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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辦的態度,非常正常。
“保安叔叔,我叫陶酥,”為表禮貌,陶酥首先自報家門,然後拋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標,“請問您知道藺平和在哪裡嗎?”
“啊……他今天倒班,”隊長大叔開啟忽悠模式,然後對他說,“你要找他有事嗎?用不用我幫你轉達?”
“不用不用,他不在最好了,”陶酥連忙搖頭,“我有件事想拜託您幫忙,可以嗎?”
“你先說,我看看行不行。”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既然老闆已經下了指令,只要小姑娘提出來的不是“我要天上的星星”這種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問題,他肯定都會幫忙的。
“您能帶我去他的辦公室嗎?”
保安隊長:……我現在就給您摘星星去行不行?
開什麼玩笑!
藺總的辦公室在這棟樓的最頂層,除了秘書和藺平和本人之外,任何人都進不去。
要進藺總的辦公室,簡直比上天還費勁。
“小妹妹,進他辦公室好像……”保安隊長訕訕地揉了揉鼻子,然後繼續道,“好像真的有點困難,因為有門禁。”
“咦?你們公司這麼先進嘛?”陶酥好奇地問道,“連安保人員的辦公室都要刷門禁卡?”
她記得姐姐的公司里,只有姐姐的辦公室才需要門禁卡。
聽了她的話之後,隊長大叔當時就懵逼了。
“你說啥?”他不可置信地詢問道。
“就是安保人員的辦公室呀,”陶酥繼續重複了一遍,“藺哥不是這裡的保安麼?安保人員的辦公室您應該也能進去吧。”
小妹妹你好像哪裡搞錯了。
不對,小妹妹,你好像就沒有搞對的地方。
她剛剛說了什麼?藺總是保安?
隊長大叔覺得,自己剩下的另一半黑頭髮,這一瞬間,可能也都被眼前這個小姑娘嚇得變白了。
“他昨天跟我說,他是你們這裡的保安啊,難道不是嗎?”陶酥問道
“是是是!他新來的,我給忘了,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辦公室。”隊長大叔滿口答應,然後連忙把她放了進來。
“嗯嗯!謝謝您!”陶酥連忙道謝。
隊長大叔在前面領路,餘光不經意間瞥向衣著普通的小姑娘。
她看起來年紀很小,高中生?
不,星期一還有時間出來玩的,肯定不可能是高中生。
那就是大學生,反正她的衣著打扮很普通,而眼睛裡還會透出來的那種學生特有的稚嫩的光,都顯示著她的年齡很小。
好奇怪,昨兒不是大家都在瘋傳,藺總被一輛超貴超拉風的法拉利帶走了,怎麼今天又換人了?
難道說,前些年以禁慾著稱的藺總,現在突然開葷了,想把以前的都補回來,所以什麼款的女人都要試一試?
思及此,隊長連忙甩了甩頭,想把這個恐怖的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
陶酥看著他糾結的表情,剛想開口詢問,結果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就是他的辦公室嗎?”陶酥看著簡陋的小房間,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嗯……算是吧,”隊長大叔顧左右而言它,“反正這裡就是公司里的安保們的休息室。”
房間在大廈二樓的某個小角落裡,不太起眼,被前面的高樓擋住,也見不到什麼陽光。
陶酥順著窗口往外望,記了一下外面的位置。
然後,從書包里掏出捲尺,開始量這個房間裡的面積。
量完之後,陶酥把房間的尺寸面積發給了花店。
而後,她詢問道:“保安叔叔,我和藺哥是朋友,我想送他點東西,可以放在這個房間裡嗎?”
“可以,當然可以。”隊長大叔滿口答應。
“可是東西有點多……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再找其他的方法也行。”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道。
雖然小說里的做法很浪漫,也很讓人感動,但是鋪滿整個辦公室的玫瑰花,肯定會對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造成困擾吧。
陶酥在日本呆了這麼多年,別的沒學到,但是日本人的兩大處事精髓,她徹徹底底地掌握了。
第一,別人怎麼變態都和我沒關係;
第二,我怎麼變態都不能影響別人。
所以,陶酥很害怕自己的行為會給別人添麻煩。
不過,面前的這個大叔似乎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沒關係,你把整個房間都堆滿了也沒事,這個房間很偏,平時我們都在大廳那邊休息,這裡其實很少來,你想怎麼搞都行。”隊長大叔表示,請盡情作,反正藺總都發話了,作出大天了也沒問題。
“真的嗎?謝謝叔叔!”聽到對方肯定的答覆,陶酥高興壞了。
然後,她連忙給花店的營業員打電話,告訴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公司門口停了好幾輛麵包車,成群結隊的壯漢搬著裝滿了紅玫瑰花的箱子,往公司裡面走。
因為安保人員的配合,就算公司里有很多想要圍觀的吃瓜群中,搬花的外賣小哥們也很快把東西搬到了二樓的安保辦公室。
“保安叔叔,藺哥什麼時候來上班呀?”陶酥站在門口,看著滿屋子的紅玫瑰,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問道,“你說,他看到了會不會很高興啊?”
“他……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上班,”保安大叔掏出手機,撥通了秘書處的電話號碼,在等待電話接通的同時,對陶酥說,“我覺得他應該會高興吧,畢竟這麼多花,哈哈哈。”
說完,還乾笑了三聲。
“那拜託叔叔,你一定要告訴藺哥,讓他看門口那束花裡面的卡片喔,我先回學校了,下午還有必修課要上。”陶酥囑咐道。
“沒問題,我肯定告訴他。”
“那我先走了,叔叔再見!”說完,陶酥就背著帆布包離開了公司。
幾分鐘後,繁忙到日常占線的秘書處,終於接通了電話。
“喂,宋秘書嗎?我是老郭,”隊長大叔激動地說道,“你要不要跟藺總說一聲……他讓我們照顧的那個小姑娘,她……”
“她怎麼了?你快說啊!”秘書自然知道,他說的小姑娘是誰。
“她、她她她——”
“她怎麼了?”
隊長大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清冷而低沉的聲音打斷。
只不過這一次,往日裡都聽不出什麼情緒的男聲,帶了一絲絲的焦急。
“藺總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是,”藺平和答道,“你快說,怎麼了。”
“藺總……跟我沒關係,我一直按照你的安排,她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都配合了,可是……她非要送你禮物,我攔不住,已經放在二樓了,你要不要自己來看看……?”