呢?”
狐狸雖然沒什麼同情心,但起碼的好奇心還是有的,火龍幫說實在的,也沒怎麼冒犯沐字門,他們膽大包天劫了青幫的軍火再留下蛛絲馬跡嫁禍給沐字門,按道義,收拾他們的也應該是青幫,沒想到卻被沐字門盡數剷除了。
連這些無辜的東南亞勢力都遭受牽連,這些險些讓沐字門龍頭老大身陷毒氣危險的Z國軍方更不必說了,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應該不會在政壇上再見到他們的影子了。”陸遜一本正經地說。
扶蘇嘴角抽搐,這小子回答得很真晦澀,退出政壇和去見上帝都一樣不會再出現在政壇上了。
沐岩的確是個恐怖的人物,不過,這也正符合她的希望不是嗎?
……
飛機上,扶蘇坐在沐岩身旁的位置上,卻坐得極其不安分,一會這動動,一會那動動,還時不時發出抽氣的聲音。
沐岩很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襯衫下俊挺結實的胸膛平穩地起伏著,他的頭靠在靠背上,濃黑霸氣的眉毛下是一雙垂簾的眸,沐岩的睫毛也很濃黑,格外的有味道,挺拔的鼻樑下是一雙緊抿的薄唇,整張臉勾勒出俊得一沓糊塗的線條。
只是這樣讓人看一眼便永生難忘的英俊面龐上難得的安靜淡然忽然被身旁實在很不安分的女人打破了,沐岩的眉間忽然皺起。
扶蘇只感覺危險的訊息在自己身旁忽然濃烈起來,頓時頭皮一麻,安靜了下來。
只見沐岩漆黑深邃的眸子睜開,裡面隱隱噙著不悅,深邃的冷眸淡淡掃向狐狸,沉穩好聽的聲音響起:“在做什麼?”
扶蘇僵硬地扭過脖子,極其無辜極其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她也不想啊,她這個慘不忍賭的背部深受重傷,別說靠在靠背上了,就是隔著厚厚的紗布,衣服稍微摩擦一下都會疼的死去活來,端端正正坐著不靠在後面,剛開始還行,到後面坐久了就開始脖子疼渾身酸,動來動去也不是她想的啊……
沐岩皺眉看著一臉苦相的扶蘇,他忽然伸出一隻手繞過扶蘇的頸部,大手五指直接從扶蘇頸部後部扣住了,沒用什麼力道,但卻把扶蘇嚇得不輕,只不過動一動不會就要掐死她吧?
本來想將扶蘇拎起來丟到其他地方的沐岩見扶蘇愣著好像受到驚嚇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變換了力道。
扶蘇面色一變,可是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那隻大手輕輕一帶,將扶蘇的腦袋往下按,扶蘇一驚,待回過神來時,她整個人已經是趴在沐岩大腿上的姿勢了,整個背部正好朝上,什麼也不會碰到。
扶蘇頓時愣住了,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轉,她的整個臉都漲紅了,此刻她全身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這感覺沐岩的大腿肌肉很結實,自己就先趴在馬背上一樣,很厚實也很安全。
她真的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了,乖乖地趴在沐岩的腿上一動也不動,只有心跳聲越來越快,臉色僵硬。
她哪敢放鬆下來,沐老大強勢的氣息完完全全將她包圍,那感覺太詭異太奇怪太糾結太恐怖了。
間忽然像小綿羊一樣乖巧安分下來的扶蘇乖乖地趴著,也沒有在哼哼的抽氣了,整個人也安靜下來,沐岩眉間的皺起才漸漸緩緩地舒展開來。
扶蘇蓬鬆柔順的長髮很乖巧地滑下頸部向一側躺去,沐岩的手輕輕地在上面一撫,然後重新閉上眼睛,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和變化,只是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趴在自己腿上的狐狸的背部,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還是有意為之,沐岩拍的地方恰恰避過了扶蘇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