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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年來,她身為妻子,從未被他客氣的對待過,多麼諷刺?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寧願這輩子不要嫁給他。
“你胡說什麼,她只是我的司機。”宋墨城心煩意亂的回答,從不擅長解釋的他,居然脫口而出。
“那就送這位司機小姐回去吧,我走了,宋先生,後會無期。”蘇清淺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第5章毀了墓碑
從此,她的世界裡再沒有送墨城三個字,生活應該會變得平靜吧?離開咖啡廳,蘇清淺馬上去了城西的墓園。
她手裡捧著一束小白jú,心情沉重的來到一座墓地前,在這個無人的地方,她才敢發泄自己的情緒,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淌,瞬間模糊了視線,墓碑上的名字,每當看一次,就如同挖開了自己的心臟。
“果果,媽媽又來看你了。”
“果果,媽媽跟爸爸離婚了,你會不會不高興呢?但媽媽沒有辦法再跟他生活下去了,希望你原諒我這個自私的決定。”
“媽媽這些年真的很累,已經撐不下去了,離婚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果果呢?最近開心嗎?記得給媽媽託夢。”
蘇清淺靠在墓碑上,跟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訴說著自己的心事,很多時候,她遇到壓力,不開心的時候,都會跑來這裡,因為只有這裡,才有一個靈魂肯聽她說話。
蘇清淺哭的很累很累,視線也不太好了,暮色即將降臨,周圍愈發的靜謐,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她睜眼一看,就撞見幾個穿著工服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手裡拿著鐵鍬、鋤頭等工具。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蘇清淺警惕的看著眾人,還未來得及阻止,那幾個人就揮起鋤頭砸向了墓碑。
砰的巨響,碎屑亂飛。
“混帳!住手!你們是誰?”蘇清淺驚恐的喝到,卻來不及阻止。
她用力推開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朝著墓碑繼續打砸,即便她平時很能打,但此刻根本是以寡敵眾。
石頭碎裂的聲響,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猜不透是誰要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腦海里不禁想起一個人。
宋墨城!不可能的,這塊墓地特別偏遠,而且她每回過來都會很謹慎,為的就是不被男人發現。
“我殺了你。”蘇清淺忍無可忍,她搶過一個的工具,劈頭蓋臉的砸向對方的額頭。
她急紅了眼,即便殺死對方她也不在乎,她必須留住果果唯一的家園。
“蘇清淺,你幹什麼?瘋了麼?”一個清冷高傲的女聲傳來,接著,車裡下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臨近冬日,她還穿著露肩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較好的身材。
“林韻兒?”蘇清淺驚愕的瞪著女人,身子頓住。居然是她,她一定是報復自己來了。
“蘇清淺,你當著我的面,殺了他嗎,殺吧,我看著呢。”林韻兒笑容得意,說著激將的話語。
“你要對付我可以,但你衝著我的孩子來,我不會放過你。”蘇清淺捏緊了拳頭,眸光狠狠的看著女人。
林韻兒忽然發出嘲笑,笑的無比刺耳,“聽聽,多大的口氣,你什麼身份?過氣的宋家少奶奶,還是落魄的蘇家千金?咦,我聽說你還有個身份,是是個名不見轉,徘徊在三線之外的小編劇?”
“林韻兒,帶著你的人滾,我們今天算是扯平。”蘇清淺低吼,失去了所有的忍耐。
“我今天偏偏不滾了,你要是殺個人,嚇唬嚇唬我,我可能就滾了。”林韻兒一臉的高傲,挑釁的說到。
她今天過來,就是逼蘇清淺犯罪的,誰讓她當初非得逼迫她吃下該死的避孕藥,不僅僅沒懷上孩子,還弄得月經紊亂,激素改變,情緒也跟著大幅度波動。
第6章弄傷林韻兒
“林韻兒,這可是你說的。”蘇清淺取下頭上的一個髮夾,然後用力折斷,不等對方反應,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用尖頭直接刺入女人的後脖子。
“啊”林韻兒嚇得當場哀嚎。
劇痛襲來,她險些暈厥。
“你在幹什麼?”陡然,一個暴怒的男聲傳了過來,前方的車子走下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高大而威嚴。
林韻兒率先反應過來,嬌滴滴的喊了聲,“墨城,墨城,你救我,殺人了,殺人了啊。”
蘇清淺忍住作嘔的衝動,一腳將跟前的女人踢到在地,“你可以再賤一點,繼續演。”
她被激怒,此刻什麼也不顧及了。
上次被迫給他們送避孕藥,受到宋墨城的掣肘,為的就是能準時離婚,此刻她孑然一身,還有什麼懼怕的呢?
“你們在幹什麼?”宋墨城見狀,忍不住厲聲質問。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一向柔弱示人的蘇清淺,居然對林韻兒下了狠手。
他站在那裡,打算弄清楚狀況,並未及時的去扶起狼狽不堪的林韻兒。林韻兒見狀,忍不住哀怨的扭曲臉容。
“墨城,我只是來找塊地,給我一個去世的親戚,她像個瘋子一樣,不准我動工,還還弄傷了我。”林韻兒哭哭啼啼的說著,眼淚一下子如同泉涌,那演技可謂一流。
蘇清淺不理會這對令人噁心的男女,一個人默默的去將碎石給撿起來,她無助的捧著碎石,心底的恨意愈發的加深。
“蘇清淺,你是瘋子嗎?光天化日的傷人。”宋墨城不管緣由,劈頭蓋臉的質問。這才將委屈萬分的林韻兒拉起來。
林韻兒瞬間撲進男人的懷裡,“墨城,墨城,你看看,我是不是會死流了好多血。”
此刻雖然疼的想死,但她不會放過抹黑蘇清淺的機會。
宋墨城並未理會哭成淚人的女人,而是嚴厲的目光盯著蘇清淺,“蘇清淺,你聾了嗎?我在問你話。”
蘇清淺低著頭,將小碎石一點點的填上,眸光透著寒意,“我沒有聾,我看不慣她,所以將她刺傷了,你要討回公道就動手。”
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塊墓地是果果的,宋墨城如果知道,一定會親自毀了這裡。
“事情不止怎麼簡單,你沒有說實話,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來看望誰?”宋墨城精明的眸子盯著女人,語氣透著逼迫的意味。
他當然清楚,她來看誰,今天不止是他們的離婚日,還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的忌日。她是來看望孩子的,這兩年,她一有空就往這邊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瘋了,因為失去孩子而得了失心瘋。
他很早就知道了這塊墓地,但一直沒有捅破。因為在她眼底,他就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丈夫,不會容許這塊墓地的存在。
而她又怎麼知道?失去那個孩子,他的痛,並不比她所承受的少。
“哪有那麼複雜?這塊地是我先買下的,給自己買的,她非要搶,我能允許嗎?”蘇清淺嘴硬的說到。
“蘇清淺,你就這麼詛咒自己嗎?你才多少歲?就迫不及待的要進墳墓嗎?”宋墨城聽著她的回答,不禁一陣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