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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聲一點,”身邊的女孩扯了扯他的袖子,皺著眉說道,“大過年的你要找誰打架啊?”
“我妹我妹我妹——”
“酥酥?你找她打架幹嘛?”
“不是啊!就我以前跟你說過,有個姓藺的天天纏著我妹,他、他他他欺負我妹!他剛才說他已經把我妹騙到手了,我妹今年剛二十,大學還沒畢業,他簡直不是人!”
“……藺總嗎?”
“是啊!”
“我聽糖姐跟我說過,酥酥很喜歡那個人,你給我消停一點,打擾人談戀愛會被雷劈的。”
“……。”
……
與此同時,在陶酥學校附近的那間兩居室小公寓的客廳里,藺平和把手機還給了陶酥之後,繼續看周刊,也不管小姑娘一臉懵逼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陶酥才反應過來,“能騙什麼”是什麼意思。
在意識到那層含義之後,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俏麗的小臉當場就紅成了一片。
繼而想像到哥哥聯想出這層含義之後,會怎樣的暴跳如雷,陶酥就深感到嘴的嫂子又要被折騰沒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陶酥伸出手去扯男人的睡衣領子,帶著窮搖般的氣勢,質問著他,“我讓你跟他保證,你怎麼還挑釁他?!”
“我向他保證,他會相信?”
藺平和放下雜誌,捉住她揪著自己衣服的兩隻小手,單手捏著她的雙腕,將她的手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攬過她的腰,讓她距離自己很近很近。
純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繼而說道:“再說了,這麼晚你還讓他接我的電話,不是擺明了想讓他知道麼。”
“可是我哥那個智商……”陶酥掙了兩下,也沒有掙脫他的束縛,再加上這件事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於是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只能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不要小看男人,”藺平和對他說道,“這種事他肯定比你預想中清楚多了。”
“……。”
“可是、可是他萬一真的回來了,我未來的嫂子……你賠我!”陶酥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淺灰色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鬆開女孩柔軟的雙腕,然後按著她圓潤的肩膀,將她按在沙發上,曲起腿跪在她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露在睡裙外面的白皙皮膚,那上面掛滿了昨晚遺留下來的紅色印記,帶著勾人心魄的情慾氣息。
帶著薄繭的指腹撫過女孩柔嫩精緻的眉眼,撫過她的臉頰、唇瓣、脖頸……
他細細地描繪著白嫩皮膚上面的印記,微微眯起的純黑色眼睛裡,閃過一絲狼一樣的光芒。
“就算他真的回來,也來不及了,”男人慢慢地湊近她,灼熱的氣息距離她越來越近,最後他貼在她泛著粉色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因為,你馬上又要被我欺負了。”
……
作者有話要說:
①:“在我這裡,她只能幸福,別的都不行。”——出自電影《剩者為王》
第62章 最後的黑卡
方十四最終還是被揪著耳朵上了高鐵,沒能回來。
只是,他發了好多條長達60秒的微信語音給陶酥。
但當陶酥聽到自家哥哥給出的防狼語音時,她已經被大尾巴狼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側眸看了一眼似乎還在沉睡著的男人,陶酥小心翼翼地把手機貼在耳邊,聽著哥哥發來的語音消息。
結果,還沒聽幾秒,就被身後的男人連人帶被子摟進了懷裡,動彈不得。
“你醒了呀,”陶酥看著他微眯著的黑色眼眸,繼續說,“要吃早飯麼?”
“吃什麼?”
“包子油條豆漿?還是西式的?”
“吃日式的。”
“日式早餐有點麻煩誒,而且附近也沒有日料店。”
藺平和看著她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低下頭,吻了一下她柔軟順滑的額發,對她說道:“那就吃你,你也是日式的。”
“……你果然跟我哥說得一樣,”陶酥羞紅了臉,氣鼓鼓地說,“流氓!土匪!”
“嗯,還有呢?”
“無恥!敗類!”
“多謝誇獎。”
“……。”
陶酥被他的無恥行徑氣得沒轍,想要從床上下來,不想再跟他說話,結果男人的手臂一直緊緊地摟著她,怎麼掙都掙脫不開。
“藺哥,”陶酥徹底是怕了他了,於是只能先裝出服軟的語氣,對他說,“你先放開我啊,吃完了早飯你還要上班吧。”
“不急,”藺平和埋首在她的頸側,灼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脖子上,柔聲說道,“先幫你改掉,早上起床就聽別的男人語音這個壞習慣,比較重要。”
“……語音是我哥的。”她真是對他服氣了,自從他們確定了關係之後,這個男人越發地無理取鬧了起來,“不過,說起我哥和你的矛盾,我倒是想起小景來了,我們結婚的時候要不要請他來呀,雖然我跟他關係好,但是他畢竟喜歡你……”
???
“你的腦袋還沒想明白?”藺平和被她悠悠球模式的腦迴路氣笑了,“你真以為他喜歡我?”
“是啊,我為了你,最近都沒怎麼跟他聯繫,”陶酥委屈地癟了癟嘴,“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覺得可惜?”
“嗯……”
看著懷裡的女孩驀然露出的一抹惆悵神色,藺平和心裡的某個泛著酸味兒的罈子,就徹底地翻了。
“看來我昨晚不夠努力。”
“誒???”
“居然讓你一早起來,就有心思去聽別的男人的語音,還能聯想到另一個男人。”
“……?”
陶酥被他的話弄得有些愣,只能捏著手機,用水洗過似的淺灰色眼睛,呆呆地望著他。
她沒聽懂他話中的深意,直到某個熟悉的溫熱東西再一次碰到她時,陶酥才恍然大悟。
“白、白天就不要了吧……”陶酥小心翼翼地說著。
“為什麼?”他慢慢地湊近她,溫熱的鼻息灑在她布滿紅痕的白皙皮膚上。
陶酥在他懷裡細微地抖了一下,躊躇了片刻,然後磕磕絆絆地說:“那、那個東西有點嚇人……白天光線強……很容易就能看清,還是晚上再說,行嗎?”
“……。”
“行嗎……?”陶酥小心翼翼地懇求著他。
她也覺得很奇怪,明明他的五官生得這麼俊朗,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可偏偏那個東西丑得嚇人。
倒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東西,現在網絡信息這麼發達,她又是美術專業的學生,見過的次數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