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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明白。"楚羽淡淡地笑起來,那眸中的蕭瑟與臉上的笑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淒迷。
"為什麼只有我活在地獄裡?楚羽,我要把你也拉下地獄!"黑曜憤怒地扯落楚羽一身的衣物,將一雙大掌充滿恨意地罩上那瑩白如玉的身體。
拉下地獄?她早已身處煉獄之中,少主又何必費力去拉?
楚羽咬住下唇,淒婉地笑起來,起初只是淡淡的淺笑,隨著黑曜動作的猛烈,她的笑也變得更加狂亂。
那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慘笑響徹這寂靜的夜,讓趴在她身上的黑曜怒火狂燃。
"不許笑!"黑曜兇狠地命令道,"再笑我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許是黑曜的威脅起了作用,楚羽緊咬住下唇,不再狂笑。她的目光幽幽地穿過黑曜的眸看向不知名的遠方,冷若冰霜的臉上充滿死寂的氣息。
楚羽的冰冷讓黑曜的掠奪變得更加猛烈,他好像要用自己的狂熱激起楚羽的回應。
一整夜,他就猶如一如狂獅,不停地在楚羽身上開墾,讓她如風中的小樹,隨著他不停地搖擺,可是她的臉上除了冷漠,再沒有出現過其它表情。
冷,如冰魄。就似那在她頸間閃爍的紫鑽項鍊,透著魅人的寒氣。
黑曜的大手突然探向她頸間的冰魅項鍊,在那美麗的紫鑽上輕撫著,楚羽竟然從他的眸中看到一種說不出的表情。
這只是一條爹地媽咪留給她的紀念品,為何少主望著它的表情會如此複雜?
不願再多想,楚羽淡漠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當楚羽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看到一雙充滿怨毒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她。她立刻心驚地坐起身,看向床前那本該溫婉迷人的朵兒。
"朵兒小姐好。"楚羽恭敬地問好。
她只是少主的影子保鏢,在這個家中毫無地位可言,跟尊貴的朵兒比起來,人家是天人的雲,而她只是那爛水塘里的淤泥。這雲與泥的區別是如此巨大,讓她不敢去看高貴的朵兒,因為看到她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悲哀。
剛才看到的那抹怨毒從朵兒那絕艷的臉上突然消失,換上的是一朵嬌美的笑靨,速度快得楚羽甚至覺得剛剛看到的怨毒只是她的幻覺,從未曾在朵兒臉上出現過。
"楚羽,你就是這樣做曜哥哥的保鏢嗎?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床。曜哥哥跟大哥哥出去辦事都已經三個多小時。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忍受你。"朵兒臉上雖然滿是笑意,她的語卻句句犀利,將楚羽堵得說不出話來。
感到自己才剛閉上眼,竟然就已經臨近中午。是昨李少主的狂索讓她太過疲倦,才會忘記自己保鏢的身份,一睡不起。
"對不起,朵兒小姐,一切都是楚羽的錯。楚羽會記住這個錯誤,不讓它再犯。"楚羽冷漠地說道。
"那你還不快穿衣服?"朵兒突然憤怒地大吼,她的目光像兩把刀子直直地射向楚羽。
順著朵兒的視線,楚羽望向自己的胸口,只見那裡布滿深深淺淺的吻痕,一串串,猶如妖艷的紅梅在她那如玉的身體上綻放。
趕緊用被單將自己的身體緊密地裹住,不再讓它呈現在朵兒面前。她冷漠地說道:"請羽兒小姐迴避一下,楚羽要穿衣服。"
朵兒咬著牙轉身,她那僵硬的背影透著陰冷的氣息。
第328章
當楚羽越過客廳,想到下人房進餐時,突然被那坐在沙發上的朵兒攔住。
"站住!"朵兒霸道地命令著楚羽。
"朵兒小姐有什麼吩咐?"楚羽立刻恭敬地走到朵兒身邊,斂著眉低頭問道。
"去給我煮杯咖啡。"朵兒驕縱地睨著楚羽,臉上滿是不悅。
朵兒小姐因為她起晚而生氣嗎?不太可能,那是為什麼?楚羽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問題。一想到剛剛朵兒看到她胸口的吻痕時那陰毒的目光,她的心便驚駭地跳起來。
難道是因為少主?
如果朵兒要與她爭少主,她毫無勝算的把握,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最後的失敗者,因為少主根本就不愛她,他對她只有恨意,那濃的化不開的恨意。
失魂落魄地走進廚房,按照朵兒的命令煮著咖啡。
當她端著冒著熱氣的咖啡走回客廳的時候,朵兒一臉不屑:"煮個咖啡還這麼久,你是笨蛋啊?"
楚羽沒有回應,她只是淡漠地將咖啡放到茶几上,便恭敬地退到一旁。
"朵兒小姐請慢用。"說完,她便要離開。
昨天她就沒吃東西,到現在已經是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被黑曜折騰一夜,她的體內嚴重透支,再不吃點東西恐怕會昏倒。
抬起那有些無力的腿,楚羽便要走去下人房。在有外人在時,她時刻謹記自己保鏢的身份,從不與黑曜一同用餐。當家中沒有客人時,少主便強迫她守在他的身邊,那時,她才有機會跟少主一起進餐,享受那片刻的甜蜜。那時,她會幻想自己是少主的愛人,做一個短短的夢。
突然一杯滾燙的咖啡澆到她的後背,那沸騰的熱度燙得她差點尖叫,她感到自己的皮膚快要褪下來,燒灼一般地痛。
她並沒有得罪她吧?為什麼她要用熱咖啡燙她?
"混蛋!你想燙死我嗎?"隨著朵兒的嬌吼,一個掌力十足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讓本已在強忍疼痛的楚羽驚駭地張大一張小嘴,她那水漾的紫黑色瞳眸發出不可思議的光,望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蠻橫無理的朵兒。
聽到朵兒的話,楚羽心中充滿委屈。她已經在盡力加快速度,一煮好就端出來。她又沒有讓朵兒立刻喝,難道這也有錯。
她的眼中蓄滿水霧,就因為她是個低賤的保鏢,就因為葉子的死,她在他們面前就成了一個萬惡不赦之人,便要受朵兒的欺辱,容忍她的無理取鬧。
突然之間,好希望自己不曾認識少主,如果多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沒有昏倒在少主懷裡,會不會她可以活得快樂些,至少心中不會有負疚感。
"小妖精,你就是用這雙楚楚可憐的目光迷惑曜哥哥的嗎?"朵兒譏諷地問道。
"楚羽不懂朵兒小姐的意思。"楚羽挺直胸膛,昂起高傲的頭。
"不懂?我看你是在裝糊塗!真不知道曜哥哥到底看中你哪裡?渾身上下除了骨頭沒有一點肉,竟然還想勾/引人。"朵兒不屑地睨著楚羽。
"楚羽只是少主保鏢,並不敢有非份之想。"楚羽淡泊地解釋。她的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不敢強求。
少主從來不是她的,雖然每個夜晚,他都會用無比的火熱將她焚毀,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在報復她,無關情愛。
"去給我再煮一杯咖啡,這次你要是敢再燙到我,就給我小心點。"朵兒恨恨地命令著楚羽,在面對她的時候,朵兒的臉上一點溫柔的模樣都沒有。
楚羽聽話地轉身,不理會背會那燒灼的痛,去為朵兒煮咖啡。
她的背一定已經紅腫一片,不再完好。儘管她穿的襯衫是質地極佳的絲綢布料,那摩擦的痛仍然讓人無法忍受。可能已經起泡,只要輕輕一走動,那背部的皮膚便火辣辣地痛。
當第二杯咖啡被她端出來的時候,朵兒卻又蠻橫地說:"你想苦死我嗎?去給我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