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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羽懊惱地推開他的臉,卻推不開他如火的熱情。

    在楚羽的唇上偷了一吻,見到她脹紅的臉後,李烈爽朗地大笑著:"遲早有一天,你的心會全部屬於我。"

    楚羽推開李烈,羞澀地逃走。只聽李烈在他身後不斷發出得意的笑聲

    靜靜地坐在窗前,擦拭著手中那個鑲著紫鑽的手槍,楚羽的思緒不免又憶起那送槍的人。

    突然她狠狠地捶了一下頭,低聲詛咒著自己:"笨蛋!為什麼還要總想著他?"

    她早該無心,早該無情。那樣傷害她,她還想著他做什麼?

    長長地嘆了口氣,把手槍舉向空中瞄準。手腕上的紫鑽手鍊發出耀目的光輝,那光芒刺傷她的眼睛。她好想忘掉少主,可是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烙印,竟然讓她想忘都沒法忘。

    她突然像瘋了一樣把紫鑽手鍊扯下來,狠心地扔到窗外。

    她再不要被他糾纏。

    她不要自己的夢裡再有他出現。

    每一個能勾起對他回憶的東西,她都不要再擁有。

    挫敗地坐在椅子裡,她用雙手蒙住臉,落寞地低泣。肩頭的輕輕抖動,顯示著她心情的低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夜色變得凝重,當空氣中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清晰時,楚羽突然跳下椅子,瘋狂地跑向門外。

    她趴在草地上仔細地尋找著被她丟掉的東西,可是草長得太旺,手鍊被掩映在草叢中,讓她怎麼也找不到。

    第364章

    她順著草坪向前地毯式搜索,就在她找到那條手鍊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懾人的狂笑聲。這狂笑聲讓楚羽嚇了一跳,險些扔掉手中的紫鑽手鍊。

    這狂笑聲好像是從那個獨立的別墅里發出來的,還記得上次看到的那個帶著刀疤的男人,在穩定住心神之後,這個神秘男人便勾起她的好奇心。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囚在別墅里?

    把手鍊重新戴在手腕上,楚羽腳下輕點,以極輕的腳步,極快的腳底功夫向那座別墅跑去。在到達別墅外面的時候,她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周圍,見沒有人發現,才輕輕躍上窗台,順著牆縫往二樓的陽台移動。

    在閻羅門訓練多年,她早已練就一身本領,攀爬對她來說是最容易的事。

    輕輕地躍過陽台的圍欄,楚羽偷偷地往裡面看,發現那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正在屋中作畫。他的大手在畫面上瘋狂的塗抹著,楚羽認真地觀察著,竟然看到一張女人的臉。

    那是一個冷艷的女人,輪廓鮮明的臉上有一雙妖艷而冰冷的黑眸,卻又透著如琉羽一樣的光彩。這張臉突然讓楚羽的身體僵住,幼時的記憶回到她的腦海。這張臉即使再過一萬年她也不會忘記,這個刀疤男人怎麼會認得她?

    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眼淚珠玉般滾落。好想撲上去,撲進那個女人的懷裡。可是那只是一幅畫,沒有生命的畫。

    媽媽,羽兒好想你!

    對母親的思念讓她心痛如絞,她再也無法呆在這裡,她怕自己會失控。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刀疤男人突然扔掉手中的畫筆,將畫布整個撕扯,一邊撕一邊狂笑著:"韓雪,就算下地獄我也要陪著你!"

    看到他這瘋狂的舉動,楚羽才發現地上那一堆早被撕碎的畫布,凌亂地散落在地上。從那撕碎的畫布上,她可以看到許多相同的畫面,有媽媽的嘴,有媽媽的眼

    他跟媽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眼底的深幽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愛,他為什麼要如此陰冷地狂笑?如果是恨,他又何必如此瘋狂地一遍遍畫著同一個人。

    心中的疑惑讓她失神,腳下不小心踢到一隻花盆,刀疤男人立刻陰鷙地轉身,邪佞地低吼:"什麼人?"

    楚羽懊惱自己的大意,立刻轉身跳下陽台。她拼命地往前跑,而身後的刀疤男人竟然不肯放過她,狂笑著朝她追來。

    她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向身後男人射去。雖然不想讓他追上,可是她不願意傷害他,只以石子擲人。

    刀疤男人被她擲出的石子擊中臉部,雖然只是一枚普通的石子,卻仍帶著極強的攻擊力,讓刀疤男人疼得捂住臉大吼。

    楚羽趁機迅速逃離。就在她快要回到自己居所的時候,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

    "小羽兒,怎麼了?"李烈戲謔地環抱住驚慌未定的她。

    "刀刀疤男人"楚羽指著遠處那個陰邪的高大身影,心還在狂跳。

    "爸爸?!"李烈驚訝地看向遠處。

    "他是你爸爸?"楚羽除了驚訝,再沒有別的表情。

    "我不是說過不要靠近那所別墅?小羽兒,你不聽話!"平日嬉笑慣的李烈突然變得沉重,他責備地望著楚羽。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楚羽心中非常抱歉。

    "算了,下次注意。"李烈摟著楚羽的肩膀,把她送回屋裡。

    "李烈,伯父他"楚羽好想問清楚他父親跟媽媽的關係。

    "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李烈拍拍她的臉,似乎並不想多談父親的事。

    楚羽見狀只好閉上嘴不再問,可是心底卻種下懷疑的種子。

    在夜父的身上,也許她可以查出父母的死因。

    看來她並沒有白在修羅門呆著。

    兒時的記憶非常模糊,如今她只記得父母死時的慘狀,記得他們的模樣,知道媽媽叫韓雪,爸爸叫楚天,可是其它東西她便再也記不起來。

    那個刀疤男人說不定可以告訴她他父親的事情,告訴她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

    "小羽兒,以後不要再靠近那棟別墅。我爸爸他神經有些失常,如果觸怒他,我怕他會突然發作。"李烈不放心地叮囑著楚羽。

    "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醫院治療?"楚羽納悶兒地望著李烈。

    李烈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你以為我沒識過嗎?當年他初犯病時,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可是他見人就打,幾乎所有的大夫與護士都被他打傷過,無奈之下,我只能把他帶回家裡靜養。只要不碰觸他的傷口,他就不會有事。平時的他會安靜得像一個孩子,可是當他發作的時候,他就像個瘋子一樣,見人就咬。"

    聽到李烈的話,楚羽同情地望著李烈,有這樣一個父親,李烈的童年也並不幸福吧?

    "怎麼沒見過夜媽媽?"楚羽關心地問道,失去父愛的李烈,如果能在母親的照料下成長,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我媽媽?死了,被我爸爸親手殺死。"李烈苦澀地笑起來。他臉上的笑讓楚羽看到心疼,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掌,將他緊緊地抱到懷中。

    "李烈,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楚羽抱歉地看著李烈,沒想到那麼愛笑的他竟然有著這麼悲傷的往事。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看過媽媽一眼,不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我不傷心,我真的不傷心。"李烈一遍遍說著不傷心,可是他的眼睛裡依然染上濕意。

    "李烈,我懂你。哭吧,在我懷裡哭吧。我不會取笑你。"楚羽擁緊李烈的頭,抱住他安慰。同樣失去過雙親,她非常了解這種痛,李烈即使是個大男人,也會受傷,也會心痛。

    "小羽兒!"李烈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頭埋在楚羽那瘦弱的肩膀上,悲痛地落淚。從來沒有人能帶給了安慰,傷心的時候,他只能躲在無人的角落裡獨自啃齧傷口。所有的悲傷與jimo他都埋在心裡,沒有人知道在他燦爛的笑臉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寂寥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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