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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起她的衣擺,讓她的襯衫下擺翻飛,那裸露出來的性感小腹是那麼美麗。那被長褲包裹的一雙纖腿在半透明的衣料內若隱若現,透著魅人的妖嬈。
一身潔白的楚羽,此刻就像一個誘人的精靈,迎著風,飛揚著一頭長髮,沐浴在月色之中。
可是她的眸中卻不似精靈一般清透,而是載滿濃濃的憂傷,只因她愛的人不要她。
少主,從來沒有愛過她吧?他只是每夜不停地狂索著她的身體,將她當成一個宣瀉痛苦的容器,讓本已痛苦萬分的她變得更加痛楚,她再也無法承載更多的傷害,只因她心中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是的,她渴望,她越來越渴望少主的愛,哪怕只有一點點,能夠讓她回味的愛就好。
兩滴如水晶般剔透的淚珠自她那載滿輕愁的水眸中滴落,成冰。連淚水都無法忍受她心內的寒冷吧?雖然仍是百花爭艷的夏季,她的身體卻早已寒透。
她就像一個冰人一樣,全身僵硬地站在風中,任風打亂她的發,任風吹皺她的衣衫。
突然,一雙粗壯有力的臂膀從後面將她緊緊地箍住,一個帶著高溫的胸膛貼上她那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身體。
在感受到她的冰冷時,身後的男人凝著怒火,不悅地低吼:"你想把自己凍死嗎?凍死就不必在呆在我身邊受折磨,是不是?"
腰間的箍痛讓楚羽皺起秀眉,少主的手好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掐斷。她的唇角挑起一個微翹的弧度,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澀。
"楚羽凍死少主也不會心痛吧?"楚羽的語氣中充滿深深的寂寥與蕭索,那是一種極度絕望的聲音。她早該領悟,少主絕不像瓦倫諾先生那樣,對葉子,他可以是個痴情種子,可是對自己,他只是一個滿懷仇恨的男人。
"心痛?下輩子也不會有!"黑曜輕蔑地冷笑,仿佛毫不把她的生死看在眼裡。
她對少主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影子。
她早該頓悟。
她該做好她的影子,不該有那麼多的奢求。
她不應有心,不應有愛,更不應對少主有奢求。
她只是一個稻草人,一個失心的稻草人,她的心在葉子死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挖空。
淒婉地淡笑,唇邊升起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朵,那笑讓黑曜看了礙眼,他凝著劇烈的火焰,向楚羽燒來。
楚羽只感受腰間一緊,她的人便被緊緊地箍在少主懷中,一張充滿霸道與強索的薄唇狂傲地霸住她那蒼白的唇瓣。
心酸地閉上眼睛,任由那狂索的薄唇無情地將她蹂躪。
少主要什麼,她都會給。可是她要的,少主卻給不了,也不願意給。
她真的只想要一點點愛啊!
這麼一點微小的願意,此生她也無法得到滿足。
她的一生,早在遇到少主的那一刻起,便已註定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那深淵是用她心中的愛挖掘出來的深坑,愛愈濃坑越深,深不見底。
不滿足於唇下的冰冷與僵硬,黑曜突然轉過楚羽的身體,用陰鷙的眸光冰冷地瞪著她,一字一字寒透她的心:"跟你在一起真無趣!我任何一個情婦做的都比你好!熱情點!我不想碰一個冰人!"
"如果少主希望,我可以把您在義大利的情婦喚來,讓她來伺候少主。"楚羽冷漠地抬頭,掩飾起自己受傷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早不叫來,現在晚了!我現在就要!你來當替代品,希望不會比我的女人差太多,讓我無趣到想殺了你!"黑曜惱火地掐住楚羽的腰,無情的聲音冷酷地傳入楚羽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中。
替代品?
少主說的真形象!
楚羽的心中無限淒涼。
肥美的鮮肉沒有,雜草也可以將就吧?
恐怕她連雜草都不如。
能做少主的替代品,她該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
看著楚羽眸中那一片蕭瑟,黑曜竟感到一陣冰寒,他不滿地一把將楚羽抱起來,大步跨進臥室。
將楚羽扔到大床上,黑曜像一隻正看到美味的餓狼,兇狠地瞪著楚羽,眼中充滿要撕裂對方的渴望。
"給我笑!不許用那一張死人臉對我!"黑曜的話無情地打擊著楚羽的心。
笑?她已經多少年不會笑了。恐怕她臉上的笑肌早已退化,再也露不出開心的甜笑來,即使要笑,恐怕也比哭還難看。
"如果楚羽的笑,少主看了不覺噁心,楚羽會笑。"說完,楚羽的唇角努力向上挑起,可是那硬扯出來的笑卻看起來如此僵硬,如此悽愴,那臉上的笑與眸中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對比。
那笑亦刺痛黑曜的心。
"不許再笑!"黑曜憤怒地堵住楚羽的唇,狂野地蹂躪。
從未在少主面前哭過,沒想到連笑都不行
第320章
被黑曜狂肆地凌虐過後,楚羽猶如一隻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黑曜身邊,那冷若冰霜的臉上蒼白如紙,她的眸中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輕輕閉上眼睛,將那滿眼的憂傷關閉,鎖住心裡。
"去給我洗乾淨再睡!"黑曜突然把她踢到地上,冷冷地命令道。
楚羽默默地爬起身,冷硬地挺直身子向浴室走去。
洗乾淨再睡!多麼冷酷,多麼無情!
此刻的她身上全是少主的氣息,連這樣的自己少主都要嫌棄嗎?
心內泛開淡淡的苦澀,也許她該感到榮幸,少主沒有召他那艷麗的情婦陪倍,而只要自己伺候。
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水裡,楚羽把自己凍得全身發揮,她想要用水的冰冷來刺激她那麻痹的心,可是沒有用,她的心早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久到她的嘴唇泛青,全身冰透,楚羽也沒有起身。
浴室的門突然被黑曜一腳踢開,他如撒旦一般站在門口,目光冷冽地瞪著她那狼狽的模樣。
"出來!"黑曜握緊拳頭,冷冷地命令道。
"是!"楚羽聽話地起身,讓自己帶著一身水氣走向黑曜。
在經過黑曜身邊的時候,她的牙齒甚至因為冰寒而打顫。
少主的身體太過僵硬,少主的氣息太過狂爆,她刻意壓下心內的驚慌,僵直著身子從他面前走過。
突然,少主那有力的臂膀伸出來,把她扯入懷中。
被黑曜緊摟在懷中的楚羽,能夠感受到他胸口的鼓動,仿佛他那健壯的胸膛內蘊藏著無盡的怒意。
楚羽掙扎著想要逃開,卻被黑曜更緊地箍制住,他的目光如犀利的尖刀,狠狠地射向她。
無語,兩人都沉默地直視著對方,楚羽只感到黑曜的冷酷無情,他就如一個惡魔,帶著欲摧毀一切的狠決瞪視著自己。
心還來不及慌亂,她便已經被黑曜攔腰扛起,狠狠地扔回床上。
黑曜的狠決讓她恐懼,她一步步後退,黑曜一步步緊逼。終於她無路可退,黑曜邪笑著把她壓在身上,用那熾熱的身體將她整個裹住。
一瞬間,她那冰寒的身體開始感到一股暖意。她的冰冷貪婪地吸取著黑曜身上的熱度,傾刻間便不再感到寒冷。
少主的胸膛好寬闊,好溫暖,竟然讓她捨不得再推離這片溫暖。情不自禁地抬起雙臂,環上黑曜的頸項,任他的熾吻印上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少主變得不一樣,他不再只是肆意掠奪,不再只顧自己滿足。他的唇與手拼命在她那冰冷的身體上游移,搓弄著,讓她的身體因為這份親昵而顫抖,讓她的血液隨著他的撩撥而肆意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