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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淺就等著男人拿出優盤拷貝,可等了半晌,男人並沒有打算拷貝,而是非常投入的繼續瀏覽文件。
他莫非只需要看看,就能記下來?
“蘇小姐,蘇小姐,咖啡好了,咖啡好啦。”李漳河的腳步聲傳來。
蘇清淺心底一慌,下意識的擋住坐在電腦前的男人,宋墨城心領神會的一笑,他慢慢的站起來,很自然勾住蘇清淺的腰。
“以後可不許寫這種東西。”
“額……”蘇清淺的臉有一陣滾燙。
端著杯子,不情願的喝下了李漳河的咖啡,雖然很美味,但骨子裡透著噁心。
寒暄完畢。
宋墨城攬著女人的腰出門,蘇清淺作勢就要走,男人及時將她攔住,“跟我回房間。”
“送墨城,我跟你好像沒那麼熟。”
“不想報復那個李漳河嗎?想的話跟我走。”宋墨城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房間裡,蘇清淺彆扭的坐在沙發上。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昨天我沒有幫你。”宋墨城開門見山。
“…”蘇清淺懶得搭理。
“昨天我不止來談生意,還是來監督他的,他這個人非常的精明狡詐,在商場上用盡各種下作手段,害死很多人,積累了很多的財富,但他唯一的弱點是不能碰女人,喪失,而且喜歡看些的東西。”
?蘇清淺羞憤的垂下頭。
“看多了還不滿足,聽說最近喜歡找人寫劇本,然後拍出來自己欣賞……我沒想到,你會被他給看中。”
“所以你將計就計,故意讓我呆在隔壁的房間,然後逃走的時候,恰好撞見你,讓李漳河感到害怕和愧疚?鬆懈自己的堤防。”蘇清淺瞭然的看著男人,雖然感激他最後救了自己,但他總歸是存著目的,
“這個夜總會就是他開的,那個套房是他辦公的地方,他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讓你碰他的電腦。”
蘇清淺陷入沉默,尷尬的坐在沙發上,“既然你已經達到了目的,沒我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下。”宋墨城不悅的喊住她,明明是夫妻,她卻比對待陌生人還要冷漠。
“請問宋總還有什麼事?”蘇清淺的心高高的懸著。
“成渝回學校的事情
“我希望宋先生不要插手我的家事,因為我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即使那份協議沒有生效,在我心底,你已經不是我的任何人。”蘇清淺冷冷回絕。
“你想多了,我只是告訴你,他不可能再回去學校了,如果他想找份工作,倒是可以提前出來歷練。”宋墨城忽然改變心底的想法,故意說到。
“那也是我的事情。”蘇清淺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家裡,蘇成渝一臉擔憂的衝過來,“姐,你昨天怎麼回事,打你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你去了哪裡?”
“我”蘇清淺語塞,昨天她被那個李漳河關了起來,失去了所有聯繫。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嗎?”蘇成渝激動的追問。
“沒有,沒人欺負我。”蘇清淺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她只是擔心房租和弟弟的生活費,其他並不感到擔憂。
“唷,姐弟兩團聚了?大周末的。”房東太太陰陽怪氣的說。
“房東太太?那個我們的事情出去說吧。”蘇清淺不想讓弟弟知道自己缺錢,於是使了使眼色。
“出去說什麼?你出去說就有錢交房租了嗎?”中年女人不屑的瞟了一眼,“你租了那麼久的房子,才交了三個月的房租,我這裡可不是善堂,我也要靠這點房租過日子的。”
“我姐欠你多少錢?”蘇成渝充滿敵意的看著女人。
“五千塊。也沒多少錢,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居然拿不出五千塊,我看你好像根本沒有工作吧,每天就待在家裡,哪裡能掙錢。”
“你胡說什麼啊,我姐是編劇,當然是在家裡上班,跟你這個無業游民,啃老本的女人不同。”蘇成渝氣不過反駁。
“成渝,別說話了。本來就是我欠了房租。”蘇清淺垂下臉。
“先交一半行不行,剩下的星期一給你,我出門沒帶多少錢。”蘇成渝說完,就從衣服兜里掏出一疊人民幣。
房東太太不情願的搶過去,“星期一必須給啊。”
“等等,蘇成渝,你一個學生,哪裡來的錢?”蘇清淺作勢就要去搶那個錢,房東太太立刻攥的緊緊的。
“姐,你放心,那是我的私房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是我自己掙得。”
“唷,看你骨瘦嶙峋的樣子,居然會掙錢。”房東太太諷刺道,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姐弟兩。他們的面相併不是窮苦之人,反而像出身貴族的孩子。
“你馬上出去,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操心。”蘇清淺垮下臉,一把將房東太太趕了出去。
“喂,臭丫頭,你敢推我,你個”房東太太在門外罵罵咧咧。
“蘇成渝,從實招來,這錢哪裡來的?”蘇清淺可不會相信,她每個月就給了一千塊生活費給他,根本存不了錢。
“其實其實”蘇成渝支支吾吾,不敢說實話。
“哪裡來的,告訴我。你現在長大了,敢欺騙我了嗎?”蘇清淺皺眉,卻又不敢大聲責備患病的弟弟。
因為他已經很不幸了。
“其實是我周末做兼職得來的,去咖啡廳彈鋼琴。”蘇成渝將頭壓得很低,不敢直視對方。
“成渝!周末就要在療養院好好休息,養病,你怎麼跑到了咖啡廳去呢?”蘇清淺氣的臉色發白。
蘇成渝愈發的愧疚不安,“姐姐,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二十好幾的男孩子,還一直要你養著嗎?那樣不僅別人看不起我,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你是病人,成渝你是病人,你怎麼可以去做兼職,如果發生什麼意外。”
“姐,我就是不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病人,在療養院待一天太難受了,不如去咖啡廳彈琴。”
“成渝,如果沒有離開蘇家,你現在或許是一個知名的演奏家了,你現在”蘇清淺想到這裡,止不住心底的恨意。
即便外面風言風語說蘇成渝不是蘇家的骨肉,說母親出軌,但那個作為父親的男人,居然也不查清楚,就這樣將自己的孩子丟棄在外面。
“姐,我姓蘇,是跟著你姓,但不是那個S城赫赫有名的蘇家。離開那裡,我並沒有感到後悔,反而很自在。”
“成渝”蘇清淺愈發的難過。
此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姐,我去開門。”見氣氛壓抑,蘇成渝連忙衝出去開門。
“喲,姐弟兩都在啊。”來人居然是蘇家的二女兒蘇樂樂,穿著一身的名牌,弄得渾身都是珠光寶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