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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扶蘇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頓時溫順起來:“能跟著沐老大混,自然是狐狸的心愿。只是老大,你的下屬受了大委屈,沒理由就這樣任由別人欺負我吧。”
居高臨下看著扶蘇的沐岩冷冷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靜觀其變地看著扶蘇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並不回答。
陸遜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忽然溫順下來的伊扶蘇,滿眼懷疑地睨了她一眼:“還有人能欺負得了你狐狸?”
“恩恩。”扶蘇裝腔作勢,一副哀怨的樣子,重重點了點頭,眼中卻閃爍著犀利狠辣的光:“天龍幫那群老不死和那個廢物,陷我狐狸於險境,有膽想要我狐狸的命,就要有膽承擔我狐狸要的代價!”
陸遜大駭,沐岩卻冷冷地挑起唇:“所以你想怎樣。”
“老大,給我兩天時間解決完私仇,我就回來。”伊扶蘇的臉上頓時堆滿燦爛的笑意,臉上綻放出大大的弧度,任誰也看不出這竟是個狠辣狡猾的狐狸!
“好。”
令扶蘇沒想到的是,沐老大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阿遜。”沐岩淡淡掃了眼陸遜。
“是,當家,我知道該怎麼做。”陸遜應了聲,轉身朝外走去,但很快,陸遜便手持著一個類似注射器的東西走了回來,徑直走向伊扶蘇。
扶蘇警惕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陸遜:“你幹嘛!”
陸遜蹲下身,直視著扶蘇:“放心,當家對你的小命沒興趣。”
說話的瞬間,不由得扶蘇反抗,肩膀被一刺,僅一瞬間便離開。
扶蘇臉色鐵青,聲音僵硬,看著自己應從高處摔下袖子早以被扯裂露出的肩膀,上面竟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那傷口竟還呈蝴蝶形狀:“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
“定位晶片。”沐岩冷徹的眼睛微微一斂:“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招,否則那代價不是你能承受得。給你兩日時間,早去早回。”
說罷,沐岩起身往外走,清晰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地走遠。
站在她面前的,此時只有陸遜一個人:“我會給你安排飛往義大利的飛機。”
“這裡是哪裡?”
“英國。”
伊扶蘇不露聲色地似乎在想些什麼,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到了英國,難道…這裡是沐字門總部?
“你是陸遜吧,沐老大座下第一把好手。”看著眼前的娃娃臉男人,伊扶蘇頓時心情大好。
“正是。”陸遜警惕地應對著扶蘇的話。
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狐狸,大意不得,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栽在她手裡了。
“你們沐老大給每一個下屬都注射這種定位晶片嗎?”伊扶蘇的臉色不大好,如此一來,是逃無可逃了。
“當家從來不給任何沐字門的人注射過這種晶片,今天怎麼會用在你身上了呢,我也想不通……”陸續一手摸著下巴,忽然眼前一亮:“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這隻狐狸太狡猾了,不得不妨著你溜走!”
伊扶蘇鄙夷地橫了陸遜一眼。
“還有,當家不喜歡人多嘴。當家說一就是一,以後你多做事少說話。此次當家答應給你兩日,最好不要耍花樣,當家最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四十八小時,遲一秒出現在當家面前,小心你的小命。”陸遜好心地提醒著扶蘇,眼底卻是一副看好戲的笑意。
005魔鬼歸來
次日夜晚,義大利的夜空星辰閃耀,涼風輕撫。
在凸凹有致的牆壁、羅馬柱、雕花的掩映下,這座典型的義大利古堡明堂嫵媚,拱門與半拱門、馬蹄狀的門窗上爬滿了青藤,藤上開著嫩黃的花。
推開鐵門,整個碧綠的糙坪暢通無阻,女子唇角上揚,眼含笑意。
舞會的音樂悠揚溢出,豪華的吊燈懸掛中央,各式各樣的甜點飲料應有盡有,狂歡的派對到處洋溢著歡愉的氣氛,只是這樣的慶功宴,少了她這個女主角怎麼行?
天鷹靠在舞池外圍,看著舞池中央起舞的貴婦與生意上的夥伴,各個叔父都喝得面帶紅光,神采奕奕,竟也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門忽然被推開了,眾人的視線不自覺地朝門口望去。
只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隻修長纖細的玉手,手上戴了一枚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戒指,寶石反著亮麗的光,竟想染上了鮮紅的血一樣,只是那樣一枚戒子,戴在那樣一隻玉手之上,竟不顯得庸俗。
隨即進入眾人的視線的,是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女子烏黑的長髮挽起,只隨意垂下一兩束青絲,盡顯高貴優雅,一身冷艷的黑色抹胸禮服,勾勒出女子曼妙的曲線,胸前竟打了一個俏皮的蝴蝶結,露出的白皙頸部帶了一條並不誇張的鑲鑽白金項鍊,雪白的肩膀上竟有一個小小的蝴蝶印記,平添妖冶冷艷。
踩在水晶高跟鞋慢悠悠朝里走的女子唇帶笑意,每一步都走得那樣慵懶,卻又那樣優雅,像一隻高傲慵懶的貓,不只何時會亮出她的利爪。
天鷹的臉色頓時變了,呼吸都困難起來,扶蘇…她..還活著?
原本正在談笑風生的老堂主們頓時像吃了屎一樣的臉色,難看極了,各個面色鐵青。
唯獨那個懶懶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的女子,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正驚恐望著她的天鷹,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
伊扶蘇眯了眯眼睛,那樣的笑容在任何人眼裡都是美得不可方物,此時再天龍幫這些高層眼裡,卻恐怖得像魔鬼歸來。
“見到我不高興?”伊扶蘇徑直走向天鷹,見他嚇得雙腳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竟撲哧笑出聲來:“怎麼?開慶功宴沒有我不覺得不完美嗎?見到我回來怎麼那麼驚訝?”
感覺到那隻素手懶懶搭在肩上,天鷹頓時一顫,眼神都在發抖。
“你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這麼害怕我?”伊扶蘇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天鷹的肩膀,那張美艷的小臉忽然湊上前去,下巴靠在天鷹的肩膀上:“來,不要怕,告訴我,怎麼不乖乖按我的計劃行事就悄悄地溜走了呢?放心,扶蘇從小與你一起長大,不會傷害你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旁邊,天鷹的脖子頓時僵硬起來,一動也不敢動:“是..是叔父們說,你只是想利用我,將整個天龍幫占為己有….只..只要你一日活著,我就永遠..永遠只能當個任你擺布的當家……”
扶蘇的眼睛微微一眯,面露兇相,聲音卻一如既往溫柔,循循善誘:“所以叔父們給你出了妙計,假意妥協於我,卻中途全數撤走,躲回義大利開起慶功宴來,我狐狸就正好死在沐字門手中,順便替你們渡過了眼前的危機,然後追封一個英雄的名分給我嗎?”
早已驚嚇過度的天鷹木訥地點了點頭:“你都知道……”
“我知道天鷹只是聽信讒言,並不希望扶蘇死的,對吧?”伊扶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見到我活著回來,天鷹一定很高興吧?不如到你的房間,喝兩杯?”
似受到蠱惑一般,天鷹像木偶一樣點點頭。
只見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挽著天鷹少當家的手便上了樓,有人調笑,有人旁觀,有人面如土色,氣氛詭異萬分。
……
天鷹的房內,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進來,氣氛曖昧萬分。
喝過幾杯酒的扶蘇臉帶熏紅,淺笑連連,一直愣愣看著扶蘇的天鷹臉色潮紅,眼裡竟是迷醉。
“聽說你一直煩惱我狐狸這個女人不好馴服?”伊扶蘇忽然向天鷹走去,坐在他退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溫熱曖昧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唇邊,眉眼一笑,竟將天鷹按倒在床上。
身下的男人身上起的變化讓扶蘇不由得笑出了聲:“你相信伊扶蘇是一個不計前嫌的人嗎?”
天鷹一臉沉醉,早已失去理智,正欲點頭。
未來得及天鷹回答,扶蘇臉上的笑意瞬間斂起,眼裡閃過的狠辣讓人心驚,手中不知何時竟握著一把銀色的匕首,匕首反射著清冷地月光,愈發猙獰。
“我都不信。”扶蘇的聲音忽然降溫,匕首的冷光一掃,動作快得驚人,天鷹的下身頓時滿是血,男人引以為豪的東西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眼也不眨地割了下來,還像一個垃圾一樣地掉在了地上。
慘叫聲頓時響起,卻被扶蘇強行捂住了嘴。
天鷹瞪大了眼睛,表情痛苦萬分,淚流滿面,不可思議地狠狠指著眼前笑得一臉事不關己,狠辣狡黠的女人。
伊扶蘇漫不經心地挑眉,唇角上揚,那笑,笑得冷酷:“我狐狸,有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