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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羽還沒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時,他帶著巨焰將她燃燒。在占有她的那一刻,他好想放聲歡呼。小羽兒終於又成為他的。他們本該是一體的,卻因為命運的捉弄而分離。現在小羽兒回來了,他怎麼能不好好愛她?
"為什麼愛我"楚羽不明白少主對"紫凝"的感情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濃烈。在這之前,他甚至連給她的膝蓋敷藥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那份疏離能明顯得感受到。可是才一眨眼功夫,少主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再有疏離,反而熱情似火。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只因為我想愛你。"黑曜深埋在那如花般的深幽里,熱情地回答。
他愛,只因她是小羽兒。他愛,只因她是他的心。他愛,只因他無法不愛。
是的,他無法不愛她。不管她是楚羽,還是"紫凝",她永遠都是他的小羽兒,是他心中所念。
"我也許不愛你。"楚羽抗拒地說道。
"沒關係,由我來愛你就好。"黑曜寵溺地啄著她顫抖的唇,柔情無限。
"我不是楚羽。"她好嫉妒,在她做楚羽的時候,根本沒有感受過少主的深情,沒有聽到過少主說愛,可是現在的"紫凝"卻輕易得到。這不公平!難道僅僅是換了一張臉,沒有葉子那條命橫亘在兩人中間,少主的愛就來得如此洶湧,如此簡單?
她也想要少主的愛,但她不想以"紫凝"的身份,她要以楚羽的身份。
"你是誰都沒關係,只要記住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黑曜熱情地堵住她的唇,用無限的激情撩撥著她,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激情的火焰四起,在這狹小的臥室中,在這陌生的床/上,熟悉的粗喘與嬌吟共鳴。
第387章
冷寂的夜因著兩人的激情而變得火熱,當一切平息後,黑曜的四肢仍不肯放開楚羽,將她緊緊地圈在臂彎里。
"紫,我愛你。"好想再喚她小羽兒,但她不點破,他只能裝傻。既然不能喊她小羽兒,那就用一個字代替吧。不管她是楚羽,還是"紫凝",她都是他的"羽"。
感受著從發頂傳來的熾熱呼吸,楚羽心亂如麻。她還沒有查出父母死亡的真相就再次爬上少主的床,這是不對的。可是她愛他,真的好愛。她對他的恨有多深,那愛便有多重。
"為什麼要愛我?就因為我長得美嗎?"楚羽充滿嫉妒地問道。
如果少主愛的只是這副皮囊,那她寧可不要。
黑曜不滿地箍緊楚羽的腰,用帶著淡淡慍怒的聲音說道："紫,你以為我會那麼膚淺?膚淺到愛上你的容貌?"
"可是你剛剛還說愛楚羽,甚至要為她了斷,怎麼能一眨眼工夫就愛上我?"楚羽的唇角泛起淡淡的苦澀。如果少主的愛如此善變,得到這份愛又有什麼用?
看到小羽兒那充滿哀傷的眼眸,黑曜邪肆地笑起來。誰讓她不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如果她產出自己就是楚羽,問題不就全都解決了："我的紫,愛她跟愛你沒有衝突。楚羽是我的過去,而你是我的未來。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我的愛都不會變質,同樣濃烈。"
"楚羽是你的過去?黑總,你把她忘了嗎?"楚羽有些心焦地問道。難道她只能做少主心中的一顆流星,划過無痕嗎?
黑曜握起楚羽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不安的晶眸："不!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永遠在我心中。不信,你聽。"
他牽起她的手移向自己的心臟,讓她感受那裡鏗鏘有力的躍動："這裡在告訴你,他愛楚羽,深深地,無怨無悔地愛著她。如果有來生,他決不會再辜負她的愛情,會呵護她、疼寵她,直至他生命的盡頭。"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小羽兒?他如此愛她,不管她以什麼身份,什麼目的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愛,義無反顧。
聽到黑曜的話,楚羽傷心地落淚。少主的愛如此真摯,讓她感受不到一絲虛假。跟他一起多年,她該懂他,可是卻不料自己是最不懂他的人。她一直以為少主恨她,因著葉子的死恨她,他所有的折磨皆出自於恨。卻不料,那一切只為掩人耳目,以恨為名卻只為保護她。原來他竟愛她如此之深,甚至在聽到她的死訊時痛苦地想要自殺。這樣深情的少主讓她不適應,她早已習慣他的冷漠,習慣他的無情,這乍然的改變帶給她劇烈的衝擊。
"既然真愛她,你就不該害她失去孩子。她會有多恨你,你想過沒有?"楚羽不無責備地說道。這是她最恨少主的事情,他讓她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有可能這一生她再也做不了母親。一想到這,她的心就鑽心地痛。如果少主愛她,為什麼不保護好她,為什麼最後那一夜要如此傷害她?
如果在一起時,他能對她溫柔一些,讓她感受到他的一點點愛意,如果他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那麼他們的結局決不是如此。想起自己失去孩子時那悲痛的心情,想起自己毀容時的絕望,她的眼淚便溢出眼角。
"如果說第一次可以原諒,是迫於無奈,為救小羽兒而不得不為之,那麼第二次就不可饒恕,我被嫉妒沖昏頭腦,不顧一切想要占有她。我是個混球,是我新手扼殺了自己的骨肉。如果小羽兒想要殺我,我決不會還手。紫,我對不起她。"黑曜痛苦地閉上眼睛,將一把刀塞進楚羽的手中,決絕地說道,"請你替她報仇,我欠小羽兒的,今天一起償還。"
他知道小羽兒化身為"紫凝"出現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她是為兩個孩子索命來的嗎?如果是的話,那就讓他以命償命。
他已經把心中的愛意都向她傾訴,她知道他的愛他就該知足,死而無憾。
握著手中的刀,楚羽的手不停顫抖,少主那麼愛她,她怎麼捨得殺死他?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的愛,明白他的無奈,她心中的恨意早已消失,愛火重新在她的心內燃起。
往事一幕幕在她腦海浮現。葉子的葬禮上若不是少主那冷酷無情的話,怎麼能將她從林立威的手中救出來?細想之後她才終於明白少主的惡聲惡氣是在救她,她這才知道為何少主每次面對林立威時會如此殘忍,只因林立威想要她的命,而少主不給。
少主啊,少主,你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羽兒卻用無止境的恨來回報你的痴情。
"動手吧。"黑曜無畏地望著她,眼中一片清冷,淡而無波。
死對他來說並不可怕,他一直在等待死亡的到來。死在小羽兒的手中遠比死在林立威手中要來得幸福。如果要他在又瞎又瘸之後靜靜地等死,不如被小羽兒痛快地殺死。如果他的死能換來小羽兒開心的微笑,那便值了,他會笑著離去。
楚羽扔掉手中的刀,哽咽著撲進黑曜的懷裡："壞人,你這個壞人,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我怎麼會殺你?"
黑曜驚喜地抬起楚羽的下頜,一邊擦著她奪眶的淚水,一邊哄道："紫,你捨不得我?是不是?告訴我你捨不得殺我。"
楚羽一邊流淚一邊點頭："是,我捨不得。"
她與少主之間的誤會全因林立威而起,若沒有林立威,少主不會那樣折磨她。她要報復的人不該是深情如海的少主,而應該是林立威。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威脅少主,使少主不敢對她言愛,是他殘忍地利用她手刃親人。而少主,是她該保護、該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